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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情人 第九章 作者:林钰桦
      “这间餐厅的东西不好吃吗?”

      “啊?”佟奕祯眨眨眼,看见了对面的何至强,此刻他正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她有些尴尬的笑笑,“不会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你今晚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我的邀约造成你的困扰?”

      “不是的。”她回答。

      今晚何至强找她一起出来吃晚餐,因为上次的事,她一直避着他,况且他感觉心有歉疚,所以一直想找机会请她吃饭,这次就算做个顺水人情,且她也不想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胡思乱想的,任浓浓的哀伤情绪笼罩她。

      “你是不是有心事?”他关心的问道。从以前他就很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眼梢不经意流露出的落寞,他全看在眼中。

      佟奕祯低头不语,两人正相偕走进餐厅的停车场,夜色阒黑,路灯将两人的身影在深色的柏油路上拖得长长的。

      “如果你有心事,我很愿意当你的听众。”他诚恳的说道。

      “没有啊。”她微笑。

      “小祯,”他正色的看她,像已在心底鼓足了勇气,他觉得此时正是最好的机会,“你一直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拜托……”她痛苦的打断他的话,“至强,我今晚出来并不想听你说这些,我承受不起你的感情。”

      “为什么?”他有些急切,“你从来就不给我机会。”

      佟奕祯努力思索较不伤人的话,“其实我们……我们两个并不适合。”

      “没有交往过怎么知道?你所认识的并不是全部的我,我自信自己并不差。”他挺起胸膛。

      她看着他,几乎被他的举动逗笑,眼底写满为难,“可是我对你并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那是可以培养的。”他保证道。

      “别……”她叹了口气,感觉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应付他。

      “小祯,”他诚挚的拉起她的手,用充满感情的声音说:“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天呀,至强……”她有些头痛。

      但她还没能来得及对他婉转的说出拒绝时,就看见何至强突然被人粗鲁的推至一旁,刚才被何至强握着的手也被夺了过去,转进另一双坚毅的大掌里。

      她错愕不已的看向来人,一时无法反应。

      “你怎么……”她口齿有些打结。

      黑豹瞪向正踉跄想站稳的何至强,无视于佟奕祯惊讶的目光,蛮横狂妄的拖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祯!”身后还传来何至强焦急的喊声。

      佟奕祯没有发言的机会,黑豹强硬的将她丢进自己的车内,她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用力关上车门,然后绕到另一边坐上驾驶座,跺下油门,形同绑架似的将她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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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狂飙回住处,佟奕祯觉得整个人似乎都被粘贴在椅背上,就好像看着电动游乐场里的赛车游戏般;不同的是,游戏里翻车了可以重来,而这是现实,不是再投代币就可以解决的事。她怀疑自己怎么没有昏厥,第一次见识到黑豹在生闷气中的驾驶技术,好几回他都以一厘之差穿越重重车阵,引来后头一连串愤怒的喇叭声;在畅行无阻的街道上,他更是把车子飙到了极速。

      这下红单大概多得可以拿来当扇子扇了。她想。

      屋内灯亮,照亮了黑豹脸上愤怒又阴霾的神情。

      “你去哪了?”他沉声质问,锐利的眼神几乎要射穿她。

      “我?”

      “你为什么跟那男的出去?”不等她回答,他接着又问。

      “他……他只是请我吃饭。”她被他的怒气震慑住,怔怔地答道。

      “他是谁?”黑豹危险的眯起眼。

      “他……他……”佟奕祯克制不住,牙齿频频打颤,大睁着一双眼惊惶的望向他。

      “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他气恼的朝她吼道。

      她眨了眨眼,一瞬间似乎有些明白他如此愤怒的原因,她有些不敢置信,喜悦的花朵在心房悄悄绽放,她小心翼翼地收藏起自己的表情。

      “他只是我的同事……”她试着向他解释。

      “只是同事?但刚才那一幕我看起来就像在求婚!”他蹙着一双浓眉。

      “那是……”他又在跟踪她了?

      “你还让他握住你的手。”他不放过的一条一条指出她的罪状,每说一句他就想掐死她,也想掐死自己。他在干什么?像个完全失去理智的疯子。

      “我……”她蠕动着唇。

      “闭嘴!你什么都不要说!”他恼怒不已的吼道,像是瞬间反悔了自己所作所为。

      佟奕祯突然忍不住想笑,她从没见过他这般反覆无常的样子。

      “该死的你!”

