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大陆 >> 命中注定,后知后觉,波折重重,失而复得 >> 夫君,哪里跑作者:叶双 | 收藏本站
夫君,哪里跑 page 5 作者:叶双
    其实方才潘文风已同聂夫人短叙,聂夫人虽未明说,但他向来不是驽笨之人,从那番话的字里行间,他已大约了解聂夫人三番两次邀他前来做客的用意。

    本来,在潘文风意识到聂夫人盘算之际,他心里其实颇有微饲。

    毕竟同朝为官,他与聂紫相两人,论家世、才学皆旗鼓相当,可偏偏不管是皇上,还是朝中其他要臣,总将赞当的眼光摆在聂紫相身上,不但官拜左相,皇上对他更是言听计从,就连朝中大老有时遇上聂紫相,还得礼让三分。

    现在倒好,就连选妻都得捡聂紫相不要的。

    本来这口气他是怎么也吞不下去,所以表面上告诉聂夫人他会好好考虑,其实骨子里却极度排斥这安排。

    但这些想法只留存于还没见着柴书南之前。

    方才,丫环领着他出园,行进间不经意住如茵的草地上一瞥,却见一位姑娘自适地躺在草地上,完全无视礼教禁锢。

    当他从丫环嘴里得知,原来那女子就是聂紫相的妻子时,原本抗拒的心竟奇迹似的消减不少。

    “第一,我说过我不是聂紫相的妻。第二,我没有那种习惯,无缘无故为一名陌生男子作陪!”

    不用说,她就知道这陌生男人是谁,本来她会来这里欣当蓝天白云,就是因为不想去见这位娘坚持邀请人府的客人。

    上回她已经躲过,没想到娘竟毫不放弃。

    柴书南也耳闻近来娘亲一得空就往聂紫相的院落跑,像打定主意要聂紫相签下放妻书。

    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绪更加五味杂陈,她甚至不敢去想,聂紫相到底应了这放妻书没。

    应该……是答应了吧!

    若非如此,娘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三番两次邀潘家人人府?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又是一阵烦乱,也让她在还没见着潘文风前,就已经讨厌起这个人来。

    所以今儿早一听到娘又要请他过府时,就忙不迭躲在偏院的小园子来。

    没想到,他竟好巧不巧撞见她,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其实……他们两人的巧遇,恐怕都是娘算计好的。

    “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俊颜带着包容的笑,向来自视甚高的潘文风好声好气地轻声讨好。

    或许用上“一见定情”这四个字太夸张,可瞧那美丽细致的脸庞,嵌上那清灵动人的双眸,倾城的容颜怎不让人心动。

    他怔怔地凝望着她好一会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完全乱了章法。

    如此天仙似的灵动美人合该配他这样的才子,没想到却错配给不解风情的聂紫相,着实是糟蹋了。

    拯救柔弱的姑娘于不幸之中,更是他这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该做的。

    “我压根不认识你,哪谈得上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是婆婆的客人,又不是她的,有什么义务要陪他游当园子?

    第2章(2)

    “书南,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不是吗?”

    潘文风唤得亲昵自然,那声叫唤却让柴书南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跟他很熟吗?干吗这样装得如此热情?

    为她另觅夫家是娘一厢情愿的想法,可不是她的,她倒觉得这样的日子没啥不好。

    除了寂寞些,但因为爹娘的疼爱,她在聂家可说是如鱼得水,优游自在。

    再说,要不是凭借着聂家的慷慨和丰厚家产,她不需再为生活上的琐事而操持忧心,所以能无忧地投身她一向醉心的医术和药学。

    “公子,请你自重。”

    柴书南望着潘文风的眼神有着强烈的斥责,身为一个饱读诗书之人,竟然直呼女人家的闺名,似乎不是该有的举措。

    察觉她眼底的不悦,潘文风倒也不是愚笨之徒,在发现自己的态度已引起柴书南的不快之后,立刻改弦易辙。

    “请您别误会,在下R是一时在!S大的园子里失了方向,又不便启口,心一急,才会唐突了。”

