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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姝梦 第八章 作者:深雪
    拿破仑与Tiara是乘船到埃及的。任谁也看得出她是女扮男装,但因为她不招摇,也因为她是拿破仑夫人,部下全都由她去。这还是头一次,Tiara目睹拿破仑在军队中的威严,所有军人,不论军阶,全一心归向这名英雄,就连拿破仑的背影,他们也用敬畏的眼神注视。这个男人,有能力令最具男子气慨的精壮之士为他卖命。

    Tiara极有面子,穿着军服的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向她敬礼。

    拿破仑爱说:“世上最漂亮的服装就是军服!”

    Tiara开始认同他。

    而当拿破仑的部下向他高呼:“拿破仑万岁!”时,最心花怒放的是Tiara。她完全体会到当上大人物的女人的虚荣。

    女人沾得到的光华,一定比所戴上的首饰更闪耀明亮。

    日间时分,如果军情不紧张,拿破仑会让Tiara跟在身边。Tiara策骑在马背上,以望远镜观看四周的环境。那是一个着重步兵与炮兵的年代,就算手持真枪实弹,士兵也要先冲锋陷阵,而最常用的武器,其实是法国长剑,战士们挥剑斩斩杀杀,战场上都布满支离的手脚和人头。Tiara还以为她会为血流成周而胆颤心惊,然而战争场面所带来的震栗,最后只变成一幅幅不真实的画面。每当有士兵战死在她的眼前,她所想到的是,这些只是历史的片段,是事必要发生的,不发生才不合理。而这些惨烈和悲痛,亦只是一些重播的历史。炮弹声震耳欲聋,受伤的士兵痛苦地呻吟,Tiara在枪林弹雨之间,与其他同伴一起抢救伤者,断肢、腐肉、鲜血淋淋,她在这些悲壮的情景当中,总有某些时刻觉得自己正魂离体外。怕什么?又因何伤痛?她身处的,不外是Mystery借给她的时空。

    Tiara对自己说,眼前一切只像电影一样,现场实景,造型逼真。所有的感觉,包括爱、恨、恐惧、忧偎荡漾在心头就算了,不需要当真。

    “不要上心……不要上心……”她无时无刻都惦记着这句话。

    就因为她的抽离,她在战场上的行动益发勇敢,除了照料伤者之外她更试过持枪杀敌。敌军是英国士兵,当她击毙了一个英国人之后,她想到的是,他日返回二十一世纪的话,她会飞到英国去Shopping,以刺激英国经济来弥补她是次的行为。

    是的,就算连杀人也只是一个幻觉。嘿,怕什么!

    那些在指头间流过的鲜血,只是梦的一隅。回到二十一世纪之后,谁还会追究,炮弹声轰然,Tiara听入心坎内,半分恐惧也涌不上。再血肉模糊,也只是假象。怀抱着这种心态的女人,干什么都可以,心中无畏惧,自然可以一鼓作气勇往直前。

    而对拿破仑而言,Tiara就变成更不可多得的女性,居然,勇猛一如最英勇的军人。看着身穿军服的妻子,拿破仑对她的爱意,一日比一日浓烈。

    夜间时分,Tiara会在军营内休息。她喝煮热了的酒,吃着粗糙的军粮,但又觉得风味十足。而每当拿破仑与部下商讨军情之后,他也会首先整顿好心情才步入他与Tiara的军营,再烦恼都好,他一定要自己笑着与妻子见面。

    于是每一晚,Tiara也会迎接一张微笑的脸。极疲累之下的微笑辛劳与烦恼中的微笑、故意逗她开心的微笑已经不止一次,这些微笑着得她心都痛。她完全感受得到这个大男人的体贴细心。

    她会张开双臂拥抱这个疲惫不堪的男人。拿破仑脱下军帽,伏在妻子的怀中轻轻叹息,在战场中,爱人的胸怀就成为他的一切安慰。

    他会对她说:“幸好你在这里。”

    她会温柔地回答:“我会永远在这里。”

    明知发生看的一切只是幻觉,然而人非草木,在这样的时刻,Tiara会让自己的心流动一点点的真感受。就当作是一种放纵,她享受这种被伟大的男人所需要的快乐。

    她轻抚着他微髦的头发,像怀抱着婴儿那样去呵护他。然后她会赞赏自己做得好,一个女人,是应该充满母性地去俘掳男人。

    Tiara伴随拿破仑行军的决定,急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曾经出生入死,感情自然大大不同。他俩的步伐愈趋一致,看上去就越是恩爱。

