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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为情痴(下) 第十三章 作者:小十四
    大清早,司马俊,司马逸两兄弟伫足在君明月寝室门外,正要伸手叩门,门突然「啪!」的一声,被人从内猛然推开。

    粗暴的开门动作,令门框差点撞上两人的鼻尖,他们同时退后半步,蹙眉,看着从内走出来的美婢秋月。

    秋月没有留意他们,只管一边走,一边压着声音咒骂。

    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不过,几句污言秽语依然传入司马俊,司马逸耳中,两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片刻,走进房内,伸手指着她的背影。「副楼主,她……?」

    站在置着茶具,文房四宝的紫檀木长条书案后专心磨墨,君明月也不抬头,淡淡道。「你们都听到了?那个秋月,不过是叫她沏茶而已,就给脸色我看了,一个婢女,竟不许我使唤,真好笑。」东方红日连夜留宿在他房中,自然也将四个剑婢带过来侍候,另外三个还好,知道看看风驶舵的道理,虽不至讨好,也是小心翼翼,客客气气,只有这个秋月……

    心中虽有几分恼怒,不过,君明月表面上却不见丝毫色变,颜面如月,洁白无暇的左手挽着绣金右袖,右手握着墨条在砚上划着圆弧,动作从容。

    「要否……?」司马俊不再说下去,而司马逸则伸手在喉头上虚晃一下。

    流畅的动作微微一顿,两人的建议对君明月来说实在诱人:莫说秋月言行嚣张放诞,不将他放在眼内,单是她与日哥的关系,就叫他心里不喜欢,可惜,她到底是得到日哥宠爱的贴身婢女……不自觉地颦起眉心,君明月回想起之前要处罚这个婢女时,被东方红日轻描淡写地作罢的事。

    「罢了,只是个不知进退的下人。」他摇摇头,拒绝两人的提议。何必为一时之气,而冒险要自己再痛一次?若东方红日为一个婢女的死,而与他争吵,他可承受不了。

    「以她的身份,竟敢屡次挑衅,副楼主不觉得奇怪?」

    「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仗着楼主和她的关系而已。」君明月轻轻勾起唇角,她也不想想,自己的靠山,现在还可靠吗?

    「安插在翠居的下人回报,从少林寺回来后,她见过楼主夫人几次。」

    原来是找到新的盟友了,就不知道两个女人……两个失败的女人会达成如何可怕的盟约呢?

    放下墨条,拿起手边依然冒着热气的茶盅,君明月想:她其实也不笨,就只是脾气比较暴躁,也不想想,即使她客客气气地沏好茶奉上,他又真的有喝下去的胆量吗?

    拿着茶盅的手轻轻倾斜,一眨不眨地看着琥珀色的清茶尽数倾倒地上,生命可贵呀……天下间如果有最不可以轻视的生物,那么女人一定是其中一种,特别是失去「爱」的女人,在危机正式迫近前,看来他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了。

    凝视半空中的一道水柱,君明月轻声问。「楼主夫人的爹,因为科场舞弊案而被禁足府中,等候皇上亲自审理的事,有结果了吗?」提起这件事,他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怜悯,对苏玉翠来说,这应该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吧,君明月脸上泛起一朵无质感的笑意。

    「尚未!不过,在楼主夫人恳求下,楼主代为出面,着人送了不少银两出去疏通疏通,已经有三位一品官员,六名二品官员答应会上书向皇上求情。」司马俊,司马逸两人早知道君明月对这件事会特别留意,是报告得份外仔细。

    「你们都去送银两吧,暗地里做,送的要比楼主多一倍,不过,我要的是一个相反的结果。」以前,苏大人的确帮了「春风骄马楼」不少的忙,不单止将闺女嫁给日哥,还代为拉拢不少京中官员,不过,随着「春风骄马楼」在京城势力的稳定,他的用处不多了,反而他的贪婪卑污,已经成为一个麻烦。

