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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爱你! 第五章 作者:光泽
    热,连柏油都要融化的热,让人心浮气躁。今年的酷夏破了这个城市百年来最高气温,前几天出现了四十三度这种难以想象的高温。

    这两,三天虽然比较没那么炎热,但因为水气不足,午后雷阵雨停了好几天,从日升到日落,根本没有半刻凉爽可言。

    这种气温,让返校日不得不到学校去的学生,用书本、活页夹甚至是裙子,只要是扁的东西全都拿来搧风,一到休息时间,学生们开始吱吱呱呱,热闹的气氛让热度更是往上升。

    但教室的一角,却似笼罩着阴霾。

    「喂喂,小公主,妳在叹什么气啊?」

    看好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懒洋洋趴在桌上有一声没一声的哀叹,段烈受不了,于是没好气的开口问道。

    青霓也不回答,把头一转,望向窗外的操场,看着几个大男生居然不怕中暑,正利用休息时间踢足球,其中还有申屠袭那阳光帅气的脸庞。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男生,都会让她想起齐天印。

    一想到昨天突然被他直接丢出门,她就觉得莫名其妙,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她搞不懂,他们原来吃得很开心,他怎么会突然变脸,把她驱逐出境。

    要不是已经先传达了干妈今晚要他一定得回家,尽身为齐家大胃王主力选手的责任,帮忙吃那一堆中元普渡拜拜用的祭品,她不把他的门铃按到电线走火誓不罢休。

    好不甘心啊,才和他独处没有几个小时,连要质问他为何承诺一起住却又爽约都还来不及,她又和他隔着一扇大铁门了。

    没有一起住,她要怎么让他喜欢上她啊?还有那个采欣姊姊,为什么印哥要对她这么好啊?

    想到这么多待解的问题,青霓又是一声叹息,尚未收回心神,一张英气逼人的俏脸已然迎至眼前。

    「大小姐,我第十五次问妳,妳在叹什庆气啊?」无端一次次被忽略的段烈问得咬牙切齿。

    哇,火气好大的一张脸啊!吓死人了!

    「吓!妳干嘛这么靠近嘛,有话好好说嘛……」青霓安抚着道,可是说到后来又沉入自己的世界,眼神空洞了起来。

    段烈看着,怒火再起,怎知青霓仍不知死活的转了个头,继续叹气,没再理会她。

    段烈超想捶爆好友的小脑袋,如果她舍得,她早就用力一拳打下去了!

    「范、青、霓,妳再把我当空气,看我下学期还罩不罩妳!上学期妳无原无故请了好几天假,期末考如若不是有我和小袭考前大猜题,妳早就被当到留级,还要暑修到吐血!」段烈恨恨的骂着。