    拿破仑的第一位情妇宝莲霍丝PaulineFoures就在这时候出现。宝莲随同她的军人丈夫由法国到达埃及,随即,就在小圈子中引来一般骚动。她艳若桃李,被称为法国的埃及妖后。在历史之中,拿破仑与她在埃及有两年婚外情,当拿破仑返回法国时,他才决心放弃这名情妇。

    Tiara等待宝莲出现的心态,就如玩游戏机打Game一样,第一回合一定要大获全胜才可以升级。

    她们在一次军人聚会中相遇。Tiara依然女扮男装,她爱煞自己雄纠纠的模样。在埃及开罗的一个俱乐部里,军人与一些当地的法国女人作乐嬉戏,异地风情就令他们的举止更狂放热情。鸦片、烈酒、肚皮舞娘,这些高军阶的军人被容许狂欢一夜,无论如何也要尽兴。

    宝莲来到埃及之后就与军人丈夫离婚,她一心一意寻找她的第二春。当拿破仑看到她之时,她正斜躺在长桥之上喝得七分醉,意态撩人。她那双丰软的白色胸脯从衣领中半露出来,当这种淫秽的性感配衬上一张天生的孩子脸时,就构成一幅令男人意乱情迷的激荡画面。

    连Tiara也看得眼前一亮。这种女人,混身散发着一种Creamybeauty,真想一口把她滑吞到肚子里。

    宝莲只有十八岁呢,足足比约瑟芬年轻十五年。约瑟芬已三十三岁了。

    拿破仑一到场,在场所有人都向他敬礼,而故意打扮成随从的Tiara则站在拿破仑身后,向大家点头微笑。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但又不会向她以“夫人”仪式敬礼。明知Tiara爱装,于是就陪她一起装。

    当有人把宝莲介绍给拿破仑之时,Tiara看得出,拿破仑有那目眩神驰的神色。宝莲醉倒了,她站不起来向将军敬礼,她只能在长椅上向前俯身,让那双娇美的胸脯代她表达对一代英雄的敬意和仰慕。

    当宝莲停止摇晃上半身后,她就眯起一双如梦似幻的眼睛,盯着拿破仑不放。她足足看了三十秒之久。

    拿破仑与她闲聊数句,之后带着笑意离开,而由始至终,宝莲没望过Tiara一眼。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有人把Tiara由拿破仑身边支开,借词给她见识埃及一些重要的宝物,拿破仑又半鼓励性地怂恿Tiara耐心欣赏。在Tiara无法监视的十数分钟期间,宝莲就得着与拿破仑独处的机会。

    她站起身以胸脯贴着他的胸膛,语调又软又绵地对拿破仑说:“大人我不知道如何向你表达我的爱慕之情……”她的神情销魂蚀骨,欲言又止。“我疏通了多位将领才能跻身是次宴会,大人一定要明白我渴望与大人相见的决心。”

    话到此处,宝莲就把指头伸入低胸的衣领之内。拿破仑随即混身一震。

    宝莲炮制了一个令拿破仑毕生难忘的连环镜头。她的指头先在胸脯之间撩动,由乳侧移至乳沟之间,最后就停留在乳沟之上。旋动的指头配合欲火焚身的目光,一直盯着拿破仑的脸不放。后来,更配上喘气的声音。当拿破仑渐觉按捺不住之际,宝莲就由胸脯之内抽出一块粉红色的手帕,上面绣上了她在开罗的地址。

    她把手帕放在拿破仑的脸庞厮磨,拿破仑的感官,满满充塞看美女的乳香。

    最后,宝莲主动亲吻了拿破仑,并且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脯上。拿破仑并没有反抗,他也不认为有必要反抗。

    当Tiara被带回拿破仑身边时,宝莲已不再在俱乐部逗留。而那块情欲手帕,亦已被拿破仑收藏妥当。

    别人告诉她宝莲被送回居所之后,Tiara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个女人一定已在拿破仑身上做了手脚。

