言情小说 >> 古代,大漠 >> 爱恨交织,强取豪夺 >> 仇人眼里出西施作者:何舞 | 收藏本站
仇人眼里出西施 page 19 作者:何舞
    男人却没有继续做下去,他坐起,把她抱到身上,赤裸的身子贴着,用厚实温暖的被子包裹住她,这才拉着她的手,塞给她一样东西。

    “来。”

    她疑惑地睁开眼,发现手被他握着,而她的手里则握着一把短刀。

    一刹那,血液都快凝固了!

    “我说过,等你好了,我让你杀,杀多少次都可以,我绝对不还手。”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黑眸里全是认真。

    她瞠大眼,瞪着他,全身窜过寒意,握着刀柄的手直发颤。

    “来,别怕,想捅哪里都有可以。”他说得一脸云淡风轻,好似在问她中午想吃野鸭还是獐子肉。

    她不怕,她杀过人的,武屠子就是被她用这样子的短刀杀死的。

    “如果要我很快就死,就往这里刺。”他拉着她的另一只小手,抚上心脏的部位,“如果不想我很快死,就刺这里……”他握住冰冷的手渐渐移动。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精致的小脸雪白如纸。

    他突然笑,“下不了手?不想替你爹报仇吗?”

    她的眼中蓦地盈满泪水。

    是啊,她亲生爹爹是死于他手中的,娘亲也是因此疯掉最终也死了,但是,但是她却下不了手!

    他的父母、族人,也是死于爹爹手中,他其实和自己一样可怜……

    她突然用力推开他,将短刀掷向床下,大哭出声。

    他用力抱住她,一个凶狠的吻堵住她的嘴,缠吮得她的唇舌发疼。

    他的小媳妇不想杀他,他好高兴!

    眸里的颜色深得像潭,熏染着情\\yu,在她雪肤上留下斑斑痕迹,伸手将柔嫩细滑的纤腿儿缠在腰间,一沉身,抵了进去。

    他舒服地直叹气,动作渐渐狂野……

    “月儿心肝儿……”

    “小媳妇儿……”

    “嗯……”她娇吟地应着,温柔地接纳他。

    谁言狼戾心能忍,待我情深情不隐。

    ***

    第10章(2)

    一年后。

    谷雨刚过,玉陵城中街道旁,一家名为“春风楼”的酒馆里,生意十分兴隆。

    店小二忙碌地端着酒菜,掌柜张罗着生意,馆内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一个外表斯文的年轻男子三、两杯下肚便与人攀谈起来:“江兄,小弟我听说乌皖的胡车儿儿和巫氏都死了,是否真有此事?”

    “咦,这不是‘万福衣铺’的少东家,严公子吗?”那姓江的不禁扬眉笑道:“胡车儿那厮死了都一年了,严公子怎么才知道啊!”

    “江兄有所不知……”严子泰解释道:“小弟去了许州一年,昨儿夜里才回来,就听说胡车儿那厮竟死了,实在是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的事,这事儿说来也挺荒唐。”姓江的娓娓道来:“胡车儿不晓得从哪里得来了个美人儿,一门心思地想娶那小美人,你想那巫氏哪里是省油的灯?在娶亲当日搞政变,毒死了胡车儿,到头来,胡车儿不仅没娶成美娇娘,还一命呜呼,送了命。”

    “哼!提起巫氏,老子就想骂人,那婆娘太不是个东西!”旁边一个镖师模样的人,猛地一拍桌子,骂道:“只要是胡车儿的哪个妾怀了身孕,她就拿着画戟击打腹部,打得胎儿流产坠地,而且那毒妇平日最爱给人下五花八门的毒,而且还是凭着心情,分配谁该服什么毒!”

    “他娘的!巫氏那娘们还算是个人吗?”

    “就那恶婆娘,手下不知多少条冤魂,恶有恶报,就算死了都活该!”

    “没错,实在是罪有应得!”

    众人一阵七嘴八舌,间或又听人笑问:“喂!我说老李,胡车儿娶亲那日,据说设宴款待四方宾客,你这嗜酒如命的家伙,怎么没去跟胡车儿讨杯喜酒吃呢?”