    当然,除了这个表面上的理由外,最令君明月厌恶的,就是他将女儿嫁予东方红日的举动。

    「是。」两人点头应是,接着,又迟疑起来。「但是,苏大人始终是楼主的岳丈,若他出事,只怕有所牵连。」

    「若不再是呢?要令岳丈变成不是岳丈,也不是很难。」一切就要看日哥到底如何抉择了,君明月放下茶盅,敛下眼帘,眸子光芒深邃。

    爱情是自私的,只可以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不容许第三,第四……他的爱全心全意,亦要求他爱的人如是,这很公平。

    这一次,他将决定权交到日哥手上,他相信日哥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这件事,麻烦你们留神去办了。另外,楼主着手对付六派的事,你们别忘了提醒他暂时不可以对武当和少林下手,六派中以昆仑最弱,又处于更换掌门的时期,是最好的目标。」

    司马俊,司马逸蹙眉。「副楼主赞成?」

    语气中大有意想不到之意,毕竟六派扎根多年,东方红日声言要对付他们,令他们臣服其下的主意,在众人眼中都是妙想天开,想不到向来最睿智冷静的君明月竟然附和。

    君明月但笑不语,六派源远流长,要灭绝他们固然不容易,不过,「春风骄马楼」是京城第一大帮,统领黑道,与三教九流的人物,加上背后有朝廷撑腰,若要用种种手段迫使各派掌门屈服倒也未必不能。

    现任武当掌门是他的长辈,向来交好,只要「春风骄马楼」不主动挑衅,武当应该不会干涉,而少林……经过今次的事,慧德只怕恨不得这一生都不再见到他,只要是关于他的事都一定会想办法漠视,绝不会主动插手。

    如果撇开少林,武当,所谓的对付六派,其实不过是昆仑,崆峒,峨嵋,华山四派而已。当然要令这些名门正派,一如其它绿林汉子般屈服于「春风骄马楼」旗下,断不是两,三年功夫可以做得到的,必须计划周详,长久经营,方能为之。

    他向来相信,天下间的事没有做不到,只有难与易。

    「你们尽管向楼主建议向昆仑派下手,先断他们的财源,收买几个辈份比较高的子弟,等等。还是别由你们开口……」

    俊,逸与他太过亲近了,难免会引起日哥的联想,是为不妥,托头,再思量片刻,君明月又说。「难得「棋使」和「诗使」都从外面回来了,就叫他俩说吧,明天我再写下几项要点交给他们。」

    两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惹起东方红日的猜忌,便即应是,接着又报告几件事,便退下去,临踏出房门前,司马俊顿步。「有件事,副楼主可能想知道。」

    「什么事?」君明月再次拿起墨条磨动,漫不经心地问。

    「在我们离开少林后,各派已推举明心和尚为新位武林盟主,不过……」司马俊停口,司马逸接着说下去。「两天后,他就不知去向。」

    手一抖,墨条倏地一断为二,君明月依然垂首,沉默不语。司马俊,司马逸两兄弟依然是那副冷峻干练的神情,等了片刻,见君明月既然不说话,便继续离开。

    双脚踏出房门外,才听房内传来君明月又轻又细的声音。「着人去查吧。」

    房内,青衣墨发的君明月凝视砚台上的一团墨黑,长长叹一口气,将手上的墨条丢开。若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再铁石心肠一点……

    ※※※※※※※※

    日色欲尽,百花笼在烟雾之中,朦胧娇美,闷恹恹的天气令苏玉翠整天都昏昏闷闷,早早便打算安睡,刚褪下外衣,倏地传来叩门声,婢女连忙上前开门,一见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自新婚后从未踏入过夫人寝房的东方红日后,立时紧张起来,高声叫道。「夫人,是楼主来了。」

    站在剔彩屏风后的苏玉翠又惊又喜,慌乱地摸摸自己的发髻,呼叫婢女为她披上外袍,一阵手忙脚乱后,在铜镜前顾盼几次,才以最雍容的姿势走出去。

    「夫君。」在东方红日面前微微一福,动作完美无暇,不愧官家千金的风范。回以一礼,东方红日先伸手扶着她坐在嵌螺剔红鼓椅上,接着,才在她右侧落坐,难得的体贴举止令苏玉翠受宠若惊。

    端丽的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心中窃喜不已,忖: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好处了吗?