    次日,Tiara带了几名部下,查出宝莲的住所。她要在拿破仑未再见到这个女人之前就赶绝她。在那所平凡的房子之内,Tiara与宝莲单独会面。

    是宝莲先说话:“将军夫人还是最适合男装打扮,免得一经与我比较,就相形见绌。”说罢还要故意突显自己的上半身。

    Tiara在心中惊讶起来。这个女人年纪轻轻,但胆大包天,居然面对着将军夫人也面无惧色。Tiara说:“我明白!自古只要有妻子,就一定会有情妇。但我的拿破仑永远只会属我一人。”

    宝莲故作惊奇。“有人人老珠黄了,还妄想缚住丈夫的心?昨夜当我亲吻大人之时他的生理反应就如战事一般的激昂。”

    Tiara怒不可遏:“你吻他?”

    宝莲摊摊手。“他的手甚至放在我的胸脯之上!”说罢,她走上前去,捉住Tiara的手按到自己的乳房上。

    Tiara推开她,顺道赏她一记耳光。“你够胆完全不放我在眼内?”

    宝莲雪雪呼痛。然而,她还是继续笑吟吟的,气定神闲地说:“情妇是用来分担妻子的任务。夫人何不让小女子为你效劳?”

    Tiara实在斗不过她,她愤怒地拔出配剑,搁到她的颈项旁。宝莲的表情这才稍稍收敛。“你立刻给我离开埃及,我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这张淫贱的脸!”

    宝莲深呼吸,Tiara说:“夫人,恕我直言,我相信将军昨夜一直都在挂念我这张小脸。”见Tiara没回应,于是宝莲又说:“夫人,你看开一点吧!随着将军的权势愈大,夫人你又一日比一日苍老,像小女子这样的小淫娃就会接二连三出现。如果你真的疼惜将军,就要为将军着想,让他久不久可以从美女身上享受一番。你以为就凭你便可以永远俘掳他吗?”

    Tiara望看眼前这个挑战她的女人,这样说:“是的,凭我,就能一生俘掳他,而这也是我出现在他身边的目的。”

    说罢,Tiara的剑就在宝莲雪白的粉颈上划出一这浅浅的血痕。她再重复一遍:“你要离开开罗。”

    宝莲不忿气地盯着她。

    Tiara说:“要不然,你将人头落地。”

    那天,Tiara一直闷闷不乐,心头内夹杂了气愤、丢脸、尴尬、失措还有伤心。她挤不出任何轻松的表情,她没预料得到,拿破仑的情妇会是如此强横勇猛,才出现了第一个,已经厉害得叫人招架不来。

    原来,当故事一直发展下去,不是光靠演技与熟悉的手段就能无往不利。

    她在军营中呼喊:“阿大阿二阿三,你们出来吧!”

    军营之外,就传来了高跟鞋咯咯咯的声音。

    阿大阿二阿三站到Tiara身旁,Tiara看了她们一眼就说:“我开始觉得有压力。”

    阿大笑了笑。“拿破仑的情妇们都是厉害货色。”

    Tiara就说:“是我低估了整件事。”

    阿二说:“这样才有意思,遇敌杀敌,你的学习机会更多。”

    Tiara问:“昨夜拿破仑与宝莲霍丝单独一起时做了些什么?”

    阿三瞪大眼问:“你真要看!”

    Tiara犹疑了一会,之后点头来。

    阿大阿二阿三交换了眼色,然后阿三捧出Tiara的玻璃盒子,当中的非洲之星旋动出青春的幻光。在木板砌成的墙上,播放出昨夜Tiara看不到的片段。

    她的脸色一直转变,最后甚至气愤地流下眼泪。“他居然对我不忠!”

    阿三合上玻璃盒子,影像就此熄灭。她说:“任何男人都会对女人不忠。”

    Tiara痛苦地紧握拳头。“但我是Tiara。”

    “SO?”阿大阿二阿三齐声反问。

    Tiara无助地望向她们。

    阿大笑起来。“哈哈哈!所以你才要在这里学习嘛!”

