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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爱爱难 page 25 作者:桑果
    刚刚睡醒的花小姑又糊里糊涂认了娘和嫂子,如今猛然听她们丛丛长丛丛短才猛然忆起自己不该躺在这里而应该躺在四福馆才是。

    “这究竟是哪里?”后知后觉的人这才问出了早就该问的问题。

    “傻孩子,这当然是你的家。”水老夫人和蔼地笑着,一双眼爱怜地望着花小姑。

    “那我应该姓什么?”

    少妇被问得怔了怔,继而恍然般与老夫人相视一笑,“娘,小姑百日大的时候就走丢了,自然不记得家里的事了。”含笑的眸转向花小姑的同时也开始娓娓介绍起了她早该知道的“家事”,“这里是水莲庄。爹过世之后,你大哥,也就是我的相公便是现任庄主。你哥叫水中玉,而你呢叫水中薇。”

    “那水姑娘,水丛丛是?”那个粘糕般粘着舒季寅的水丛丛,那个称自己为狐媚子的小姑娘,该不会和自己之间真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那是我的女儿,你的外甥女。”

    “啊?”原本还不太相信这样晕倒醒来便能找到亲娘和亲人,可眼见桩桩铁证在面前,那个丛丛的性格又简直是自己的翻版,她仅剩的一丝疑虑也彻底被打消。

    可花小姑这错愕的表情在水丛丛的娘眼中却被解读为另一番意思,“小姑,丛丛她性格调皮了点,但是你放心,她用的风破针都被我私下换过,所以针面涂的只是迷药而非毒汁,不伤人的。”

    回忆起自己对逍遥小太保身边的狐媚子所使出的狠招,花小姑越发相信水丛丛和自己的确有着不容置疑的血脉联系。

    可问题是,如果这个外甥女真和自己如此相像,那是不是也会像自己那样一根筋地完全不知道“知难而退”为何物。

    “薇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水老夫人见宝贝女儿紧皱着眉头,着急地又是抚背又是询问。

    “我的头好痛!”如果舒季寅是水丛丛认定的人,那岂不是除了将他变成和尚、太监或死人,水丛丛根本就不会打消对他的纠缠?而自己也将陷入和外甥女恋上同一个男人的尴尬境地?

    老君大人呐,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和舒季酉的婚事还没来得及了断,夹在他们兄弟之间的自己,现在难道还要在外甥女和心爱的男人之间再挣扎一回不成?

    “我看小姑的脸色不太对。娘,可能是风破针上迷药的药性还没退。我们不如还是让小姑好好睡一晚吧。”看来自己当初下药下重了,否则怎么可能睡了两天两夜还会觉得头痛呢?

    “好。吩咐庄里上上下下小心看守着,千万别再让薇儿走丢了。”水老夫人想了想,又补充道:“全部退到薇院外守候,别吵了我宝贝女儿的休息。”

    “知道了。”水夫人冲着床上仍面容愁苦的花小姑嘱咐了一句“小姑,你好好歇息吧。我们明日再来探你”便拉着水老夫人离开了。

    怎么办?

    舒季酉这个未婚夫该怎么做才能将他变成自己的准大伯?

    水丛丛这个外甥女情敌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知难而退?

    呜。她的头好痛!她的情路为何总是这般波澜起伏,难以看到闪着金光的尽头?

    对了,舒季寅人呢?

    第10章(1)

    “你还好吧?”低沉的声音忽然由门口关切地传入,如此及时,就仿佛听到了花小姑的心事一般。

    “季寅。”花小姑起身扑入他怀中。找到了亲人又发现水丛丛是自己的外甥女,短短数个时辰内发生的种种让她恍如隔世般久远。

    有力的手臂僵硬地将她的身子拉开,迫使两人之间保持着一臂宽的距离,“你还好吧?大嫂。”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尤其用力。

    “我不是你大嫂。”她推开他支在自己肩头的双臂,整个人再次如水蛇般缠上他。

    “花小姑,你已经选择了季酉。”咬牙拉开她紧抱着自己腰背的双手,快速转身背对她以平稳自己躁动的情绪。

    如藕的双臂不依不饶地穿过他双臂在他胸前交织,柔软的身子那么无所顾忌地紧密贴上他坚实的后背,胸前的丰盈轻轻在他背上缓缓移动着,所到之处如潺潺温泉流过。

    “季寅。”她用最轻柔最娇慵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唤着他的名,“你明明对我有意,为何还要装出这副绝情的模样?”