    束着金冠,身黑底长袍的东方红日自然不知道她的胡思乱想,坐在椅上,端正神色地说。「半个时辰前,传来消息,苏大人刑罚的命令已经下了。」

    微微一顿,抬头,看着妻子不安的脸孔,迟疑片刻,才接着说下去。「刑罚是──财产没收,全家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重返京城。」

    身子晃一晃,苏玉翠差点昏了过去,侍候在她身后的婢女慌忙上前搀扶,稍一定神后,苏玉翠用力扯着东方红日的手,连声问。「怎……怎会判得这么重?你不是答应过我,阿爹会没事吗?」

    「四,五天前传来消息还好好的!我也想不到本来答应会上书求情的官员,突然改变主意,反而在皇上面前力主要严惩苏大人,圣颜大怒,苏大人可以保住性命已经不容易了。」东方红日压下浓眉,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手背上已被指甲抓出几道红痕。

    「现在阿爹怎样了?」苏玉翠急急追问。

    「你家差人来报讯,说苏大人一听到旨意就晕过去,大夫看过开了药方,已经醒了。」

    「我立刻回去看看,小红,小翠快去叫人备车。」听见亲父病倒,苏玉翠忙不迭站起来,差遣几名婢女,一阵地说忙乱的奔走声中,东方红日垂首,把玩着用玉带勾悬挂在腰间的琥珀牌子,淡淡道。「嗯。你爹老了,身体不好……你身为女儿,就留在他身边照顾吧!也不必急着回来。」

    「你……你是什么意思?」这时候,苏玉翠才察觉到不妥之处,由他进门至此,一直都将她爹称呼为苏大人,而非岳丈。

    「三千里路,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来说,实在太辛苦了,如果有个女儿陪在身边照顾,相信会合适得多。」东方红日没有抬头,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你怕被我连累?」瞪大一双凤眼,苏玉翠紧紧攥起粉拳,浑身颤抖。「老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只是,我断想不到……你枉称江湖中人,英雄好汉,亦如此绝情!」

    「我从来不敢说自己是英雄好汉,不过,我要你走也不是只是为了怕被牵连其中。」

    相比她的激动,东方红日的声音明显沉着,苏氏在朝中失势,自然人人都想被他们撇清开系,不过,若以此为休妻的理由,却不免落得无情无义之名,他本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要苏玉翠离开,只是……

    扬眉,如鹰利目在华丽的房间中环视一圈,东方红日问。「两年了,你独自留在这房间之中,不觉得寂寞吗?」

    苏玉翠浑身一震,漂亮的凤眼立时红了一圈。深宵难眠,独立空闺……寂寞,怎能不寂寞?只是,那千般哀怨愁闷,焉能说出口?只得一重又一重地压在心中,苦得银牙咬碎,清泪涟涟。

    东方红日亦端正神色,凝神细看,眼前女子,端丽娴雅,进退有道,若嫁的是其它人,自可一生幸福,儿女满堂,可惜,可惜……偏偏混入他这一潭浊水之中。

    当日娶她是因为要逃避心中的真正欲望,今日负她亦是为了要正视心中的真正欲望,他是所其自私,何其残酷!

    浓眉紧锁,无声叹气,东方红日信手丢开玉牌站起来,有些事要做就要做,更要做得果断,不容后悔!

    「走吧!过几天,我会着人将休书送去苏府,这里的婢女,首饰,你尽管带走,有不够的,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派人传讯,我东方红日绝不推托。」

    「不!我不走……我不走!」知道他这一走就是夫妻情断,苏玉翠急得牵着他的衣角大叫起来。「相公,你只是一时受了迷惑,是君明月,是君明月那妖孽迷惑你……相公,你不可以相信他!他是骗你的!你真的相信他在少林寺的胡说八道吗?他只是在装可怜!他骗你而已!他向来是那么奸险,相公,你知道的……不可以相信他呀!」

