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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救救我 第二章 作者:寄秋
    耳下有痣的女人会为你招来头破血流的灾难。

    多么可笑的荒诞邪说,他会相信才有鬼,邻居的胡说八道无非是危言耸听,故意造成他的不安,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当金希日看见秦洁耳肉上的红痣时,心中还是打了个突,脑海中迅速浮现说来不熟,印象却深刻的芳邻颜容,上妆的手不小心滑了一下。

    可不信邪的他很快便摒除杂念,专心为一代艳姬打上粉底,抹匀亮彩,将原本因熬夜而枯黄的平凡长相变得亮眼,瞬间绽放迷人的艳丽。

    只是才上完妆,女星还未上场表演,精彩的戏码便在后台登场。

    原因是,她劈腿有妇之夫又偷养小白脸的事曝光了,包养她的金主和其妻同时现身,一个叫嚣著要撕破她的脸,一个质问她是不是拿他的钱玩小牛,后台顿时闹烘烘的,宛如菜市场。

    眉头一皱的金希日原想退开,走出他认为空气已被弄脏的化妆间,谁知被追打得无处可躲的女明星居然为求保身,将他往前一推……

    “金先生,请你不要开除我!我真的有心向你学习,你是彩妆界的大师,众人景仰的对象,我跟了你不到三个月时间已大有斩获,请让我继续留下来,就算薪水减半也没关系……”

    体形偏瘦,五官趋向阴柔的男人……应该说男孩较适宜,大学刚毕业,一脸慌乱地在医院里疾行,紧跟额上有伤,左手臂缠上绷带的男子,苦苦哀求。

    “你要我怎么留你?从我用了你开始,你一共搞砸了我多少事”他也想找个人接班,全心开创自己的品牌和事业。

    三十岁对很多人来说才刚起步,而他已在彩妆行业里涉足了十年,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他不想再提著化妆箱,四处赶场,为人上妆。

    目前他已开发了三个知名品牌,也在各大百货公司设立专柜,每项产品的销售都以惊人的数字直线上窜,光是一个月的营收就足以让他退居幕后,提早准备退休生活。

    但是这些年建立起的人脉和人情,让他没法在短短数年内脱身,除非他能训练出和他一般化妆技巧精湛的传人,否则想走也走不了。

    偏偏有才华的人吃不了苦,自视甚高,稍微要求严格点便指他刁难,三、两句不合就负气离去,即使他有心栽培也会心灰意冷,不愿自找苦吃。

    “金先生,秦大牌那件事不能怪我啦!我哪晓得她表面洁身自好,不闹半点绯闻,私底下却是淫娃荡妇,一连勾搭四、五个男人。”他也吓到了,差点要到庙里收惊。

    他最无辜了,枉受无妄之灾。

    “一句不晓得就想推卸责任吗?先前我不是给过你一份名单,要你熟背上面的人名,举凡哪些人的彩妆我一律不接,你听进去几句?”做事态度太散慢,往往分不清轻重,人家一施压便妥协,这样的助理只会拖累他。

    “我有记牢,可是……是你好朋友左大导演来说情,我才想你应该会卖他面子……”万一他未应允,事后怪罪下来反而更惨。

    “你没脑子呀!不会自个想一想吗?要是我肯点头,左逸伦那混蛋哪需要找上你,他一通电话自然就搞定了。”金希日冷眸一沉,瞪视他。

    “我……呃!也对……”他为时已晚的想通个中道理,一张脸苦得像踩到猫大便。

    “不要怪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糟蹋了,还有,我已经相当容忍你饭前不洗手,饭后不漱口,大庭广众之下抠眼屎的坏习惯,你的不自爱毁了你的前途……”

    一抹闲适的身影忽地晃地,念得正起劲的金希日眼角余光正好捕捉到,倏地眯起双眼,脑袋顺着视线转动,看向“预言”他遭逢不幸的邻居。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三年见不到五次面的A户小姐,为何不到二十四小时又碰面了吗?

    “还在碎碎念呀?邻居,你的伤口不痛了吗?”说了要避开咩!瞧他硬是不听劝。本来没那么痛,经安雪曼一提醒,椅脚砸出的伤处倏地疼痛不已,金希日暗抽口气,一瞪眼,坐在医院大厅的等候椅上。

    “不劳费心,意外罢了。”

    “意外?”她开心地玩起发上的小金球。“如果我说这不过是开端,你会不会稍微心存感激?”

    “开端?”什么意思?

