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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重逢 第二章 作者:唐绢
    齐蔚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也一直想过着普通人的日子,不需要太多的注目,也不需要太出锋头,但邵怀谦的出现,却破坏了她这个最普通的愿望。

    那天邵怀谦和张世豪对峙的情况很多人都看到了,事情也就这样传出去,成为这阵子校园里最红的八卦消息。每个人都在猜按张世豪过去的作为,接下来会怎么对付邵怀谦,还有那个引起两人争执的齐蔚,到底是何方神圣。

    每天下课教室外都会跑来一堆人,美其名说是来找同学聊天、来借课本、上厕所经过,但都一直往教室里面看,就是想知道「齐蔚」究竟长得什么样?

    「喂,你们班那个齐蔚在不在?」

    「她就长那个样子喔,也还好而已啊,又没有很漂亮!」

    ……

    几天下来,教室外的「参观人潮」让齐蔚烦不胜烦,这样的对话她听了不下百遍,除了对这种情况感到不习惯和心烦外,更是暗中骂过邵怀谦几千几百次。

    这种小事她明明就可以自己解决,这家伙偏偏出来逞什么英雄。

    好了,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她平静的生活完全被毁了,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再说,如果他们真的有怎么样,被人误会也就算了,但问题是他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

    那天邵怀谦开车带着她离开,沉默了好一阵子后,她才开口说话:「麻烦前面路口右转,在便利商店前靠边停就可以了。」

    邵怀谦听从她的指示,在便利商店前停下。

    车子停妥后,齐蔚背起自己的背包就要离开,没想到却被他叫住。

    「就这样?」他冷冷的问。

    对,就这样,就只有这样,并没有一般童话故事中王子英雄救美后,女生就心怀感激的以身相许,也没有两人在同车的短短时间内就迅速天雷勾动地火,一见钟情互许终身。

    虽然他及时出现,让她对他的印象好了那么一点点,但那也只不过是从负三十分进步到正十分而已,她还是看他不顺眼,相信他也是一样,互不对盘的两个人还会发生什么事?

    就因为如此,被误会,被冷嘲热讽才叫她呕到最高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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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五下午最后两节课是社团时间,一直属于忠贞海鸥社一员的齐蔚,趁这个机会躲到侧门边少有人去的地方稍喘一口气。

    才短短几天,她就已经深刻的体认公众人物的痛苦了,到处都有眼睛盯着,一举一动也动辄得咎,根本没有一点隐私可言。

    可是公众人物至少会因为自己的知名度而带来一些好处,但她呢?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只除了批评和众人指指点点。

    伸伸懒腰,齐蔚享受着难得的清静,正想坐下来念书时,她的另一个恶梦又出现了。

    「啧啧啧,妳看起来过得不错,很悠闲嘛!」

    张世豪带着他那帮狐群狗党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他们看着齐蔚,脸上还有着邪邪的笑容。

    齐蔚叹了一口气,惋惜着好不容易偷来的平静时光又这样没了,合上书便想要离开。

    「这样就想走?妳叫我的面子往哪搁?」张世豪拦下齐蔚。

    「我什么都没有,你得不到什么好处的,你还是让我离开,才不会浪费你的力气。」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他那么有时间和精力去记那种微不足道的小事,难道他的生命中就没有比逞强斗狠更有意义的事吗?

    「哼,妳三番两次和我作对,还想我放妳走?妳以为我是那种可以让人随便摆布的人吗?我今天非得给妳一点教训不可。」

    张世豪朝着齐蔚一步步逼近,她也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背抵到墙,再也无路可退为止。

    这次真的死定了,齐蔚原本已经快要绝望,甚至闭上眼睛准备承受接下来的一切时,有人介入了。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一个声音让张世豪的动作停下来。

    「你这个家伙真是阴魂不散,你也欠教训是不是?」张世豪转过头去,发现又是邵怀谦那个程咬金。

    齐蔚睁开眼睛看见邵怀谦,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点高兴他的出现至少暂时解了她的围,但也烦恼这下子流言又不晓得会传成什么样子了。