    说着煽情话语的红唇轻轻一噘,在他已然烫热的耳根处印下令他身心为之战栗的一吻。

    他从来不是个意志脆弱的男人,却被她如此简单的一个挑逗就轻易勾出了深埋许久的滚烫欲望。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不能碰,可那游入他衣领的十指却编织出一团熊熊烈火将他整个燃起。

    “花小姑,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咬牙,气息却不受控制地粗重起来。

    “我知道。”那双牵动着舒季寅每根神经的手不断下移着,一直滑到他腰间才倏然停下,“我在引诱我心爱的男人。”那温润的唇再次吻上他的唇。

    她在他进门的那一瞬间,忽然就下定了决心。下定了要将他变成相公变成水丛丛姑父的决心。心爱男人变成小叔或是外甥女婿的打击这世上有几个女子能够承受?反正她不能。

    紧贴着的坚实后背猛地紧了紧,花小姑只觉双手猛地一热,已经被两只大掌有力地握住。那两只大掌势大力沉地将她的双手大胆地向下牵引着,直到她惊呼出声。

    猛然转过身,一双深褐色的瞳狂野地注视着羞到面色如霞的人,未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已经深深俯头吻住了她的唇。纤长有力的十指仿佛注入了狂暴之气般,所到之处只闻得丝帛碎裂之声。

    “季寅,你爱我吗?”仰视着他的眸在弯长的睫毛下闪闪发亮。

    他用眼吻过她身上每寸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深深叹息:“早已爱得入了魔。”

    她笑着踮起脚尖,用手臂勾下他的头颅,深情吻住他那会叹息会微笑会说出最刻薄最深情话语的唇。

    正沉醉在甜蜜深吻中的人猛然被人拦腰横抱在怀,惊惶地睁开眼,正对上褐瞳中一览无遗的自己同他那一览无遗的欲望。

    “记住了,这件事只能由男人主动。”在她被他小心置于床榻上时,他哑声给出了最后的警告。

    温润的气息不断吹拂着花小姑伸出被窝的臂弯,深沉的睡意就这样被恶意地搅散。

    “季寅……”轻喃着想收回手,睡眼矇眬间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立在床边俯身望着自己。眨了眨眼,这才看清,竟然是水丛丛正瞪着好奇的眸望着自己露出被窝的胳膊,一张小嘴也因为惊讶而大张着,而那温润的气息正是由这小嘴中喷出的。

    自己的胳膊有什么可看的?花小姑顺着水丛丛的视线不经意地扫了眼自己的胳膊,“啊!”

    惊呼中,连忙将手收回被中。真君大神呐,手臂上散落着的青紫色简直就是在将自己昨晚的经历昭告天下。

    昨晚?连忙伸手去摸床榻的另一边,哪里还有舒季寅的影子,连被窝都已凉透。

    “水丛丛,季寅是不是被你抓走了?”花小姑愤然坐起身来,滑落的被窝又“出卖”了她可怜的肩膀和胸前。

    水丛丛直盯着那大大小小的青紫色,对花小姑的提问连连摇头,“你想得美,那种禽兽我才懒得抓呢。”

    “禽兽?”水丛丛是在说,舒季寅?

    “你别装了,我昨晚在门外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你都听到了?”花小姑脸腾地红成了一颗熟杮子。昨晚那么羞人的事竟然全部让自己的外甥女给偷听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难怪水杉杉会叫舒季寅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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