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现代,台湾 >> 办公室恋情,近水楼台,日久生情 >> 北极不下雪作者:水明月 | 收藏本站
北极不下雪 page 26 作者:水明月
    “放心,我们是情侣。”所以不管怎么做,大家都会觉得很暧昧。

    “不要啦……”话虽这么说,可是,她脸皮比较薄耶。

    “那我开车送你回家换衣服。”他提议。

    “我和你同时迟到……还不是一样。”

    闻言,唐玄策拨了通电话。“哥,麻烦你去帮我买一套女人的衣服,不要露肩露背,适合上班族女性穿。尺寸?喔,M的,然后送到我的公寓。”

    她看着他挂电话。“总经理要来?”

    “嗯,等下他会来按门铃,然后送你去上班。”他交代道:“还有,我先走路去上班了。”

    “好。”她温柔地笑,为着他的体贴。“等会见。”在男人的嘴角偷了一个吻。

    “嗯。”他好看的眼眸射出一道柔得不能再柔的深情光束。

    送走唐玄策之后没多久,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十二分钟,她静静地等待,回味这一切的甜蜜,忽然门铃声传来,一打开却是——

    “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她还没反应过来,后头又传出一道声音——

    “什么?你把我弟弟吃掉了?”

    番外篇:我的弟弟

    我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公司的继承人,我叫梁景御。

    从小我就在爸爸的严格教导下长大,因为爸爸说我是清尚集团的接班人,读书要考第一名,赛跑要跑第一名,弹钢琴要拿第一名,我的日子就在第一名的荣耀和压力下度过。

    没有人知道,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

    十三岁那年,我第一次看见爸爸和妈妈吵架;那天他们吵得很凶,杯子、电话、烟灰缸被丢了一地。

    妈妈恨恨地骂爸爸该死、下流,爸爸则回妈妈不可理喻。

    悄悄地关上门,我不敢再听再看。从他们的对话里,我隐隐约约嗅到了什么不对劲,如果再听下去,我知道一定会发现什么可怕的秘密。

    第二天早晨,他们跟往常一样,爸爸看报纸,妈妈静静地吃早餐,气氛平静得像是没有昨天的争吵,一切都像是我的错觉。

    也许,真的是我的错觉。

    当时我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件小插曲将演变成一场大风波。

    那天外面下着大雨,我刚从学校回来,二十岁的我已经有张好看的脸,每天都有不同的女生向我示好,但我对她们一点兴趣都没有;曾经交过几次女朋友,最后都无疾而终,大概是被我的外表骗了,我一点都不温柔体贴;相反的,还心机很深、大男人主义。

    楼上的房间传来打破东西的声音,不知怎地,我的心一阵烦躁,想起他们以前的那次争吵。

    蹑手蹑脚地经过爸妈的房间,想躲回自己房里看向朋友借来的影片。

    这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知道了,爸爸有外遇,而且还生了个儿子。

    妈妈的怒声传来。“无耻!景御那时候不过两、三岁,你外面就有女人了!我还当是哪里来的贱女人,没想到竟是一个低下的佣人!我还真是引狼入室了……更下贱的是你!还搞出个儿子!

    我带着不敢置信和诡异的心情从门口走去。

    那一天起,我的世界变了,爸爸的不忠,妈妈的伤心,还冒出一个弟弟!

    我知道爸爸想把弟弟接回来,但是妈妈不肯,说若真接回来,那她就走。

    更讽刺的是,他们没有发现我已经知道了。

    ……我不知道该抱持怎样的心态,只是有些讨厌弟弟,有些厌恶爸爸,有些同情妈妈。

    暑假一到,我躲到乡下的同学家,因为我一点都不想待在那个家。

    夏天的乡下热归热,却不若都市的闷,我一个人走在红色砖瓦道上,听说这会通往河边的堤防。

    一个像木头般的少年,静静地、面无表情地跳望着远方。

    怎么会有这么悲伤的少年?

