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大陆 >> 欢喜冤家,情有独钟,烈女怕缠郎 >> 巡抚谋妻厚黑学(下)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巡抚谋妻厚黑学(下) page 6 作者:寄秋
    他打算把无赖本质发挥到极致,山不就他,他就山,她不过来,他就把她扯到自己身边,在他的地盘上她还能跑到哪里去,不一举把她拿下,他管元善三个字干脆倒着写。

    管元善这是无奈下的背水一战,谁教佳人迟迟不肯回应他的情意,他只有痛下狠招,把脸面给豁出去了,不退缩、不放弃、不让人逃离,发挥打死不退的精神。

    “管大……呃,管二哥,你放开我好不好,要是被人瞧见我和一名男子拉拉扯扯,我哪有脸做人。”怕和他牵扯过深的裘希梅使出缓兵之计,以“拖”字诀来打消他的念头。

    “你的意思是没有人就可以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他故意曲解。

    “管二哥……”她羞恼得连瞪人都觉无力,对他话里的暧昧感到无比挫折,跟墙壁对话还能讲理,而管元善的行为只有两个字:无理。

    “走,我带你到一个神秘的地方,我刚发现不久,正适合情人幽会。”他不等人拒绝地拉着人就走。

    “幽……幽会?”她被他的惊世之语气得呛了一下。

    “别担心,我不会野地里将你吃了,起码要有张床,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他义正辞严地说着无耻话还一脸正气凛然,活似他没就地野合多么有君子之风,她该对他景仰万分,当今如他一般的好男人不多了。

    强拉不情不愿的女子入野林还叫不随便?那他的羞耻心在哪里!被拉着走的裘希梅无法评断他的行事准则,但他以身护着她免受野草割伤的举动令她动容。

    “我弟弟妹妹他们……”她以弟妹为借口,回避两人的独处,她怕把持不住自己的心。

    “放心放心,有我娘看着不会有事,她可疼你家的小人儿了,连我这个儿子都要扔一边了。”他说得有点欢,对他娘不可取的偏心不予置评,反正得利的人是他。

    少了搅局的双生子,他追妻之路顺畅多了,虽然还差那么一点点,不过他有自信敲开她的心房,路是人走出来的,老婆是追来的,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他娘说的,烈女怕缠郎,缠久了就是你的,所以他决定缠到底,不让娘骂他是连老婆也娶不到手的废物。

    第8章(2)

    “走……走慢点,你到底要带我到什么地方,我不能离庄子太远……咦?那是……”一座湖?!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野草高过人的林子一转弯,拨开层层遮目的草丛,眼前是一片宛如仙境的湖光山色,粼粼闪动的湖面如同铺了雪锦,银光闪闪。

    “美吧!两旁的桃花一落,漾起的涟漪更是美景。”天蓝水青,海阔天空,岁月的美好在静谧中,静悄悄、静悄悄的沉淀,独立在尘嚣之外。

    “的确很美,找不出一首隽永诗句咏赞。”她感觉被淡淡水气包住周身,洗去一身浊气,同时也带走挥不去的烦恼,洗濯人生。

    “不及你三分美,希儿,此时此地我愿与你分享这片美景,它属于你,也为我所拥有,我们一起见证了它全无雕饰的天然之美。”意有所指的管元善目光深浓的望着柔美娇颜。

    “管二哥……”她心口一动,万般滋味涌上胸口。

    “叫我元善,你朱红双唇吐出的软语令我神魂颠倒,夜不能眠。”孤枕难眠,他想着臂弯里躺着的人是她该有多好,他会小心的呵护,把她当稀世珍宝紧搂在怀抱中。

    管元善是着魔了,对裘希梅一日比一日沉迷,一日比一日更无法自拔,深入骨子里。

    若问她哪里好,值得他执着不放,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处处都好,没有一丝不好,就连她横眉瞪人的样子他也喜欢得紧,巴不得她多瞪两眼。

