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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配喜相邀 第九章 作者:柔桑
    “你的眼光还真是出类拔萃。”山顶的空地上,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随着山风在山谷里飘荡。

    “喂,年维臣,你到底要嘲笑到什么时候?从刚才起,你就一路狂笑,我不说话,你就把我当成病猫了吗?”女儿歇斯底里般愤怒的声音也缠绕着男人的声音同样在山谷里飘荡。

    一辆红色的敞蓬法拉利停在山顶,车前站在一个双颊火红,眼冒凶光的女子,男子则是斜靠在流线型的车头上,宝蓝色的西装外套披在肩膀上,领带被拉开,袖子也已经挽起。

    这就是刚从婚礼上带着胜利离开的年维臣与金月如,只是,婚礼上一副甜蜜恩爱模样的两人,此刻却是一边是火,一边是水。

    是火的自然就是一副茶壶状骂人方式站立的金月如,是水的自然就是一副云淡风轻惬意享受山风拂面的英俊男子年维臣。

    “我只是一直感到奇怪,那个李成明胆小如鼠,唯唯诺诺的样子,你怎么会喜欢那样的人?还为了这种人伤心欲绝?”年维臣漂亮的大眼里一直闪动着促狭的光华,他紧盯着她涨红的脸,欣赏着她生气的样子。

    “我也很奇怪。”月如呢喃了一句,叉腰的手缓缓放下,“他在大学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他有抱负,有理想,对谁都和蔼可亲,还很有正义感,总会帮助其他同学。”她无奈地摇头,“只是毕业以后,他渐渐变了,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变了,可是我和他之间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他也越来越会抱怨。直到那一次……”她倏地住了口,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把这些事告诉他?

    “怎么了?”见她忽然不说话,他站直了身体,“你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刚才不是你自己说过,两个人的私事不应该告诉其他人吗?”她噘了噘嘴,渐渐露出微笑,“刚才你的话可真是犀利无比,毫不留情。你就不怕他们心里恨你吗?”

    “比起他们说你的那些刻薄话,我还算手下留情。”他一整脸色,戏谑的表情里闪过一抹严峻,“他们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那些人不值得你为他们生气。

    “我知道。”她的眼里也掠过感激的光芒,“他们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她淡淡笑了,“你知道吗?刚才,我开始真的很生气,听着张蓓的话,气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可是,自从你出现以后,我却开始觉得整件事都很好笑,好笑到我忍不住地想要当场哈哈大笑。

    “那本就是个让人发笑的场面。那群小丑,想要让别人出丑,却谁知道最后也只是踩了自己的脚而已。”他的眼里闪过的是轻蔑的光芒。

    “我现在真的很庆幸和李成明已经分手,虽然我不想去相信那些话是他告诉张蓓的,可是看到他刚才急得发青的脸,我不得不相信,他们是联合起来想要让我出丑的,是不是?”月如回头望着远处的城市风景。

    “月如。”他走到她身边,从身后握住了她的肩膀,面色郑重,“那个男人一分一毫都不值得你去爱!

    “现在我也这么想。”她慎重地点头,“可是过去,我相信他和我都曾经付出过真情。他变成这样,我也有些难过。

    “你们为什么分手?”他握紧了她的肩膀,声音很坚决,他是坚决地想要知道。

    “可以告诉你吗?”她的声音轻柔。他就靠在她的身后,他们几乎肌肤相贴,这样亲近的感觉让她全身悄悄地掠过一阵战栗。

    她可以告诉他,可以把心里的秘密和他分享吗?

    “如果你觉得可以,就可以。你觉得现在可以了吗?”他似乎也听懂了她的话,声音更加低沉温柔,却也严肃。

    “我的父亲,你应该知道就是金全泰吧?”月如的心颤抖了一下,她现在说的话,不只是她和李成明分手的原因,还有许多她那不为人知的秘密,许多她不想让人知道的感觉——那些,都是最真实,最脆弱的金月如!