    「如果你想的话就尽管来好了,不过你父亲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反应,我就不敢保证了。」邵怀谦还是一副凉凉的语气,像是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你……」张世豪想起昨天父亲告诫过他,叫他不可以得罪邵怀谦,因为他投下大笔资金要发展的生意,还需要邵正阳的帮助才行。

    他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对他父亲还有一点畏惧之心,如果被父亲知道他对邵怀谦动手,不晓得会有多生气,说不定还会将他赶出家门。

    「好,今天就暂时放过你们,以后给我小心点,我们走。」手一招,张世豪和他那群喽啰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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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邵怀谦的恐吓真的有效,张世豪那群人果然安分的一阵子,没有再找齐蔚麻烦,她也因为忙着准备接下来的段考,很快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段考结束后一个星期,是学校公布成绩的时候,听到广播说成绩已经张贴在穿堂公布栏后,齐蔚便连忙跑去看。

    到达穿堂时,公布栏前已经围聚一堆人了,她先缓下脚步,深呼吸一口气才走过去。

    这次段考前虽然发生了一些事情,但这次的试题并不很难,她写起来也算得心应手,她有把握,要维持全年级第一名的成绩,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会来这里看公布栏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而已。

    还没走到公布栏前,她就敏感的发现大家看完成绩后的气氛怪怪的,有些认识她的人,还对她投以同情的眼光,刚看完成绩的班长转过头来见到她,也拍拍她的肩,用安慰鼓励的语气说:「没关系,下次再加油就好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她的成绩……

    心中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她连忙挤进人群中,在公布栏上搜寻她的名字。

    不看还好,找到她的名字后,齐蔚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以往想要在成绩排行榜上找到她的名字很简单,只要抬起头来看第一个就可以了,但这次却不是这样,第一个人名竟然不是她,而是——邵怀谦。

    这怎么可能?齐蔚心中大惊,她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永远漫不经心,整天嘻皮笑脸的纨裤子弟竟然能夺去她第一名的宝座。

    她不相信,这其中一定有鬼,说不定、说不定是他利用特权,先得到试题,或是老师改考卷时根本不管对错就给他高分,要不然就是他在考试时作弊,要不然他的成绩怎么会比她好。

    齐蔚愤怒的假设了一大堆可能,然后冲动的跑去找他理论。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了这种事你会安心吗?」她在一楼的教室前找到他。

    「妳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她没头没脑的丢出这两句话,是想要他怎么回答?

    「你不要装傻了,你应该心知肚明我说的是什么事情。」齐蔚冷哼一声。

    「我在装什么傻,又应该心知肚明什么事?妳不把事情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事。」

    邵怀谦有点不耐烦,这种没头没脑的对话,真的很无趣,他可没那种兴致跟她打哑谜。

    「好吧,既然你不怕丢脸的话,我就说出来好了。你老实说,你这次段考是不是作弊?」

    「作弊?!妳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作弊?」邵怀谦哑然失笑。

    「如果你没有作弊的话,怎么可能是全年级第一名?你不要骗人了。」齐蔚厌恶的看着他,她最讨厌这种敢作不敢当的人了。

    「喔,原来是这件事啊。」邵怀谦笑了,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原来只不过是成绩这种小事。「不过是多几分或少几分,有那么严重吗?」

    「什么多几分少几分,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多几分少几分就可以一句话简单带过的事,如果你考试不诚实的话,不但对不起你自己,也对不起其它努力准备,诚实考试的同学。」

    瞧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齐蔚气得握紧拳头,口气越来越激动。

    看着她慷慨激昂的样子,好像他做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邵怀谦才猛地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听其它同学说,从一年级开始,妳就一直是第一名,从来没有掉下来过,结果这次第一名不小心变成我,妳才会那么生气对不对?」

    「你……我根本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我是为了所有的同学。」齐蔚瑟缩了一下,随即又理直气壮的反驳。

    要不是怕他给其它同学不良示范,认为只要有特权就可以有好成绩,她才不会跑来跟他理论这件事。虽然其中也有一点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成分,但她绝对不是只为了自己!齐蔚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哇,我怎么不知道妳那么伟大,我好佩服啊。」看出她眼中闪过万分之一秒的心虚,邵怀谦故意凉凉的说。

