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现代,台湾 >> 交易婚姻,破镜重圆 >> 恶棍与罂粟作者:佚名 | 收藏本站
恶棍与罂粟 page 19 作者:佚名
    “你没错。”唐钧风摇头苦笑,“其实,一直以来熙恩就很想快点替大哥生孩子,水心,你还记得上官儿喜吗?”

    “我记得,她跟我一样都是麻省理工的学生,虽然年纪比我小,但却是我学姊,是个智商两百的天才少女。”

    “对,她是你学姊,可是她当初在英国的女子学院,跟熙恩是同学,后来跳级去念了大学,她跟熙恩差不多时间结婚,她儿子今年都快六岁了,看在熙恩眼里,你觉得她会做何感想?”

    不需要她四哥说得太清楚,她的心里也能够猜想得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四哥,你们是不是瞒了我和熙恩什么事情?”

    唐钧风叹了口气,翡翠般的绿眸直视着唐水心,“我知道如果大哥知道是我告诉你实惰,说不定会想把我砍了去喂鱼,但纸包不住火,迟早熙恩是一定会起疑的,所以我决定还是把实情告诉你,那就是在四年前,大哥其实就己经做过结扎手术,他现在根本就不可能让熙恩怀孕。”

    “怎么可能?”唐水心被这个消息给吓傻了,这时,一阵大风吹来,树叶沙动的声音宛如惊天骇地的浪潮,“是谁逼大哥……”

    “熙恩的体质跟安熙一样。”他冷不防地打断她的话。

    “四哥的意思是……”唐水心感觉心口室了一室,唐家为什么会只有熙恩一个亲生子,而又为什么会收养几个孩子,个中的原因,他们几个孩子都非常清楚,那就是他们的义母夏安熙体质不利生孕,就连熙恩,都是他们义父找代理孕母,以他们两人的受精卵代孕所生。

    如果熙恩的体质像安熙,那代表的煮思是……

    “你记得在他们结婚第二年,有一天熙恩出血昏倒送医,医生判定她身体太过虚弱,所以导致经期紊乱,才会失血过多的事吗?”唐钧风说完,顿了一顿,见她点了头才又继续开口说道:“其实,虚弱是事实,但令熙恩失血的原因不是经期,是孩子小产。”

    这一瞬间,唐水心细致的容颜变得无比苍白,好半晌答不上话,心坎儿隐隐地痛,“难道,大哥不能像当年一样,找代理孕母……”

    “你想以熙恩的个性,会愿意让别的女人替大哥生孩子吗?她会自责,会怪自己不好,你以为如果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大哥会忍心吗?所以,大哥在跟义父谈过之后,他决定瞒着熙恩去结扎,也不愿意让熙恩知道实情。”

    说完,唐钧风露出一抹苦笑,“其实,大哥会答应和渊一起演这出戏,也是为了想短暂逃离熙恩追着想生小孩的窘境,他爱熙恩,可是,就是因为太爱了,不忍心让他最爱的女人有一点伤心,哪怕一点点,都舍不得。”

    在唐厉风与唐熙恩夫结婚前,他是对她最严厉的保护管束者,可是,在结婚之后,他是最疼爱她的男人,怕她伤心是一回事,最教他害怕的,是只要有一点点差错,就会让他彻底失去心爱的妻子。

    好半晌,唐水心觉得喉咙好像梗了颗石头吞不下去,她闭上眼眸,明明想哭,但眼眶却在发涩。

    她觉得心痛!

    在这一刻,她想起了当年拉住自己红格子裙的小手,想起了那漂亮得教人爱不释手的小熙恩,终于,她吞下了喉咙里的那颗石头,但硬咽却在同时从心口涌上,再止不住……

    第8章(1)

    唐水心想不明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见范行渊。

    但是,这一刻,她只想要见他,只是看着他,就会觉得悲伤的心情可以稍梢平复,只是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就觉得是一种安慰。

    对于范家,身为它的前女主人,她自然是非常熟悉环境的,董伯让她进来之后,告诉她主人在书房,让她自己过去找他。

    “你来做什么?”