      她唇边轻浅的笑意被他看见了,佟奕祯下一瞬发现自己被拉入一个强劲的胸膛里。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想远离她,但为何身与心老是背叛他,挣扎在情感间让他好痛苦。

      “黑豹……”她未说完的话语被他吞入,他紧紧地抱着她,紧得让两人相贴的身体间容不下任何空隙。

      他狂炽的吻她,两只手臂将她圈得紧紧的,把她柔软的身体密实的拥进自己的怀中。

      “啊……”她轻吟了声,他修长的手罩上饱满的浑圆,温热的唇正亲眤的吻吮着她细白的颈项。

      他有些激动,佟奕祯稍稍从这狂猛的情欲漩涡中清醒,黑豹正在拉扯着她的衣服,她微一睁开眼就看到白皙的肩膀已经露出来了。

      “黑豹……”她喘息着回望他载满激情狂欲的深瞳,他炯亮的黑眸燃着势在必得的火花,她浑身不自主的窜过一抹战栗,为那明显的意图与可能想见的情事。

      他将她压进了柔软的床垫,身体的重量引发她颊上的红潮,躯体的贴合使她体内流窜过一波愉悦的战栗,他占据了她上方的全部世界,她睁着灿亮的眼瞳望向他,至此她已是无路可退。奇异的,她并不感到害怕,早在发现自己爱上他时,她就已默许了一切给他。

      黑豹粗沉的喘息着,他是个笨蛋,想要她的念头是如此强烈,他怀疑以前是怎么克制住自己不要碰她的?

      “黑豹……”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他坚实的大腿正以亲昵的方式碰触她,两人的双腿交缠,她完全可以感受到紧贴着自己的火热欲望。

      “慕杰,叫我慕杰。”他有些霸道的哑声道,拉起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

      他一向是讨厌别人的碰触,此举像是区别出了她的不同。佟奕祯模糊的思忖。

      “慕杰……”娇喘的瑰丽唇瓣再度落入了他的口中,体内的温度不断攀高,接下来她已无法再言语。

      小小的房内只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与轻吟,夹杂着男性粗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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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而潮湿的暗巷里隐约可闻腐败的气味,分不清是下水道堆积的垃圾,或是灰黑争的污水,抑或是路旁动物尸体的腐臭。

      仰头望去,阒暗的天幕像是个完全静止的黑色湖泊,男人在喘息着,鼻端呼吸着的全是恐惧的气息,他被邪恶的魔魅逐着,红色的血液以放射状的姿态喷洒出去,恐惧到了极点,他完全崩溃的尖声大叫。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死前最后叫声的余音,暗巷里似乎变得更潮湿,男子走了过来,冰冷的注视一切,缓缓的,他抬起手臂舔掉上头被喷溅的红色热液,那不是人类的手,那是一只布满黑色毛茸的兽爪。

      他骇然的注视着前方那个自己,睁眼一看,他发现自己的眼睛竟是一只不带感情的金色瞳眸……

      “黑豹!黑豹……”

      浑身一震,黑豹猛然睁开眼,柔和的晕黄光芒让他很快就适应室内的光度,天花板有着光线折射的微微阴影,刚才的余韵犹存,但房中的景致却是沉默而真实的存在着。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五根手指,它可以动,是分开的……

      “你做噩梦了。”轻细温柔的女性嗓音飘进他的耳际。

      他缓缓转过头去,看到的是那张粉润柔美的清丽容颜,她正温婉的看着他。

      “你梦见什么?”佟奕祯支起身子温和的注视着他,拉拢胸前的薄被,她轻抚他紧绷的下颚。

      “我梦见了以前……”黑豹迟缓的开口,他梦到自己回到从前在美国那段杀的日子,阴雨绵绵,无光的夜,不可计数的生命在他眼前消失,那景象是如此的鲜明,似乎还闻到了那潮湿腐败的味道。

      “你从来没有谈过自己。”她轻声道,先前的激情散去,现在留存在房中的只有温存。

      他望着远端的天花板,静谧的气氛抚平了一切,深幽的黑眸正因陷入回忆而变得遥远……

      慕杰,本姓韦,是移居美国的华裔子孙。

      韦家从祖父时代就已在美国旅居多年,扎扎实实地在这块自由的异地扎根。慕杰是美国出生、虽流着东方的血脉,但本质上早已是个道地的美国人。

      首次发现体质有异是在慕杰六岁时,当时他正在地板上玩耍,韦夫人想进来叫儿子,突然间他的注意力被刚跑过去的猫儿吸引。那是韦先生几年前从外边带回来的流浪猫,当时它又饿又小,在全家人合力的照顾下变得又强壮又健康。慕杰兴起的想去追它玩,站起来走了几步忽然又曲跪下,两手伏在平滑的榉木地板上,双脚曲起,然后一个漂亮俊逸的小男孩,渐渐转换成动物的形状,深黑色的毛茸覆满全身,后面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韦太太不敢置信的瞪着这恐怖的一幕,未及出口叫唤倏然拔高转换成尖叫。

