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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狂徒 第四章 作者:重欣
    “早告诉你这么做不妥当,你硬是不信,现在可好了,连累人家受伤了。”青观看好戏似的说道。

    今天一早他原本是要代替豪宴送扬扬上学的,谁知才刚走出豪门会馆大门,便看见豪宴抱着受伤的杜筠筠回来,看样子好像伤得不轻。好奇之余,他将扬扬送到幼稚园之后,又折回豪门会馆。

    这可新鲜了,豪宴固然花心,却也不曾见他带任何女人回家,杜筠筠是第一个,如今他又将受伤的地带回来,难道……

    “我达到目的了,不是吗?”豪宴一脸的满不在乎,刻意掩饰心中的焦躁不安。

    “既然这样,又何必把人带回来?”青观故意问道。

    “她还有用处。”他淡淡回答。

    “是吗?”青观不以为然,既然都达到目的了,还会有什么用处?

    “当然。”豪宴的语气里有一丝的不确定。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带回她等于带回一个麻烦,但他仍不由自主的将她带回来,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比谁都想知道答案。

    “算了,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青观不再过问,换了个话题,“查出什么了吗?”

    “伤她的那个人是虎门的人。”

    “虎门?”看来他们急着将豪门章拿到手。

    “我见过那个人。”

    “那他……”

    “死了。”豪宴平淡的回道。.“你杀了他?”青观接着问。豪宴个性虽然急躁,但遇到正事时比谁都机伶冷静,这次怎么会乱了方寸?他倒是挺好奇的。

    “因为他该死!”豪宴咒骂,不想承认的是,会杀他一半是因为他伤了杜筠筠,至于自己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失控杀人,他不想探究。

    “是吗?你明知道留着那个人还有用处,结果你还把他杀了,更带一个麻烦回来。”

    “那又怎么样?”他冷哼。

    “难道你不知道留着那个人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吗?”至少可以套出一些虎门的讯息。

    “没有他,我一样可以掌握虎风的讯息。”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

    豪宴被青观颇为玩味的语气惹毛了。“你管太多了。”

    青观耸肩。“你不想去看看她吗?她像伤得很严重哦!”他指的是杜筠筠。

    “关我什么事!”豪宴口气不悦,厌恶被看穿的感觉。

    “话可不能这么说,既然把人家带回来了,就有义务照顾人家啊!”青观似笑非笑的说。

    “用不着你提醒。”

    豪宴绷着脸,不太情愿的走到客房门口,等着医生出来。

    不一会儿,医生由客房走出。

    “她还好吧?”豪宴不自然的问道。

    医生面色凝重。“她失血过多,已紧急替她输血

    了,但子弹离心脏只有一公分,若要开刀取出……恐

    怕

    “有话快说”豪宴不耐烦的催促,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随医生的口吻而起伏,见鬼了!

    “坦白说,我没有把握。”

    “搞什么!你不是医生吗?”连个小手术也没有把握。

    “对不起,我实在无能为力,先生还是请龙先生来吧!”医生建议.

    “你可以走了。”

    “是。”

    豪宴的脸色更难看了.要他为了一个女人去求龙拓,凭什么?不值的,一点也不值得!但……该死的!他又为什么会觉得良心不安?只要想到她那张惨白的脸,他便莫名的感到心痛,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样,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别看我哦!人是你带回来的,怎么说也该由你去,对吧?”青观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妈的!又不是叫你去死!”怕死的家伙!

    “差不多了啦!”青观挥挥手。要他去求龙拓救一个女人,简直出死还难过。”就如同你说的,反正那个女的与我们非亲非故,死了也不关咱们的事……”

    “闭上你的狗嘴!”没有心情再和他瞎扯下去,豪宴迅速的走进客房,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的小脸,紧闭的眼、深锁的眉,她正在生死边缘挣扎。

    她是因为豪门而受伤的,于情于理他都该对她负一些责任,起码该治好她的伤……等等!什么时候他开始对女人有责任心了?

    “妈的!算我欠你的!”