    范行渊明明高兴见到她,他早就从内线电话知道她的到来,可是看见她走进书房,还是忍不住扬着坏坏的笑,一副拿乔的表情。

    毕竟,两次去唐家大宅,可没见她给他好脸色瞧啊!

    “就不想一个人,不行吗?”唐水心走进书房,顺手带上门,走到一旁的宽敞皮革沙发坐下,美眸瞄见在他面前的书案上摊了几份文件,“你忙吧!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坐会儿,我不吵你。”

    她捉了一颗抱枕,靠在沙发的铁手上,就着一旁几桌上的晕黄台灯光芒,像是出神似地一个人发呆。

    范行渊一语不发,望着她被灯光给映得朦胧娇美的侧颜,好半晌说不出话,然后,他才注意到她的眼角微微地湿润,像是刚才哭过。

    他伸手盖上文件,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看见她抬起头,这角度让他可以将她眼里淡淡的红润着得更加清楚。

    “哭了?”他大掌轻抚她的脸颊,拇指轻轻地滑过她的眼角,“你一向不是个爱哭鬼,怎么了?谁有如此强大的本事,可以惹哭我们唐水心小姐?”

    就连他都没那种本事。

    范行渊苦笑心想,即便是他们在谈离婚协议的那段期间,他们吵得最凶的时候,他都不曾见她掉过半滴眼泪。

    她总是静静的,淡淡的,宛如一池把喜怒哀乐都沉淀在最深处的湖水,透明得可以照映出每个人的容颜与身影,唯独见不到她的真心。

    “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猪头!”唐水心无法克制自己眷恋地依偎他掌心的温度,“我是一个天底下最笨最蠢的大猪头!”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想念他,她闭上眼眸,只让自己感觉着他的触碰,他指尖的触感以男人而言不算粗糙,但是抚摸在她柔软的脸颊上时,还是有着轻刮的触觉,而她怀念着这触感。

    虽然,她告诉自己,偶尔的想念,不过就是寂寞而己,但是,太过寂寞的结果,是孤独。

    “水心。”他轻沉地唤她的名,浑厚的嗓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听起来就像是涟漪般,一圈圈泛开,无法止息。

    范行渊凝视着她神情陶醉迷蒙的娇美容颜,不由得想起,在他们刚离婚的时候,在一场展览会上,他见过那个叫宋起云的画家,那个外表与他是彻底不同类型的斯文男人,或许,以相貌而言,这男人与优雅的水心才是天生一对。

    但宋起云却不愿意承认他与水心有不可告人的暖昧,他说那不过是媒体的炒作,而水心恰好也没有澄清的意愿,甚至于逆势利用了这起红杏出墙的事件,好与他范行渊离婚。

    是真的吗?水心,宋起云告诉我的话,才是事实吗?

    这是他心里一直想要问她的话,但是,离婚一年多,他却始终不敢问出口,就怕会得到令他失望的答案。

    “水心。”范行渊蹲了下来,跪到她的面前,沉柔地又唤了她一遍。

    “不要吵,可以吗?”唐水心终于睁开澄澈如两汪春水般的眼眸,无奈地笑瞅了他一眼,“我不吵你,你倒吵起我来了?”

    她不经心地望进他幽邃的目光之中,顷瞬间,心魂就被拉了进去,被锁在他的凝眸之中,难以自拔。

    就算你不相信我,至少,你也应该相信唐小姐的为人才对。

    那日,宋起云临去之前,给他留下这句话,然后,从那一天起,他决定要跟这位前妻保持良好的互动,跟她做朋友,一直到了今天。

    直到,他再也弄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他究竟是恨她,抑或者是对她仍旧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

    一抹微笑,浅浅地跃上范行渊的唇畔,他凑首吻住她的唇,或许是因为美好的气氛使然,唐水心没有抗拒,她回应着他,一如他仍旧是她丈夫的时候,任由他的温度与气息濡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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