      正追着猫儿玩的慕杰听到这骚动转过头来,韦太太清楚的看见了,那是一只豹,一只还未成年的黑色幼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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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先生一下班回家就看到凌乱的屋内,像是被狂风扫过一般,在公司接到妻子打来的电话,她语无伦次,说话又快又急,但却颠三倒四的,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匆匆赶回家,他才刚踏入客厅就看到妻子一脸惊惶的飞奔而来,头发有些散乱,颤抖的手直指着身后的慕杰哭叫,急乱的把下午所看到的事情叙述一遍给他听。

      韦先生一口就否绝掉妻子的话,儿子会变身?那怎么可能,现在慕杰不是就好端端的站在那儿吗?一样的俊逸漂亮,是社区里公认最俊俏的小男孩,许多女孩早已心仪他,只要一下课就跑来家里找他玩,还有不少女孩为了他而打架。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韦太太几乎要尖叫出声。

      “我看你大概是眼花了。”韦先生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牵起儿子的手,“走慕杰,我们去看晚餐有什么吃的。”

      一大一小就这样离开她的眼前,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的和乐。

      但韦太太无法接受儿子会变身成豹的事实,她愈来愈害怕与慕杰在一起,他总是在玩耍时变身,而那通常是下午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

      韦太太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折磨,她的话没有一个人相信,到最后她甚至把慕杰关进了笼子,因为她再也受不了有一个半人半兽的孩子。

      站在铁笼外,她狠心的任慕杰哀求哭叫。

      “停止!你这个怪物!”她骇怒的红着双眼,捂住自己的耳朵想杜绝他的哭声。

      “我不是怪物,求求你放我出来,妈妈。”慕杰泪流满面,隔着冰冷的铁笼,哭着伸长了手。

      “住口!不要叫我妈妈,我不是你妈,我没有这种怪物的儿子!”她尖叫。

      韦先生对妻子疯狂的行径不能理解,他总是一次次地把慕杰从笼里放出来,然后和妻子大吵一架,刚开始他对这件事完全不信,直到有一回他亲眼见到了发生在儿子身上的变化。

      慕杰仍不太会控制自己的变身,在妻子的态度骤变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换成他在陪伴儿子,也因此,当他看到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到子说的全是真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此诡异的事,说出去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因为他自己就是如此,医学史上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遍寻不着任何答案后,后来他逐渐疏远自己的儿子,对妻子激烈的作为也不再竭力阻止。慕杰几乎天天被关在笼子里,学校不再去,任何人来拜访一律回绝,他完全的被孤立。

      慕杰还有一个哥哥和姐姐,分别是十岁和九岁,因为父母的态度,所以他们连带的也憎恨起这个最小的弟弟,每天放学最大的乐趣就是拿树枝戳打在笼里的他,所以慕杰身上时常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直到两兄妹有一次玩得太过火,他们气愤笼子阻碍了他们,所以将慕杰从铁笼里拖出来,准备狠狠的教训他。

      慕杰受不住这样的虐待,愤怒的反击,体内潜藏的能量全数爆发,他变身了。

      韦太太听见凄厉的尖叫声,惊恐的冲上前制止,但仍抵挡不了惨剧的发生,连跟着下班回来的韦先生也不能幸免于难。

      慕杰杀了所有的家人,这样一个冷漠残酷的家人他宁愿不要,他一直奔到了大街上,夜晚冰凉的雨水不停落在他身上,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作为。

      冬季夜晚的气温低得吓人,虽然还未到飘雪的隆冬,雨水已快结成了冰。意识前,他曾希望能就这样死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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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醒过来已是两天后的事,慕杰缓缓睁开眼,简陋的木造天花板映入他的眼中,墙边角落里还有着厚厚的灰尘及蛛网。