    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肩膀,却放在她的腰间,缓缓地搂紧了她,将她的背紧贴着自己的背,让他的气息围绕在她的身边。

    “我知道。”他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但现在当然已经知道。

    “毕业后的第三年,也就是一年前,成明向我求婚。”她闭了闭双眼,这一段她已经好久不曾回想起,她本来也以为不会再向任何人提起。可是,此刻被这双坚实的手臂所环绕,她觉得安心而舒适。讲起这些本来让人伤心的过往,也已经不再那样让她在意。

    “就在我还在犹豫是不是要答应他的求婚时——虽然我们在大学里很相爱,我也认为我这一生除了他,不会再有其他男朋友,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因为他一直表现得对结婚毫不积极,怎么忽然间就要向我求婚了呢?而且他的态度很迫切,仿佛逼着我赶紧答应一样。就在那个时候,他还去找了我的父亲。我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我只知道那天晚上,爸爸他给我打了电话,警告我不可以嫁给李成明这样一无是处的男人。”她的声音微微停顿,情绪也有刹那的激动,“那天晚上我特别特别地生气,我在电话里和他大吵了一架。他凭什么来管我呢?在我还是小女孩的时候,他就抛弃了我们母女,和妈妈离婚了。他根本就不算什么父亲……”

    她忽然全身抽搐了一下,身体不自主地更加靠紧他的身体。

    维臣微微皱了皱眉,她忽然这样脆弱的样子让他感觉心痛。他抱紧了她,无声地支持着她,给她鼓励与安慰。

    “我不觉得他对于我的婚姻问题有任何过问的理由,他到现在才忽然摆出家长的模样,他以为我应该听他的话吗?那天晚上,我找到成明,我本来以为爸爸一定对他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想要去安慰他。”她的声音渐渐地低哑起来,“可谁知道,他却向我提出了分手,而且态度坚决到让我惊讶。”

    维臣再一次皱起眉,黑发下那双湛然有神的眸子闪过一抹严厉的光芒。

    “我自然会以为是父亲的责备让他不高兴,我不肯分手,我告诉他,不论金全泰同意不同意,我和他的婚事都不会有任何影响。而且我母亲也很满意他,我们完全可以不必在意我父亲的话,而自主地准备婚事。可是他就是一定要分手,而且……”月如低下头去,回忆那一段还是会让胸口发闷,毕竟是她人生里很不堪回首的一幕,“而且在有一次我们吵架的时候,他终于对我说出了分手的真正理由。原来,我父亲告诉他,如果他想要娶我,我父亲会立刻把我从公司开除,而且会修改他的遗嘱,一分钱也不留给我,自然,他这个所谓的女婿也不会拿到一分钱。”

    山风在他们的耳边清爽地吹拂着,秋天是落叶缤纷的日子,却也秋高气爽,气候宜人。在这样的日子,到山顶上来看风景本是个浪漫的选择,当身边的红叶落下,是多么地适合恋人们耳鬓厮磨。

    可是,这样的时候,金月如却在全身颤抖,她不是因为痛苦难过,而是因为曾经受到过的痛苦,曾经的过往让她现在已经颤抖,“年维臣,你知道吗?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和我分手的,他忽然发现他从我身上什么也得不到的时候,就坚定地要和我分手了!

    维臣依旧保持着沉默,这样的故事他知道许多,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为了钱而出卖感情的人。过去,这样的故事从不会让他的心泛起一丝一毫的涟漪,可是此刻,他却因为她声音里的颤抖而感觉到了自己的愤怒。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几项投资失败,急需一大笔钱周转,他以为他和我结婚,就能从我父亲那里得到好处。所以才会向我求婚。”月如的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讥讽笑容,“我在大学时代起就选择的男人,其实根本不如我所想的那样。我们的爱根本不堪一击,什么天长地久都是骗人的话,都比不上金钱的吸引力。而我呢?我金月如在他心里什么也不是,我一向自信的感情竟是如此脆弱,他根本就不爱我,他更爱钱,而不是我!”

