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别后重逢,再续前缘 >> 注定要休夫?(上)作者:千寻 | 收藏本站
注定要休夫?(上) page 14 作者:千寻
    但那是宁王,宋紫雯的爹不过是八品县丞,虽然她来自民主自由不看阶级的二十一世纪,问题……在这里就是不合规矩啊。

    就算两人真的情深似海,山无棱天地合方敢与君绝,皇太后那里也过不了关,更别说眼下的状况叫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秦宁定定看她片刻,不打算回应,只是从她掌心中将自己的衣袖扯出来。

    这动作让宋紫雯更急了,她咬牙道:“我不要更好的男人,我只想要王爷。”

    她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才讲得出这种没脸没皮的话,可不豁出去一试,梦想就要成空,她不愿重蹈前世覆辙,就只能亲手把脸皮撕去,她如此卑微,只为替自己求得一个微小机会。

    知书连思考也不曾,就帮秦宁接话。“可我想当更好的男人,就不能要你。”

    陆浔封听见,噗地笑出声。

    幸好宋紫雯没有内功,耳力普通,否则这笑声会让她无地自容。

    但知书听见了,她怀疑抬头。

    他在笑?没有心疼、没有愤怒,没有感同身受的尴尬?难道是她错解表哥表妹的青梅竹马情?

    陆浔封用笑伤人,秦宁更狠,他直接用表情杀人。

    不是他乐意,而是宋紫雯非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他都已经退后一百步,她还非要追上来问个究竟。

    在这种情况下,客套发挥不了作用,他只能给一记当头棒喝。

    他冷笑,亲和转为凌厉,目光中带起杀气,额头青筋外露,这种情况……再蠢的女人也该晓得保命的重要性。

    宋紫雯当然不蠢,但眼下已是逆水行舟,不进只能退,在最后一搏中,她选择奋力向前一扑。

    “难道王爷与先王妃情深意重,打算为她守身一辈子?”她用激将法,因为清楚宁王有多厌恨宁王妃。

    果然,听到已逝妻子,他眼底浮上憎厌。“宋姑娘,交浅言深了。”

    “紫雯自知僭越,但王爷何不试试?也许相处过后,你会发现紫雯够特殊、够勇敢,值得你用心思。”

    勇敢?特殊?秦宁失笑,原来是自己多言惹祸啊。为拒绝皇太后安排,他搪塞过一句话,他说:“本王的王妃必须勇敢、特殊且与众不同。”

    所以宋紫雯便来上这么一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厌恶到达临界点,耐心用罄,仰头轻笑,讥讽在眼底张扬,她成功将他的怒气挑起。

    扇子啪地甩开,他弯腰,猛地朝她的脸靠近。“说说,你想怎么个试法?”

    他在生气?可他问了,代表他也有心?宋紫雯紧盯他,好吧,就算是死胡同、牛角少她都要硬闯一回。

    硬起脖子,她咬牙回答,“只要王爷愿意让紫雯留在身边,紫雯会尽所有努力……让王爷离不开我。”

    好大的口气,这会儿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勇敢的味道。

    秦宁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不知阿封晓不晓得自家的小青梅野心这么大?

    秦宁扬眉。“既然如此,我便顺了你的意,回头签下卖身契,我便将你留在身边,试试你值不值得我花心思。”

    卖身契?意思是即便她用尽浑身解数博得欢心,她也只能是侍妾?意思是在他眼里,她身份底下卑微,可以亵玩却永远无法与他并肩?

    心被扭成团,他对她非但无情,更无心。

    她错了,最后一搏成为大笑话……瞬地她脸色苍白,手脚冰冷,身子发颤。

    是哪里出了错?前世他不是这样对她的呀?他的温柔去了哪里?他的体贴为什么不见踪影?

    她从没想过,秦宁的亲切温和来自于对陆浔封的友谊。

    她始终认定自己值得他的真心,然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梦碎了,想像成空,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男人。

    终于明白了?秦宁淡淡一笑,啪地一声,将扇子收回。

    客人将至,他没心情与她周旋。

    “本王从不勉强任何人,宋姑娘回去后好好想想,倘若仍然一心想进宁王府大门,便捎信,届时我会亲口与阿封提起。”

    眼底浮上泪影,她无法相信,两辈子的痴心竟换得他这样一句。

    她有才有貌,是好人家的女儿,为配得上他,她尽力学习,重生后,她习字练女红,学着执掌中馈人情往来,然而她的努力在他眼里只能为奴为婢?