    「玉翠,夫妻一场,我不怕向你说句真心话。」

    顿步,东方红日抬头仰望横梁,如鹰的双眸光芒熠熠,一字一句地说。「即使真相如何,我已无法舍弃他。」

    苏玉翠刹时呆若木鸡,东方红日用力扯开她的手,向一直瑟缩着不敢走动的婢女喝道。「去!替夫人备车!」

    接着,便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关上房门的一刻,他清楚听到里面,响起的嚎啕大哭之声。

    「相公……相公……」

    东方红日站在门外,脸无表情地听着,并对在旁边候着的总管说。「多挑几个伶俐的婢女让夫人带回娘家侍候,夫人要提多少银票,都让帐房给她。」

    总管一一应是,东方红日满意地点点头,厉眼一转,却向四剑婢中的秋月瞪过去。「秋月,少林寺的事是你告诉夫人的?」

    眼神,声音凌厉冷酷,心虚的秋月吓得腿一软,差点站不稳,连声高呼。「楼主,冤枉呀!秋月不敢!」

    「我记得我已经下令要所有人噤口,违者死!看来你没有将我的说话放在心中。」摇摇头,早就心知肚明的东方红日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侍候多年,我也不忍心要你的命……这样吧!难得你与夫人的感情如此要好,夫人要带几名婢女回娘家侍候,你就跟着她一起走吧!」

    「楼主……」秋月登时红了眼,正想求情,东方红日已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开,眼见东方红日如此雷厉风行,在附近的下人都噤若寒蝉,即使与秋月情同姐妹的另外三名剑婢,也不敢开口求情,只得向她投已同情的眼光,便跟着东方红日脚步离去。

    东方红日边走,边对跟身后的剑婢说。「春花,去管事那里挑个赏心悦目的婢女,来替补秋月的空位吧!」

    「是!」春花肃然领命。

    「等等!」东方红日倏地改变主意,叫住她,摸着鼻尖沉吟片刻,说。「还是不要漂亮的,挑一个长得平凡的,最重要不会乱说话,开罪人。」

    春花再次答应,至此,她才稍稍明白东方红日的意思,刚才的一切理由都不过是一个借口,重要的只有东方红日现在的说话。

    开罪人……无论是夫人,还是秋月,所开罪的人都只有一个……而东方红日亦正向她作出间接的警告,抬头,看向天上挂着的月亮,春花背上已是冷汗一片。

    ※※※※※※※※

    「唔……」枕在床上浅眠的君明月,微张红唇发出细碎的呻吟声,朦胧中,凉风从衣襟中吹入,倏又化成炙热火苗,在敏感的身子上下肆虐。

    娇嫩的乳尖挺起来,坚硬得疼痛,单薄的眼帘睁开的一瞬,五指如勾,迅捷如雷地向压着他的人抓去。

    就在指头将要抓破头颅的前一刻,他才看清楚正在他身上放肆的竟是东方红日,忙不迭将指头硬生生止住。

    「楼主?」

    烧红的烛火映照下,压在君明月身上的东方红日已经将他的衣襟拉开,俯头看着,手掌抵着精瘦的胸膛不住磨挲,鹰眼泛着欲望的赤红,在英伟的脸孔上熠熠生光。

    粗嘎的气息喷有肌肤上,赤裸裸的欲望气息令君明月心头一颤,指尖悄然地放到他颈后的穴道上,正要点上,东方红日倏忽抬头,双目炯炯地凝视他,说。「玉翠走了,秋月也走了。」

    「啊?走了?」君明月先是一愕,接着,醒悟过来。

    果然是心领神会了吗?他心里永远容不下另一颗太阳,亦不允许太阳身边有许多月亮。

    看着东方红日,他的心里甜甜的好像吃过蜜糖般,一抹浅笑不自觉地浮现,但很快又被隐藏起来,依然抖着嗓子说。「楼主,我会怕……」

    他对日哥的确是情根深种,但是,一想到这种事,心里总是不愿……他从来不是溺于情欲的人,何况,他不是女人,要用身体接纳同是男性的另一个人,想也知道有多难受,即使始终逃不了,但至少想尽量拖延。

