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青梅竹马,一往情深,波折重重 >> 侯爷貌美爱如花(上)作者:蔡小雀 | 收藏本站
侯爷貌美爱如花(上) page 17 作者:蔡小雀
    “总之,母亲就算拚尽全力也会帮我儿完成心愿的。”平庆伯夫人硬着头皮道。

    紧闭双眼,侧耳倾听着平庆伯夫人母女俩亲亲热热地低声议论着离去了,容如花在被子下摸索着在手臂内侧的一处穴道上轻弹了一下,血路迅速恢复通畅,也解除了“体乏中虚血气不足”的脉象。

    不说内室了,就连隔着一道屏风的寝堂外也悄无人声,可见得田妈妈和侍女们巴不得躲懒得越远越好。

    伯府后院,谁不知道夫人的手段?又有哪个敢多事?

    容如花松了口气,下意识想碰触肿胀痛楚的脸颊,却忽地被一只熟悉的温暖大掌握住了。

    她心一跳,胸口霎时翻腾着满满的欢喜和……心虚,长长睫毛抖了抖,脱口而出——

    “阿琅哥哥,我下次再也不敢啦!”

    不知何时已坐在她榻边的计环琅那张漂亮得令人屏息的玉脸神情铁青,斜飞的浓眉宛如杀气腾腾的刀剑挑起,紧抿的唇瓣强抑着怒气。

    可他的动作却温柔得仿佛怕碰碎了她,轻柔而有力地将她扶起拥进怀里,大掌紧紧贴着她纤细的背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有你这么蠢的吗?”他字字自齿缝中迸出。

    她瑟缩了下,偎在他坚实强健的胸前,呼吸着他干净醇厚诱人的男子体气,只觉回府至今如履薄冰踩踏刀尖上的紧绷心绪霎时全松弛了下来,心柔软荡漾得发暖发烫。

    明知不该如此贪恋的,可……若是管得住自己,这情之一字又何来最最难解了?

    “阿琅哥哥,我看着虽然吃了亏,可三姊姊和母亲并没有真得了好去。”她温声宽慰道,“大后日是祖母的寿辰,她老人家虽然不看重府中庶孙,可老人家最喜团圆,我好不容易归了家,大后日是一定得出席寿宴的,届时我这张脸……”

    “你就笨到只能用苦肉计吗?”他咬牙道。

    “事出突然,我也只能将计就计呀!”她抬头对着他笑,笑容很清甜娇憨,偏配上那黑紫肿胀的左颊,看得他一颗心都抽痛了。“哥哥放心,往后不会了,这不是、不是……活儿还不纯熟,一时失策吗?”

    “你——”他一时气结。

    可对上她巧笑嫣然卖乖讨好的模样儿,明明看着有说不出的凄惨可怜,但她的笑容还是那般朝气蓬勃生气盎然,仿佛能驱尽这世上所有乌云阴霾……

    “其实小九没有哥哥想的那般单纯善良好欺负,小九……已经变成坏人了。”

    她虽然笑着,神色却有一丝黯然,“从知道姨娘是怎么被害死的那一日起,我就没想过要放过平庆伯府里的凶手……不管她是谁,不管身分多高,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哪怕倾尽所有,我都要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容如花大可下一剂毒,神不知鬼不觉就让嫡母死去,可杀人不过是最简单粗暴的报仇法子,自己要的是嫡母失去她想紧紧抓住的一切——那些助长她的暴虐和贪婪,致使她可以恣意妄为,多年来伤害残杀无辜之人的权势、富贵、地位,甚至是野心。

    未来帝王的岳母,绝不能是她!

    况且……她知道平庆伯府也是最好的突破口。

    “你不用倾尽所有。”计环琅低头凝视着她,“只要是你想要的,阿琅哥哥都会助你完成,可我不许你再用这劳什子苦肉计,你要是再敢让你自己掉一根头发,我就——”

    她吞了口口水,有些腼眺地小声问:“就、就怎样?”

    “就一夜灭了平庆伯府,”他危险地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地一个字一个字掷地有声。“然后押你回去洞、房!”