    她忽然回转身去,投进了年维臣的怀里,抓住了他胸前的衬衫领口,“我一向都很悠然自得、很自信,很洒脱地生活着。我有着一份完美的工作,有着前途无量的人生,有着一个深爱我的男朋友……我一直这样自豪着,这样憧憬着,这样快乐着……可是刹那间,这些都是假的!”

    维臣轻柔地搂住她的腰,她的痛苦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是因为心有灵犀吗?那种感觉很奇妙,此刻,听着她带着哭泣的声音,他可以感觉到她心跳的颤抖和她心里的不甘与失望。

    “爱情,是不值得信任的东西。在那一刻,我才真正了解!”月如抬起茫然的脸,虽然她的眼里有着泪光,可是眼神却还是那样的清澈如镜,“与其相信爱情,不如相信自己,一个人坚定地活下去。”

    “所以你拒绝爱情,拒绝我的追求?”他望着她的眼睛,低沉的话语随着微风轻轻吹拂。

    月如依旧定定地凝视着他的眼,他黑色湛然的眼里倒影着她自己的脸,“我觉得我还没有准备好再度去接受一份新的感情,更别提结婚了。我没有这样的信心,可以去相信一份爱会天长地久,会相信爱可以拥有战胜一切困难的力量。我的父母,还有我自己,所经历的都无法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爱的存在。”她轻柔地挪动嘴唇,缓缓地说出这一段话。

    这是一段深埋在她心底深处,最最真实,毫无掩饰的声音,也是她最深的无奈,与最痛苦的认知。

    他拥紧了她,一段简单的话,却让他心痛如绞。如果不是曾经哀莫到极点,此刻她也不会对他这样说。那个男人对她的背叛带给她的打击竟然是这样的巨大,巨大到影响了她对于爱情的信任与期待。

    “年维臣,我也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爱我。虽然我怪你,气你,恨你曾经欺骗过我,可我知道你现在是真的在喜欢我。可是,将来呢?一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后,你还会一样地喜欢我吗?”她是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手掌很结实,和他在一起总是很开心。可是,未来呢?她还是无法安心地接受这一切。

    “上一次你骗我是情有可原,可是未来,你能保证你不再欺骗我吗?还有,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到底是严谨冷漠的你,还是玩世不恭的你,甚至说话刻薄的你——到底哪一个才是你呢?我看不清楚,我也不敢去相信我能够看清楚你。你不是个简单的男人,我看不清你的心,我摸不透你这个人,所以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她依然用轻柔的声音娓娓道来,可是这轻柔的声音里还有着一丝真实的颤抖,听得维臣心胆俱裂。

    “月如。”当她沉默下来许久以后,才传来他更加低沉的嗓音,“你一直逃避着我对你的爱,一再拒绝,就是这些原因,是吗?”

    她闭上了眼,靠进他的胸膛前,一言不发。

    “你不相信我会爱你到永远,你也不相信爱情与婚姻能够永恒不变。你摸不透我的性格,你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可是,你已经原谅了当初我对你撒的谎,原谅我没有从一开始就告诉你真相的事了吗?”他的声音渐渐急切起来,握住她腰间的手也悄悄收紧。

    “我可以原谅你。”她的声音闷闷地从他的胸膛处传来,“但是……”

    “这就够了。”他用刚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犹豫,目光也变得坚定起来,“对于我来说这样就够了。”

    月如的心微微震动,他说的“够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想要问他,却又不想移动,不想开口,只想这样靠着他,可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思考,连时间就此停顿就好了。

    只要不思考,她就可以遗忘自己心里的那些不信任,可以拥有现在!

