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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交易 第六章 作者:林淮玉
    「妈,温先生怎么会来我们家?」淳静羽着急地问。

    「我打电话找你,可是你不在,我也不知道电话怎么会接到温先生手里,还不是为了方元……」李菊苦恼的叹气。

    她觉得自己真不是普通的命苦,本以为有儿有女,丈夫对她也不错,老来可以享福,谁晓得根本不是这回事,生活的难题一个接着一个来。

    「哥又怎么了?」她看了看零乱的四周,心中有不祥的预兆。

    「要债的人逼到家里来了。你看,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还把你哥抓起来就是一阵毒打,结果刚开始复元的伤口又裂开,我没办法只好找你,后来温先生来了。我真的很惊讶他居然肯帮忙,他叫那些人明天直接跟他的律师联络。」

    「跟温先生的律师联络?」

    「是啊,这次方元欠下的钱不少耶,温先生说可以帮我们摆平这件事,不过他特别警告你哥没有下一次,如果再有外债,就死在外头算了。」

    「这下我们欠温家更多了。」淳静羽想起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充满愤恨。

    「要不是因为你,我想温先生不会这么好心。」

    李菊利用了女儿,对她也有一些亏欠,为了儿子出卖女儿,她不知道会不会遭受报应?好在温潛不是阿狗阿猫,也算是个好归宿,至少不需要挨穷。

    母亲说出重点,可这一切不是不必付出代价的,一会儿回温宅不知道有什么风浪等着她面对。

    「妈,你要好好劝劝哥哥,我说的话他听不进去,要是再有下一次,真的只能让他死在外头了。」心烦意乱的她狠心地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是你的亲哥哥,你不可以不管他。」李菊忙不迭的说。

    她看了母亲的反应,不禁一叹,领陆学长说得对,哥哥是被她和母亲宠壤的。

    「妈,你应该放手让哥哥长大了,他不再是需要保护的小孩子,如果我们一直帮他收拾烂摊子,他这一生都不可能会有出息,你的眼泪永远也流不完。」

    李菊不语。她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是她狠不下心,一个做母亲的人能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吗?除非她合上眼的那一刻,才能真正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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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等哥哥从医院回家,淳静羽回到温宅已经是晚上十点。

    洗完澡换上睡衣,准备就寝时,敲门声却响起。

    她打开门,门外的温潛不说话,只用阴骛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充满邪恶的味道。

    「到我房里来。」他命令道。

    随后温潛蜇回他的卧室,她没有选择余地的跟上去。

    他动作粗鲁地将她拉进房里,锁上房门。

    她紧张的看向他,身子打了个哆嗦。「温先生……」

    「废话少说,今天晚上我要好好享受你。」他不加修饰的说。

    「一定要今晚吗?」她祭出哀兵策略。

    他点点头,「一定要今晚,不要跟我讨价还价,也许我玩一遍就玩腻了,到时候反而是你赚到;一次就被我列为过去式的女人太多了,今晚我们就做个了结不是很好吗?你也可以早一点回丁领陆的身边,省得还要背着我偷偷摸摸。」

    「我和领陆学长见面是因为有些误会要澄清,那束花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怎样?我什么也没想啊。」他说谎,其实他今天晚上被那束花弄得怒气冲天。

    「对不起,我不会再背着你和领陆学长见面。」

    「无所谓,今晚之后你要和谁见面都没关系,我不想在鸟笼里养鸟,你爱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只是交易期间我不准你爬上别的男人的床,如果让我发现,不要怪我毁灭一切。」他撂下狠话。

    他看着她睡衣下摆露出一对又白又嫩的雪足,一双令人神魂颠倒的纤足,修整得干干净净的指甲,像一片片淡粉色的贝壳,令他全身血液奔流。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可不可以不要今天?」她哀求。

    「像你这种女人恐怕到新婚之夜都不可能准备好,我不想再等了,我已经等得够久了;我今晚就要得到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他故意忽略她的颤抖。

    他不能忍受她有一丝不要他的可能性,一向都是女人赤裸裸的勾引他,可这个女人却一次次的推拒他;而两人间的交易是经过她首肯的,她不能兄长危机一过就甩掉他。

    他扣住她的下颚走向床沿,语气不带温柔的说:「我付了一千万,希望你热情一点,我买你卖的交易你没有抗拒的权利。」他开始亲吻她的唇瓣。

    她以为他会很粗鲁,没想到他野蛮的态度里不忘掺入一丝温柔。

    「给我你的热情和反应。」

    AA他将她推倒在床上,持续的吻她,他啃咬、舔舐、逗弄着她的唇,他一心想要得到仇人之女的身体,他的舌探进她的檀口里,深深的滑入,她发现自己几乎要完全迷失了,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移动,抚过她纤细的腰肢,修长的手指游移到她的两腿之间,霎时她像被电击中一般,浑身战栗。

    他褪下她的衣物,以少有的耐心探索她的身体。

    她知道这是可耻的,被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这般触摸着,但一波接一波浓烈的快感穿过她的身体,她的双腿在他的手掌下屈服地分开。

