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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郎(下) 第八章 作者:天使J
    花爷带着卖油的丑傻子上门作客,段玉不禁心下一凛,暗敛了一口气,随即吩咐小厮去请樊爷回来。

    樊爷在仓库里分派布料出货事宜,这事半点马虎不得,总会耗上几个时辰。“布庄来了贵客,我这就去请樊爷回来。”

    花葵一派悠的坐着等,说声:“不急。我的小老鼠醉了,我没打算那么快离开。”

    “那么花爷是否要将人抱进内室歇息?”丑傻子就贴在花爷的身上,无论怎么看都碍眼。

    段玉别开视线,想离开也不是,若要留下看男人宠着丑傻子……那丑傻子怎配!

    握紧手中的瓷壶,隐隐克制摔烂它的冲动。心里万般不是滋味,“他不配……”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段玉抬头迎视那一双妖美的眼是毫无情感的冰冷……

    “怎么,樊爷不配有你?”冷冽的语气问出段玉心高气傲的一面。

    “……”段玉抿紧唇,不予回应他对樊爷根本是看不上眼。

    花葵继续问道:“你只是个出来卖的,能被樊爷看上是你的福气。你待在摘星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来来去去的小倌儿不少,你见过几个能有好归宿?”

    樊爷为人忠厚,是个老实的生意人。若不是钟情于段玉,依樊爷的性子可不喜涉足烟花之地。

    见段玉无语,花葵不怒反笑,点明:“你可别奢望无心在你身上之人会多瞧你一眼。”

    喝!

    心猛然一揪,段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交错出复杂的神色。他对这男人又爱又恨;既然是无心之人,却对卖油的丑傻子有情。

    这份奢侈宁可给别人,而不是给他……

    黯然的垂下眼,明白花爷是来让他死心。

    偌大的待客厅上忽地传出暧昧的嘤咛,低浅的嗓音似撒娇--“葵好坏……”

    郝古毅迷迷糊糊的任葵吻着脸颊、扯下外袍,浅意识隐约明白葵要塞东西。

    全身无力的任葵摆布,“我有好乖……”

    “呵,你是好乖。有没有喜欢我?”花葵将他的外袍围在腰际遮掩春光外泄,心怀不轨的伸手探入他的敏感禁地抚摸。

    “嗯……我有喜欢葵,有喜欢……”

    “说你想要我塞东西,快。”

    “嗯……”郝古毅傻傻的顺着葵说的话:“想要我塞东西。”

    花葵一瞬愕然,随即嗟了声,骂:“你这傻东西,是我想奸了你!懂不懂?”

    “嗯……”郝古毅弓起身子,本能反应紧抓着葵,酡红的脸庞抵在硬梆梆的胸前猛喘气,醺醉的眼眸映入葵的手在身上乱摸,身体坏掉了……

    “好热……啊……”郝古毅坐在葵的大腿,浑身止不住轻颤,眨着湿润的眼,低低浅浅的呻吟自微启的唇瓣流泄,浑然无知甜腻的嗓音传入他人的耳里。

    呵,花葵勾唇一哂,噬人的双眸紧盯着段玉,“怎么,你不敢看我在干什么?”

    段玉刷的脸色惨白,骄傲的心性使然,立刻强迫自己面对现实。

    “你很清楚男人在一起能干些什么,这种事,我现在只对我喜欢的人做。而你对樊爷……”他把话点到为止,能否想清楚、看明白,全凭对方识不识相。

    段玉闻言,心是彻底的碎……

    甜腻的呻吟渐渐停歇,男人的怀抱永远也不会属于他。瞬间湿润的眼眸望着厅堂之上出现的人--温厚又老实的脸上在乍见到自己的时候总会笑,段玉别过脸庞,厌恶极了那张脸孔怎跟花爷比。

    带着难堪,无法强颜欢笑面对一切,段玉旋身离开招待厅内。

    樊爷望着消失在垂帘后的身影,不再卖笑的人至始至终都吝于给他好脸色。

    花葵迳自收拢怀中人儿的衣裳,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抱起他的小老鼠,花葵佯装讶然问道:“樊爷,你不是在忙么,怎回来了?”

