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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舞狂啸 第三章 作者:湍梓
    不准想那女妖的脸,不准想那女妖的嘴唇,要记得她是撒旦派来毁灭世界的妖孽。你要对玫玲忠心,只要想想你那如天使般善良的女友,就不会再三心二意了。

    宛如回教徒每日必歌颂的可兰经,在心中叨念了一千回上表经文后,秦啸文的心情稳定许多,不再老想着不能碰刘宇焉的嘴唇是一件多令人遗憾的事。嗯,感觉好多了。秦啸文告诉自己,这就是他需要的忘掉那女妖。

    可惜他心中天使像的脸仍是挂着刘宇焉的而孔,

    不是他一心赞扬的女友。

    今天是玫玲生日,该送她什么礼物才好呢?

    勉强自己吹起不怎么自然的口哨,秦啸文动手翻开记事本,寻找可靠的精晶店代为推荐所需的礼品-这回他学乖了,不再指望刘宇焉帮他办这件事,他要亲自动手。

    不过,既然提及那女妖,他不免好奇地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又躲到哪个热闹的市区,和某位外国帅哥当场大玩接吻游戏了吧!

    秦啸文酸溜溜的猜想,

    —边拨精品店的电话键才来得及按了一半,不期然听见总机的声音。

    “副总,三线电话。”

    总机甜美的声音,自话筒彼端传来声,按下第三线的按钮。

    “啸……啸……啸文。”他随口应了

    他才刚接起电话,就听见电活那头哭得惨兮兮,仿佛被虐待得多惨似的。

    是玫玲,他的女友。

    “玫……玫玲,怎么啦?你先不要哭,把话说清楚。”说起他现任的女朋友,秦啸文除了甜蜜之外还有满腹委屈。他这个女朋友什么都好,就是爱哭,俨然是林黛玉转世。

    果然,他的话才刚落下,她照例又是哭得十分凄惨,连孟姜女都没得比。

    “我……我没有……办法不哭。”“你怎么……可以……可以对我做出…—这么……这么残忍的事?”她哭得柔肠寸断。

    “我做了什么事?”秦啸文莫名其妙,他根本什么事都还没开始做,何来残忍之说。

    “你……你还敢装蒜。”她一想起来就怕。“你明明知道我有洁癖,居然还送给我那么肮脏的东西!”大小姐说到最后突然来个河东狮吼,清纯玉女的形象瞬间裂成碎片。

    这是他认识的玫玲吗?原来除了爱哭之外她还兼歇斯底里。

    秦啸文无奈地想仰天长啸,狂吼一番,到头来还得勉强自己挂着微笑的面具。

    “不要哭也不要吼,我想这是一场误会。”八成是快递公司按错门铃弄错人。“你先冷静下来告诉我,你收了什么肮脏的东西,好不好?”

    他哄他女友,原以为她会立刻安静下来跟他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

    “这才不是什么误会!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今天我过生日!"

    电话那头传来的尖叫,听痛了秦啸文的头。就算原本没有人知道她今天生日,此刻恐怕也吼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这就是女人。

    “好、好!只有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他真想一头撞死算了。“你告诉我,你收了什么东西?”顶多就是快凋萎的花朵,这也值得歇斯底里。

    “猴子!我收到了一只猴子!”电话那头的玫玲显然快疯了。“你明知道我对长毛的动物过敏,居然还派人送猴子给我?!”

    玫玲一边叫,身旁一直传来吱吱的声音,显然猴子大人也被她的高分贝惹毛了,卯起来跟她对唱。

    “玫玲,你冷静点。”诅咒那家敲错门的快递公司。“我向你保证,猴子绝不是我送的,你的生日礼物我都还没买呢,怎么可能会自动跑到你家去,你说对不对?”

    秦啸文苦口婆心的解释,无奈正在跟猴子搏斗的玫玲硬是充耳不听,甚至跟他撂下绝情的狠话。

    “你不必再解释了,我没空听你的废话——哇啊救命呀,这死猴子正在抓我!”

    隆咚一声。

    话筒那头传来一阵重物倒地的声响秦啸文祈祷那不是他女友摔下沙发的声音。

    没多久,话筒那头又传来猴子吱吱的叫声和他女友的诅咒声,他才知道原来玫玲懂的脏话也不少,清纯玉女的形象更是荡然无存。

    “死猴子,不准咬我,滚一边去!"

