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灵异神怪,主仆恋,近水楼台,日久生情 >> 良婿自个教作者:橙意 | 收藏本站
良婿自个教 page 18 作者:橙意
    这一晚的京城处处挤满了人,也唯有这一晚,女子们能打着过节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抛头露面而不受人指指点点,因此有些尚未成亲的男女,也会趁这一晚偷偷幽会,互表情衷。

    “少爷,天灯已经准备好了。”孙咏抱拳果报。

    “搁着吧。”伫立在河边的修长人影淡淡说道。

    今晚的叶钊祺穿着一身黑色红鹤纹滚狐毛锦袍,更榇得挺拔的身躯气宇非凡,英俊如画的眉眼与出身名门世族的气质,一晚上不知吸引了多少年轻姑娘的目光。

    人潮越来越多,分别聚集在护城河两头,一盏盏天灯在天上飘升,火光将河面映成一片橘红,美不胜收。

    尽管春雪未融,气温偏寒,不过冲着这晚的习俗美景,众人还是不畏寒冷,全都争相挤到河边观赏。

    她会来吗?叶钊祺看着那些在黑夜中飘飞的天灯,觉得自己一颗心也随那些天灯起起浮浮。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也有一些问题想问她,最重要的是,他有个重大的决定必须亲门告诉她。

    可倘若她不来赴约,那么说再多也没意义……叶钊祺焦灼不安的烦躁起来。

    第5章(2)

    蓦地,一只手轻碰他的肩膀一下,他浑身一震,立刻转过身,不想却对上一张陌生的女子脸孔,他紧悬在喉间的那口气顿时泄了下去。

    “公子,那头已经挤满了人,我看这边还有空位,能否容我跟你一起观赏天灯?”娇悄姑娘羞红着脸儿,娇滴滴的问道。

    叶钊祺冷冷瞥去一眼,一看便知这名女子是想借机攀谈,而且女了身后还领着贴身丫发,显然是出身高门的千金小姐。

    由于叶钊祺在京城中声名狼藉,他的终身大事也跟着延宕下来,可近来他变了许多,不仅收敛了坏脾气,也不再与昔日的狐群狗党四处胡闹,整个人俨然改头换面,自然引起未出阁姑娘的注叶钊祺不咸不淡的问道:“姑娘可知在下是什么人?”

    那名姑娘不明就里,以为他对自己也有那么点意思,遂巧笑倩兮的反问:“还请公子指点迷津。”

    “我是己逝的叶太尉之子,那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叶钊祺。”

    闻言,那名正值花样年华的姑娘立刻刷白了脸儿,又窘又羞的咬紧下唇。

    叶钊祺却一脸坦然的劝道:“姑娘还是去别的地方赏天灯吧,万一跟我站在一起,引来了难听的流言,那我可就对不住姑娘了。”

    于是,顾不得姿态狼狈,那名姑娘匆匆领着丫鬟离去,就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正好与身穿单薄素袄的赵颐萱擦肩而过。

    叶钊祺的目光微顿,一下子眼底似燃起了火花,就这么灼灼的紧盯着她。

    赵颐萱将他说的那席话一字不漏的尽收耳底,不禁有些难过。

    “少爷为什么要那样说?那些话……很伤人。”她心疼的说道。

    “无妨,反正被伤的人是我,况且,我说的是事实,京城中有哪个姑娘敢与我站在一起?”他自嘲的勾笑。

    “少爷过去是荒唐了一点,但其实少爷不是坏人。”她微微一笑,又说:“倘若少爷是坏人,眼下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闻言,叶钊祺胸口滚烫不己,再也顾不上其它,一个箭步上前,就这么将她拉过来,然后用自己身上的黑色大氅将她拢进怀里。