      他转头打量室内,地上放着一具火炉,里面正燃烧着翻飞的红色火焰,但似乎仍温暖不了满室袭人的寒意,简陋而老旧的屋子只有几个破旧的家具及一张床、一张桌子,身上的伤口因知觉的回复正隐隐作疼着,血已止,似乎每处伤痕都已做了处理。

      艾伯特收养了他。

      那晚他捡到了满身是血又浑身湿冷的慕杰,他全身赤裸,瘦弱的身子布满大小不一的伤口。艾伯特是个年近五十岁的男子。没有任何亲人,他是个研究分子原理的科学家,但当时那是个不热门的科目,得不到任何经费的赞助,他过得穷困潦倒,慕杰俊美的容貌吸引了他,使他不顾一切将他带回来。

      “你有名字吗?”他慈蔼的问道。

      慕杰没有开口,只是一迳防备的瞪着他,眼神充满敌意。

      “没有吗?”艾伯特微笑,“没关系,那我叫你伊凡好吗?”伊凡(IVAN),上帝的恩赐,他认为这个美丽的小男孩是上帝赐给他的恩典,所以他才会遇到无助的他。

      慕杰没有反驳他,因为他怕一旦说出自己的名字后,也许会被送回去警察就会发现他是杀害家人凶手。

      从此之后,慕杰就以伊凡这个名字住下来,在当时,他认为只有艾伯特是真心对他好的人。

      艾伯特也知道了他会变身的事,但他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也许是科学家实事求是的心态,所以他只感到不可思议与惊许,并没有把他当怪物般看待,也没有用笼子关住他,更没有拿链子拴住他。他把他变身的情况用摄影机全部拍下来,开始研究起基因遗传学,定期抽血检验他细胞的变化。艾伯特发现变种人的存在其实已有好几百年的历史,只是没有人知道变种人的由来,也许那只是一种单纯的细胞变化,因为没有足够的理论与证据可以支持这些发现,所以关于变种人的记载并不列入正史,正史上也并未留有变种人的资料。

      艾伯特研究变种人的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变种人非常珍贵,几百年才会出现一个特例,私心里,他也不想让任何人分享,变种人长得都非常俊美,他不想任何人看见伊凡美丽的容貌,因为就这样单纯的看着他时,他都看到痴了。

      但是随着慕杰的年纪渐长,他愈发长得俊美,眉眼间有一股不可思议的邪魅气质。

      艾伯特愈来愈无法控制看他的次数,他无法抗拒的被他所吸引,他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变质,不再只是单纯的养育关系,而是另一种更禁忌的情感。

      慕杰似乎隐约也察觉出了艾伯特的不同,虽然艾伯特竭力的想隐藏。

      他的情感时常不自觉的从行为间表现出来,他常常亲昵的抱他,肢体上的接触变得频繁。他感觉得出艾伯特总是会有意无意的碰触他,他的碰触让他感到不舒服,在年纪较长时,他不再让他帮他洗澡。

      艾伯特也察觉到了他的疏离,他刚来他家的那阵子,问他话时,他总是用那双防备、充满敌意的黑眸瞪着他,沉默以对,而现在他变得更冷漠,也更加的沉默。为此,艾伯特收敛了好一阵子,只是这份感情让他压抑得非常痛苦,他实在克制不住对他的疯狂迷恋。

      “不!”

      “伊凡,我爱你……”艾伯特紧紧地抱着他,不顾一切的说。

      “放开我!”慕杰用力挣开他的怀抱,急喘着气,他的前襟被艾伯特拉开,衣衫不整,胸前还留有艾伯特红色的指痕。

      “伊凡,对不起……”他看见了他眼底强烈的敌意。“我……我失态了,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

      但慕杰没有听他把话说完,他转头跑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对两人是一咱酷刑,艾伯特更是深深地感受到这无言的折磨,慕杰的冷漠对他是种打击,他想回复从前的关系,但慕杰只是躲得他更远,他身心皆承受了巨大的煎熬。

      后来艾伯特渐渐地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感,但是慕杰全部都回绝了。

      艾伯特一直忍耐着,但这种折磨实在太残酷了。长久以来积压的情感,终于在一个盛夏的深夜全数爆发。

      那天晚上,艾伯特潜进了慕杰的的房里,罽夏夜燥热的气候,慕杰穿得非常少,发育中的身子,削瘦而修长,毫无防备的俊美睡容终于引得艾伯特彻底失控,他像只野兽般扑了上去。

      “伊凡!伊凡……”他疯狂的昵喃着他的名字。

      “放开我!”从睡梦中惊醒的慕杰拼了命的抵抗。

      艾伯特肥胖的身躯压着他,全身重量压制了底下人的挣扎。

      “我受不了,我真的好喜欢你……”