    好在这聂府够大,活脱脱像个迷宫,再加上他一见着柴书南便机灵遣退送他出园的丫头,他才可以将这谎言说得像真的似的。

    听到潘文风的话,柴书南才正眼瞧他,见他脸上漫着浅浅的羞窘,原本板起的脸色才缓了些。

    呵,原来是迷路了。

    既是如此,送他一程倒也无妨,至少不能让他出府后拿这事到处数落聂家的待客之道。

    “好吧,我送你出去。”稍一转念,柴书南便大方应允。

    完全无视潘文风脸上喜形于色,她脚跟儿一旋,就要领头往外走去。

    好巧不巧,前日这偏院的园子才刚翻整,也不知哪个长工大意,竟留下半大不小的洞掩藏在草中。

    柴书南前脚才一踏,就陷到洞中,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的脚步猛一踉跄,眼看着身子就要摔落地面。

    “啊……”面对这情况,柴书南惊呼一声,双手挥舞着想平衡自己的身子。

    看着眼前这一幕,正愁着不知该怎么向佳人献殷勤的潘文风,连忙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伸,就将小小的人儿给揽入怀,来个英雄救美。

    那男人的气息、那强力的手劲,陌生得让柴书南的眉儿一皱,忍不住伸手推拒。

    一来一往之中,两人都失了平衡,摔落地面。

    那一震,头昏视茫,柴书南睁张双眼,还来不及从晕眩之中平复,就见一个人影在阳光的照拂之下,宛若天只般昂然S立在她眼前。

    是聂紫相!

    他干吗光张着眼瞪人?没瞧见她已经摔得七荤八素了?

    不伸手救上一把就算了,还这么恶狠狠地瞪着她,这……像话吗?

    这个女人竟然……

    该说她胆大包天,还是娘太异想天开?

    聂紫相站在床榻边,瞪着眼前这个头被缠上一圈圈白巾的柴书南,胸臆间的怒气又被激起。

    这女人,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那日不但衣衫不整就大摇大摆从他的眼前晃过,还自,硕自地穿戴好衣物,像个没事人往山径走去。

    那时,他清清楚楚在她的眼中看到一抹倔气,以为那只是她当下不甘示弱的反击。

    那反击看在他的眼中,除了对她浑身散发出的冶艳气息,有着不少惊叹之外,其余并无多想。

    她之于他,依然只不过是他娘亲以一个荒谬至极的理由,硬塞给他的女人罢了。

    当年权宜的接受,除了为避免更大的麻烦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他没料到的是,当亲眼目睹她与别的男人在园子里嬉戏时,会激起那么大的怒气。

    这女人——

    聂紫相翻腾的思绪因门被猛然推开而打断,聂紫相才抬头,就见娘亲急忙忙的在丫环们的左右簇拥下穿过小厅,笔直往内室走。

    “娘……”

    望着自己的娘亲,聂紫相正要开口喊人,但谁知娘却像视而不见似的,直接绕过他,在榻旁止住脚步。

    “唉哟!”聂夫人一见缠着白巾的柴书南就满心不舍地低喊着,那模样活像是天要塌下来似的。

    “这可怎么好?如花似玉的人儿给伤着了,以后要怎么替她找好人家?”

    “娘,她伤在后脑勺。”她的花容月貌可完全没伤着丁点。

    一见亲娘那哭天抢地的模样,聂紫相很是没好气地提醒,双眸还忍不住往上翻了翻。

    她那张脸可是一丁点儿也没伤着,至于后脑勺的伤,大夫也说顶多疼一二天,便无大碍,娘的反应犯得着这么夸张?

    柳轻烟倏地转头,水漾的双眸瞪向自己的儿子,原本漾在眸中的怜惜尽敛,完全没有半点好脸色。

    “不管怎么样,伤着了就是伤着了,就算没伤在脸上,也一样让人心疼。”

    瞧瞧,那怒视的眼神,当他是什么千古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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