    「明月,别太过得寸进尺了。」东方红日脸无表情地将他紧紧压住。近乎警告的语气令君明月微微一震,心虚地垂着眸子,叫道。「楼主……」

    拉得长长的尾音隐藏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东方红日稍稍放松脸皮,纠正道。「是日哥。」说完,也不待君明月叫唤,便着急地俯下头,压着君明月的唇狠狠吮吻。

    解决了玉翠和秋月的事后,东方红日心里一直烧着一把火,一把不快愤怒的火,灼烈炽热,令五内翻腾,只有将其转换为欲火,在身下人的身上狠狠宣泄。

    头被抓着,灼热的唇被狠狠吸吮,强壮的舌头钻入温热湿润的腔襞,纠缠侵略,气息被不断吞噬,皎洁的脸孔在渐渐窒息中泛起令人迷醉的红粉,莹莹水光盈满眼眶,就在君明月以为会死在这个激烈的深吻中时,东方红日终于松开他,被吮咬得嫣红微肿的唇张开,露出雪白的贝齿,胸膛激烈起伏,努力地吸取新鲜空气。

    在他依然喘息不已的时候,东方红日已低下头去,沿着耳朵,脖子,锁骨一直啃咬,吸吮,在娇嫩的肌肤上烙下深红的情欲印记,一番粗犷的吮吻在君明月身上落下数不清的吻痕后,眼神落在起伏的洁白胸膛上抖动挺立的两颗粉红的珠子,娇嫩欲滴,引人采撷的颜色,形状令东方红日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更加沉重,左手捏着一颗,再张开白花花的牙齿,向另一颗咬下去。

    「啊……日哥……唔唔……」一阵倏然战栗流通全身,君明月倒抽一口气,东方红日又含着那颗珠子轻咬磨蹭,左手也不闲下来,捏着另一颗,不停拉扯。

    「唔……」又疼又麻的感觉流向全身,细细的喘息自红唇吐出,洁白的身子泛起情欲的红粉,如风中的落叶不住微微颤抖,柔弱的样子为东方红日带来更大的满足感,更加用心地舔弄口中的珠子。

    当唇瓣终于松开,两颗粉红的珠子已经变成鲜红,肿胀着挺立在胸膛上,伸手,曲起指尖同时用力一弹,只听君明月「啊……不……」地叫了出来,声音近乎啜泣。

    唇角勾起邪气的弧度,东方红日拉起他抓着被衾的双手,按在胸前。「来!自已揉着。」

    「日哥……」君明月无措地挣扎,却被按得更紧。「日哥……不要……」

    「乖,揉给我看……」东方红日的声音充满温柔,不过,眼神却异常坚决,在他的坚持下,君明月轻轻抖着身子,咬咬唇,抵着乳尖的指腹终于轻轻地动了一下,东方红日将手覆在他的指头上,带领着指头在娇嫩的乳尖上画圆。

    早已挺起来的乳尖在揉搓下带来更深的疼痛,乳头在薄薄的表皮下胀大起来,颜色红得像要渗出血一样,明明是疼痛却又带着难以形容的快感,还有被观看的羞耻感令泪珠不受控制地滑出眼眶。

    他从不喜欢在人前哭泣,但是,这时候一种难以形容的羞耻却令泪珠落下。

    晶莹的泪珠刚滚出就被炙热的舌头舔掉,微咸的味道在舌头化开,看着君明月被他舔触过的每一吋所泛起的潮红湿意,修长的指头捏起一双肿胀的红珠,自红唇间吐出的痛苦的羞耻的呻吟,东方红日胯间的欲望已高高举起。

    拉开君明月身上仅剩的衣物,露出同样洁白无暇的下肢,抓住仅可盈握的足踝,举起,分开,将头埋进覆着淡淡暗影的小腹。

    「啊呀!不要……日哥……啊!」已经半屹立的欲望被轻轻舔过,君明月的腰激动地向前弓起,发出尖锐的呻吟。

    只消用舌尖轻轻划过就流出青涩液体的敏感欲望,令东方红日微笑,奖励似地咬起欲望上的薄皮,吮吻几下,引来一阵更动听的喘息后,唇再次滑落,分开两团饱满的白雪,进入最隐秘的密处。