    不请自来的安雪曼自行在他身旁坐下,硬是把那个可怜助理挤开。

    “半年后,你会死。”

    “我会死?”怔了一下,金希日露出不屑的神情。“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唉!疑心病真重,要不是看在邻居的份上,我也懒得跑这趟,半年内,死神会一再找上你。”直到魂魄离体那一刻为止。

    她的眼上有着巫界一贯对人类的疏离和冷漠,她和所有巫师一样,自认为拥有超高智慧的灵魂,低等的人类一如被豢养的牲畜,只要给予欲望的满足,他们就会像绵着一般驯良。

    其实她大可以不用理会安多拉的哀求,这个要类的死活压根与她无关,可是身为“女巫人间旅游散记”的作者,好想为喜欢人类世界的读者提供旅游讯息,让他们明白充斥谎言、暴力的腐烂空间是何面貌,当然,也包括对贪得无厌人类的介绍。

    所以,她还是接下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请托。

    “小姐,电影是用来逍遣,最好不要太沉迷,我原谅你的无礼,但不会有下一次。”他没那么大的耐性应付疯狂的爱慕者。

    “爱慕?”似听见他心语的安雪曼先是玩味地重复一次,才发出悦耳的笑声。

    “我姓安,安雪曼,接下来的每一天,你将有荣幸常常见到我。”

    面对她自信的娇笑,金希日原来拢志的眉峰又迭出三座山。“你想缠着我不放?”

    她摇头,美丽的脸庞散发魔魅魅力,“我没有当过人类的助理,也许能试试看。”

    “助理?!”

    一旁长相偏柔的男助理一听,立即脸色一变地想上前捍卫主权,将踩入“领地”的敌人赶走。谁知他话还没出口,喉口忽然像被锁住似的发不出半丝声音,两脚犹如深陷土坑中,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拔不起来,就定在地面上。

    他惊恐万分却无法求救,双腿仿佛根盘直上,腰以下的部位几乎植物化,隐约可感觉一股地气窜向脚底,冷冷的,使他体温骤降十度。

    外表看来他还是个人,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快变成一棵树,不会说话,不会走动,“种”在土里。

    “反正现任助理你不满意,不妨换人,至少我比小陈赏心悦目。”安雪曼神情自在的看着金希日,一脸就此决定,不需要他同意的模样。

    我姓李,李子俊,不是小陈啦!眼眶泛红的可怜助理泪眼汪汪,无声辨解。

    可惜没人在意他的存在。渺小而无知的人类怎敌得过向来以为恶人间为生平一大乐事的女巫呢?他太不自量力了。

    “我不用女性助理。”金希日没来由的动摇了下,可末了极是习惯性拒绝,避免麻烦。他的某一任助理曾是他的床伴,可是在尝到成为名人女人的甜头后,便变本加厉要求这要求那,甚至以他的妻子自居,私下提高收费中饱私囊,并拒绝接对她具有威胁性的女明星的Case。

    当他发现她做了什么时,二话不说地依法处理,不管她在肉体方面提供他多少欢愉,公归公、私归私,他绝不允许有人在他背后搞小动作。

    从那件事情后,他的私人工作室不再录用女性员工,全然是男性全下,一屋子男人省却不少无谓的纷扰,他的事业也越作越大。

    如今他的工作室改编为公司体系,包含出纳和行政人员共有二十余人,规模不大,但进帐可观,足以令他买下一整幢商业大楼,做为日后进军国际品牌的基础。

    “那我就委屈点,充当你的女友,毕竟你目前从缺中。”为期半年的恋爱游戏也不错,能让她更了解人类在想什么。

    安雪曼的恋爱观很西化,采开放态度,合则取聚,不合则散,不必有太多负累。

    只是能让她看上眼的对象少之又少,她对爱情质量的挑剔比珠定鉴定还严苛,稍有瑕疵便淘汰,不让劣质品充精品,坏了她引以为傲的鉴赏眼光。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女朋友?”她的建议让他下意识的差点点头,幸好及时发现不对而回魂。上一个女友离开不过月余,圈内人尚未得知。

    蝴蝶羽翅般的长睫掀了掀,安雪曼娇颜泛笑,“你忘了我们是邻居吗?你的生活作息有谁比我更清楚?”