    惊讶之余,他又听见女友和猴子比凶悍的声音,那头似乎爆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阿弥陀佛。

    “我跟你绝交,听见了没有,我跟你绝交!”重新爬上沙发的玫玲拿起话筒大吼。

    “玫玲,我——”

    “你不必再说了,我们分手,你可以派人来把你的狗屁礼物拿回去,我敬谢不敏!”死猴子,居然跟她抢电话。

    “玫玲,你先不要冲动"

    “你给我闭嘴,大灰熊!"

    秦啸文惨遭狂吼。

    “你以为你多有魅力,女人有多喜欢你?要不是看在你是秦氏三公子的份上,我才不会和你交往。”她真正喜欢的是纤细苍白的美男子,不是魁梧的拳击手。

    “玫玲——”

    “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你尽快派人来把这只死猴子拎回去,否则休怪我把它丢进焚化炉烧掉,再见!"

    啪一声,电话挂上。

    不听他任何抗辩,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他的女友,不,应该说是前任女友,就这么把他排除在交往名单之外,还威胁他要天人永隔。

    也不对,是那只可怜的猴子要和世界天人永隔。丢进焚化炉?亏她想得出来,幸好他没学埃及艳后那样把自己包裹在毛毯内,再托快递送到她家去,否则铁定遭受到和那只猴子同样的命运。

    不过,多亏那家敲错门、送错礼的快递公司,没有它的帮忙,他还当真听不到玫玲的真心话,以为自己就是她心中的大力士。

    他耸耸肩,半是为自己哀悼,半是为他的前任女友可惜。他会派人去她家拎回那只猴子,虽然礼物不是他送的,但为了不闹出人命他会照办,就当是他送她的分手礼物。只不过这么一来,他的不动心经即自动化解,再也不能拿他和玫玲的事当成定心咒,他又可以开始想刘宇焉的嘴唇,和她勾魂的吻……

    回味起上次在办公室的热吻,秦啸文的眼珠子忍不住转向刘宇焉空无一人的位子上,并纳闷她跑到哪里去快活。

    他持续瞪着地的座椅疑问,这时候办公室的大门适时被打开,走进笑容可掬的刘家大小姐。

    秦啸文浑身的寒毛立刻一根一根的站起来报到。每当她嘴里唱着歌,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时候,十之八九都会有人遭殃,而那个被糟蹋的对象,通常都是他。

    刚进门的刘宇焉,果然一瞥见他哭丧着的脸就笑得跟天使一样,和他糟透了的心情呈强烈的对比。

    “副总,你今天没出去呀,真难得。”她笑嘻嘻的走到座位上打开电脑,信箱中果然又塞满了一堆爱慕她的信件。

    “我出不出去不干你的事吧,干吗这么关心?”秦啸文冷哼,媲美望远镜的眼珠子忍不住频往她的电脑屏幕上瞄。

    哇咧有没有搞错?一个晚上居然累积了五十几封信,寄信人清一色都是男人的名字。

    “我总得要问一下嘛,要不然人家会说我这个秘书不尽责的。”虽然他凶巴巴,刘宇焉的口气还是甜蜜蜜,显得他很小气。

    “哼,你本来就不尽责。”秦啸文的口气充满不屑,但他最不屑的还是她那每隔几天就得清理的信箱。

    那些男人是怎么回事,整天吃饱没事干,光写情书给她就能填饱肚子?

    秦啸文像个要不到糖的小男孩般冷哼,刘宇焉却是快要笑出来。

    “副总,你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哦,是不是谁又给你排头吃?”明知他在偷瞄她的信箱,刘宇焉还是假装没看到,反而十分有技巧的提醒他那日开会迟到被他老爸诲K的事。

    “除了你以外,谁还敢给我排头吃?”不期然地被将了一军,秦啸文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她太晚提醒他开会的事,他哪会当着所有股东前挨骂。

    “那就好,我还以为谁又惹毛你了呢!”她笑笑的关上电脑,突然又想起某件事似地惊呼。

    “对了,副总!今天不是玫玲小姐的生日吗?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替你预约了晚上七点钟的餐厅。哦,餐厅说顶多只能帮你保留位置十分钟,所以千万记得不要迟到!”接着她把餐厅的名称和地址说了一遍,搞得他怪尴尬的。

    “咳咳,我知道,不必你提醒。”他清了一下喉咙,不好意思说他们已经在十分钟前分手了,再也没有为她庆祝生日的必要。

    “副总,你感冒了吗?要不要在赴晚上的约会前几去看医生?”刘宇焉面带关心的神色朝他走来,柔若无骨的玉手贴在他的额头上为他测量体温,让他更是乱感动一把。

    这女妖多少还有点人性,还懂得关心他,比起玫玲来好多了。

    他私下把她拿来和前任女友做比较,这个时候,刘宇焉却突然恶毒的说道:“你知道吗?副总,我觉得你跟玫玲小姐还真是天生一对耶。”