    我笑,是因为我自己太悲伤了,才会把所有的人都看成悲伤。

    少年像是没有发现我的注视,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移不开眼光。

    大概是夕阳的关系,我仿佛能从少年冷淡的眼里看到一抹脆弱。

    ……看错吧?我摇头离开。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天天都会到那个堤防;不意外的,少年再度出现,眼神仍跟我第一次看到时一样,冰冷,无波涛。

    我整整看了他一个暑假,少年都没有回头望我一眼。

    那真是一个难熬的暑假。

    很快地,开学了,我又回到气氛紧绷的家。

    我飞快地在学校找了一个工读,然后以想要独立为理由,顺利在外头租房子,并且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过了好几个月,我被严历通知一定要回家一趟。我当然知道这几个月来我都在逃避,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就连通电话也不想打,爸妈应该是气坏了吧?

    不过,我能感觉得到,妈妈说要我回家的语气有着疲惫和无奈,恐怕家里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简直像个三审会议。

    爸妈各坐在客厅的一方。

    第六感告诉我,应该跟那个从未谋面的弟弟有关。

    爸爸一开口,说的果然是关于弟弟的事。那个人,我实在无法叫他弟弟。爸说他现在一个人跟他的外婆住在一块,生活贫苦,希望能够让他认祖归宗。

    我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妈妈就像是突然捉狂一样,怎么样都无法接受,最后甚至气到昏了过去;也因为妈妈昏倒得很突然,爸爸不敢再提这件事情,就怕妈妈真的被气出病来。

    又过了四年,就在我几乎淡忘这件事情的时候,爸爸痛心地再度宣布这次那个人失去了亲爱的外婆,而那个人的母亲已经另有家庭了,根本不要他,因此必须让他回到这个家。

    出乎意料的是妈妈的反应,大概是看开了,已不像之前那般强烈反对了。

    当看见那个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的讶异完全藏不住。

    这个人不是谁,就是那一年暑假我看到的少年,孤单又脆弱的少年。

    原来他的不快乐都是因为亲情的关系,更让我感到愧疚的是,我的存在可能是让他陷入孤苦的原因之一。

    莫名的,我为这个弟弟感到心疼。

    从那一刻起,我决定这一生无论如何都要守护这个弟弟。

    直到看到他露出真心微笑,我才能够放下我的责任。

    现在,在我面前的席小姐,我有预感她将陪伴我的弟弟,走完他人生的道路。

    番外篇:我的哥哥

    我是未来的艺术家,我叫方与浩,他们都叫我小鸠。

    在我的印象里,我从小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因为个性害羞,所以总是缩在角落不敢和其他人讲话,爸爸还因为我的个性而苦恼了一下,妈妈则是兴高采烈地说小鸠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

    但是最可爱的孩子这句话在双胞胎妹妹出生之后,就变成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之一了。

    比起妹妹,我更希望有哥哥,因为同学的哥哥都是一副了不起、长得又高又壮,可以当弟弟的靠山,让我着实羡慕好久。

    但是接下来的时间却不容我羡慕,小流和小离这两个调皮的双胞胎从婴儿时期开始就是一对小恶魔了。举例来说,当妈妈去拿尿布准备帮她们换,其中一个就开始哭,哭得我耳朵都要聋了,逼得妈妈得抱起来哄才停止哭泣;妈妈才刚帮她们换完尿布,正准备去泡牛奶时,就换另一个哭,而且哭得比刚刚那个还大声。

    来来回回弄得妈妈都快累死了,但这两个娃娃仍是只会哭和睡觉。

    等我再大一点时,小恶魔们看到家里的任何东西,只要她们小手拿得到的,最后都会和地板融为一体,而当时她们才不过二岁多。

    恶梦还不只这样。她们从上幼稚园就开始欺负班上的同学;有一次对方的妈妈登门拜访,想要跟妈妈告状,双胞胎用恶心的虫、蜘蛛把那位阿姨吓跑,当下妈妈还搞不清楚状况。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要离双胞胎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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