    “你偷窥我?”他怒视。

    “有必要吗?你没有关窗的习惯,隔壁在做些什么,我这边听得一清二楚,连对话都能一字不漏。”害她也想找个人过渡体温,汗水淋漓一番。

    “你……”

    “还有,你们在呻吟之后,能不能给点建设性的交谈?别一个老是追问你爱不爱我,另一个则是粗声粗气地赶女伴下床,口气凶恶的不准人家过夜,还嫌女方弄脏你的被子。”

    她最不能忍受的是他半夜洗床单和用吸尘器扫找的轰隆吵杂声,每回他一带女人回家,前后不超过三小时,隔壁就会传来清理屋子的声音。也就是说没有一任女友能在他的房子里待上三个小时,通常一进门便做床上运动,完事后就扫地出门,爱干净的他马上做一番整理,不让私人空间染上一丝其他人的污浊气味。

    当然,也有进去不到十分钟便被轰出去的女人,他抓狂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女人在他鹅黄色的沙发上掉了一根头发。

    一根喔!从此谢谢,永不再连络,交往时间三天。

    唯一可取的,是他在欲望方面算是节制,不会天天带女人回家做“肢体柔软度教学”,平均一个月两次,而且一时期固定一个伴,并不滥交。

    对个有高度洁癖的男人而方,能容许自己一个月碰两次女人实属难得,要不是需要应付男性的基本需求,她猜他大概连摸女人的身体都嫌脏,认为她们是世上最大的污染源。

    安雪曼的见解并非平空杜气撰,而是经过观察多时的结论,金希日的恋情之所以每次都撑不过三个月,源自他的心态问题,因为他从不给承诺,只想利用女体做发泄管道,一旦达到目的便翻脸无情,毫不留情地将人快速送走,深恐她们走进他洁净无垢的世界。说句老实话,当今世上,她上信没几人能忍受他过于爱整洁的毛病,或是与之生活。

    “……”这可恶的女人,半夜不睡觉,偷听什么壁角!

    金希日的脸黑了一半,满心不悦地瞪向侃侃而谈,一点也不懂顾及别人隐私的女人。

    “不过我倒想验证一下你的过人在雄风,根据我这三的听下来的心得,你似乎有令女人欲仙欲死的能力。”她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跃跃欲试。

    闻言,他牙口猛地咬紧,“这种话,你说得不难为情吗?”

    她不羞,他都想替她脸红了,哪有女人敢明目张胆的索欢,还像个没事人似的评论他的“能力”?

    虽然受到她肯定,他莫名的感到有些虚荣的欢喜。

    偏着头,安雪曼一脸惊奇,状似天真地反问了一名——“你不要吗?”

    “你不要吗?”

    对于这样的问法,稍有理性的男人都会当机立断的拒绝,斩钉截铁表明立场。

    聪明人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的女人,怎么放在身边呢?无异是养了头食人老虎伴眠嘛!

    不过金希日却像着了魔似的不受控制,明明心里有上千声音抗拒着,他也明白素无往来,和谜一样神秘的邻居很有诡异之处,不宜深交,可那一句“你不要吗”一问出口,他的身体却身然出现酥麻反应。

    那干净清爽的俏脸,大而有神的清媚双眸,俏挺的鼻梁和丰润的诱人唇瓣,不化妆的娇嫩容颜色和沾了露珠的玫瑰,娇艳中带着一抹晶莹的水透感,正是他他喜欢的类型。

    纯净无垢。

    “……金大师,金大师,我们制作单位准备了一组彩妆,想请你为刚出道不久的高中女生组‘苹果姐妹’上妆。”

    发现自己分心相当严重的金希日赶紧拉回自己的思绪,正色道:“我拒绝。”

    “嘎?你拒绝?!”当红主持人不禁愕然。

    但些时现场掌声已响起,两位活泼俏丽的短发女孩从布景后走出,洋溢着青春气息,搞怪中带俏皮地做了个招牌手势,一跚一跳地眨着眼。

    全场因这一冷一热的两组人马而默然。

    “不是我亲自验证过无害的彩妆品,我绝对不会将它涂抹在任何人脸上。”他不替其它品牌背书,被有人心人士当活广告利用。

    金希日的坚持让现场节目有些冷场,脸色僵硬的主持人在导播的指示下,赶紧找出话题,避免整个场面冷掉。

    “呃!那不如就改请金大师用自行研发的产品,为我们两位可爱的美眉上点粉底、唇蜜,让她们展现介于女孩与女人之间的纯真风情。”

