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近水楼台,日久生情,患得患失 >> 稻香太上皇(上)作者:绿光 | 收藏本站
稻香太上皇(上) page 19 作者:绿光
    “瞧,明明就很好吃的嘛,你要知道到了冬天,可就没什么菜可以吃了。”瞧他终于吃了菜,杜小佟差一点就摸摸他的头夸奖他。

    蔺仲勋目光冷冷地睨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调教的感觉。“我倒是希望冬天可以赶快来。”冬天到了,再也不用吃这令人厌恶的菜,多好。

    “再尝尝这个。”杜小佟岂会不懂他的心思,打算在入冬之前矫正他不吃蔬菜的坏习惯。

    蔺仲勋望着碗中红红绿绿的菜,有股冲动想偷偷倒掉,但是被看管得太严实。杜小佟就站在他面前,一票小家伙就在他的右手边,银喜抱着饺子坐在左手边……右手边传来阵阵低笑声,他懒懒横睨,随即寂静无声。

    拿起筷子,他夹菜入口,瞬间,神色一凛,二话不说吐出。

    杜小佟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粉拳毫不客气地招呼过去。“你怎么可以吐掉?红苋可是很贵的!”

    “你又打我!”他魅眸一瞪。打一次是意外,打两次……上瘾了是不是?!

    “你欠打!我告诉你,你的契期追加到四年!”

    “喂!”这不是土匪是什么?一两银换他四年……他掂算掂算,他一日工资竟连一文五毛钱都不到!“你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就不怕噎死吗?

    “我说了,红苋不便宜,你吐掉那一口,大概就值这么多。”杜小佟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你小心我上官府告你。”

    “你会先被衙役带走喔。”她好心提醒他上次打了衙役一事。“三思,一两。”

    蔺仲勋闻言,不禁被她逗笑。她反应极快,他说一句,她就非得要顶一句,但也没带怒气,就像是闲话家常,不过他要真是糟蹋了食物,她的拳头绝对不客气的招呼。

    一听见他的笑声,厅内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解除,银喜逗着一直瞪大眼像是受到惊吓的饺子。

    “我不是跟你说了,一两哥和小佟姊只是在笑闹罢了,就像是爹娘一样啊。”

    爹娘二字,让斗嘴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睨向观众,再以余光偷觑着对方,目光一接触到,杜小佟立刻别开眼,胡乱地收拾桌面的碗盘,吆喝着,“烧饼油条,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赶紧收拾收拾?”说着,她已经快一步踏出厅外,烧饼油条动作利落地收拾好,快快跟上。

    蔺仲勋托着腮,思绪还定在爹娘那两个字上。

    这群孩子的爹娘?他唇角抽搐了下。他不想要爹娘,更没打算要孩子,但是时间一久,他好像忘了自己潜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只因过得太开心,日子一天天地过,他倒也不急了。

    他想,只要有杜小佟在,就算他依旧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重生,似乎也没那么难捱了,到时候他可以提早找她,把她带在身边好生调教,如此一想,他唇畔的笑意更浓,仿佛人生再重来个上百次,他都不会厌倦。

    大半夜里突地一声雷,令蔺仲勋张开眼,随即又闭上了眼。

    春末夏初的天候总是时晴时雨,半夜大雨也是常有的事。才想着,外头已经开始落下豆大的雨点,就像是石头打在屋瓦上,声音响得教人胆战心惊,就算睡梦中也会吓醒。

    这雨大得有些不寻常,他翻坐起身。记忆中,这一年的五月有场大雨,届时会让清河泛滥,不过现在才四月底,这时间并兜不上。

    近来重生的十数回里,他已经懒得改变什么,该旱就旱、该涝就涝,他从不插手,所以时间上应该是变动不了,不过这场雨……他起身走到窗前,观看雨势,隔壁传来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连外衫都没搭上,直接冲到隔壁房前,已经听见孩子们的尖叫和饺子的哭声。

    “发生什么事了?”他推门问着,突地有水溅在自己身上,他随即抬眼望去,就见屋顶竟塌了一角,大雨倾泄而下。

    “一两哥,我们也不知道,突然间就……”唐子征将几个孩子抱在一块,睡梦中被惊醒,使得他连话也说不清楚。

    “快点过来,待会整个屋顶都会塌了!”见雨水不断地冲刷,就怕上头的瓦片抵挡一不住人雨,待会一起掉落,砸伤他们可就糟了。

    说着,他已经飞身冲到床边,右手抄起烧饼,左手抓起油条,喊着,“包子,抱着饺子跳上来,快!”