    Tiara悲愤地喘气。

    阿二说:“是时候你真正投入这段关系。”

    阿三也说:“俘掳一个男人,还有很多学问。”

    Tiara叹了口气。“我会检讨。”

    当阿大阿二阿三离开之后,Tiara就屈膝抱头哭了一会儿,心头抑压着的愤怒和失望,她不得不发泄出来。

    夜间,当拿破仑回到军营之后,Tiara就对他说:“我已派人把宝莲送走。”

    拿破仑先是一怔,然后才故作镇定地说:“好端端的,干吗把我们的子民送走?”

    Tiara说了一句:“我不想将军分心。”说罢,她就在拿破仑身边擦肩而过,径自走到军营之外。

    她在星光下一直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流下眼泪。在哭泣的尽头她才惊醒地发现,原来,她比自己的想象中更重视整件事。那些愤怒的泪水,每一滴都温热而真实,完全不是幻觉。

    就在其他女人的激发之下,她与拿破仑的感情就进入另一个层次。Tiara没预料得到。

    在埃及这数场大型战事中,拿破仑起初都气势如虹。置身在古埃及的雄伟建筑之间,他首次感觉到自己在历史上的地位。Tiara看懂他的心,于是对他说:“将军,他日你会比任何一名法老王更伟大,更令人崇敬。”

    拿破仑在马背上仰天而笑,继而感激地望向妻子。

    Tiara组织了一队五百人的队伍,当中包括画家、工程师、科学家,他们着手发掘与记录古埃及的宝藏。也是在这两年的战事中,法国人把大批埃及宝物带回法国,当中包括著名的RosettaStone,罗塞达石碑。无人看得懂这块石碑的重要性,惟Tiara独具慧眼。这石碑上的古埃及象形文字,是解开法老王历史的无价钥匙。

    Tiara不知在心内奸笑了多少遍。“呵呵呵呵呵!”她又立下了大功。

    趁别人看不见时,她就高举数码相机,在埃及的文物前自拍。了不起呢!历史上有她的功劳。

    在一八○○年,法国军队的形势仍比四周的强敌为强,英军、土耳其军都无法占上风。但拿破仑明白,距离当初订下的攻打目标依然甚远。占领了埃及,却达不成威胁英国贸易的目的,未能因占领这国家而再下一城。与其久留在这异地不如举兵返回巴黎。

    况且,拿破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进行了一次政变,而在这次政变中拿破仑的军队枪弹未发就夺取了政权。他把法国政府改制变成高效率的军事政体。在精简的编制下,秩序得以重整。法国人民经过多年战乱,又在腐败无能的政权下过活了好些日子,对于拿破仑的变革,显得无限欢迎。

    同年,拿破仑到达意大利,他的军队在阿尔卑斯山上重挫死敌奥大利的军队。

    在一八○○年至一八○二年间,拿破仑都忙于处理国内政事。一八○二年这一年尤其重要。国内实行了多项变革,人民以投票方式表决以帝国来取代共和国,国家的运作仿效千年前的查理曼帝国模式,而拿破仑被推举为终生国家领袖。

    Tiara在这两年间不断撕去Mystery的神奇日历,她认为沉闷、不重要的日子一律给她快速撕掉。“沉闷、沉闷、沉闷……浪费青春……FastForward……”在拿破仑受封为“终生国家领袖”的那天,她倒是停了下来,为的是要向拿破仑说出这一句“这个国家为了向大人表示感激,因此才为大人献上这至高无上的封号。”

    拿破仑趾高气扬极了。而Tiara知道,两年之后,这个男人就会称帝。

    一八○三年,拿破仑的第二位情妇出现,她是著名演员着向治小姐MademoiselleGeorges。这一次,Tiara对这个女人作出了另外一种安排,她把乔治小姐介绍给英国的威灵顿公爵。

    Tiara对年仅十六岁的乔治小姐说:“女人都是为着被宠爱而与男人一起。倘若你坚持当上拿破仑的情妇,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你永远不会得到幸福。”

    一星期前,在拿破仑欣赏过乔治小姐的演出之后,这名法国的最高领袖就命人送上一枚玫瑰色泽的钻石襟针,而乔治小姐则视之为一种暗示,她打算用浓情蜜意来回报拿破仑的厚爱。

    Tiara很快就得悉此事,她坚决不会让这名小娃儿有机会接近她的男人。

    乔治小姐后来就接纳了Tiara的提议,不久之后,她就成为了英国威灵顿公爵的情妇。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Tiara表现得气定神闲。要来的始终要来,可以冷静处理的话就更妥当。

    一天黄昏,拿破仑完成政府的工作后,便返回他与Tiara的居所。Tiara当时正在书房内与秘书商讨国家晚宴的宾客名单,拿破仑看到他这名勤奋能干的妻子,就情不自并不地挂上充满爱意的笑容。他上前拥抱Tiara,又赞美她当天的打扮。

    Tiara吩咐侍从把茶点奉上,随后,两小口子就在书房内闲话家常。

    拿破仑提及乔治小姐。“夫人,听说你把乔治小姐由巴黎送到英伦?”