    樊爷随即恢复平常,和颜悦色的笑说:“布庄里来了贵客,我再忙也会赶回来。”

    “呵,樊爷太客套了。我不过是顺路来喝杯茶水,小斯也未免大惊小怪赶去通知。”

    啊!花爷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小厮迎上一双妖美的眼射出两道煞气,他赶忙闭上张大的嘴,不敢吭声。

    花葵调回视线,对樊爷笑说:“樊爷,你继续忙吧。我的小老鼠醉了,可得带回油铺歇息。我先告辞。”

    “花爷,慢走。”

    “不用送了。”他是专程来表演的,怀中的小老鼠粉嫩可口,令他差点就失控。嗟!他得快走回去消火,而不是慢走。

    花葵的薄唇勾起一抹笑,可不管别人的感情顺不顺,干他屁事。

    ***

    “郝爷爷,郝主子醉了。咱们俩先吃饭好么?”

    小银子将买回来的食物搁上桌,放下盛装的竹篮,他赶忙上前扶着老爷爷坐好。

    “唉,这两日,膝盖会痛的老毛病开始发作,走路就是慢了些。”

    “难怪啊,郝爷爷这两日没在外和附近的老人家下棋或聊天。”他添饭给郝爷爷,问道:“郝爷爷要不要我去同郝主子说声您的脚不舒服?郝主子一定会去帮您拿药回来。”

    郝爷爷感慨:“不用麻烦了。我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不像你活蹦乱跳,干什么事都俐落。也多亏了你帮忙油铺生意,我那傻孙子才不至于忙不过来。”

    小银子略显不好意思的搔头,圆圆的脸蛋挂着笑。“郝爷爷不用道谢啦,花爷给我的工钱不低呢,我做事是应该的。这话说回来,是我该感谢郝主子和花爷。”

    精明的主子很大方,而郝主子虽傻,但好相处又不会刻薄找他麻烦。“能在这里做事,我可是非常喜欢呢。”

    小银子一屁股坐下,笑眯眯的吃着饭,想着精明的主子带郝主子回油铺的时候,吩咐别去吵他们,精明的主子要帮郝主子解酒呢。

    花葵彻底将身下的小老鼠给吃干抹净,稍获得纾解的欲望仍被紧紧吸附在火热的体内,他不禁啧啧有声,“呵,你今天没叫痛。是不是很喜欢我塞东西?”露骨的问着小老鼠,花葵奢望他会说出期待已久想听的肉麻话。

    郝古毅眨着湿润的眼,看着葵的眼睛似在笑,他显得迷糊且老实的回答:“葵又好坏……”

    “我是好坏。”花葵一脸邪肆的笑。细凝小老鼠全身潮红,粉嫩嫩的令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花葵立刻俯身啃啮他胸前樱红的两点,辗转蹂躏,立刻惹来他的轻叫--“葵乱摸乱咬……嗯……”双手无力的轻推着胸前的头,郝古毅头昏脑胀的挣扎,“我想睡觉……葵不要塞东西。”

    牙齿略为用力一咬,花葵将他的腿拉得更开,挺身瞧两人的结合处,喝!他低抽一口气,欲望瞬间引起热烈反应。

    他碎了声,“真他奶奶的!你搞得我像发狂又不得餍足的野兽,没奸了你就像我不爱你似的。你给我乖乖又傻傻的说句喜欢我塞东西会死啊!”

    挺火的……

    小老鼠什么都好拐,就是拐他说句喜欢塞东西仿佛比登天还难!

    呿!“我没让你爽么?”花葵老大不太爽的问。

    “葵好吵……”他想睡觉……

    轰!

    简直打击他的自尊心。

    花葵咬咬牙,犀利的眼眸瞪着他昏昏欲睡的模样,撂下严重警告:“你敢睡死就试试看!”他发誓一定会掐死他!