    「邵怀谦,我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了,呀……」话还没有说完,齐蔚只见邵怀谦神色一正朝自己扑来,她惊慌失措的大叫,双手抵在身前,却还是挡不住男孩子的力气被扑倒在地。「喂,你干嘛——」她双手朝他胡乱打着。

    匡啷——有个东西突然重摔在她原本站立的地方,她大惊失色,话讲到一半就讲不下去了。

    「这、这怎么……」她惊魂未定看着摔碎在地上的花盆,傻了眼。

    这个花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掉下来,而且还那么刚好就掉在她站的地方,齐蔚连忙往楼上看,但却只看到和平常一样,在走廊上走动的同学。

    「就跟妳说平常坐人不要太一板一眼的,不是凡事都要争个什么输赢对错,妳看,现在得罪人啦,妳应该要好好检讨检讨了。」邵怀谦方才在说话时,发现楼上似乎有人什么东西丢下来,因此他反射性的把齐蔚用力扑倒——

    邵怀谦坐起身来,捉住齐蔚乱打的小手,虽然她没啥力气,但被个女孩子乱打一通,还挺没面子的。

    她惊恐的情绪稍稍平复后,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愤怒,自从他出现以后,她就开始诸事不顺,不是得罪了学校恶霸的张世豪,就是被人当八卦看,成绩也不如理想,现在甚至有人要恶整她。

    如果他没有出现的话,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要是他消失就好了!她的心中不禁这么想,瞪了他一眼后,起身跑掉了。

    「喂,我救了妳,好歹也该说一声谢谢吧……」

    话到最后,已经变成他自己的咕哝,因为她早就跑远,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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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盆事件过后,齐蔚虽然报告了学校,但因为找不出来是谁做的,也只能归因于意外,师长除了叮咛她要多加小心之外,也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就算齐蔚直觉认为是张世豪那群人所为,但一点证据都没有,也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之后她也是大小意外不断,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就突然被人绊倒;要不就踩到钉子;或是大家在升旗排队时,突然有人推她一把,将她推出队伍外。

    再来就是放在书包里的东西,在上完体育课回来后散落一地;送去蒸热的便当不翼而飞,让她中午只能饿肚子。

    这些恶作剧虽然让她不胜其扰,但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祈祷他们能尽快对这种把戏厌烦,捉弄她得不到乐趣后便会转移目标。

    但是有一天,这种恶作剧突然就消失了。

    齐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过完一天后,心里竟然有种不踏实感,觉得今天过得太顺遂了,会不会后面有更大的灾难等着她。

    战战兢兢过了一个多星期,没有其它事情发生,她才逐渐放下心来,全心专注在课业上,也把这件事情慢慢遗忘。然而那天放学时,她竟听到了一些事……

    「喂,邵怀谦,我已经照你的话不骚扰齐蔚了,你可以叫你爸不要故意再刁难我们家的投资案了吧。」张世豪把邵怀谦找到校园的角落谈判。

    「我怎么知道一旦我答应后,你会不会回头去找她麻烦。」

    对方虽然有好几个人,邵怀谦只有一个人,但他的脸上却不见任何惧意。

    「你是想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张世豪怒气勃发,大手一伸揪住他的衣领,旁边的人也跟着摩拳擦掌起来,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就开打。

    「我当然会说话算话,但是我不相信你。」邵怀谦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但锐利的眼光一扫,散发出的气势也让众人心头一凛。

    「那你到底想怎样?」

    张世豪虽然很想动手,但昨天他才因为得罪邵家被父亲教训一顿,要是真动了手,父亲不晓得会把他怎么样。

    「我会继续观察你,一直到我确定你履行诺言为止。」

    「好,姓邵的,要是我知道你故意说话不算话,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我们走。」张世豪放手,带着他的喽啰悻悻然离去。

    「呿!」邵怀谦整理身上的衣服,转身也要离开,眼前却出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儿。「齐蔚——」