      “住手!”慕杰怒喝,抗拒间躲着那双在他身上游移的粗糙大掌。

      “伊凡……”艾伯特完全丧失理智的疯狂亲吻着他。

      慕杰感觉到他的手抚上了他的私处。

      “不!”他大吼。

      他没有办法忍受这种事,他没有办法忍受艾伯特碰触,他体内的细胞开始变化,在情急之下,他像有自主意识的变换了身形,黑色的毛茸覆盖了他裸露出来的肌肤,他伸出爪子一抓,艾伯特立刻捂着流血的双眼痛苦的大叫。

      有点讽刺的,他最不想要的特异能力竟在此时救了他。慕杰挣脱了他的钳制,头也不回的奔出屋外。

      “伊凡!回来……伊凡!”艾伯特痛楚的嘶叫,跪倒在地上伸长了手,但敞开的大门只有夜风吹拂的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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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谧的夜,幽闭而深沉,男子踩着轻稳的步伐走来,简陋的小屋矗立在黑色的夜幕中,两层高的木阶上散落着一株破啐的盆栽,不知名的植物早已发黄枯萎。

      “伊凡……回来……伊凡……”瞎了眼的艾伯特坐在藤椅上,嘴里不断的喃语着,他的膝上放着许多的纸张与本子,还有几卷的录影带,他像抱着此生至宝般的紧搂着不放。那些全是这几年来他研究伊凡的所有资料。

      一旁墙角的老旧电视里出现一名俊美的少年,那是伊凡变身的录影带,艾伯特虽然看不见,但他每天都会播放这卷带子,他必须深刻感受到伊凡的存在,抱着他努力多年所搜集的资料,听着伊凡在变身时的喘息,只有如此做才能稍微抚慰他空寂的心。

      自从几个月前伊凡离开后,他变得非常憔悴,似乎所有的生命力在一夕之间全流失了,很快就显现出老态,原本臃肿的身子现今变得骨瘦嶙峋,面颊凹陷枯黄有病色,他的生命在那一晚就已走出了他的世界。

      男子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视线从电视萤幕移到艾伯特手上成叠的资料。他所有的一切全记载在里头,很好。

      男子燃了一根火柴棒,前端擦出炫目的火花,没一会儿即转变成稳定的红色火焰,他静静注视了一会儿,伸手一抛,燃烧的火柴棒立刻以完美的弧线飞了出去,落在木造地板上,与事先泼洒在地上的汽油相结合,迅速引发了熊熊的火焰,火舌很快就吞噬了可及的一切。

      慕杰淡然的转身,像来时一般沉静冷漠,临走时没有再多看屋内的人一眼。

      “伊凡……伊凡……”艾伯特仍在喃喃自语着,手上抱着他最珍贵的资料。

      熊熊大火无情的焚烧,艳丽的火焰飞上屋檐,将所有的人事物全化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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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豹……”佟奕祯伸手轻触他的颊,深深地震撼仍荡漾在她的心头。

      黑豹不言不语的瞪着她,神色有着说出一切的后悔与僵硬。

      “我从来就不在乎你会变身的这项能力,你就是你呀!”她温柔的说道。她真的没有想到他的过往竟是那样的不堪回首,她怜惜他,心疼他曾有过的遭遇,没有任何人有权利这样对他,拥有这样的能力不是他的错,有错的是那些大人们,他们不诊将所有的错全怪罪到他身上,况且这真的是上帝恩赐的一项珍贵礼物不是吗?

      黑豹仍是沉默的瞪着她,骞地,他吻住了她的唇,翻身叠上她娇柔的胴体,他的动作有些粗鲁、有些急切,不同于前一次的激情挑诱,像是想证明或抓住些什么。

      佟奕祯闭上了眼,双唇有些肿痛,但她并不在意。

      他拉抬起她修长的腿,佟奕祯惊喘了声,感觉到他霸道的入侵,她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身子,白皙的玉臂紧攀住他劲实的后背。

      她轻吟,娇软的身子承受他狂野的一切,他完全不给她思考的空间,沉重的呼息在她耳畔,她忍不住喊出那几乎无法承受的炽烈狂情,体内的压力愈攀愈高,直到激情的弦突地绷断,最终爆发出绚烂美丽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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