    Tiara呷了口香槟,如是说:“大人不会是舍不得吧!”

    拿破仑就说:“我对乔治小姐的印象并不算深。只是,我希望夫人明白,男人有男人的玩意儿。”Tiara垂下眼,继而幽幽地说:“如果大人不介意,我愿意当上大人的玩意。”

    拿破仑凝视Tiara了半晌,才说:“但我不要你当我的玩意儿。”

    Tiara的目光哀怨起来。“大人,你嫌弃我了吗?我已经不再年轻貌美。”

    拿破仑笑了笑。“我要你当我一世的爱人。”说罢,就牵起她的指头亲了亲。

    Tiara微笑说:“我是大人一世的爱人,但大人还是想要其他的女人。”

    拿破仑说:“我始终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Tiara便说:“如果我不是从中作梗,大人已经先后有两名情妇了。倘若大人要怪罪于我,我是明白的。”

    拿破仑再次笑起来。“夫人认为我喜欢她们。”

    Tiara带着一副看懂他的心的表情。“为什么不?她们年轻又美丽。”

    拿破仑静默地望了妻子半晌,然后就对她说:“的确,她们都美艳不可方物,令人垂涎。只是,当到那心动之后,我便会想,她们都及不上我的约瑟芬,十分一也及不上。你明白吗?就因为遇上她们,我更加珍惜你。”

    拿破仑的目光温柔又富男子气慨,他说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最真心的话。

    就因为他这种真心,Tiara觉得压迫感很重。她回避了他的眼睛。

    她站了起来,望着窗外的街道,马车来来往往女士们的长裙拖着地上的泥泞前行,洋伞与帽子是普遍的随身物,看得懂字的己算是知识分子……这根本不是一个属于她的世界,这儿是一个幻觉、一个假象,没理由在假象中,会看得到真心。

    都不配衬,亦不应该发生。

    她望着一八○三年的巴黎黄昏,问:“你喜欢我些什么?”

    拿破仑也站了起来,他走在她的背后,轻轻说:“我爱你聪敏、高贵、充满智慧、美丽无双。”

    Tiara垂下眼径自冷笑。

    拿破仑说下去:“还有,我爱你对我真心。”

    顷刻,最沉重的悲恸席卷她的心,她仰起脸,表情尽是痛苦。

    拿破仑却从后环抱她,温柔地在她的耳畔说:“纵然有些时候我觉得自己不能明白你,你浑身都带看神秘的气质……但是,我已经深深地爱看你,爱得很深很深。”

    这个男人的怀抱多么可靠多么真实,她就在这丰盈的暖意下在心头滴出眼泪。

    他的声音依然亲密轻柔地说:“那些女人会真正爱我吗?世界上,只有你最真。”

    这已经超越了她能忍受的地步,她的身体不住的抖震。他再温暖,都安抚不了她。

    拿破仑的浓情蜜意还未完结,“任由我再征服多少个江山,最后我所渴望的,都是你给我的爱情。没有你,我得到一切,都无意义。”

    终于,她无法再抑压下去,心头的泪,就在眼角溢出。

    拿破仑爱怜地问:“夫人!发生了什么事?”他把Tiara的脸转过来,她已哭成泪人。

    Tiara摇了摇头,告诉他。“我只是太感动。”

    拿破仑听见了,就捧起她的蛋脸吻走她的眼泪。而当他越是温柔,她的眼泪就流得越狠。

    他吻的她脸庞,吻她的鼻子,吻她的眼睛。然后他说:“究竟你是谁?居然令我爱得这么深。”

    Tiara的心痛得不得了。世界上再没有更讽刺又更凄凉的事。

    该如何继续戴着这副虚情假意去面对这个最真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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