    灼人的视线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淡红色的秘地,娇嫩的色泽如一朵未开的小小花苞在羞耻中不断颤抖,瑟缩,舌尖伸出在紧紧收缩着的花褶上画圈,透明的唾液令花褶湿润起来,紧凑的花苞慢慢散开露出鲜红的花襞。

    舌头有如灵蛇般滑入其中,舔弄炙热的花襞,伸入,抽出,伸入,抽出。在熟练的挑逗下君明月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浑身热得像被火烧着,修长的四肢不断颤抖,栗动,甘甜的呻吟亦由薄唇断断续续地溢出。「唔啊……唔呀……」

    抬起上身,用手指代舌尖插入已经松开的花朵,东方红日笑道。「明月,你知道吗?你的这里很热,很淫荡呢!」就好像要证明他的说话一样,进入秘地的双指倏地抽动起来,狭窄的花襞在逗弄下充血肿胀,紧紧吸着他粗大的指头,每抽动一下,君明月的纤腰就受不了地弓起来,在散乱的青丝间,镶在美丽脸孔上的一双眸子半睁,水光盈盈地啜泣不已,一双骨肉匀称的手,依然放在两颗红肿的乳珠上,红唇娇喘,薄汗细细,呈现在东方红日眼前的是一幅即使最卓绝的文人雅士,亦无法缯出的诗情春意。

    着急地解开裤头,巨大的欲望已经贲张欲裂,将修长的腿举得更高,分得更开,赤黑的欲望在湿润的入口磨蹭片刻,便用力挺进。

    「啊啊啊呀!」红唇张圆,发出近似惨叫的声音,君明月感到身体已经被巨大的凶器,撕开两半,泪水涌出眼眶,令姣美的脸孔濡湿一片。

    如同撕裂布帛的声音亦令东方红日呆了下来,垂首,看到刺眼的艳红从两人密合的地方蜿蜒渗出,他心疼地停顿下来,接着,眸光一沈,抬头,脸上已经换上冷笑。「紧得真厉害!这也没办法,大哥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做,忍忍吧!」

    说话时,注视着君明月的深沉眼神令他的心微微一抖,莫名的害怕在脑海中浮现,只是来不及他理智分析,东方红日已摆起腰来。

    随着腰肢的用力摆动,赤黑的欲望将狭窄的花襞撑开至极限之后缓缓抽出,到君明月松一口气后又毫不怜悯地用力挺入。

    「啊……呀……不要……日哥……唔唔……」在不断的缓慢抽出,用力挺进之中,君明月只能抖着身子,不断吟叫,疼痛的泪水源源滚下,脸下的枕藉亦湿了大片。

    「不要……唔啊啊!」无情的律动,在动人的呻吟中渐渐变得更加激烈,东方红日将君明月的下肢完全举高,压向他纤削的肩膀,用更加贴近的姿态欣赏君明月在他胯下无助地晃动着满头青丝,啜泣抽搐的美丽样子。

    眼神锐利地审视着在胯下展现出柔弱美态的君明月,东方红日无法形容在这一刻充斥心头的感觉,长久以来他对君明月就有着最错综复杂的感情,是疼,是爱,亦是恨──疼他的真心,爱他的柔弱,恨他的利害,连东方红日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三种感觉之中,何者更加深刻,而现在,在侵占的行为下更深更明确地浮现出来的是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身下躺着的是最美丽诡诈的妖孽,只有自己可以令他无助哭泣,可以令他颤抖不安。冷酷的眼睛内渐渐闪烁起柔和的光芒,东方红日凑下身,在红润的唇上轻轻啄吻一下。「你这诡诈的妖精,除了我之外只怕无人可以消受了。」

    君明月没有响应,他已经陷入半失神的状态之中,只能够扭动着身子不断啜泣,不断抽搐的秘地令欲望贲张到最粗大,东方红日用力抱起他,将几近爆发的欲望送入花朵最深最深处,展开最疯狂的律动,牙齿咬着雪白的耳朵儿,毫不压抑地发泄欲火,直至欲望喷射,君明月双眼一反,竟尔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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