    天生一对,这话怎么说?秦啸文纳闷。

    “她还没来得及打扮,就得去看皮肤科医生。你还没来得及送礼,就被人把礼物丢回脸上。你自己说,你们是不是天生一对?”依她看,他根本是笨得可以,连人家是看上他哪一点都弄不清楚。

    秦啸文确实弄不清楚,她拉拉杂杂的访了—可是在告诉他……

    “礼是你送的,你这该死的女妖!”他是白痴是笨蛋,居然没防范她由背后捅他的娄子。

    “别吼得这么大声嘛,屋顶都快被你掀起来。”她可不觉背后暗算人有什么不对。“此外,玫玲小姐还喜欢那只猴子吗,副总?那可是我花了一个早上才挑到的生日礼物哦,饲主还跟我再三保证那只猴子很乖,既不会乱咬人也不会乱抓人,身上也没有跳蚤呢。”

    她说的这些那只猴子身上都有,否则她干吗花大钱把它买下送人,当然是为了发挥它应有的功效——代她好好抓情敌一把,顺便过继几只跳蚤给情敌。

    刘宇焉笑得天真,脚底已经抹好油做好落跑的心理准备。秦啸文的十指关节已经握得噼啪响,一点也没让她失望。

    难怪她一个早上不见人影,原来是去干些丧尽天良的事了。亏他还感谢那家敲错门的快递,结果也是白忙一场。

    “刘、宇、焉,我要宰了你!”再也忍不住溢满胸口的怒气,秦啸文可不管她是不是刘家的宝贝千金,或是帮他撕下女友假面具的救命恩人,当场就要她血溅五步。

    刘宇焉眼明手快的跳开,并且朝他做了个鬼脸,开始和他玩起捉迷藏游戏。

    “来呀,逮得到就让你宰,就怕你追不到。她撩起裙摆就跑。

    “站住,不许逃,给我回来!”秦啸文气极,他早知道噩梦又重新开始,但没想到会开始得这么彻底。也不想想两个都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幼稚园小孩一样满场飞,简直丢脸透了。

    只不过丢脸归丢脸,他还是立志非抓到刘宇焉这个小魔女不可。瞬间只见刘宇焉在眼前跑,秦啸文在后面追,像是两道旋风横扫整座秦氏大楼,制造出一阵不小的混乱。

    所有的员工都掩嘴偷笑,

    自从刘字焉到“秦氏”上班以后,“秦氏”便热闹了不少,整天听见他们的副总高喊:

    “刘宇焉!”然后是可媲美地震的怒吼声,久而久之也成一种乐趣。

    遗憾的是,这人人都爱看的追逐戏码落在秦孝轩的眼里却是极不像话,尤其他的身边又带着一名重要客人,更是不堪人目。

    “贵公司相当热闹啊,秦老。你们公司的员工闲来无事都是这么锻练身体的吗?”说话的男人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不远处奔跑的男女,凉凉的调侃秦孝轩、

    “让你见笑了,黎少爷。”秦孝轩见状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我向你保证公司的员工训练比你现在所看见的强好几倍,这只是特例。”只是不晓得这特例要闹到什么时候,他这笨儿子什么时候才会开窍。

    “希望如此。”姓黎的男子低笑。“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我对‘秦氏’的投资计划。”

    男子挺直了身体,笑看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刘宇焉,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兴趣。他当然知道她是谁,严格来说他们两家是死对头。从他父亲那一代开始,他们就是商场上的对手,老死不相往来的仇家。

    没错,他正是“海静化工”的小开黎泽斯,只不过一般人都喜欢喊他的英文名字卡尔文。因为他的中文名字太难发音了,换成英文省事些。

    卡尔文双手插在裤袋,好整以暇的等待刘字焉朝他自投罗网。他敢打赌,以她这种不要命的速度,迟早要一头栽进他的怀中。

    果然,他的眉头还没挑完,他的胸膛便撞进了一个长发的天使,眨巴着一双清亮的大眼仰头望他。

    “对不起,撞到你了。”刘宇焉十分有礼的对着胸膛的主人道歉,这才发现,她竟然对着一座雕像说话。

    眼前这个男子……怎么说呢,他真的是一个活人吗?刘宇焉怀疑。他的五官有如刀凿般突出,却不若岩石般坚硬。他的表情正经八百,又隐隐透露出邪魅,一如他挂在嘴角上的笑,介于正与邪之间,很难界定。