    替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豪宴离开客房。

    ◎◎◎

    “呜呜……呜……老师死了……”从幼稚园到扬扬家,伶伶一直哭个不停。

    “笨蛋!老师还没有死啦!”小伟瞪了伶伶一眼。

    “女生最爱哭了。”小群跟着说。

    “伶伶不哭,杜老师还没有死,我爸爸会救她的!”扬扬颇有同情心的哄着伶伶。

    “可是杜老师都不说话……呜呜……”伶伶哭得更伤心了。

    东东好奇的走至床边端详着。“对啊!杜老师的脸好白哦!我爷爷死的时候,脸也是这样白。”

    哪家的小孩呀!怎么乱说话?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青观苦着一张俊脸,拿眼前这群天才儿童一点办法也没有,早知道当个临时奶爸会惹得一身腥,打死他都不干。

    问题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话说下午,他这个临时奶爸去幼稚园接扬扬时,为防止扬扬回家后像往常一样楼上楼下跑着玩,他便嘱咐扬扬杜筠筠生病了,在家一里休息,要扬扬回家后不可以吵闹,谁知话未说完就冒出三、四个小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吵着要跟扬扬回家,说什么很久没有见到杜老师了,坚持要见她,敢情他们以为扬扬私自把杜老师藏起来了吧!

    没辙,为防止他们继续大哭大闹,让别人以为他欺负小孩,只好请园长联络他们的父母,说是小孩到同学家玩,晚一点会送他们回家。本以为见到杜筠筠他们便会甘心回家,谁知那个女娃…听说杜筠筠受伤就哭了起来,见到杜筠筠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时,她哭得更伤心了。叫东东的小家伙更天才,说什么杜筠筠的脸色自得跟他死去的爷爷一样,俨然杜筠筠已经挂了一样,佩服!

    “放心,你们的杜老师没事,只是生病了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青观哄骗着。

    “可是杜老师都不说话啊!”伶伶呜咽。

    “笨啊!杜老师在休息啦!”小伟又瞪了伶伶一眼。

    “对对对!”青观连忙附和。”杜老师在休息,你们还是赶快回家吧!让她好好休息。”

    “可是杜老师为什么不回家休息呢?”小样疑惑的问道。

    为什么?鬼才知道。

    才在想着该怎么回答时,扬扬帮他回答了。

    “因为杜老师是我的家教,所以要住在我家啊!”

    青观松了口气,忙道:“是啊!现在让司机送你们回家吧!”

    “那我明天可不可以再来?”伶伶渴望的说。

    “我也想来。”东东也凑过来。

    “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青观问道,心里暗暗叫苦。

    “上完学再来。”小群提出办法。

    “这个……呃……”假如他现在拒绝这群小鬼,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哭?可是不拒绝他们,明天就该换他哭了,把一群小孩带到家里,难保豪宴不会疯掉。

    “好不好嘛!叔叔。”伶伶撒娇的哀求着。天使般的面容教人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算了,随便哄哄他们吧!反正等豪宴回来,他就要回青门会馆了,当真要哭的人也应该是豪宴,他操什么心呢。“好吧,可是你们得答应我,不可以吵闹哦!”

    “我才不会,我已经长大了。”小伟扬起下巴道。

    “那好,明天你们就跟着扬扬一起回家吧,可是一定要你们的爸爸妈妈答应让你们来才可以哦!”青观叮嘱。

    “好。”孩子们都笑开了。

    不过,青观可笑不出来啊!

    不知道豪宴会不会找他算帐?

    ◎◎◎

    “你要我救一个女人?”

    偌大的书房里仅有两个人,但书房内的气氛却让人有股窒息的感觉。自豪宴来到龙门会馆说明来意以后,就是这种情景了。

    “是又怎么样?”豪宴语气里充满挑衅。“是你们先算计我的,现在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算便宜了你咧!”