    郝古毅缓缓的垂下眼睫,闭上的瞬间又被震醒,感到渐渐酥麻的下半身不断承受葵的需索,并不是疼痛的感觉。

    “嗯……”郝古毅抿咬着红潋肿胀的唇,醺醉的搞不清楚自己徘回在想睡也想让葵继续塞东西。

    花葵精悍的摆动激情节奏,低头发现小老鼠的身体渐渐产生变化,当下抓到了把柄搓揉,“呵,我就不信你会睡死。”

    “啊!”

    郝古毅一瞬清醒了些,迷蒙的眼神望着葵邪肆的笑脸,霎时胸口跳得快要弹出喉咙,低喘着唤:“葵……”

    “嗯。”花葵落唇描绘着他的檀口,出声诱哄:“喜欢我塞东西吗?”

    “嗯……喜欢。”意识渐渐迷离,郝古毅老实的说出此刻的感觉:“我喜欢葵塞东西。”张开双臂搂着葵的颈项,整个人随着葵摇晃,心里会甜甜的……

    “既然喜欢,今晚不让你睡。”他的小老鼠终于喜欢他的怀抱,他怎能放过!

    花葵探舌吻着小老鼠甜蜜的小嘴,摆动的身体力行他满脑子的坏主意。

    今夜--

    郝古毅一直处在半睡半醒之间,体内浓醇的酒已退,甜蜜的滋味却不断增添……

    ***

    田大老板经过数日陆续运送胡椒至京城当地最大的南北货市场,此地汇集各地而来的商货,种类应有尽有。

    田大老板是贸易市场里的常客,熟识的人脉广阔,很快便顺利达成以物易物的交易。

    来自四川的细铜丝线一到手,几大车的货物在工人的运送之下,顺利回到永旗商行的仓库。

    同时,他放出风声,消息很快便传入章氏家族众人的耳里。

    入夜,章氏豪门灯火通明,家族成员齐聚ㄧ堂,个个是胆颤心惊,瞧掌权掌势的章大夫人发了好一顿脾气。

    “碰!”

    章大夫人手持家法狠狠拍上桌,声色俱厉的怒斥儿子们皆是不中用的东西!

    眼看章氏纺织日益衰败的生意,却无能挽回颓势。“那姓花的下流胚子若不是存心和章氏纺织抢生意,怎会使出这断人财路的招数来着。”她早就怀疑姓花的和凤仙那贱婢串通,怒极攻心之下,尖锐的叫嚣:“凤仙跪下!”

    厅堂之上,这类教训与出气事件层出不穷,凤仙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又成了牺牲品。

    氤氲的水眸望着相公,双脚跪在冰冷的地板,任无情家道法规之棍闷打上身。

    挨着百解莫辨的冤枉,凤仙被打趴在地,嘴角噙着泪与咬破唇口的血渍,无言的望着相公,眼里的哀怨再也藏不住,终于开口求他:“休了我……我求你休了我。”

    偌大的家业因她的过门而造成衰败,同时也成就了一椿悲剧婚姻。“别让我有愧于你也怨着你……”她黯然的别过脸庞,纤弱无骨的身躯布满了伤痕累累,他的舍不得是无形的刽子手,推她入地狱过着悲惨的生活。

    婆婆为了防止相公偷偷摸摸来找她行夫妻之实,派人对她动用幽闭私刑,经不起一番折腾,下体缝合的伤口渗出温热的液体,迅速染红了裙罗。

    瞬间怵目惊心,章腾心下一凛,立刻向娘求饶:“娘!我求您住手。”再也无法眼睁睁的看娘子过着逆来顺受的日子。“所有的错由我一人承担,您若要打要骂,就打我这不孝子。”

    “好哇!你这没用的东西,竟敢为了这贱婢来忤逆我。”章大夫人拿着家法指着儿子,气到口不择言的怒骂:“你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成天就只想护着这害人不浅的贱婢,别人是娶媳妇过门来持家,你却是娶房媳妇来败家!我生你这孩子是活活来气死自己!”