    她想靠意志力抵抗他,可她却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她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他嗅着她身上的醉人芳香,好闻的香皂味,他在她的腹部轻咬了一下,然后以一根手指探入她神秘的性感地带……

    她呻吟出声。

    她的反应让他无法抗拒,温潛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的全身因为期待而痉挛,他轻轻的抽出手指再放回去……她咬住下唇,瑟缩了下,压抑住想要大叫的冲动。

    他脱下身上的睡衣,跨趴在她身上,开始无情的吻着她,他现在要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贪心的想要她的灵魂,他开始嫉妒起那个在她心上占有一席之地的男人,听说是她的学长,她为了那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直到他失去耐心为止。

    她完全迷失了,迷失在这个冷酷无情的男子的激情诱惑里,她不想掉落漩涡,拼命克制住自己却陷得更深,她就像浮沉在大海中随时会灭顶的溺水者,只有他能解救她。

    她想挣开他狂肆的唇和手指,伸手试图推开他的手臂,却半点力气也使不上;他的唇改以亲吻她的胸脯,以另一只手搓揉着……

    因为软弱,她伤心的掉下眼泪,在他精壮的身躯下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嘘……不许哭……这是说好的交易,你不能在最后关头拒绝我。」他粗嘎的警告,然后用嘴堵住她的哭泣,继续他粗暴的侵犯,原始的欲望左右了他的理智,他已经渴望她很久很久了,不想在这一刻放弃。

    突然,不识相的敲门声在这一刻响起,是管家郑登的声音。

    「少爷,夫人的病又犯了,在房里又是摔东西又是大吼大叫。」

    腹下沸腾的情欲在抗议着,可是母亲的病情已由忧郁症转为躁郁症,他不能不处理,他闭上眼。「今晚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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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之后,淳静羽回到自己的房间,半夜突然下起一场大雨,又是凉风又是冷雨,本是舒爽好睡的气候,她却睡得很不好。

    天亮了,她走下楼准备出门,她不想遇见温潛,以免尴尬,所以提早上班去。

    刘嫂问她:「淳小姐不在家里吃早饭吗?」

    「和同事约好一起吃早餐,所以今天不在家里吃。」

    她敏感地往饭厅一看,温潛端坐在餐桌边看报纸边吃早餐,她没想到他也起得这么早,昨晚温夫人闹到凌晨两点多才在家庭医师的协助下入睡,不禁让人佩服他的体力。

    「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早点……」

    温潛低沉的声音打断刘嫂的劝说:「刘嫂,不用留她,淳小姐有不吃早餐的自由,她想和谁吃就和谁吃,以后不需要特别招呼她。」

    刘嫂退开,不再说什么,温潛继续优闲地看他的报纸,吃他的早餐。

    淳静羽离开温宅,走向公车站牌时手机刚好响起,她接起电话。

    李菊焦急如焚的声音传来:(静羽,你哥被人架走了。)

    「被架走?不是说好跟温先生的律师联络的吗?」淳静羽一惊。

    (昨天来的是赌场的混混,今天来的不是赌场的人,好象是地下钱庄的打手。静羽,你一定要救救你哥哥,他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我已经失去丈夫,不能再失去儿子。我知道你昨天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今天的是之前欠下的债,不是新的债务,你再帮他这一次,以后就算他求我,我也不会再麻烦你了。)李菊苦苦哀求。

    「可是我帮不了他……」她要怎么帮?

    (温先生可以,你去求他帮忙,静羽……我拜托你了。)李菊哽咽的哀求。

    「温先生不可能帮我的,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和温家的关系……这怎么帮?」她实话实说。

    (不会的,你去求温先生,他昨天不是也帮忙了?他好象很喜欢你,你用你的魅力嘛,静羽,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我想经过这次的事,方元一定不敢再闯祸了。我说了半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养你这么大,很少拜托你的,就这件事,你帮你哥处理一下。)

    淳静羽咬住下唇,沉默半晌后说:「我不能跟你保证,温先生并不好说话,我不知道我去求他有没有用,妈……可不可以不要对我抱着希望?」

    (你是温先生的……情妇,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算了,不跟你说了,你不帮我,我就去报警,也许警察会有办法。)李菊的一片私心都是为了儿子。

    「妈,先不要报警。」她怕事情曝光后,会害了温潛。

    (为什么不报警?反正我们家一穷二白,什么都不怕。)

    「报警会把温家牵扯进去,如果媒体再把十年前的事拿出来大作文章,加上我现在的身分,会对温家有杀伤力。」她忧心仲仲。

    (我管不着那么多,我儿子的命比较重要。)李菊立即挂掉电话。

    淳静羽马上回拨电话,不过半分钟光景,家里已经没有人接电话,她再试拨了两三回还是一样。

    母亲是故意不接她电话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半分钟内能出什么事?她开始胡思乱想。