    “便宜?”龙拓挑眉。“你该知道我的价码。”凡是要他出手救人都要付出天价,更何况还得看他的心情。价格无法让他满意,不救;他心情不好,不救。

    “我知道,不过咱们是好兄弟,谈钱就太伤感情了。”

    “我不认识那个女人。”龙拓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假若受伤的人是豪宴,他必然毫无条件救他,但现在要救的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两者自然不能混为一谈。

    “我知道,不过我都开口了,你就勉为其难救一下吧。”豪宴放下身段。唉!为了那个女人,他连尊严也抛了,更呕人的是,他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貌不惊人的女人受这种委屈。

    “不能。”龙拓想都不想就回绝了。

    “喂,你这个人还真是……”

    “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突来的问话,让豪宴一怔。

    “她对你而言很重要吗?”龙拓重复一次。

    这回可听清楚了,豪宴不耐烦地道:“你只管救人就行了,问这么多做什么?”怎么连龙拓也像女人一样罗唆。

    龙拓闻言,嘴角不禁微扬。

    “到底去不去?”豪宴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他真不该受青观的言语刺激,一时心软救她。

    “去。”一个字,打破了龙拓向来不救女人的原则。

    “你别忘了……你方才说什么?”这家伙吃错药了?居然答应了。

    “我答应救她,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

    ◎◎◎

    好痛!

    由痛楚中醒来,筠筠看着熟悉的房间。

    她怎么又回到这个地方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猛然惊醒,回忆一幕幕的拉近。

    她想起来了,她家遭小偷,她中枪,后来豪宴出现救了她和婕羽……

    “婕羽!”她惊叫出声.眼光向四周找寻着唐婕羽的身影,生怕她像自己一样也受伤了。

    “醒了。”

    她的目光转向豪宴。

    “是你救了我?”她的声音非常虚弱。

    “显然是。”豪宴嘴角微扬。龙拓果然不简单,什么样的病人都难不倒他。

    “为什么?”她一直没给他好脸色,对他的态度也不好,难道他一点也不记恨吗?更令人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在她家门外出现呢?是巧合吗?

    “你的问题很有趣。”他发出笑声,俊逸的脸上有着不羁的轻狂。

    不容置疑,这个男人拥有迷惑女人的魅力。

    想到这儿,苍白的脸蛋不禁染上淡淡的红晕,徘红的面颊泛着妩媚。

    豪宴盯着她,她不是什么绝色美人,却也有几分姿色,愈看愈感觉清丽动人,他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呢?

    她挣扎着要坐起,蛾眉因伤口传来的疼痛而紧蹙。

    “我来。”他扶起她,将枕头垫在她背后,动作好轻好柔。

    筠筠的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平静的心湖当下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谢谢。”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想不到你也有安静的时候。”他微笑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到底在笑什么?虽然不明白,但她喜欢看着他笑的样子,感觉很容易亲近般。

    “只是凑巧,你当真以为我是专程跑去救你的吗?”他的眼神转为不屑。

    不过才一会儿工夫,他又变了一个人似的,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个臭男人!

    “干什么不说话?难道是病傻了。”豪宴没好气的说。不想承认自己会去她的住处,泰半是担心青观的预言成真,担心她真的受伤,所以送走青观后,他便尾随在她身后,并庆幸他没有错过救她的时机。

    原本还存有一丝感激的,但现在筠筠被他的傲慢激怒了。“本姑娘不高兴说话不行吗?”

    “还好,还会生气,应该没事了。现在躺下来休息。”看她这个模样,起码也得躺上一、两个月。“晚一点我会派人送吃的过来。”

    “等一下。”筠筠唤住转身欲走的他。

    “怎么?舍不得我离开?”莫非人受伤了,性情也会跟着改变?

    她红了红脸。“当然不是,我只是有话要问你。”

    “哦?”

    “那个人……我是说那个小偷……”

    “死了。”

    “死了?”她睁大眼,不敢相信他真的杀人了。这下子完了,她的后半辈子恐怕都要在牢里度过了,虽然人不是她杀的,却也难保她不会被当成共犯。

    可怜哦!她还受了伤耶!