    “啪啪啪--”

    章大夫人盛怒之下,继续家法伺候;又打又骂的使劲发泄她对儿子的败家与失望。

    章腾跪在娘的身前,默默无语的承受逞罚,手上、背上挨着痛,随着不断打上身的力道渐失,他内心的忏悔愈深重--低头不断苛责自己造成今日的局面,娘每日爆发的怒意不减反增,凤仙每日承受的怒气也未曾停歇,而他早该痛下抉择。

    打骂持续一段时间,章大夫人终于丢开手中家法。挑眉,狭长的丹凤眼一眯,猝然逼问:“你这不肖子,我要你现在就立刻决定,究竟是要凤仙,还是要娘?”儿子只要一日不休了凤仙,就休想获得她的原谅。

    章腾跪在地上,不发一语。

    厅堂之上瞬间凝滞的气氛令人连口气都不敢多喘,章氏兄弟们皆低头不敢吭声半句。

    娘咄咄逼人的语气频临疯狂边缘,可见人是气坏了。

    时间分秒难熬,凤仙仿佛濒临死亡的犯人,等待掌握着她是死是活的宣判--章腾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猛磕头,“娘,请恕孩儿不孝,孩儿败家,让娘气到至今仍无法原谅,孩儿该死、该死……”

    章大夫人碎了声,“哼!你终于知错。”

    转身踹了凤仙一脚,她说着刻薄又难听的字眼:“都是你这骚蹄子诱拐腾儿,章氏才会有今日的下场。”

    转眼怒瞪儿子,她下最后通牒:“你只要把这贱婢给休了,为娘的就原谅你。”

    双拳一瞬抡紧,他懊悔自己连个女人都无法保护,怎配身为人夫。双肩背负不肖子的臭名,人伦亲情与夫妻情意在现实之中纠结出化不开的死结。

    章腾无颜面对堂上三位手足与娘亲,惭愧道:“娘,是孩儿不肖,孩儿不敢奢求您原谅,只希望娘以后别再为了此事伤神,别因看了不肖孩儿就有气。”

    他毅然决然的磕了咚咚咚三个响头,道:“娘,您保重。孩儿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让您受气。”

    说罢,章腾站起身来,走到凤仙的身边,折腰抱起泪流满腮的凤仙,夫妻一同离开这令人感到窒息的家。

    众人均措手不及这令人错愕的结果,章大夫人骤然一吼--“腾儿--”

    儿子置若罔闻,她痛心疾首的望着不肖子抱着贱婢离去,头也不回……

    渐行渐远--

    章腾双手紧搂着受尽苦楚的娘子,说出满怀不得长辈谅解的深情,“我就算一无所有也不会弃了你,我都不惜用纺织坊来换你一世与我相互扶持,你怎忍心要我休了你。”心中有千千万万个抱歉,是他无能才会日复一日的让娘子受苦。

    下颚磨蹭着娘子憔悴的容颜,他心痛道:“凤仙……别怨我让你受尽委屈,别怨我……”

    凤仙紧窝在一具宽阔的胸怀,泛白的指节揪着相公的衣衫前襟,脑海不禁回想过往--她从不爱他……直到渐渐感受到他对她的情意,若无婆婆从中作梗,她愿意伴着他一世。

    即使两人从今尔后将一无所有,离开豪宅,未来的生活再苦,她都愿意跟着他另寻一片天。

    湿润的眼眸盈满喜悦的泪水,凤仙紧抓着唯一的依靠,由衷道:“章腾,我到此刻才明白,我没嫁错郎。”

    ***

    旧纺织坊内,人们不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几天所发生的事。

    章氏的四子与其妻被逐出家门,章氏旗下的纺织目前面临物料短缺,有几家纺织坊开始遣散工人以缩减经营开销。

    此事在章氏纺织坊内闹得人心惶惶,引起一些纺织匠前来花葵所经营的旧坊找寻工作。

    织匠老师傅是想多增加几位纺织能手以应付纺织品的出产量,但雇请方面仍须请示花爷。

    打发了几位前来询问工作的织匠,老师傅从织坊外入内,远远望着花爷和卖油的小哥在一起。

    那俊美的脸庞像极了敏娘,老师傅蓦然止步,至今仍有恍如隔世般的错觉,视线移往坊内的一处角落,回想当年的敏娘……

    花葵在教小老鼠煮蚕茧,抽细丝。他小心叮咛:“别烫着了手,万一被滚水烫伤,赶快去冲冷水。知道吗?”