    “月如,刚才我一直在听你说,现在,你愿意听我说吗?不要打断我的话,不管我说些什么,你都先坚持把它听完,好吗?”他的口气里带着一丝商量,更多的却是霸道的坚持。

    她在他的胸膛前点头,本来,她现在就不想说话,只要这样听他说,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香轻麻将馆二楼的走廊里,那个时候我搂着一个女子从你身边走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那一幕,可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他轻柔地说着,而月如的眼前也浮现出那一幕。

    她怎么会不记得了呢?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他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而对他印象深刻了。可是,那个女子,对了,她怎么可以遗忘那个女人呢?那个女人是谁?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可是她却遵守着和他的约定,并没有问出口。

    “那个女人就是王植的女朋友,我告诉过你,他因为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不能和你见面是吗?王植和我一样,都是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家庭环境,从小就被赋予了一些责任与使命。他爱上的这个女人,他家里并不满意,并且勒令他必须立即分手,他们还替他安排了许多家世背景都不错的女子作为相亲对象。那些日子,他的女朋友想要和他分手,两个人闹得很凶,而他家里又以各种理由威胁着他去相亲,他简直被逼得焦头烂额。所以,他就给我打了电话,请求我帮助他。”

    维臣低头看了她低垂的颈项一样,她一直没有抬起头,但一定是很认真地在听着他的话。于是,他继续用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在工作上给过我帮助,所以我在再三权衡之下,答应帮他这一次。说实话,其实我自己也有些私心,因为觉得代替别人去相亲是很有趣的事,我是个被工作和责任压得几乎无法喘气的男人,像你过去形容过我的那样,冷漠、严谨、认真工作,就是外人对我的评价。但是,没有人的神经是可以一天24小时,随时随地都是紧绷着的,偶尔我也想要放松一下,但又怕被别人看到我放松的样子而削弱了我的威信。于是,我觉得代替他去相亲是一件挺乐的趣事,所以我就打扮成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变成一个完全不是自己的自己,去跟你见面了。”

    月如的脑海里渐渐整理了出了所有的状况,而在听到他说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心脏微微紧缩了一下。她居然有种冲动,很想好好地安慰他一下,很想帮助他减轻他的负担与压力!

    “谁知道却看到王植的女朋友出现在那里,她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说王植今天要去相亲,而非常伤心地想要去证实一下——那个时候,我会迟到,也因为我发现了她,并且先给王植打了电话,让他来接她离开。那个时候,我就更加坚定了要代替王植的做法,如果说他见了一个相亲对象,就可能会影响到他这一段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你说是不是?”

    她在他的胸前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本来在她心目中属于一文不值的王植,渐渐地有了些分量。”一个愿意为了爱而顶住所有压力的男人,还是值得别人去尊重的吧?

    “后来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了。我欺骗了你,和其他几个对象。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我的行为很过分,可在那个时候,我没有其他选择,我只能这样做。我必须替他争取时间,让他家里以为他去按时相了亲,好给他时间准备带着女朋友一起离开。虽然我觉得他不敢和家里抗争的态度有些消极,但那是他的人生和他的决定,我不能以我的方式去考虑。”他微微放开了搂住她腰的手,似乎想要看见她的脸。

    月如也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她记得自己答应过不打断他的话,但在这个时候,又忍不住开口:“你做得对,这是他的人生,应该让他自己去选择。我们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场,我想我也会去这样地帮朋友。”

    他的嘴角露出笑容,“所以,你已经不怪我从一开始对你的欺骗了,是吗?”

    她缓缓点头。

    “可是,你还是不能接受我。”他的眼角依然含笑。

    “我很抱歉。”她低下头去。

    “听我说完,你再对我抱歉,月如。”他抱紧了她,眼里的笑容温柔中带着几分坚定,“我的话并没有说完。

    她眨了眨困惑的眼,他不仅仅只是想解释当切的事吗?那么,他还想说什么呢?她的心跳却倏地加快了跳动,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感觉,接下去的话一定是很重要的话。

    “当我们第一次擦肩而过的时候,你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了,虽然穿着很得体,很漂亮,却也仅仅如此。可是,正式见面时,你把我当成了小偷。其实,我只是看到你用的是我们公司新开发的手机,所以忍不住拿起来多看一眼而已。那个时候,我的确感觉有些尴尬。要知道,我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当成小偷过。”他的嘴角带着浅笑,因为回忆而微笑。

    月如的脸颊上泛起几点红晕,“那么久的事,你干吗还要提起?”