    就算心里拿青霓没辙,口头上还是警告一下她。

    青霓幽幽的转过来面对段烈盛怒的俏脸,一双小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心。

    「烈--妳不要生气嘛,我只是心里好烦,我知道妳最疼我,对我最好了,别让我烦上加烦,求求妳。」青霓软软的哀求。

    段烈拉来自己的椅子,脸一侧,近距离的趴在青霓的脸旁。

    天气很热,她想和所有的人保持至少两公尺的距离,唯独青霓和申屠袭例外。

    「妳在烦什么?说出来,好友一场,我帮妳。」没办法对她冷漠,也没办法讨厌她,段烈只想帮她解决烦恼。

    青霓苦笑了声。

    「烦……烦印哥不喜欢我。」烦来烦去,这是她所有烦恼的根源。

    段烈一听,脸色微变,但在青霓的轻抚下马上恢复原状。

    「妳为什么坚持这么喜欢他?」段烈喉头好似火烧,艰难的问道。

    青霓还是一副被热晕头的模样,只是她原已熟红的小脸像染上金粉似的闪闪发光。

    她的眼神像飘至远方,看到桃花源一样。

    「小烈,妳人生第一个记忆是在几岁?」青霓没头没脑的问。

    段烈随口说道:「大概三岁吧,我妈说我记得的瓷砖花色,是三岁时住的房子,我四岁起就搬到小袭家隔壁了。」她还记得她那时坐在地上玩七巧板,是和教她拳术的爷爷一起玩的。

    青霓一边听,一边玩着段烈那又直又细,令她羡慕不已的头发。

    「我的记忆很晚喔,大概是到五岁,我才开始有记忆的。」

    「这和喜欢妳的印哥有什么关系?」没啥耐性,段烈直接切入重点。

    青霓又是一个柔柔的甜笑。

    「我的第一个记忆很美喔……那天不冷也不热,下午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我躺在软软的床上,像盖了张小毯子,而查理先生躺在我的背后,大手好象抱着我的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卖烤地瓜的声音,可是不会很吵,让人好怀念。

    「而近靠在我耳朵边的,是块有点粗的牛仔布,头顶附近有书页的翻动声。从头到尾,我没有张开眼,却不时有人温柔的摸我的脸,就像我现在摸妳这样,很轻、很柔,像是摸着心爱的宝贝,我被逗得有点痒,就呵呵呵一直笑。

    「他那时候和现在的小袭一样年纪,听我笑了,发出了无可奈何而又疼宠的笑声。他问我要不要吃布丁,我说不要,他又问我要不要吃鸡蛋糕,我还是说不要,我们就这样说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我听见开门的声音,睁开眼想知道是谁回来了,就看见印哥他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还摸着我的脸,那个表情至今我还是形容不出来,好难忘,真的好难忘。

    「那道开门声是干妈回来了,她看到我躺着,印哥坐在我旁边,就问他我今天下午乖不乖,而印哥说她好乖,像是家里多了个小天使,我们拿小弟去换她好了,让她永远待在咱们家……」

    或许印哥已经不记得这件事,或只是因为讨厌小哥才这么说,但她真的好开心好开心,觉得全天下谁都比不上他。

    从那时起,他在她心中已独一无二。

    段烈看着青霓陷入回忆的模样,移不开眼。

    青霓有着柔和的眸光,沐浴其中,总能让人的心也变得柔软。

    突地,一道呼唤声传来。

    「小烈,小霓,太好了,下学期教国文的变态老头要调职到南部去了,妳们去看公布栏了吗?」刚踢完球全身是汗的申屠袭远远的便大声喊道。

    他的话似乎一扫难耐的暑热,使青霓拾起脸来微笑,段烈则是维持原样,趴在桌上朝着小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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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等待申屠袭的社团活动结束花了点时间,当他们三人一块离开学校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说说笑笑间来到齐家楼下,刚好两点半。