    “没关系,不是每天都有机会碰得到天使,不必放在心上。”卡尔文稳稳的握住她的双臂,以免她因重力加速度回冲到地面上,拿捏得当的力道感觉上分外贴心。

    刘宇焉露出一个微笑,感激的看着他,总觉得他好面熟,好像曾在哪里见过。

    “兔崽子,你搞什么鬼?干什么像个小学生一样楼上楼下跑个不停,你当‘秦氏’是小学教室啊?啊?!”

    正当刘宇焉和卡尔文的目光打得火热,倒霉撞上他父亲的秦啸文却被拎到一旁劈头痛骂,而刘宇焉和卡尔文的初次邂逅则还在继续。

    “谢谢你,你真会说话。”刘宇焉凝视着他说,“但是我必须说你看起来好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她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对自己的记忆力极具信心。

    “我们确实见过。”卡尔文低笑。“事实上我们在美国碰过面,只是当时我们距离很远,仅仅隔着一个大厅打过招呼。”

    接着他伸出手,自我介绍。

    “我是卡尔文化工’的总裁。”

    语毕,他就这么静静等着刘宇焉惊讶的表情和美丽的笑容一起浮现,将小手柔柔的放人他宽广的大掌中。

    “原来你就是差点拆散我大哥和我大嫂的人,久仰。”她的笑容有些顽皮。

    “我是刘宇焉,你可以叫我洁西卡。”

    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没想撞呀撞的也能撞出一个大帅哥,而且这个大帅哥正巧是她家的世仇。

    两人就这么互相凝视,私下储存对彼此的好感。凄美的眼神,好比莎士比亚笔下的罗密欧与茱丽叶,弥漫着家族互相对立的忧愁美感。

    相较之下,在一旁被骂臭头的秦啸文,便显得像莎翁四大悲剧中的悲剧人物马克白,只能在他父亲的臭骂下,默默收起复仇之剑,含泪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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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宇焉的心情很好。

    桌上摆满了指甲油和修指甲的小刀,小嘴儿吹着不成调的流行歌曲,灵灿的大眼斜瞄离她两公尺远的上司,刘宇焉的心花朵朵开,觉得窗外的阳光是前所未有的灿烂。

    活该,憋死好了,谁要他假道学,装得一副圣人样。

    秦啸文阴郁的脸色乌云盖顶,刘字焉可一点都察觉不到什么风雨欲来之势。事实上,她的心情好得很,而且她也知道秦啸文的脸色那么坏是为了哪桩。

    嫉妒的滋味很难熬啊!刘宇焉坏心的想。很高兴秦啸文这个天之骄子终于也尝到相同的滋味,怄死活该,哈!

    一想起让秦啸文嫉妒的对象,刘字焉不由得吹了个无声的口哨。乖乖,她从没想到她家的死对头“海静化工”,竟出产了这么一位优秀的男人,简直是不可思议。

    眼前浮现出卡尔文的脸,储存在刘宇焉脑子的影像便不由自主的倒回到几个月前。当时她大哥因为陷人情敌的诡计,因而以区区两百万元,弄丢了

    ·项—[:程的标单,那时得标的人就是卡尔文,而且就是他以两百万元的代价向李建邦买到标单的底价,李建邦又嫁祸给她现在的大嫂,为此他们一度决裂,最后还是靠她大哥的厚脸皮才解决了整件事。

    唉,所以说男人还是得脸皮厚才行。像她大哥,说的不行就换下跪,下跪的不行就换跳楼,反正换来换去总有办法把老婆骗到手,哪像眼前的呆头鹅,怎么暗示他都不会懂。

    再一次唉声叹气,刘宇焉决定收起桌面上的美指工具,好好做些事,免得被人说不事生产,丢刘家的脸。

    她才刚拿起一瓶艳红色的指甲油放进抽屉里,就听见两公尺处传来的冷哼声,不由得抬头媚笑。

    “副总,你又喉咙痛啦?今天一整天都听见你哼哼啊啊的,要不要吞颗喉糖?”刘宇焉相当好心的自抽屉里拿出一盒喉糖主动进贡,却被哼了回来。

    “不必,我喉咙好得很,省下你的喉糖,我又不是孟姜女!”秦啸文回绝她的好意,他才没兴趣对长城哭十年,害死那些筑长城的工人。

    刘宇焉闻言挑眉,搞不懂他心情既然这么差,为什么不干脆出门算了。动不动就发脾气,教她这个跟他一起工作的人也很为难哪。

    “副总,你今天都没有约会吗?”她将喉糖,收进抽屉,想办法赶他出门。

    “没有,今天我要休息,不出去了。”秦啸文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脑子里打什么主意。“另外,把要传到香港的那一份报价单给我,我要看你有没有打错。”他随便找件事来做,免得被她看穿他是故意赖在办公室不出门,专门留在办公室防堵她打电话给“海静化工”的小开。