    “哦,我知道。被烫伤会好痛,好痛就要冲冷水。”郝古毅看大锅子里的漂浮好几颗白白的蛋,想着葵教他用竹签拨动水面,“白白的蛋有细细的丝散开了,葵没有骗我,它们不能吃。”

    “嗯,蚕茧是不能吃。”花葵看到丝绪,随即用手提绪绕上鼓轮,且过移丝杆,终至卷丝车上。

    一气呵成的动作令郝古毅看傻了眼,连连惊叹:“葵好厉害,会做好多事。”

    花葵呿了声,“我若像你这么笨还得了。”

    郝古毅习惯了葵经常说他傻,也喜欢他傻。心里头已经不会感到难受,他明白葵有好喜欢他。

    “我有好乖。”他强调。有煮饭,有洗衣裳,有照顾爷爷、卖油和喂鸡。

    “你是好乖。”他思忖:要小老鼠往东就不敢往西,起床会多穿衣,晚上也很配合他玩亲亲。花葵盯着他被热烟熏红的脸颊,粉嫩嫩的令人想一亲芳泽。

    垂首凑近他的耳畔,问着:“我塞东西有没有好厉害?”他想听听小老鼠称赞他在床上的表现。

    郝古毅马上低头瞧炉灶内的柴火烧得炽旺,他点头如捣蒜的说:“葵有好厉害,刚才塞好多木头,都烧得红红的。”

    花葵一瞬愕然,不禁怀疑,“你究竟把话听那儿去?”

    “用耳朵听话。”郝古毅有问必答。挺起身来,微笑的脸蛋露出浅浅的小酒窝,继续点头和重复:“葵好厉害。”

    花葵低头瞪着他的蠢样,咬牙磨阿磨的骂:“我是厉害,才会喜欢你这蠢货!”

    “……”郝古毅脸上的笑容消失,忽地浑身不自在。

    葵大声叫喜欢他……。郝古毅缓缓的别过头,脸庞愈来愈热,好像要烧起来了。“葵,我想去洗脸……”他呐呐的说。

    妖美的眼眸一眯,察觉小老鼠呆杵在眼前犯害臊?!

    花葵不禁勾唇一哂,有点坏心眼的凑近贴上他发烫的粉颊偷香,同时揶瑜:“不用去洗脸,我喜欢你为我脸红的模样。”

    “……”郝古毅渐渐垂下脑袋瓜,面红耳赤的偷瞄四周,心慌慌的担心别人听见葵说的话也会脸红。

    赫然瞥见一双脚接近,他伸手悄悄拉着葵的衣袍,莫名的情绪渐渐产生--不希望别人也像他一样好喜欢葵……

    花葵任他揪着衣袍,抬头迎视来人,问:“老师傅有事?”

    织匠老师傅说明坊内需要增添人手,“我来请示花爷的意思。”

    花葵淡笑道:“老师傅,这等小事您看着办就好。至于工钱方面,我不会给得比章氏纺织的工钱低。”

    他估算这季的纺织收入可观,为他卖力赚钱的源头来自基层织匠,他只稍运用小钱就能让手下的一群工人感激且卖力工作,很值得。

    “啧啧……章氏纺织坊被我断了最大的销路以及物料,人手也开始流失,依我估计撑不了一年半载,章氏纺织坊将如同废墟一般。”顿了会,花葵冷哼,“我等着那老女人的儿子们来跟我低声下气。”

    眼看花爷的脸色瞬间阴沉,和适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老师傅不便多说什么,心里明白是环境造成花爷有其残酷的一面。

    他不禁叹气及感慨--

    亏心事果然做不得,常言道:十年风水轮流转。任章氏再精明也料想不到敏娘的孩子如今正掌握着章氏纺织坊兴衰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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