    好不容易等到张世豪走远,齐蔚跑到邵怀谦面前,拦下正准备离开的他。

    「邵怀谦,你们刚刚说的是怎么回事?」

    「没妳的事,妳不用管那么多。」

    「什么叫没有我的事,我明明听到你们提到我的名字,还说不关我的事?」她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今天一定要问个究竟才行。

    邵怀谦还是没有回答,看了她一眼便要绕过她离去。

    「等一下,如果你没有说清楚的话不准走。」她拉住他。

    被她弄得没有办法,邵怀谦只好不耐烦的说:「好啦好啦,我告诉妳可以吧,我跟张世豪说妳是我的,只有我才可以欺负妳,别人都不准动,否则后果自负,就这样。」

    「你说什么?!什么叫我是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不听还好,一听齐蔚又惊又怒,这么说是会被人家误会的,她一点也不想要跟他扯上关系。

    「不能这么说都说了,还能怎么办?」他双手一摊,摆明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你、你、你气死我了。」齐蔚见他的态度一点都不正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转头就走,没想到这次换邵怀谦拉住她。

    「妳这样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吗?上次我救了妳,现在又帮妳解决张世豪这个大麻烦,难道妳一点感激都没有?」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觉得每次看到她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很有趣,让他忍不住想捉弄她,但是他喜欢捉弄她并不表示别人也可以捉弄她,在他还没厌烦她这个玩具前,没有人可以动她。

    「难道妳敢说前几天如果不是我及时推妳一把,妳躲得掉那个掉下来的花盆?如果不是我帮妳出头,叫张世豪不准再来欺负妳,妳这几天可以过得那么平安?更别说如果那天妳被张世豪他们围堵,我没出面带走妳的话,妳能够全身而退?」邵怀谦抢在她之前,把过去的事情一件件翻出来讲,听得齐蔚越来越心虚。

    这么听来,他似乎真的帮了她许多忙……

    「说谢谢。」他用命令的口气说。

    「我……」

    「奇怪,我怎么没有听清楚,只听到蜜蜂嗡嗡嗡的声音?」他故意掏掏耳朵。

    「谢谢。」她百般不情愿的小声说出口。

    「什么?我还是没有听清楚。」他故意把耳?凑过去。「妳没吃饭啊,声音那么小,我还记得妳骂人的时候可以中气十足的。」

    「谢谢啦,这样可以了吧。」齐蔚故意在他面前张大嘴吼出。

    「可以可以,不过我现在才发现,妳的嘴巴其实也满大的耶,齐大嘴,以后就叫妳齐大嘴好啦。」看见她就算再怎么不情愿,还是吐出「谢谢」这两个字,他心情大好。「哇,今天天气真好,连带我的心情也快乐的不得了,人生真美好啊。」

    每次见到她时,她都臭着一张脸,好像他欠了她几百万似的,甩都不甩他。这对一向左右逢源的邵怀谦来说是一大挫败,今天终于看见她在他面前屈服、不得不领他的情的样子,实在是大快人心。

    目的达到后,邵怀牵挂着大大的笑容得意的走掉,留下齐蔚在原地狠狠瞪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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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圣约翰学院中,期末考的重要性远远超过期中考,因为它可以决定这个学生是能顺利升级、还是留级,如果被当掉的科目太多的话,还会直接被退学,而且期末考的成绩直接影响到学期成绩,所以如果期中成绩不尽理想的话,可以借着期末考扳回一成。

    因此,对于那些喜欢打混的贵族学生而言,就算他们有些人早就计划毕业后便直接出国念书,混了一整个学期后,多少也会在期末考之前抱抱佛脚,让成绩不至于太难看。

    期末考前夕,算是齐蔚打工的这家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生意最好的时候。

    听到门上挂的风铃声响起,齐蔚便知道有客人来了,注意力连忙离开课本上,站起身来准备招呼客人。

    「欢迎光……」一见到来人,她的话便哽在喉头。「你怎么会来?」

    「这里不是一间咖啡店吗?我为什么不能来。」邵怀谦笑着说。

    没错,开店本来就不能拒绝任何客人,但她不能理解的是像他们那种「上流社会」的人,出入的应该是五星级饭店或高级餐厅,怎么会看得上这种小咖啡店?