    不愧是一线的当家主持人,立即发挥良好的临场反应,转危伪安化开僵局。

    小有名气的少女团体以捣蛋出名,以为不管做什么调皮动作,或说些新新人类无厘头的火星话都能得到谅解,因此故意挤眉弄眼,话多挑衅地想让自己多点镜头,导致彩妆工作一直不能顺利进行。这倒也罢,新人想抢镜头,不必太过苛责,可是当其一名成员做出挖鼻孔的举动,甚至将鼻屎弹向重量级的彩妆大师时,当场目睹的众人全在心里喊了声糟。

    果不其然。

    在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不容许一丝脏污的金希日面色严峻地走下来宾席,对着两名十七、八岁的小女生说下重话,从见不得人的鸟窝头到俗气的大耳环,衣着打扮和化妆批评得一无是处,包括造型上特别突出的船型鞋。

    一番炮火猛轰之后,这两个明日之星也算是完了,不会再有大红特红的未来,短短十分种,清新宜人的少女形象就此破灭,以后大众会记得她们卫生习惯不好,是个家长不会让孩子学习的对象。

    虽然紧急进了广告,但时尚大师的话极具杀伤力,很快传送到台湾各个角落,泪洒摄影棚的小女生只剩下背影入镜。

    “金大师,你何必说得那么严重,不过是涉汇不深的小朋友……”赶来安抚的制作人横线三条,满头是汗。

    “就因为有你们纵容,她们才敢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长相可爱有什么用,至少也要有小学程度,不要脑袋空空出来丢人现眼!”

    就在台上闹烘烘的时候,玩了一夜麻将的灯光师打了个哈欠,他伸直手臂想松松筋骨,以为暂时用不到他,不会有人注意顶上的动作,谁知其中有组灯架的螺丝松了,他不经意碰了一下,整组灯架立即有如冲刷而下的土石流,毫无预警的往下掉,直往金希日头上砸。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更令人傻眼的怪事发生了。

    只见重达五十公斤的灯组居然突地转向爆开,缓缓飘落地的是烟花一般的火光,它落在地面成粉末状,再也看不清原有的样貌。

    虚惊过后,节目也可说是彻底砸了,在紧急以其它节目垫档后,便先收工,不少工作人员甚至相约去收惊。

    死里逃生的金希日却依旧一脸冷然,正要离开,也许是神经过于敏锐,或是一时错觉,隐约感觉有两道视线锁紧他,那种背上爬满蚂蚁的骚痒感叫人坐立难安,他冷不防回头一看。蓦地,他瞳孔一缩,不太相信映入眼帘的,竟又是他的神出鬼没的芳邻。再用力一眨眼,轻揉两下眼皮,倩眼依然紧笑,指腹唇间再送飞吻,可不就是她吗?一身拼凑风的颓废装扮正是他临出门时看见她的打扮。

    他不算是好脾气,可是一见到她,莫名的火气便会更加往上扬,他不假累索的迈开大步,打算揪出故意扰乱他心绪的女人。

    但是,诡异的事情又再一次发生了。

    就在他快接近的那一秒,活生生的人儿突然一转身,走入阴暗的角落,人就像蒸发了一样,从他眼前消失!

    “呵呵……人类真是有趣的生物。”瞧他瞠大的诧讶的眼神,让人由衷的感到愉快。

    “是有趣,但不值得你为此跟我作对。”

    阴冷的寒风骤起,伴随着阴侧侧的男音,巨大斗篷形成的阴影瞬间覆盖安雪曼的房子。

    “希斯,好久不见,近日好吗?”抚着蛇头的安雪曼笑娣许久未见的老友。

    “如果没有你的捣乱,我会过得更好。”黑影一收,现出一名身着黑衣的冷峻男子。

    “别说得这么无情,我也是在为你找乐子,不然你的日子未免也过得太无趣了。”

    “一点也不,多亏笨天使让我能多收个魂又有油水可押,很惬意呢。”死神阴沉的邪笑。

    安雪曼眉一挑,“可我怎么又接到笨天使的请托,要阻止你收魂?你别把女孩家的不要当成要,学尽人间男子的丑态。”

    希斯摇头,状似无辜。“你该明白冥界人员做了约定便不能更改的规则,我只是个奉公守法的好死神,做该做的事而已,可别冤枉好死神。”

    “我可没在乎过什么规定,只知道安多拉又来烦我救人,被她哭得屋里都长泪菌了,只能答应,所以可以要跟你说抱歉了。”

    明明说着抱歉,安雪曼却半点歉意也没,甚至还慵赖的以魔法招来她新爱上的人类的零食——洋芋片,吃得喀喀响。

    希斯眉一皱,甚是不快。“你是想和我抢人?”