    顶着仍然强悍的大太阳,见段烈脸色不太对劲,正要上楼的青霓又咚咚咚的跑回她面前。

    「小烈,妳脸色不太好,八成是中暑了,还是听我的话,来我家休息一下,喝点凉的东西再走。」青霓放心不下的道。

    段烈笑着摇了摇头,抬手遮挡阳光,「我没事啦,只不过是今天的确太热,我回家洗个澡就好了。」

    青霓一听,不以为然。

    「我家也可以洗澡啊,妳就在我家冲澡啦!」她不死心的劝道。毕竟从她家到「欧品坊」还要二十分钟,而且这段路刚好没什么骑楼,她不要好友在下午最热的时候顶着大太阳走路。

    段烈正要说话,一旁却飘来片阴影,她微仰首,原来是申屠袭挡住了阳光,她便将手放下。

    「在妳家洗澡当然没有问题,但我没衣服换,我才不在洗完澡后穿回都是汗臭味的衣服。」段烈故意居高临下的,展示她傲人的身材和身高,难得挖苦人的说道。

    「厚,妳狗咬吕洞宾喔,妳刺激我……我……我……」要骂人的青霓空有气势,但自知甚明,了解自己没啥好自夸的身材,便有些底气不足。

    她话还没完,申屠袭便急着开口,「妳们要吵,战火别波及到我身上,我宣布中立!」话虽然如此说,但他倒没有移开半步,因为段烈的脸色的确有些奇怪。

    段烈一个肘子就往隔岸观火的好友胸口撞去。

    「喂,什么中立不中立的,没人要吵架啦,送我回家。」段烈傲慢的瞄了眼申屠袭,又转回头看向青霓,「有这家伙陪着我,我不会昏倒在路上,妳就放心回家等妳的印哥吧。」

    段烈一个指头弹在青霓的额上,让她整个脸都红了。

    「不要讲没三句话就牵拖到他身上啦!」青霓不好意思的说道。

    段烈笑了声,拉着申屠袭就走。

    青霓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才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搭电梯上楼。

    才一进门,她就懒洋洋的丢下书包,这时,一道撞击猛然从背后袭来,让她重心不稳的往前一扑。

    还来不及细想,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热度覆盖了她的整个背部,压得她不能动弹,耳边还有猥亵的喘气声,一双又湿又毛的大手撩起了她的百褶裙,虫一般的蠕动着,抚摸那细致柔嫩的肌肤。

    一亢奋充血之物抵在她的双腿之间,对着她的私密处一拱一拱,下流而又粗暴。

    而她的小嘴被人用手捂住,让她无法大喊出声。

    好恐怖,好骯脏!

    背后彷佛是个具大型的秽物,青霓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被深深的恐惧网住,她拚命想挣扎,可是体型和力气与对方差距甚大,她的挣扎全变成了无益之举,反而让背后的色魔有机可乘,唰一声撕开了她的上衣扣子。

    救命!印哥,救命啊!青霓惊慌的在内心大叫着。

    背后的人毫不留情的用力捏住她的臀部,还抓住她的头发往地面撞,让她痛得留下眼泪。

    见她似乎不再抵抗,一个湿热沾满唾沫的东西滑过她的脸庞。

    「小霓,终于有机会品尝妳了,太好了,像我想象中一样甜。妳这个小东西没被男人干过吧?今天妳的干爸干妈都出门了,没人可以救妳,看妳现在多乖巧啊,不要违背老师的话,老师会好好疼妳的,让妳身体里一辈子都有老师的纪念品。如果妳听话,我可以考虑不把妳玩烂……还是妳喜欢被玩烂呢?贱货……」一个色欲熏心的怪老头阴恻恻的说道。

    好恶……是舌头,是变态的国文老师用腐臭的舌头舔她……

    印哥,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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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害怕,什么都感觉不到之际,青霓忽然听到钝物撞击声,剎那间,她眼前一片猩红。

    砰的一声,她的身前一轻,接着,耳边除了不断的钝击声,还有一连串杀猪般的男人惨叫声,而她由于脸上沾到鲜血,张不开眼,不一会儿,她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头,那具绷紧的身子比她抖得更剧烈。

    她认得那个味道,那令人安心的味道……

    「印哥,印哥……」印哥,是她的印哥来救她了!青霓埋在齐天印的怀里,一边哭一边叫。

    她的哭叫声让齐天印脑中的理智转眼消失,他双眼火红,怒火狂炽,正要起身再狂殴对方,肩上却落下一记重压。

    他厉眼一望,是刚才在厨房里当他副手的小弟。

    齐天诺脸上挂着一记玩世不恭的笑容,旋即优雅的抬起长腿,狂踹着玄关那个卑鄙的男人。

    劈哩咱啦的肋骨断裂声在对方身上响起,这时,又有一道淡然而又冷凛的男声从一旁传出。

    原本在书房里赶稿的齐天衡恶鬼一般的出现,蹲在那男人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看来,是谁把谁玩烂还未有定数,嗯?」接着便从容的往电话走去。

    看着从小打架一流的小弟充当打手,而大哥正在打电话找人,齐天印还是压不下胸口的怒气。

    他要亲手打断他的骨,拔光他的牙,送他下地狱!