    她旋即跑回温宅,她必须把这件事告诉温潛。

    温潛见她刚出门没多久又跑回来,脸上闪过讶异的表情。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哥被人捉走了,我母亲很可能会报警,你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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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潛立刻运用人脉,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和绑走淳方元的一帮人联络上。

    没想到这次淳方元闯的祸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女人。

    淳方元不知何时勾搭上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弄得老大怒发冲冠为红颜。

    「钱的事反而好解决,女人的事就没这么好处理了。」温潛说道。

    「我哥怎么会和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在一起?」她完全不知道哥哥交女朋友。

    「不知道,我的律师朋友正在帮忙处理这件事。你母亲护子心切不是不好,不过不要忘了分寸,这次的事我会出面处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是因为你母亲的几滴眼泪。」他说得铿锵有声。

    「我明白,谢谢你。」千万个感谢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内心状态。

    他是一个有肩膀的男人,强壮又让人有安全感,这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

    有的时候和他相处时像只仓皇的小鹿,有的时候又像个被宠在手心的小女人,可是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始终是别人的。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却什么好处都还没得到。

    「不必谢我,这些不是没有代价的。」他将她拉人怀里。

    [我哥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她抬头问。

    「溥廷正在和那些人谈放人的条件,不过你哥好象并不想和那个女人分手,我相信溥延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他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没有他摆不平的案子。」

    「溥延?」

    「那天包下整个义大利餐厅为儿子庆生的律师朋友就是他,他是香港人,为爱妻移民到台湾定居,你哥的事包在他身上,绝对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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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如他们的约定同房。

    因为温潛的父亲二度中风,紧急送医,情况并不乐观;而他的母亲情绪不稳定的大吵大闹,刘嫂在一旁忙着安抚。

    冬天快来了,四周的空气像寒冰般冰冷。

    淳静羽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里,这个家里所有一切的悲哀都和她有关系,是她的父亲一手造成的。

    她想,她不应该再留在这里,温父和温母不喜欢看到她,她是他们病情恶化的主因,她不明白温潛执意要她住进来是为了什么,这份执着有何意义?

    她会离开的,等他不再眷顾她时她就会离开。

    她拨了通电话询问母亲哥哥的行踪,得到母亲宽慰的回答,温潛的律师朋友确实有两把刷子。

    母亲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还会热情的招呼她回家吃饭。

    第二天她一如往常的下班,王秀玟在她准备回母亲家时走向她,她并不意外,她知道王秀玟迟早会来找她,她的心很坦然,所以不怕自己将要面对的场面。

    两人约在附近的咖啡厅面对面谈一谈。

    王秀玟点了一杯曼特宁。

    「王小姐,你怀孕了最好不要喝咖啡,咖啡因对孩子不好。」

    王秀玟看了一眼淳静羽,冷冷一笑,「你还知道劝我怀孕别喝咖啡?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

    「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她不想与王秀玟为敌。

    「我很奇怪为什么你非住在温潛家里不可,难道你自己没有家吗?」

    「我当然有家,只是温先生……希望我住进他家里。」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不是怪你,同为女人你应该明白我的处境,我现在的状况真的很为难,温潛不要孩子,可是我真的很想替他生孩子。」

    服务生端上咖啡,王秀玟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

    「我知道他不喜欢小孩。」淳静羽喝了一口苹果汁。

    「他也警告过你不准生小孩吗?」

    「没有,温先生没有警告我关于这方面的事,不过我听得出来他讨厌孩子,我们之间并没有熟到需要讨论这方面的问题。」

    王秀玟有些吃惊,「你们不曾讨论过?那么说你们……还是清白的罗?」

    她忙不迭的摇头,「王小姐,请你不要误会,我也不想误导你,我和温先生有交易协定,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所以我们不可能一直保持你说的清白关系。」

    「我当然知道你们不可能一直清白下去,温潛是正常男人,我比谁都清楚。」

    「王小姐,你的事我会劝劝温先生。」她说。

    「你知道,生长在单亲家庭的小孩很可怜的,我想你也是单亲家庭的小孩,应该知道这种家庭的悲哀,我不希望我的小孩有这方面的缺憾。」

    「如果小孩子能同时拥有父母的爱是比较幸福的,我相信温先生不会让他的孩子在单亲家庭长大的。」

    王秀玟一笑,「我爱他,你呢?」

    淳静羽不自在的喝了一口果汁,「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为什么?爱就爱,不爱就是不爱,有什么不好说的。」

    她不想再讨论下去,「这是私事,我想我不必说出来。」

    「你要多少钱才会离开他?」

    「王小姐,我真的不需要你给我钱,该走的时候我就会走,你的困难我感同身受,但是我的力量有限,因为我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她说得很真诚。

    「听说温潛的母亲最近因为你精神状况变得很差?如果我是你,就小会硬留在温家。我这么说你不要介意,我和温伯母这十年来情同母女,不是你能体会的,我很关心伯母的身体才会说这些话。如果你把我们今人见面的事告诉温潛也没关系,因为我不会承认,温潛也不一定会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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