    喀喀喀。“我也很愿意……”喀喀喀。“可是大天使的羽毛好诱人,好想把它拿来做黑魔法的调料……”喀喀喀,哎呀,她心好痒。

    “所以我们注意敌对了?”希斯的问句惊喜多于怒气,末了甚至还笑开。“好呀好呀,好久没和死女巫交手,死神之镰都兴奋得颤抖了呢!六个月,我和那只营养不良的白痴心妄想鸡约好六个月风勾走那男人的魂,这六个月咱们就各凭本事吧,哈哈哈!”

    话落,冷峻男子一旋身便消失,留下安雪曼无奈的摇头,继续喀喀喀的和洋芋片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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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清爽的早晨,八点整到地下停车场,金希日已进入工作模式,准备在二十分种后抵达办公室,谁知一坐进驾驶座,副驾驶座的门也跟着开了,一屁股坐进来的,当然还是那个最近跟他非常有缘的女人。

    “有何贵干?”他已经不想再问她为何会出现,直接问重点。

    爱困的打了哈欠,安雪曼才回答。“助理。”

    然后调整好椅子,舒服的半躺下来,继续补眠。

    “我有答应你吗?”见她这么悠闲,他实在很难不心冒火。

    “哈‘呀’你也没反对呀!别吵,等等我就得干活了。”

    “你……”

    在听见她一秒传出的均匀呼吸声后,金希日以为自己会把她掐死弃尸,但很奇怪的,他竟然没有那么做,甚至还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然后发动车子,以比平时更平稳的速度驶离。

    直到半路上停红绿灯时,他还很不解自己的反常行为。

    她到底想干么?又为什么他老是让她牵着鼻子走?

    金希日皱眉看向一旁熟睡的女人。

    不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只是秀气了点,水嫩了点,诱人了点……

    “接下来就是亲吻了吗?”蓦地出现的女声让他回神,映入眼中的是她放的俏脸,一脸专心的看着他。“吓!你干么靠我那么近?”

    “这是做贼在喊抓贼吗?无所谓,你现在离那么开,是不亲我喽?”伸了个懒腰,安雪曼搔了搔头,显得有些失望。

    “你、你这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金希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该怎么自圆其说,只好口不择言的痛斥。

    “原来女朋友也不能这样说吗?我以为人类男子都喜欢暖昧煸情的言词,真奇怪,下次找小王试试。”

    小王,住家大楼的年轻二愣子警卫。

    “不、准!”他蓦地爆出大吼,随时可被取代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开心。

    而且,一想到她和那个小王四目相对,他就莫名奇妙的很不悦,很想找小王练练拳击。

    “噢喔,希斯可真会折腾我。”安雪曼突地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金希日眉头更蹙,听见后方车子的喇叭声,赶紧踩下油门。“希斯是谁?!”因为胸口油然而生的火气,他开车的速度飞快,没发现前方的桥上聚集了一堆人。

    可他还弄不清发生什么事,行驶至桥边的他就猛地煞车,急剧的程度,就连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因为通往桥的道路,竟无端塌陷!

    “你没事吧?”

    艰难的自口袋中翻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小刀,将气囊刺破,金希日紧张的探向身边人,不料安雪曼居然毫发无伤,还像在看笑话似的直盯着他着。

    “你……小心……”他蓦地扑向她,以自己的身体紧紧护住一脸平静的女人,因为他方才瞥见前方塌下的道路遭暴涨的溪流冲去大半,石砾在水中不断碰撞,在颗巨石竟困挤压飞溅而出,直朝他们飞来!

    安雪曼除了看见那颗巨石,也没错过坐在巨石上微笑的希斯,手一挥,就见原来将会破窗而入,准确击中金希日脑勺的大石,顿时改落在车头上,发出轰隆的巨响。

    待车子的震动结束后,金希日才缓缓放开手,没有在乎车子损害程度,只是不断以眼神扫视安雪曼,确定她没事后,才放下心的呼出一口长气。他的焦急担扰神色全写在脸上,让安雪曼的心坪然跳错了一拍,她有些困惑自己的情绪波动。

    为什么会觉得有点……感动?

    眼角余光瞥见希斯在外头不满的瞪视,她也不理,只是疑惑的望着身前男人。

    “为什么要救我?”人类不都是“大难来时各自飞”的信奉者吗?就连巫界的人们也是这样,为何他会不顾危险,只顾她?

    金希日浓眉一挑,很理所当然的回答:“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女人生来就是要让男人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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