    他低头审视着她,“我要提起不是想让你觉得窘迫,而是要告诉你,那个时候的你让我印象深刻。后来我照着原定计划拒绝了你,我心里其实有几分遗憾。像你这样好玩的女孩,我还真想多点时间接触。说不定,你又会带给我许多的惊喜——接下来,你也的确真的给我很大的惊喜。”

    “好玩?”她捶了他肩膀一下,“年维臣,你找死啊?”

    他一把包住了她的拳头,用力握紧,“我是不是找死,你听完再说。”

    她脸一红,是真正羞涩的红晕,好看地罩在她的俏脸上。维臣很认真地盯着她的脸,看得有些傻了眼。

    “说啊,发什么愣!”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她一下子抽回自己的手,也将自己的身体抽离他的身体。

    他一伸手,又将她拉进怀里,“你乖乖地待着,我才能把话说完。”

    她皱了皱眉,“什么乖不乖的,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嘴里虽然嘀咕着不满的话,可是她却很听话地靠在他的胸膛前,似乎习惯了对他这样的依靠。

    “其实,月如,我觉得我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有一些相互吸引。不然,你怎么会一直待在包房门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你向来是个好奇宝宝,但如果你对我没有兴趣,你会那样做吗?”

    “我不是受到你的吸引,我是在之前就想要进行假男朋友的计划,我正在寻找对象,我心里觉得你可能适合,所以我才待在门口……”她嘟囔着替自己解释。

    “不管怎么说,你选定的候选人是我,不是其他人。”他满是自信地打断她的话。

    “自大狂。”月如低语一句。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是个有趣的女人,你的提议在我看来虽然荒唐,可我却有种想要跟你假扮男女朋友的冲动,所以我就一直顶着王植的名字,跟你一起进行那个计划……”

    “我自己都觉得那个计划很荒唐。”她有些泄气地说了一句,“欺骗人的事我以后再也不干了!”

    “也不是完全的荒唐。”他的目光闪亮,“因为这样,我才有机会进一步地认识你,了解你。会看到你的善良,你的直爽,你的笑容和你的眼泪……这些,对我都很重要!”维臣的声音温柔里透着些明朗的气息,听在月如耳里非常的舒适。

    “月如,其实我现在要说的话,你应该很清楚。”他定定地审视着她的脸,月如屏住了呼吸,“你说你不再相信感情,不再相信会有大长地久的感情。但是,你愿意同我一起去尝试吗?尝试一下,是否会有地久天长;尝试一下,我对你的爱是否会永久不变。”

    月如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从刚才起她就隐隐地知道他想说的话究竟是什么,但亲耳听到他说,她依然会紧张,依然会颤抖。

    “因为我不能在这里向你保证,我对你的爱会永恒不变。谁也不能保证,是不是?没有人会知道明天的事,我们所要珍惜的只有现在。认真地生活,认真地付出自己的爱,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这样,才能知道什么才是永恒,什么才是不变。”他的眼里开始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如果我现在向你保证永远,我的话也只是个谎言。可我可以很坚定地告诉你,我现在爱你,很爱很爱你。愿意付出我的全部去让你幸福快乐,我也愿意同你一起去尝试,去证明,证明我的爱可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维臣说完以后,他就用一种超乎平常的严肃望着她,他的目光很深邃,很深刻,原本英俊的脸庞上多了几分刚毅与坚硬。

    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正在等待她的回答。

    “年维臣……”月如的嘴唇不断地颤抖,她的声音也在抖动,“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月如!”他搂紧了她同样在战栗的身体,“给我机会,不要对我关上你的门。如果你一直逃避,你就永远无法去相信我的话!我不是李成明,也不是你父亲。我是年维臣,是在此时此刻爱你的男人!”

    月如悄悄地抬起眼凝睇着他的眼,她皱起眉头,很认真、很认真地审视着他的表情。她就仿佛正在思考着一个世纪难题般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脸。

    而他也丝毫也不回避着回视着她的审视,用他深邃的目光,坚定的信念,静静地回望着她。

    时间在这一刻悄然停顿,他们的世界只剩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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