    「天诺,你闪到旁边去,他居然敢用脏手碰我的青霓,让我揍他!」齐天印恶狠狠的道。

    忽然间,他胸口一阵紧抓,他忙低下头察看,只见青霓拚了命的摇着头。

    「印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怕!」她仍惊呼着。

    齐天诺见了,冷冷笑着,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踢这种人渣交给我就好了,你抱好小霓。小霓,别怕喔,小哥帮妳教训一下这只猪。竟敢趁我爸妈不在,不长眼的来齐家撒野?我们三兄弟在!我们家什么没有,暴力分子最多,你不要命,我乐得练功,看我踩扁你的烂家伙,为民除害。」齐家人难得到齐,但今天是中元节,老妈有令,全员回家吃拜拜,算他命中带煞!

    他一面说,一面往那男人的下体不住的踢,原本气若游丝的男人瞬间放声尖叫。

    「我不敢了!好痛好痛!我会死的!饶命啊!」

    齐天衡挂断电话后,正好听到那声求饶,他向来冷凛的眼里有愤怒的星火跳跃着,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见,他径自说了起来。

    「唉,你一定很失望,我刚才不是打电话报警……」

    他话还没说完,齐天印便怒声打断,「你为什么不报警,把这家伙交给法律制裁啊!」

    齐天衡还是从容的一笑,可是阴森、凶狠的目光,比起正在施暴的齐天诺更凶残。

    「天印,你真是个老粗,脑子灌水泥,不知道变通,把这种人送到警察手上,直到能够惩罚他,不知道要过几年哪,更何况,把他送进牢里,反正也是被其它犯人当性具,不如找我的朋友来对付他。」齐天衡不疾不徐的说。

    他再度蹲下,用力拍了拍已渐痛昏过去的男人,让那对混浊的眼睛睁开。

    「你现在还不会死的,但我有一些朋友是SM里高手中的高手,既然你精虫溢脑,他们绝对能帮你消消火。他们虽然看不上你这种货色,但有我的请托,他们一定不会留一手,使出全部的绝活,所以『我会死的』这种娇喘,等你被关爱的时候再喊吧。

    「对了,我已情商他们录下你的丑态,如果你敢再找我家宝贝小妹的麻烦,还是带种的去报警,我敢保证马上会在各大色情网站看到以你为主角,被捅得欲仙欲死,下体流着别人的纪念品,被玩烂的模样。」

    齐天衡向来以恶整人为乐,他从不说后果不堪设想,向来善尽告知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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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里闹烘烘的,充满青霓熟悉的声音。

    他们着急的语调,青霓不觉得吵,却觉得心安,加上身后抱着她的高壮身子比她抖得更厉害,如秋风中的落叶,反而使她怦怦跳的心慢慢找回节奏。

    印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而在齐家,她是最安全的。

    一道冷然但柔和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好了,额头上的伤我处理好了,没有大碍。小霓,妳张开眼,我检查一下妳的眼睛有没有沾到血。」

    青霓乖巧的睁开眼。国文老师早已消失无踪,玄关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眼前是干爹、干妈、天衡哥、言楚嫂嫂和天诺小哥,而印哥则在她背后紧紧的抱着她。

    「小霓,干妈没有保护好妳,呜……」

    齐母一回到家,听见儿子们说心肝儿肉被入侵的坏人伤害,便哇的一声大哭,而齐父习惯了情感丰富的妻子,边安慰边探看着青霓的状况,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而齐天衡赶紧联络正要下班回家的萧言楚,请她将诊疗器具带回家里来。

    「妈,小霓没事啦,眼睛也很好,都没有问题。」萧言楚笑笑的说道,然后退下。

    接下来,青霓的眼前便是好几张满是担心的脸,而她腰上的手,紧得有点让她生疼。

    不过,真的好怪喔,印哥碰她,她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舒服,相反的,她很喜欢他抱着她。

