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大陆 >> 欢喜冤家,日久生情,患得患失 >> 鸳鸯锦作者:绮绮 | 收藏本站
鸳鸯锦 page 11 作者:绮绮
    “我娘生前是位出色的纺织能手。”柳锦儿说着,唇角泛起微笑,露出粉颊上一对小酒窝,得意的又道:“我娘亲手所纺出的织品,无论色泽、构图、巧思,皆是最上乘的。”

    “喔?”这与她满掌的硬茧与旧疤又有何关系?

    只见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小脸上露出一抹少有的娇憨,羞愧的又道:“可惜小时我贪玩不用心,无论怎么下苦功,也只学得我娘五成的火候。”

    “原来如此。”唇边绽放一个浅浅的笑容,他抬眼看向她,眉头舒展开来,称赞道:“可是如今看来,你已经习得令堂所有的手艺了。”

    就算她怎么谦恭,这双手是不会骗人的,为了承续母艺,她确实是下足苦功。

    不知对方心中已经对她产生些许好感,柳锦儿仍是眨巴着一双眼,明目张胆地欣赏着他,发现这个男人卸下武装的温柔目光,远比他的笑更教人炫目,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的眸光是如此温柔、坦然。

    唉!真是极品呀!

    无法抗拒地伸出手去,她忘情地以指尖轻抚他那对浓眉,笑道:“知道吗?你不皱眉的时候,一双眼睛好看极了!”

    “你这……”这突然飞来的一笔,教他不禁有些发窘,俊脸微红了半响,不知该回应些什么。

    事实上,被女子的闻言软语称赞,他也不是没听过,只是这一回他竟有些轻飘飘的感觉。

    尚不及理清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心绪,他赫然察觉她的碰触已经变得和她看他的视线一样灼热,并瞬间燃烧了他全身,他这才发现,他正放任一匹明显对他有着强烈企图的小母狼一步一步、慢慢的欺近。

    该死,他太大意了!

    才这么想着,一双不规矩的小掌便已欺上他两颊,还来不及猜测她的用意,他脸上的布巾竟教她一把扯了下来。

    柳锦儿满心以为,今晚终于可以一睹心上人的庐山真面目了,怎知早已嗅出危险的他动作实在太快,当他明白她的企图时已立即作出了反应。

    她只觉一阵疾风忽地自顶上呼啸而过,尚未看得真切,他即又施展一记鸽子翻身,漂亮的翻跃至她身后,并乘势点了她的穴道,转瞬之间,他又再一次不费吹灰之力的制伏了她。

    唉!这下子,她可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糗大了。

    半响,柳锦儿感觉他温暖的气息拂过她的颈背,他就站在她身后,近得可以让她感觉到他此刻身上一股腾腾的怒气。

    “你可真是个坏丫头。”

    柳锦儿看不见他的脸,尽管他语气平淡,毫无起伏,她仍可以听出其中竭力控制的愠怒。

    “你总是学不乖吗?”他问道,并抽走她还紧抓在手心的遮脸布巾,不悦的责备道:“你真该为你方才不智的举动付出代价!”

    “那你想怎么样嘛?”还当真动手打她屁股不成?

    只见柳锦儿一脸懊恼,非但没有为自己逾矩的举措感到抱歉,更不断对自己动作太慢、技不如人而扼腕。

    黑衣男子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心思一转,决定让她“有求不应”一下。

    “你以为呢?”他的声音变得低沉,突然笑得像个恶棍。“在如此挑衅之后,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吗?”

    待他话一落,她即见原本覆于他脸庞上的黑布巾缓缓落下,心里正觉得奇怪,双眼便教他一把蒙住,瞬间什么也看不见。

    “咦?你这是做什么?”由于被点住了穴道,柳锦儿无力反抗,但一张小嘴仍旧逞强,“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你居然与我这样一个弱女子计较?”