    “放心,没事的。”他的口气不好,却有安抚的意味。

    “什么没事?你杀了人耶!”他当是杀了一只鸡吗?筠筠有些激动,这个人怎么把杀人说得跟吃饭一样。

    “那又怎么样?”他的口气稀松平常。

    这可把筠筠气坏了。“你……唔……”好痛!太激动,扯疼伤口了。

    豪宴睨了她一眼。“别忘了,我是贵族。”

    丢下一句话,他就离开了。

    眼巴巴地看着他走开,筠筠真不敢相信他这么看轻人命。

    原本以为他除了鸭霸一点外,其实心地不坏,否则也不会出手救她,还费心替她找医生医治,毕竟世上怕惹祸上身的太太多了。不过,现在她可不这么认为,说不定救她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的善念,要不然一个将人命看得比蝼蚁还不如的人,怎么会自我麻烦的去救一个处处与他作对的女人?

    再不然的话,就是他有严重的精神病,所以喜怒无常,救她单纯是因为他自己高兴。

    发挥高度的想像力,筠筠终于得到结论。

    豪宴是个危险分子,跟这样的人住在一起太没有保障了,尤其是扬扬,有这样的父亲难保人格不会受到影响,更何况扬扬好像很崇拜豪宴的样子。

    不成!身为扬扬的老师,她得想个办法才行,绝对不能让扬扬和豪宴一样,成为一个杀人凶手。

    想着、想着,眼皮竟也跟着沉重起采。

    透过监视器,豪宴露出一抹自负的笑容。

    这个女人还没受伤时像恰查某一样,现在受了伤

    一样不安分,见她张着一只迷惑的眸子,不知道在打

    什么主意?

    等着瞧吧!

    ◎◎◎

    “死了?”

    “是的。’’

    似乎早料到,虎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仅平淡的

    问道:“知道是谁杀的吗?”

    “安排在杜筠筠家附近的眼线说枪响前不久有看

    到豪宴,因此我们判断应该就是豪宴,”冯谦逊简略的

    回道。

    “是吗?”虎风露出浅笑。那小子果然不简单,不

    愧为虎家的一分子。“毕竟是后生晚辈,想跟我斗?

    差远了。”

    “虎先生?”冯谦逊错愕的看着虎风的反应,不明

    白他的意思。

    虎风看了冯谦逊一眼,沉声问道:“那个女人呢?”

    “受了伤,下落不明。”

    “我看是被人救了。”

    “我马上去查。”

    “等一下!”虎风叫住了冯谦逊。

    “虎先生还有吩咐?”

    “那个女人是不是有个姓唐的朋友?”

    “有,叫唐婕羽,两人是高中同学。”

    “去找她打听、打听,记住,手段高明一点。”

    “是。”

    “还有,在幼稚园的四周埋一些炸药。”

    “是。”

    他倒要看看,在豪宴的眼里,一群小鬼的性命会不会胜过一颗石头!

    ◎◎◎

    “老师,你还痛不痛?”扬扬用着稚嫩的声音问道。

    “扬扬放心,老师好多了,已经不太痛了。”

    怎么说还是小孩有同情心,大清早扬扬便跑到她的房间,坚持一定要等到她醒来才放心,知道后她感动得半死。

    扬扬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对小伟他们有交代了尤其是伶伶,整天追着他问杜老师的情况,都快被别的小朋友误会他和伶伶在谈恋爱了。

    “那个坏人好可恶,扬扬长大要当警察把他捉起来,替老师报仇。”扬扬下定决心。

    “不用了,扬扬有这伤心,老师就很感动了。”她虽然为扬扬的童言童语感动,你也得实际点,真要等他长大当了警察,还不如她现在就去报答,更何况那个人早挂了,凶手还是他父亲咧!

    扬扬一脸坚定。“不行!扬扬一定要替老师报仇。”

    在筠筠看来,扬扬恐怕是连续剧看多了,小小年纪本来就容易受电视节目影响,可见得豪宴有多疏于对扬扬的照顾,竟然放任扬扬胡乱看电视。

    然而,见扬扬这么坚持,筠筠也不好泼他冷水

    她换了个话题。“扬扬,帮老师准备早餐好不好?”