    “瞧你,天气这么冷,还穿这么少。”他心疼的斥责着。

    “原来少爷也懂得关心人。”她红着脸靠在他怀中,轻声说道。

    她错了,他哪里懂得关心人,他横行霸道,性格暴躁,为所欲为,事事只想着自己高兴,根本是个混帐。

    若不是有她点醒他,让他明白许多道理,恐怕至今他依然还未清醒。

    “我关心的人就只有你。”他将她抱紧。

    “少爷,旁边还有人呢。”她挣扎着想离开。

    “别动,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他软了声音央求。

    终是抵不住他的请求,她没再抗拒,就这么让他抱着。

    原本,她是打定主意不来的,只是每当想起他孤单的背影,遭受亲人背叛时的痛苦模样,她的心就好似被刀子磨刮,疼痛难耐。

    她发现自己放不下他,所以明知道两人的身分有别,她身上又牵扯了许多麻烦,而他自己也有许多棘手的家务事得处理,雨人不该在这种时刻谈情说爱,可她还是来了。

    “你知道吗?五年前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上元节。”

    一当叶钊祺松开怀抱时,她刚站稳自己,旋即就听他娓娓道出昔日的情景。

    “五年前?”她诧异的眨着眼。

    “那时,我跟将军府的公子还有一群人来这里看天灯,后来就看见一身雪白大氅的你站在河边,脸被天灯照得熠熠发亮,美极了。”

    见他双眼炽热,脸上尽是着迷,她心跳不禁加快,脸儿赧红,从没想过,原来他在这么早以前就留心起自己。

    “后来我想尽法子打听你,有一回听说你在万佛寺上香,我也跟/去,听说你上完香都会到后山赏花,我就等在后山,想找机会认识你。”

    听出他语气有异,她蹙眉追问,“然后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在后山那儿,我正好见一群名门千金在谈论众家公子,有人提起你,说你帮京城里的贵族子弟作了一番评比,你还把我大大数落了一番,将我批评得一文不值。”

    “这怎么可能?!”赵顿萱十分震惊而诧异。

    “是我亲耳听见的。”叶钊祺神情复杂的看着她。

    “你确定那人说的真是我?”

    经她这么一问,叶钊祺回想当时情形,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那时我在亭子后方的佛像石窟里,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我确实听见有人提起你的名字,还说你把几名公子都评得一文不值。”

    “不可能,我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分明是造谣。”赵颐萱斩钉截铁的说。

    叶钊祺没说话,只是一脸困惑又挣扎,毕竟他为了此事,内心纠结了数年。

    “不管你信或不信,那真的不是我,坦白告诉你,在你买我进叶家当丫鬟之前,我虽然曾经听说过你的事,可我不曾向任何人谈论起你。”

    见她目光熠熠,口吻笃定,他忍不住心生动摇。

    就在此时,一道刻薄的女子声音陡然响起,“唷,这不是我那个冰雪聪明的表姊吗?”

    赵颐萱一愣,回身望去,看见表妹梁芳华一身锦袄白狐毛大氅,妆点得明媚动人的走过来。

    叶钊祺到底是时常在外头走动的人,一眼就看出梁芳华对赵颐萱充满敌意,他下意识皱起眉头,上前一步,将赵颐萱护在身侧。

    梁芳华也认出叶钊祺,可她根本没将这个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子放在眼底,只看着赵颐萱。

    “表姊,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啊?”梁芳华讪笑地问道。

    “芳华,好久不见。”赵颐萱淡淡地打招呼。

    虽然是表姊妹的关系,可两家并不亲,原因就出在,梁芳华的父亲,也就是她的舅舅梁书堂,非是她的外婆所出,而是偏房生下的庶子。

    当年这个偏房用尽心机爬上外公的床,设了一场局,才会怀上她的舅舅,想外婆可是南郡王最疼的么女儿,怎么忍得下这口气,是以外婆对这个偏房以及舅舅向来冷眼以对。

    兴许是这个原因,名分上是舅舅,可她晓得梁书堂恨透了外婆,也恨透了身为嫡长女,处处受宠的娘亲,当年娘亲下嫁父亲时,梁书堂更是不曾登门道贺,铁了心要撇清关系。

    不过,这都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轮不到她这个后辈多作评论,只可惜,显然她的表妹受了舅舅的影响,自小到大处处与她较量,更曾经被她撞见在他人面前诋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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