    “好!”唐子征抱紧饺子,正打算跳上他的背。

    然而就在唐子征踏出第一步的瞬间,上头屋瓦掉下,不偏不倚就打在他的肩背上。

    “一两哥!”唐子征吓得惊呼,那声响教饺子越发放声大哭。

    “别嚷嚷,你想把饺子的魂都吓飞不成?”蔺仲勋没好气地回头骂道。“上来,快点!”

    “好!”

    这一次,唐子征的动作可快了,一把跳上蔺仲勋的背,他随即朝前狂奔,就在他跑出门外的瞬间,身后传出巨响,唐子征一回头,就见屋瓦又塌了一角,而那一角就在床的正上方,唐子征不禁打了个寒颤。

    要不是一两哥赶来,他们四个恐怕会被埋在屋瓦下,生死难测了。

    “发生什么事了?”长廊另一头,听闻巨响的杜小佟垂放着长发,披了件外衫跑来,见五个人都那般狼狈,急声追问。

    “先到我房里歇下再说。”尽管已经离开危险地带,蔺仲勋还是把四个孩子直接带进他房里。

    杜小佟跟着进屋,一会就连银喜也跑来查看。

    “看来是这老宅年久失修,禁不起这场大雨。”银喜查看之后,满面愁容地说。

    “房里都出现瀑布了,里头床褥衣衫也浸湿了,怕是连桌板都不能用。”

    “人没事最重要。”杜小佟头也没回地道,一一检视孩子们的身上是否有伤,确定无恙后,才将哭得抽抽噎噎的饺子抱进怀里哄着。

    “一两哥受伤了。”几个孩子异口同声地道,有志一同地指着他的肩背。

    因为蔺仲勋裸着半身,所以杜小佟目光一直闪避着,省得瞧见不该瞧的,谁知道伤竟是在他身上。她回头望去,吓了一跳,就见他的肩背像被什么利器给砸中,硬是刮出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眼下还汩汩地淌着血。

    她赶忙把饺子交给银喜,抓起手巾轻拭他的伤口,然手巾一下子就被他的血给染红。“这口子极大,这……银喜,到镇上找找有没有大夫。”

    银喜还未应声,蔺仲勋已经凉凉地道:“三更半夜又是下大雨的,谁会愿意到这儿看诊?”

    “可是……”

    “上次阿……”他顿了下,改口道:“上次不是有位爷儿送了我不少东西,我瞧里头也有一些不错的金创药,就搁在柜子里,你帮我拿来撒一撒就好。”说来阿福最好的

    一点就是细心,要他准备专治手脚皱裂的清玉膏,他连上等金创药也备上几瓶,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只是较令他不解的是,不曾受过伤的他,怎会见红了?难道,定数正悄悄改变着?

    “是吗?那……”杜小佟有点慌,然而走到柜子前要取金创药时,瞧见孩子们一双双无神又惊惧的眼正望着自个儿,只能强迫自己定了定神,沉声道:“银喜,时候不早了,把孩子们带到我房里,先让他们换下衣衫,拿咱们这阵子缝制好的新衣给他们换上,晚一点我再和你凑合着睡。”

    “好,我知道了。”银喜抱起饺子哄着,使了个眼神要孩子们跟着她。

    几个孩子离开时,还不住地朝房里望去,像是心系着蔺仲勋的伤,又像是在担忧着什么。

    “一两,是这个吗?”她从柜子里取出素白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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