    「小霓,告诉干爹,那个混蛋有没有弄痛妳?」齐父凛然的问道。

    青霓摇头,还没说话,齐天诺便心疼的摸着她的额头。「我刚踹得不够重,我应该让他终生残废,让他亲身体验何谓人豕!大嫂,小霓的额头上会不会留疤啊?」

    「不会,我处理得很仔细,而且脸部的细胞是体表最细密处,只要小心照料,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大嫂,就算不会留疤,我还是该打死他的。」

    齐天衡抱着胸,站在稍远处,听到这话,开口接腔,「放心好了,我有把握他会悔不当初,比直接打死他效果更好。」

    他的话引来萧言楚的不满,她白了丈夫一眼。

    「为什么不把人留下来,这么快要人来带走做什么?我不是说特地带了手术刀和缝线回来,还带了大量的双氧水和清疮剂,要把他身上不该有的部分切除?」

    青霓还有些傻傻的,从震惊中恢复需要一些时间。

    为了她这个没有血缘的家人,长辈们快急白了发,而哥哥嫂嫂则是为了替她出气,所说所做早超出了法令的尺度,她的心里不禁涌出一股暖流。

    她看过电视上被伤害的案例,一则庆幸自己没有被得逞,二则庆幸身边有这群视她如宝的家人们。

    她的心出奇的平静,而且恐惧、恶心的感觉也消失了。

    青霓转过头,望进一对幽深的眼眸中。

    看见那满是不舍,又是自责,还有愤怒、后悔之情满溢的眼,加上那快咬破唇的僵硬表情,她不由得柔柔的一笑。

    「印哥,别害怕了,我很好,别怕了。」

    青霓脱口而出的话语,让齐天印找回了力气,再度紧紧抱住她。

    「天啊,有我在,妳怎么还会遇上这种事呢?」他是第一个发现情况有异的人,十分懊悔自己没有早点出来,让她多受那么多伤害。

    娇弱的青霓,怎么禁得起那种脏老头的糟蹋!

    他该死,他该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惩罚自己让她如此惊惧。

    感觉得到他视她甚重,还有他因为这件事情所诱发出的负面情绪,青霓有一点点高兴,但又有一点点不高兴。

    她高兴印哥重视她,可是她不希望他为这件事情这么痛苦。

    「有你,有干爹、干妈、哥哥们和嫂嫂在身边,我一点事都没有,毫发无伤。」青霓对他微笑着说道。

    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可怕的事情,但有爱她的人在身旁,她不需要害怕,从他们的关爱中,她感觉自己的心渐渐勇敢。

    齐天印闻言,将她转过身,和她四目相对。

    「可是妳被那个臭老头……」那件事太难堪,他字斟句酌,怕二度伤害青霓脆弱的心灵。

    青霓也觉得那件事情恶心得让她不想说出口,可是她真的不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因为她在被伤害之前就被印哥救了啊。

    念头一转,青霓轻轻挣扎着要站起来,而齐天印虽然不愿意,还是放开手。

    她朝齐天衡和齐天诺绽开笑颜,像个小太阳般将阳光照进他们的心,最后,她笑着凝视齐天印。

    「谢谢你们在危急的时候救了小霓,我现在觉得很好,你们别太担心了。」青霓体贴的说道。

    哥哥们从小呵护她,怕她掉根寒毛,这一回,印哥表现得最为直接,而天性内敛的小哥和天衡哥,一定也是于心有愧。

    她不喜欢这样,他们已经确实妥善的保护了她,只能说她太不小心,再加上那坏蛋走了狗运,才会有机会近她的身。

    今天的事情如果让小烈和小袭知道,那两个人的反应一定和这屋子里的人们一样。

    她好幸福,能为这么多人所爱。

    此时,齐天印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抓着青霓的肩膀,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

    「妳教我怎能不担心?今天这个色狼居然是妳学校里的老师!妳这么可爱,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变态正虎视眈眈。」他低咒了声,顿了顿后又道:「从今天起,妳搬来和我住,我来保护妳!」

    一语如平地惊雷,不只是青霓呆住,齐家众人也都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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