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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行不行 page 14 作者:果丽
    “不是?”苗书恬微蹙起眉,她目前想不出他为何突然到来的原因。

    “他们说你没哭,为什么不哭?”忽地,邬子杰快速地丢出问题,而非立即给她答案。

    苗书恬愣了愣,没料到他会突然丢出问题,还是她一直不愿意提起的问题,那关系着伤心及泪水……

    她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想要给出一个“没事”的小微笑,但显然她是失败了,因为眼前的男人不愿意就这么跳过这问题,他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

    敛起无法自然扬起角度的唇角,苗书恬深吸一口气,这才以着再平静不过的声嗓说:“不能哭,是因为伤心哭泣会成为寂寞时的坏习惯,要知道,任何坏习惯都是难以戒除的。”

    更别说这样的寂寞是永无止尽的,所以她不哭,不能哭。

    “不会成为坏习惯的,因为没有那个必要。”邬子杰的声调无法同抛一般平静,连同眼眶也明显泛红着,而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更是微微颤抖着。

    他的话让她莫名地恐慌,因为她真的完全无法猜测他的语意,他今天究竟为何突然来到?

    “什么意思?”脑子因为他莫名的言语而乱成一团,无法思考,就连身体都无法控制了,双手居然跟着他抖动了起来。

    “我是子杰,不是子轩。”邬子杰明白宛转迂回的说法并不会有更好的效用,唯有直截了当地切入重点,才是最实在快速的做法。

    “别开玩笑了……”苗书恬全身瞬间僵化,颤抖的双手也停止了。“你以为我会认不出谁是谁吗?这玩笑很难笑。”

    而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的样子像吗?”是老天在开他们玩笑才对,不是他。

    “你有决心成为‘邬子杰’,我是支持的,但私下我仍是会喊你一声子轩,我发誓不会将这秘密泄漏给任何人知道。”身体瞬间的僵化只是因为呼吸中断了,现在她找回了空气,全身却比刚才颤抖得更加剧烈,不管她如何用力地克制都无法阻止。

    他不该来的,他该乖乖地待在医院里,让医生们好好地为他再检查一回。

    “不是、不是这样的……车祸后醒来时,因为脑子里有血块压迫神经的关系,我短暂地失忆了。你们大家都认定我是子轩,起先我也以为我就是,但在记忆逐渐回复时,我就知道我不是,永远也不会是他……”

    “你的伤根本就没好,你该回医院去。”苗书恬惊慌地站起身打断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胡言口乱语下去。

    手上不需再打着石膏,额头上的伤口也拆了线,但这不表示他的伤全好了,他伤了脑子。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打算打电话给伊芙或杰西,她现在强烈怀疑他们是否知晓他人在她这里,也怀疑他们压根不知道他可能神经错乱了,她必须通知他们。

    邬子杰跟着起身,在她拨出电话之前,伸手夺去她手里的电话。

    再也无法冷静地,他激动地朝着她一口气将话全说出了口。“这个身体是子轩的,但这里是子杰,邬子杰。”

    第7章(1)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的灵魂真的附在子轩的身体上了。”一场意外,让他失去了肉体,而他的兄弟失去了灵魂。

    他也为此痛苦挣扎了许久,但命运的捉弄让他们的生命大反转,也连带影响了两个女人。既然被上天摆了这么一道,他无法有其他异议,失去至亲已是必然的伤心,那么他至少有找回幸福的权利,这一点他是绝不向命运低头退让的。

    “你到底是看了哪个蒙古大夫?”苗书恬全身颤抖着,但仍是睁眼瞪着邬子杰。

    理智上不愿意去相信这像是神怪故事才有的情节,情感上却是偷偷地冀望一丝丝可能性。但那又如何?若真是如此,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所有人都会陷入更难堪的境地之中,更别说她压根无法相信这荒谬的谲怪之谈。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光是凭藉着书语,自然无法成功说服,这一点他早已有了经验,最好的证明便是行动,他会以最短的时间让她明白他究竟是谁。

    继续瞪着他看,但苗书恬颤抖不已的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心口,那模样像是再也承受不了太多的“玩笑话”。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她花了多少力气,抛弃了多少情感,才让自己去接受失去了的事实,但他几句话就打坏了一切,是他脑子坏了,还是她因为过分伤心而产生了幻想?

    肯定是前者,因为他额头上留着的伤疤,说明了一切。

    “明天……马上回美国去,记得再换个医生。”语毕,苗书恬立即转身回到自己房里,将邬子杰一个人独留在客厅。

    当房门落下了锁,苗书恬整个人扑进柔软的床铺上,并将小脸埋在枕头里。

    不能哭,她不要哭,她不想要有这种动不动就掉泪的坏习惯。

    她不断地对着自己这么说着,要自己不哭,她以为自己能办到,再大的痛苦她都能忍了,所以枕头上不该有湿润感,那肯定是错觉。

    一定是……

    失眠是一定的结果,顶着一夜无眠的苍白脸色及熊猫眼,苗书恬给自己上了一层厚厚的妆。

    化好了妆,换好了衣服,在伸手打开卧房大门前,她反复做了几回深呼吸,因为现在屋子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昨天在房里,克制了好久的泪水终究是止不住地落下了,但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就这么寂静无声地哭泣着。

    她没有力气去探究为何忍了又忍的泪水溃堤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他混乱的身分认知归位。

    昨晚她听见客房门板的声响,知道他没离开而是直接住下了,她希望他因为时差问题及长途飞行的疲累仍在深层睡眠当中;这么一来,她待会儿就不必担心会再与他碰上面,最好是她下班回来后就发现他已乖乖听话回去了。

    但她心底那小小的希望,在她踏出房门的瞬间便破灭了。

    她看见他了,他坐在客厅沙发上,那模样像是早已等候她多时了。

    “早。”苗书恬淡淡地道了声早,但视线怎么就是不愿向着他。

    她打开冰箱为自己倒了杯果汁,很显然地打算就这么打发早餐了。

    “早。”邬子杰注意到她脸上的妆容。

    她平时最讨厌浓妆打扮的,只会在脸色极差时才这么做。

    “我出门了,希望我再回来时不会看见你。”当他不再将自己身分搞混时,她会十分欢迎他的到来的。

    “三天,就给我三天时间,时间一到你就明白我不是精神错乱。”三天后,她就能清楚明白他究竟是谁。

    “三天?”苗书恬眯起眼,心底并不认为三天的时间能改变什么。

    “别闪躲,好好地跟我生活三天就够了。”热切的瞳眸正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无法承接他的视线,苗书恬将目光放在他处思忖着。

    三天是吗?

    “好,就给你三天时间。”虽然她不认为这三天的时间能改变什么,但若三天时间可以让他无异议地返回美国,那她就给唱!

    “你也不必多想,就当我是室友就行了。”

    苗书恬就这么出门工作去了,但说是工作,倒不如说是把工作做一个交她打算好好休段长假,假期则是无限期。

    今天她只要去把所有的工作交接完成,把手上死忠的顾客转移,接下来她便无事一身轻,不想工作,就专心当“AGame”的小股东吧!

    所有的事情在中午用餐前就结束了,于是她在台北的街头毫无目的地乱逛着,突然,一阵熟悉、让人又爱又恨的气味钻入她的鼻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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