    容如花小脸霎时红透如五月榴花,傻了懵了大半天,才结结巴巴道:“阿琅哥哥,你……你……不能……

    我……那个……”

    “我能不能,你试试?”他凤眼微挑,笑意里说不出地魅惑撩人。

    她心脏跳得快从嘴巴蹦出来了,整个人往后退了退,想逃出他的怀抱,却在下一刻又被拖回了他胸前,大掌牢牢地箍住她的后脑勺,不允她闪避移动。

    “别动,听我说!”计环琅霸气地宣告,眸底浮动着宠爱的光芒。

    她、她倒是想动来着,可也得动得了呀……谁看过蚂蚁可以摇大树的?

    “大后日的寿宴,我会来。”

    ——咦?

    “阿琅哥哥?”她疑惑,想抬头却又被压了回去,只得继续贴靠在他温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听话。”他低沉好听的嗓音总是带着深深的蛊惑力,她只觉心跳得好快好快,小巧的耳畔阵阵酥麻。

    “还有,大后日的寿宴上,阿琅哥哥给你送一份大礼……”

    她整个人晕陶陶的,险些听不清楚接下来他贴附在她耳畔浅笑呢喃的内容。

    第7章(1)

    昔吴国武库之中,兵刀铁器,俱被食尽,而封署依然。

    王令检其库穴,猎得双兔,一白一黄,杀之,开其腹,而有铁胆肾,方知兵之铁为兔所食。

    王乃召其剑工,令铸其胆肾为剑,一雌一雄。

    号“干将”者雄,号“莫邪”者雌。

    其剑可以切金断犀,王深宝之,遂霸其国。

    ——晋·王嘉《拾遗记卷十》

    大后日便是婆母的寿宴,平庆伯夫人原还想在寿宴上来上一出“母女情深”的戏码,一扫婆母近些时日来对她传出苛待庶女风声的不满。

    可容如兰的一时冲动毁了她的盘算,不过容如兰总算懂事,回郑府后隔天便命人送来了上好的“凝玉膏”,还有一副金钗翠钿头面。

    容如花收到了凝玉膏和头面后,自是感恩戴德地谢过了,然而在田妈妈怂恿她赶紧将金钗翠钿戴上的当儿,她只是受宠若惊地道:“这……这太美也太珍贵了,平日价的,小九怎么敢配戴?”

    田妈妈笑呵呵地道:“这是三姑奶奶的一片心意,哪里有什么敢不敢、配不配的?依老奴说呀,明日老祖宗寿宴上,小九姑子戴上这副头面正正好,您不知道,老祖宗就是喜欢看小姑子们打扮得鲜艳好看呢!”

    她指尖留恋地抚过做工精致的金钗,小小声道,“可是……这金钗真的太贵重了。”

    田妈妈暗暗鄙夷了一眼,真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就这么决定了,明日老奴就帮您好好儿打扮打扮,也在老祖宗面前讨个彩头呀!”田妈妈不由分说地把匣子收进了雕花斗柜里,随即转过头来,迫不及待挖了一大坨清香扑鼻的药膏涂在她瘀青的左颊上。“这凝玉膏可是好东西,消肿化瘀,养颜润肤最有奇效了,小九姑子用上两日,颊上那痕子就瞧不见了。”

    “谢谢妈妈,又让妈妈费心了。”她感激道。

    田妈妈面上笑容可掏,略有些混浊的老眼掠过一丝讽刺。

    敷上了厚厚一层凝玉膏,再贴上了一层纱绢保护,容如花见田妈妈隐约松了口气,不禁有些好笑。

    也就是容如兰才会出这些损人不利己的招数,可以想见这些年来平庆伯夫人替这个宝贝娇女收拾了多少残局。

    “妈妈,那汤药好苦,我能不喝吗?”她脸上满是信任,有些不好意思地撒娇央求道,“我已经好多了。”

    “不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哪里能说不喝就不喝的?”田妈妈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要是给夫人知道了,定会责怪老奴没有好好服侍您的。”

    “那我喝完药以后,可以出院子走走透透气儿吗?”她赶在田妈妈阻止前又道:“冠玉侯府样样都好,可对小九来说,这伯府才是我的家呀,我、我好想念这儿的一草一木,还有我姨娘当初住的院子……我能再去看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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