    “老师肚子饿了吗?”

    “是啊!”筠筠点了点头,只要扬扬忘了“报仇”这回事,要她什么时候肚子饿都成。

    “好,扬扬马上去请人准备,老师等扬扬哦!”

    “嗯。”扬扬一溜烟的跑掉了,筠筠苦笑了一下,尽管人受伤了,哄小孩的功夫还是一流的。

    “肚子饿了?”

    “哇!”差点吓死她!筠筠本能的看向门口。

    是豪宴。

    “喂,你这个人是不是不懂礼貌啊?还是有钱人都是这种调调?”目中无人,就算是他家也不能这样。

    “门没关。”他提醒她,说得好像是她的错一样。

    “那是因为扬扬刚才出去忘了把门带上。不过,就算是门没关,你也要敲门啊!”别告诉她,他这点道理都不懂。

    “敲什么门?这是我家。”他骤然不悦。

    “你家就了不起哦!你以为我爱住你家啊!”

    “不高兴你大可以离开。”真后侮救了她,瞧瞧她,粗里粗气的,一点也不像女人。

    筠筠快气疯了,长这么大还没着过这么嚣张的人。“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你只要找个人把我送到我朋友那里就可以了。”若不是他把她带到这里来,她才不屑住在这里哩!

    骞地,他不说话了,漆黑的瞳眸紧锁着她。

    突然的沉默,让筠筠感到不安。

    他怎么了?好像变得不太一样耶!不会是病症要发作了吧!

    “喂,你……你还好吧?”她小心问道。

    他仍是不答话。

    筠筠咽了咽口水,又开口,“喂,你……”

    “不准离开!”他沉声道。

    “你发什么神经……”

    “你不能离开这里!”他吼道。

    被豪宴的反应吓到了,筠筠愣楞地盯着他。

    惊觉自己的反应过度,豪宴深吸口气,借以掩饰

    自己的情绪。“现在外面到处都有人在找你,离开这

    里随时都有危险。”

    “危险?什么危险?”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要他

    不致她灭口,她还有什么危险?

    “难道你真的以为那只是一件单纯的遭小偷事件

    吗?”蠢女人!

    “什么意思?”她还是不懂。

    “你丢了什么东西吗?”他反问

    丢了什么东西?她哪会知道,到目前为止,她根

    本没有机会回她的公寓检查,不过他的话倒提醒了

    她,那个歹徒追着她和婕羽跑的时候,似乎不太像是

    要抢她们的东西,反倒比较像要讨回某样东西。但这

    说不通啊!她又没有拿过别人的东西,那个人找她要

    什么?若真要算有的话,也只有扬扬送的项链而已,

    难道……

    她瞠大了眼,终于明白了。“是为了项链?”

    他没答话,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算是默认了,

    “原来你不讨回项链,只是想利用我引出真正想要项链的人?”难怪他会那么好心放她回家。

    “你很聪明。”她的反应还不慢。

    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被利用了。

    太过分了!

    “你凭什么这么做?”她气愤的指控,难道贵族世家就可以为所欲为,包括杀人?

    “生气了。只是顺便麻烦你而已。再说,因为这件事也证明了你的清白了,不是吗?”

    “麻烦?!你说得倒轻松,去送死的人又不是你。”自私自利的家伙!

    “不会有事的。”

    “哈哈!说什么笑话!你看我现在像是没事的样子吗?”净会说风凉话,差一点没命的人是她,他当然不会有事,更何况他根本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他忽然换了神色,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何会起变化,尤其在想到她差一点为了这件事而送命时,他居然有点惶恐,难不成他的道德良知被唤醒了?妈的!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

    “你不相信我?”他挑眉。

    废话!“当然不信!”他又不是神,如何掌握命运。

    “我会让你相信的。”似乎亟欲忽视心里对她的重视似的,他转身就要离开。

    爱说笑,凭什么她就要相信他?想想,才信了他一次,她就重伤躺在床上了,哪还敢再相信。

    她还宁可信耶稣,信耶稣起码还有能得永生之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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