    「小姐,没有menu,该不会要客人自己过去拿吧?」邵怀谦和同伴坐下后,便开口催促着。

    不管他来干嘛,进了门就是客人,她就应该好好招待,于是齐蔚连忙送上水杯和菜单,等着他们点餐,然后做好他们的餐点送上。

    完成他们的需要后,齐蔚又拿起课本来,这间咖啡店的老板允许她可以在工作之余利用时间念书,而且现在又是期末考前的非常时期,她更是一有时间便书不离手。

    但还看不到一页,便听到有客人在唤她——

    「小姐,你们这个黑胡椒牛柳用的牛肉,不是神户牛肉吧?」邵怀谦用叉子翻搅盘中的食物,一边问着。

    「顶级神户牛?很抱歉,不是。」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神户牛肉?

    「难怪,吃起来肉太老,一点都不嫩。」还挑剔的很!

    「不好意思,如果……」这里怎么能跟大餐厅比,如果他想吃高级食材做出来的精致料理,何必来这种地方。

    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算了,反正神户牛肉到你们手里,也不见得会料理的多好吃,不如就别浪费食物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蔚不服气,想要反驳。

    「没事了,妳去忙吧。」手一挥,邵怀谦便不再理会他,径自和同伴讨论功课起来。

    既然他这个「客人」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只能悻悻然离开。

    当她再度拿起课本,准备开始记下重点时,又听到邵怀谦喊人的声音——

    「小姐小姐,请过来一下。」

    「请问有什么事?」她心中早就厌烦极了,但还是得维持表面上的礼貌。

    「工作的时候还是要以服务客人为优先,不要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我刚刚招手招了好久,妳都没有注意到。」

    「很抱歉,是我的疏忽。」他明明知道她在念书还这么说,是故意要找她的碴吗?「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地方吗?」

    「我点的是蓝山咖啡,可是这个味道并不是真正蓝山咖啡豆煮出来的咖啡,妳确定妳没有弄错?」

    「先生,我很确定我并没有弄错,这的确是蓝山咖啡。」每种咖啡豆的罐子上都会写明这是什么,她还不至于会弄错才对。

    「可是牙买加国宝级蓝山咖啡的口感应该不具苦味,带点微酸,口感清香甘柔滑口才对,这杯咖啡怎么样也喝不出这种感觉。」

    「你……」听到这里,齐蔚已经没有办法再维持脸上的笑容了。「或许本店的东西都不合你的口味,不如请你去别家能满足你的地方。」

    「算了,我怕麻烦,忍耐一下好了,妳去忙吧。」邵怀谦又挥挥手叫她离开。

    齐蔚气得牙痒痒的回到吧台后,深呼吸好几口后,才勉强把怒气平复下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叫她,齐蔚才终于能专心的多看几页课文,原本以为他终于放过她时,没想到他又招手唤她了。

    「小姐,你们的蛋糕……」

    他又要开始鸡蛋里挑骨头,这下齐蔚再也忍不住,在他还没有把话说完时,便发飙了——

    「邵怀谦,你到底要怎样?从一进门就可以东挑西挑,东嫌西嫌的,如果你受不了这里的话,大可以不要来,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连一点点念书的时间都不给我?」

    「妳何必那么生气?少念点书又不会怎么样,地球还是一样会转动,太阳明天还会升起的啊。」邵怀谦笑道,一点也不把她的怒气放在眼里。

    「你懂什么?你这种不知民间疾苦的富家公子哥儿懂什么?你们只要每天眼睛张开,一切就有人替你们处理得好好的,将来也一样,一条平顺的道路早就在你们眼前,你们只要顺着走下去就可以了。

    但是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像你们那么幸运,有对有钱的爸妈,我有我自己的梦想和计划要实现,所以我自己的路必须靠我自己走出来,靠我自己负责,所以我必须要用功念书,才能朝梦想前进,你到底懂不懂你不在乎的一切,刚好是我很在乎,也必须在乎的,如果你不懂的话,你有什么资格来评断我?」

    她的话像一颗石头重重投进邵怀谦的心湖,激起一圈圈的涟漪,同样的年纪,她已经有了她的梦想和努力的方向,而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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