    不过是逗了他一下,有必要那么光火吗?现在是怎么样,把她的双眼蒙住是什么意思?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谋害吗?

    “你不是普通的弱女子。”确定她什么也看不见之后,黑衣男子缓缓绕至她面前,以指托起她的下颚,唇角嘲弄地扬起。“你是个武功了得的练家子,光凭可以在屋顶上来去自如的好轻功,就知道你与弱女子差得远了。”

    “你、你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就算赢了我,也是胜之不武!”柳锦儿反驳着,以挑剔的口吻道。

    “姑娘谬赞了,在下哪里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望着她柔软的唇,感觉她身子逐渐变得紧绷,他突然很想再给她一些小小的惩罚。

    思及此,他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故意以两掌捧起她微烫的小脸,坏坏地在她唇上低声恐吓。

    “我不过是半夜里出来觅食的狼,如今见着有只小羊落单,又岂有不先裹腹的道理?”

    裹腹?“用、用不着这样吧?”杀鸡焉用牛刀呀!

    以为对方将要对她不利,柳锦儿连忙摆出低姿态,决定好女不与恶男斗。

    由于她脸上惊慌的神情太过生动,好几次他都差一点大笑,不得不努力地控制住声调,以免露了馅。

    “说吧,你希望我怎么惩罚你?”他一本正经地问,竭力不笑出声来。

    所幸这小家伙也相当配合,给了他一个相当中肯的建议。

    “当然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这还用得着她说吗?“难不成你这样一个大男人,当真要与我这样的小女子计较?”

    “嗯,言之成理。”黑衣男子点点头,努力压抑着笑意,拇指温柔地游移过她的软唇及脸颊,一抹笑浮现在薄唇边。“那好,我谨遵所愿不动手,我……动口。”

    下一瞬间,柳锦儿感到一股温热已然欺上她的唇,陌生的气息、陌生的触感,教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呆愣当场。

    他先是蜻蜓点水般在她软嫩的唇上轻柔地啄吻了下,接着以湿软的舌尖轻挑开她的双唇,热后以缓慢、温柔的方式探入,以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步调吮吻、挑逗她的小舌,调情似的与她嘻嘻缠绕,令她感到一阵醉人的昏眩,再也想不起还有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很明显的,黑衣男子正对她做出一些超出发乎情、止乎礼的事,完全脱离所谓男女之间该有的道德规范与教条,但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介意。

    事实上,他像是故意的,故意吻得她如痴如醉,忘了一切,任由他放肆到底。

    他成功的令她更加偎向他,毫不压抑的感觉着这个激情却又全然陌生的拥抱,让她恣意地品尝他的热情,感受他的给予,让她完全迷失在他所带来的美妙滋味中,彻底降服,任由他一再侵略、蹂躏、占有。

    所谓一吻定情,就是这么说的。

    在昨夜以前,柳锦儿始终以为,就算有一天嫁人生子了,她也绝不会被任何一个男人吃定,但这个长久以来的自信却在昨夜彻彻底底被瓦解。

    教人最呕的是,对方还是一个她连名字也喊不出来的陌生男子!

    “小姐,您还要捧着那块黑布到几时呀?瞧,您午膳连一口都没吃。”想成仙了不成?

    自从三天前小姐不知为何在半夜失踪,隔天清晨于城西郊外慕容书院的屋脊上被人发现以后,之后所有的行为举止都出现了极大的变化。

    首先,以往每一餐固定两碗饭的她,如今缩减为三口饭量,而且还忘了要夹菜。

    其二,在她被点了穴道,足足在人家屋顶上“罚站”一夜后,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似的,成天不仅茶不思饭不想,还老将一块不知从哪儿来的黑布兜在怀里,早也带着,晚也带着,只差没将它裁成肚兜穿在身上!其珍爱的模样,犹如情郎给她的定情物,时时刻刻都舍不得搁下。

    其三,她开始老是自言自语,而且完完全全把旁人视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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