    “你不要一直用要吃人的眼神看我,我……我不自在……”她感觉身体热热的,好像有什么要涌出来。

    他莞尔,明明是深情凝视,却被她看成食人怪物。“我就要看着你,你好看,百看不厌。”

    “你无赖!”裘希梅脑子空得找不到辞汇,她从他深幽的黑瞳中看见自己的身影,有几分喜,有几分无措。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低下头,鼻尖几手要抵住佳人俏鼻,再低一寸便会吻住软嫩小嘴。

    “元善……”她的脸好红,红得快滴出血。

    “希儿,我的无赖只对你一人,人群中无数道回眸的身影,我的眼睛看到的唯有你。”他多盼望她是他的。

    “你……”

    就在气氛正好时,突然林鸟纷飞,马蹄声踏踏,一辆慌不择路的青帷软绸华盖马车急驶而来,神色慌张的车夫急抽马鞭,吆喝声夹带着恐惧,似乎身后有什么在追赶,非跑不可。

    别说是马车,就算是人也鲜少行于山间野林,因为根本没有路,几百顷土地都被杭氏买下,平常闲置不用,只有偶尔来逛逛庄园,一部份农地还租给附近的农民耕种。

    庄园本身有上百名仆役照料,无须费心庭木的修剪和果子的出产,鱼、虾、莲藕的生产都只是小钱,杭氏根本看不在眼里,因此几里内的树木野草繁茂的生长,郁郁苍苍地仿若野生林子,大半天看不到一个走动的人影。

    那么,这辆马车是从何而来呢?还急驶在这山野间,几次险象环生的差点撞上根粗干宽的大树。

    “救、救命……救救我家老爷……他、他快不行了……求你们救救他……”

    兴许是瞧见前方有人,病急乱投医的车夫像见到一线生机,喝地拉紧缰绳,四匹跑得快吐白沫的大马呼呼喘气,停在满脸错愕的管元善和裘希梅身前十步。

    “发生什么事,怎么跑得这么急?差一点就要撞到人了。”管元善略显不快的沉下脸,上前想查探车内人的情况。

    “管二哥,先等一下。”脸色忽然发白的裘希梅伸手揪住他,将他往后推,不让他往前再走一步。

    “希儿?”难道有陷阱?

    “你看车夫的手。”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他的手有什么不对,不过出现一点一点的红斑……咦,红斑?”似想到什么,管元善神色一凛。

    “是瘟疫,他染上瘟疫了……”怎么会,怎么会,不是还有两年……

    “什么,瘟疫?!”管元善失声惊呼。

    为什么瘟疫会提早爆发呢?

    她明明记得那年春天气候异常,连下了两个多月的春雨未曾放晴,春雨不大未酿成灾情,但江南一带都有积水严重的情形,蚊蝇滋生,沟渠淤积生臭,连墙壁都长出绿色的霉丝,各地湿气重得令人胸口发闷。

    入夏后,雨停了,可是问题才开始发生。

    一个村子里先有十几人同时生病,以体弱的老人和幼童为主,起先是咳嗽、胸闷‘发热、喉头肿大发干,大夫当是风寒来医治,开了几帖祛风祛热的药让病人饮下,怛是病情未有改善,反而越演越烈,连青壮的男人、女人也病倒在床,一个接一个舌苔厚腻,脉细而阳虚,口角生痈,深浅不一的疮口流出和血的脓液,不时四肢抽搐。

    而最明显的是身上出现像虫咬的小斑点,那是发病初期的症兆,一日内布满全身,然后人会变得狂躁,神智有些不清,头痛欲裂、呕吐、盗汗,一下子恶寒,一下子恶热,舌苔由白转黄,拚命地想喝水……

    “藿香三钱,紫苏二钱,白正二钱,桔梗一至二钱,白赤二钱,厚朴二钱,半夏曲、大腹皮、茯苓各三钱,陈皮、甘草……记得加生姜,要快,三碗水熬成一碗,一日三服……先治他的腹泻,止恶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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