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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前夫 page 12 作者:红芯
    被拖离餐厅的夏宁,随即又被硬塞进车厢,她愤然地瞪着坐进驾驶座的任晋之。

    “看什么?”发动车子时,他分神瞄了她一眼。

    “我已经很尽责地事先向你说明今晚不回去吃饭,请问你凭什么阻止我跟朋友见面?”她对于这男人无赖的行径甚为不满。

    任晋之语气不佳地说:“所以说你的记性真的很不好,你忘了跟我约定的事?要是让爷爷看见了他会怎么想?麻烦你记住自己现在的身分好不好?”

    她还想反过来指责他?错的人明明是她,是她背着他跟其他男人偷偷见面!

    “呵!”夏宁回以冷笑。“任先生,就算我真的是你老婆,也不见得不可以有自己的朋友吧?何况我不是啊,没记性的人是你才对,不过我也不介意重申一次……我只是答应在任老先生面前佯装你老婆,其他时候,我就是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到底要她说多少次才罢休?他又是凭什么以一副捉奸在床的丈夫口吻质问她,夏宁心中蓦然一动,随即又否决自己的念头。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吃醋?这种天方夜谭的念头实在太可笑了。

    “谁晓得会不会有爷爷的老朋友看见刚才的情况?要是那个人误会了,在爷爷面前说三道四,我们的答覆又前后不一致,爷爷会怎么想?我跟你说,就算只有亿分之一的机率,我也不容许出现这种纰漏。难道你不晓得什么是以客户为优先吗?律师除了贩售专业外,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提供服务,让客户满意不是你的首要任务吗?”任晋之心口不一的回应。

    尽管他明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可以用吃醋来解释,可是他竟然没法子说出口,反而净说些难听的话。

    夏宁为自己刚才瞬间以为他是吃醋的念头感到羞耻,她以前不是承受过一次吗?全然被视作工具,用过以后毫不留情地丢弃……怎么会产生他为自己吃醋的想法?

    她真的很笨!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很清楚他对自己的态度,将一切当作买卖,她便不需要担心自己会因为想起以前的片段而对他再次抱有幻想,更不需要将他貌似关心的虚情假意看得那样子重要。

    “我明白了,我既然答应你的委托,就一定会尽力做好本分。”她边说边掏出戒指,缓缓地套住无名指。“任先生,我会好好戴住这只戒指,这样子你满意了吧?”

    语毕,她别开脸,合上双眼,不想看见他得意的神色。

    控制方向盘的大手僵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话太刻薄了。他明明是想好好地和她相处,让她明了他的真心,让她不再抗拒他的接近,怎么当他看到她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鸿沟,竟会气得胡言乱语?

    看见她朝别人微笑,涌现胸口的是无处宣泄的愤怒,害他不管自己看起来如何蛮横无理,也只想将她带离现场。

    他很清楚在她眼中,他已成了最差劲的坏男人,但他还是没法子管住自己,只因为心急地想阻止她与别人约会,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控她。

    他……到底做了什么?

    无声地反问自己,她刚才淡漠的回答,像是说明他们真的成了委托人与律师的关系,她会一个指令、一个行动,像机械人般完成他的要求。

    这样一来,岂不是将她推离他更远?他真的笨得很!

    一抹几不可察的歉疚于眸心掠过,他想跟她道歉,却担心会骚扰已合眼入睡的她。

    最终,车厢中只剩下了死寂。

    背着他合上眼的夏宁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却无力改变眼前的情况。

    第5章(1)

    这天早上,任家大宅格外的宁静,任晋之因为外地的业务出了点状况,正在书房进行视讯会议,而夏宁则百无聊赖地在客厅中翻着杂志,至于任历宏跟阿蔡两人刚在花园中进行整理。

    因为太闷的关系,夏宁丢下了杂志往花园走去,在听见对谈的声音时,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阿蔡,你老实点跟我说,你觉不觉得阿晋跟小宁出了点问题?”任历宏边修前力盆栽边问。

    “夫妻间偶然有些拌嘴争吵是难免的,别人说吵得越烈感情会越好。”阿蔡回应。

    “他们现在是冷战,连吵起来的机会也没有,哪可能让感情变好?”任历宏叹气。“是不是我的病给他们压力了?”

    “老爷,怎么会呢?他们的感情可是很好的,您不用担心。”阿蔡解释这几天看到两人相处的情况。

    “是这样吗?”任历宏呢喃。“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连他们都忘记了,所以我想在我还记得的时候,可以看到他们恩恩爱爱的,最好能给我添个曾孙子,就算以后我真的什么都记不住了也没关系。”

    “老爷,您别乱说,您的身体还很健壮……”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任历宏阻止阿蔡说下去。“吃药只是延缓病情,治标不治本。”

    夏宁无法再听下去了,快步地折返客厅,当然也没有看见两人在她走后流露出得逞的神情。

    她以为可以隐瞒得了,自从那晚被任晋之从餐厅逮回家以后,她这几天都按时回来,表面上与他维持夫妻关系,然而她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态,说明了这不过是在做戏。

    两人尽管共住一室,可是她都以沙发为床,拒绝跟他有任何接触。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这样便足以瞒下去,可是……刚才听见任历宏那满是自责的嗓音,她刹那间觉得自己坏透了。

    但,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法子跟任晋之和平相处。

    因为……她唯有这样,才可以确保自己的心不会受到骚扰,确定自己在不久以后能全身而退。

    望向楼梯,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她选择在这个周末的时间回去律师事务所工作,以便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

    此时,身在书房的任晋之早已结束视讯会议。

    自从在餐厅逮住夏宁回家后,她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就算在爷爷面前会跟他笑,也只是虚伪的微笑,每次见到这样的神情,都如同一根根利箭射进他的心窝,让他痛得快要失去知觉了。

    即使他想修补关系,可是却苦无机会。她每夜在洗过澡之后,半声不吭地将被子和枕头拿往沙发,机械化地抛下一句“晚安”便睡在沙发上,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都不知道两人要维持这种伪装的夫妻生活多久?她出乎意料的反应令他进退失据,他只想和她重新开始,真的那么困难吗?还是说从一开始他的方向便出错了?他不应该拜托爷爷装病配合他任性的计画,而是应该更积极地向她发动攻势……

    不,他都可以预料到她会有多大的反弹,要不是担心被她拒绝,他又何必用这种方式接近她?

    只是……尽管他现在待在最接近她的位置,但他却觉得跟她之间有着重重阻隔,即使他想改变现状,也不知该从何着手。

    看见她跟别人有说有笑的情况,胸腔陡地被疯狂的妒意侵蚀,理智迅即被驱逐,他只想将她锁进他一个人的世界里,不容别人有窥伺的机会。

    他无奈地揪扯发丝,脸上满是苦恼,相比于商界的风浪,此刻的情况更教他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清楚,不论他做什么,看在夏宁眼中都会被曲解,全成了惹人厌的举动。

    也许,他遗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是为了什么回来找她?

    已经七点钟了。夏宁收回看向座钟的目光,开始收拾桌面。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住在任晋之那儿一个星期了,这七天……实在是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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