    收到这指令,刘宇焉瞥了他一眼,觉得他很无聊。担心她会看上卡尔文就说一声嘛,干吗像个小孩子一样守在玩具旁,害怕别人会来抢走他的玩具?

    刘宇焉耸耸肩,抱怨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也差不多,也就不再计较,连忙找出他要的报价单,起身走近他的座位,婀娜的身段,看起来格外妩媚。

    秦啸文强装镇定的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心脏不听话的跳个没完。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把恶魔错当天使,卡尔文果然是个愚蠢的男人。

    “像你这种走路法,难怪会一头栽进男人的怀抱。”秦啸文醋意横生的冷哼,任他如何努力,脑子里就是挥不掉昨天她和卡尔文谈笑自若的那一幕。

    “抱歉你不喜欢我走路的姿势,可是就我知道一股男人都不会抱怨。”刘宇焉笑容可掬的把报价单放在他桌上,垂头眨着眼看他。

    “废话,‘不是每天都有机会碰得到天使’嘛,那些男人当然不会抱怨。”秦啸文气呼呼的把卡尔文昨天的话复诵一次,觉得这些话真是恶心到家,亏他有脸讲得这么平静。

    “副总,瞧你说得酸溜溜,你是不是在嫉妒?”漫不经心的压低身体,刘字焉丰满的酥胸越过桌面呼之欲出,严重考验秦啸文的心脏。

    “谁……谁嫉妒了?”秦啸文死鸭子嘴硬。“还……还有,我警告你不准主动吻我,否则我揍你!”

    眼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胸线就要淹没他,秦啸文的身体拼命向后,下巴却又拼命往前,像个命运的斗卜和自己的欲望搏斗。

    “你放心,副总,我不会主动吻你,我不想挨揍。”哈利露亚,但愿他不会因气血逆流而亡。

    话虽这么说,刘宇焉诱人的小嘴依旧横在秦啸文的面前,等待他男子气概的将她推开。

    秦啸文中邪似的看着她小巧丰满的嘴唇,任凭他怎么努力,怎么也无法把她和十多年前的小野人连在一起

    话说自从刘宇焉打赢了那一架之后,秦啸文小学三年级的人生顿时黯淡无光,原本志得意满的神情,在刘宇焉的强力干扰下,从此只能收在乌龟壳坐,对着潮水数日子。

    这天,他无精打采的骑着单车来到学校,才摆好单车,便发现车棚里有一辆跟他一模一样的单车,也是漆着红色的烤漆,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他皱起眉头,想不通是哪个讨厌鬼跟他买同一辆脚踏车,这台脚踏车他昨天才第一次骑到学校,今天就有人骑了,真是怄人。

    忿忿地停好单车,秦啸文将书包甩在背后准备进教室,帅气的动作,引来几个女生的侧目。

    “看,是秦啸文耶,好帅哦!”不知道是哪一班的小花痴,隔着一小段距离指着他笑得花枝乱颤,她身边的同学也是一阵猛点头。

    “他们家的男生都好帅。”另一个女同学眼里盛满星星。“不过我比较喜欢秦穆文,看起来好忧郁,好有气质。”

    “秦穆文是不错,可是他大哥更棒。”又有另一个较大的女生说。“我告诉你们哦,上次我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上秦仲文,他还拉我一把耶,害我那天都不敢洗手!”

    话毕,三四个年纪大小不一的小女生笑得跟发羊癫疯似的,话题全绕着秦家的男生打转。

    秦啸文耸耸肩,有点小骄傲。他们三兄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早已习惯成为全校的话题,现在他什么事都不敢奢望,只求刘宇焉那颗小灾星别又一大早出现,破坏他的心情就行。

    刘宇焉是颗灾星。对,他是颗大灾星!秦啸文边走进教室边想。自从他出现以后,他一个朋友也没有,无论是男或女,全被他用卑劣的手段赶走,现在他可说是孤立无援,人生了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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