    秦宁看见她的挣扎,但关他什么事,男人对不爱的女人本来就残忍。“我还有事,宋姑娘请。”

    宋紫雯绝望摇头,望着他温柔的笑颜,还是那般牵动人心……头痛、心乱,她的自尊全被踩成泥屑。

    她需要发泄,需要一个人承接她的怒气,握紧双手,任由指甲刺入掌心,任由椎心疼痛压迫自己。

    碧珠上前领她出门,虽心中不忍,但主子有令,她只能送客。

    京城三杰Chapter25

    战鼓震耳欲声,杀声四起。

    秦宁哀怨地跟在陆浔封身后,心里把戚辉骂过千万次。

    该死的戚老头子,利用完他就一脚踢开,害他还以为可以从此高坐帐蓬,不必参与这种不文明活动。

    咻!

    “一颗头。”秦璋大喊,弯腰把右耳割下来,往后一抛。

    秦宁见状,连忙举箸接住血淋淋的耳朵,收进腰上的麻布袋里。

    看过采棉花的妇女吗?没错,这就是他现在的造型。

    “第二颗。”秦璋又喊,又割耳。

    秦宁又嫌弃地……用筷子夹住、丢进麻布袋,再这么练习下去,以后就能夹苍蝇了。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陆浔封砍头砍到刀子都钝了,眼里的光芒却半点不消退,他兴奋、他激情,彷佛站在眼前的不是敌人而是韭菜,还是昂贵的高价韭菜。

    他一面割一面换算成银子,算算自己什么时候能发家致富。

    眼看着蜂涌而至的敌军,他心里没有恐慌,只有两个字——丰收。

    深吸一口气,他把肺叶撑得大大的,大喊一声,“杀!”然后朝金山银山飞奔而去。

    秦璋一面追一面削耳。“阿封,你杀太快了啦,我来不及割,可不可砍慢一点。”

    敌人甲乙丙丁:“……”

    “阿璋,你丢准一点,我的筷子夹不到。”秦宁狂吼。

    陆浔封:“……”

    这工作量……最重的不是他吗?

    第五章  口才过人折服群雄(1)

    “你是因为这样,才迟迟不婚?”知书压低声音问。

    她没等到陆浔封的回答,却等到身后两根芒刺,扎扎的、有些灼热痛感,知书直觉转身,对上宋紫雯青白交替的脸。

    唉.不能背后说人,瞧,被抓了。

    绝望将宋紫雯彻底笼罩,她惊恐地望向陆浔封,她想不透大表哥怎会在这里?

    他看见了吗?如果看到,他还会与自己成亲?她本有两条路,刚断一条,现在又她走投无路了?

    强烈的惊惶、恐惧、哀伤转化为愤怒,在她认出知书那刻,理智那条筋崩裂!

    大步上前,她怒指知书。“你为什么在这里?谁允许你和大表哥在一起?这一切全是你的计谋对不对?是你害我的对不对?”

    哇咧,世界宇宙无敌联想力,居然是她谋划的?而她在这里居然需要“被允许”?

    同为女人,原本她对宋紫雯有几分同情,可没想到她歪楼到这等程度,无理取闹到淋漓尽致。

    姚家家训——碰到疯狗,只能躲不能对峙。

    所以知书直觉往后退,但这一退踩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没站稳差点儿摔倒,幸而陆浔封将她扶起。

    “还好吗?”他关心问。

    “我没事。”她给他一个安心笑容。

    宋紫雯触目惊心,他们这样亲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暗中往来,从没断了联系?换言之,不管有没有这最后一搏,大表哥早就不是她的备选?

    看着随后而至的宁王,再看看表哥,他们心里都没有自己?

    前世分明不是这样的啊,宁王终生无妻,难道不是因为等不到自己?而大表哥待自己一世专心,难道不是因为疼惜?

    是什么改变这一切?是姚知书吗?

    为什么宁王逼她、大表哥逼她,连老天爷都要逼迫她?前无进程、后无退路,她只能活生生被夹死在此处?

    她狂怒、怨妒,天地不公,世事欺凌,她的苦痛、怨恨该谁来承受?

    她承担不了天崩地裂的压力,只能朝知书尽情发泄。

    是她,如果不是姚知书出现,情况定会不同,如果不是姚知书勾引大表哥,她会回归前世正轨,如果她不存在,那么所有的坏事都不会发生。

    当她将所有错误全指向姚知书的同时,宋紫雯原谅自己了,她没有做错、没有选错,她本来就该嫁给大表哥——是姚知书的存在破坏这一切。

    她一把拽住知书,咄咄逼人,“不要脸的贱妇,竟然勾引大表哥,当自己长了张狐狸精脸,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知书叹气,她只是不想吵架,不是不能吵啊。

    陆浔封一双深目燃起两簇火苗。这算什么,恶人先告状?

    陆浔封挥开宋紫雯的手,将知书护到身后,才要张口斥责,没想到知书抢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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