    “咳!”有人干咳一声,答道:“胡车儿哪是什么好东西?当面给杯酒喝,回头就要老子的命,老子才不去触那霉头呢!看,老子没去,他倒成了短命鬼了!”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唯独严子泰还在浮想联翩,叹道:“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竟让胡车儿连巫氏都敢休掉?”

    姓江的就笑:“哎呀,这美人儿也不是谁都能得的,得命硬,还得有本事。”

    严子泰奇道:“此话怎么讲?”

    “俗话说:‘红颜不是祸水,就是薄命;不是克夫,就是被人垂涎’;你想呀,如果这丈夫命不硬,不就被克死了吗?如果没本事,这美人儿老婆,不就被旁人抢去了吗?”

    严子泰听了直笑,“江兄这话倒有几分道理,小弟敬江兄一杯。”

    “来来来,喝!”

    一时间,酒馆内传来杯盏碰撞的声音,很是热闹,谁也没注意靠近临街的位置上,不知从何时起,坐着一男一女。

    身着藏蓝色粗布衣衫的男子,身材高大健壮、虎背猿腰、胳臂粗壮,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野性粗犷的彪悍气质,面前方桌上,拢着几碟小菜、一壶酒,旁边还揽着个用黑布简单包裹着,瞧不出是刀还是剑的兵器。

    安安静静地端坐在他旁边的女子体态纤细,面上覆着的白纱柔然如无物,掩去了大半张玉颜,教人看不清容貌和年纪。

    一身素色的月白衣衫,浓密的乌发如瀑,挽着简单的髻,没有任何珍宝首饰,只在左鬓发间,簪了朵形状似小喇叭一般的粉色花儿,十分妍丽。

    这二人似乎对闲聊并不感兴趣,男子喝着自己的酒,那女子始终微微垂首,一双雪白玉手握着酒壶,一见他手中的杯子空了,便温柔地替他斟上。

    严子泰恰巧与这两人邻桌,回头一眼瞧见,便随口热络地寒暄道:“这位兄弟,眼生得很,想必不是玉陵本地人吧?”

    男子闻言,抬眼瞅了他一眼。

    就是那无情且冷倏的一眼,便让严子泰万般后悔,不该主动招惹眼前的陌生男子,正欲闭了嘴、悄悄退缩,谁知对方却开口了。

    男子言简意赅答道:“不是。”

    “哦!”严子泰像是被下了到符咒,蓦然定下躲闪的意图,他年纪虽轻,可好歹也是再生意场上打滚的人,也算见多识广,心想,这男子绝非一般的贩夫走卒,当下越发小心地陪笑到:“不知兄弟从哪里来?”

    “漠北。”

    “到玉陵城来,是探亲访友还是做买卖呢?”

    “看看。”

    “哦……”严子泰点点头,忍不住瞧了瞧他身边的女子,微微怔仲,又看了一眼。

    他虽称不上走遍了大江南北,却也瞧过不少南北各地的佳丽美人,肥环燕瘦、风情各异,却从来没看过这样特别的女子。

    一身装束朴素如寻常村妇,身上没有一件值钱的珠宝,甚至连容貌也不曾完全得见,然而只要瞧上一眼,其身上流露出的一份罕见的娇柔出尘,就足以吸引全部视线。

    那女子似乎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抬首,飞快地瞧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严子泰却已是呆住!

    那双露在白纱外的眼眸,黑白分明,漆黑如夜、纯白如雪、眼眸流盼、美妙难言。

    他心中不由自主地冒出“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这句诗来。

    他怔怔地盯着人家,半晌才察觉到男子锐利的视线扫过来,立即心有戚戚焉地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男子一扬眉,似乎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我媳妇儿。”

    原来这女子已嫁做他人妇了……

    严子泰心下一阵低落,看着这对夫妻,一个煞似恶狼;一个柔若绵羊,只觉实在是委屈了这女子。

    心里虽这样想,表面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半个字来的,就在他觉得与对方的谈话,到了穷途末路之际,酒馆楼上突然响起一阵哭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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