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穿越时空,近水楼台,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悍妻在怀作者:春野樱 | 收藏本站
悍妻在怀 page 26 作者:春野樱
    一旁听着的方朝露神情一凝,“若张大人的千金真是跟克丹王子私奔,那么她就不是遭到胁迫,克丹王子也并非强夺,如此一来皇上若下令发兵,那可真是师出无名了。”

    “没错。”臧语农微微颔首,“为免一场荒谬的战争毁了边关难能可贵的平静,我一定要尽快找到张大人的千金,并请她出面释疑,化解这一触即发的危机。”

    “张大人的千金如今在北戎,边关也已封闭,别说你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也不见得能见到她。”方朝露面露忧色,“我们是不是应该通知张大人?”

    “朝露,”臧语农叹了口气,“你真是个傻丫头。”

    她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居然又损她。

    “自己的女儿是私奔还是被掳,张大人该是最清楚不过了。”他笑视着她,“你说,他为什么要对皇上及定远侯府宣称女儿遭到强掳?”

    方朝露思索须臾便明白了,“张大人是故意隐瞒此事,误导大家?”

    “正是如此。”

    她完全无法理解,“但张大人为何要这么做?这一点道理都没有啊。”

    “原因日后再说,目前当务之急便是先找到张大人的千金。”

    “她身在北戎,我们如何能见她?”天啊,知贤王交付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嘛!

    臧语农脸上表情高深莫测,“鹿老板,麻烦你帮我弄到城关守备的轮值表。”

    鹿海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好的,大少爷跟大少夫人先稍事休息,我立刻将此事交办。”

    第9章(1)

    这日天未亮,臧语农和方朝露一起身着北戎服饰,坐着马车前往城关。

    臧语农要她假扮大腹便便的孕妇,卧在马车里休息,自己则亲自驾着马车。

    车至城门,守城士兵拦下臧语农,见他一身北戎装束,严厉地问:“是北戎人?”

    “回军爷的话,小人不是,但小人的妻子是北戎人。”臧语农态度卑微,“内人临盆在即,依北戎习俗,女儿得要回娘家生产,所以小人必须带内人出关。”

    “你不知道已经封关了吗?”守城士兵态度强硬地回绝,“快走,不准过。”

    “别这样,还请军爷行个方便。”他语带央求。

    这时,马车里的方朝露配合演出,发出微弱的、有点痛苦的呻吟声。

    守城士兵闻声趋前掀开帘子,只见方朝露卧在简陋的榻上,脸埋在双臂之间,正发出哀鸣。

    “军爷行行好,内人过几日便要临盆,实在不能再等了。”

    “什么事?”这时,有名高壮大汉走了过来,是千总田三达。

    “千总大人,这个男人说要带即将临盆的妻子回北戎的娘家。”守城士兵说。

    田三达走近,一看见臧语农的面容,倏地瞪大眼睛。他微张开嘴,几乎要叫出“大少爷”,幸好及时将话给吞了回去。

    “马车上只有你的妻子?”田三达上前,一把掀开帘子检视着。

    “是的,千总大人。”臧语农弯腰欠身,“求大人放行,让内人可以回娘家安心生产。”

    田三达眉心一拧,脸上的表情像是思索,又像是为难。须臾,他做了决定。

    “开门。”

    守城士兵一怔,“千总大人,这不好吧?”

    “他是出关,又不是入关,能对咱们造成什么危难?回娘家生产是北戎传统习俗,未能回娘家生产的女人,从此一生都无法再回娘家,我也是有女儿的人,若我的女儿一辈子回不了娘家,我会有多难过?”

    守城士兵点点头,打开了城门,放臧语农跟方朝露通行,出关前,田三达对臧与农说了句“一路平安”。

    “感激不尽。”臧语农对他作了个揖,上了马车,驾地一声往关外驶去。

    城门关上不久,方朝露自车里爬了出来,抽掉塞在衣服里充当孕肚的布,惊喜地说:“想不到真的行得通!”

    “田三达肯定会放行的。”

    她一脸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好心?”

    臧语农转头瞥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长,“我认识田三达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兵,娘亲在无名客栈对面卖茶水,是位和善的大娘,我在无名住了个把月,便跟他们母子俩熟了。”

    “原来如此。”方朝露还是很困惑,“可难道只因为相熟,他就甘愿冒渎职之险放你出关?”

    “不,他放我出关是因为他欠我一条命。”他解释道:“几年前,我再度来到永宁,当时田三达因得罪一名得势的校尉,被安了个莫须有的罪,那校尉要求田大娘拿出一百两银子赎罪……”

    “那笔钱是你给的?”方朝露立刻猜到答案。

    “是。”臧语农点头,“他是个正直的好人,值得一百两。”

    “后来那名校尉呢?”

    “当然是失势了。”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方朝露敏锐地察觉那无良长官失势或许跟臧语农有关,依他的人脉及关系,想把一个校尉弄掉并非难事。

    待在他身边越久,她越发觉得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语农,”她挨到他身边,一把勾住他的臂弯,将脸靠在他肩上,用甜甜的声音说:“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臧语农垂下眼,眼神宠溺的看着她。

    马车往北戎而去,一路上没有看见半个人。

    荒原一片,黄沙漫天,方朝露不禁感到惴惴不安。虽说她向来是个大胆的人,而且现在还是大白天,但老实讲,若不是有他,她绝不会单独来到这样的地方。

    “前面不远就是北戎的第一个营寨了。”臧语农说。

    “语农,”她眼底有着疑虑,“北戎人……讲理吗?”

    “不讲理。”

    “什么?”她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那他还带着她直捣黄龙?

    见她一脸惊吓,他有点得意的一笑,“原来你也会害怕?”

    “你是吓我的?”她生气的槌了他一下。

    他朗声大笑,“北戎人不讲理,但讲情。”

    “情?”她狐疑地说:“你跟他们哪来的情可讲?”

    “一时之间我也说不清楚……”话还未说完,臧语农便听见后面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他心头一震,暗叫不妙,用力鞭了一下马屁股,那马儿便撒蹄疾奔。

    她紧张地问:“怎么了?”

    “有人追来,应该是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

    两人想赶紧离开,无奈马车经过长途跋涉,禁不起折腾,车轴脱位,卡死不动。臧语农只好拉着她下车,再将马儿自马车上卸下,欲骑马甩脱追兵。

    可这时,近二十名着北戎士兵装束的人已追至,方朝露见状,想也不想便立刻迎战,她必须保护心爱的男人。

    追兵手上持着兵器,方朝露则手无寸铁,可是凭着她前辈子以及自张大飞那儿学来的功夫,很快便夺下兵器回击,只是她依然担心,对方人多势众,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保护得了臧语农。

    她一脚踢飞了一名北戎士兵,跟臧语农背靠背,“语农,你骑着马先逃,这些北戎士兵让我……”

    “他们不是北戎士兵。”臧语农沉声道:“那些座骑都是我朝的军马,他们是永宁的士兵,只是穿上北戎的衣服。”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永宁的军马是由他臧家经手,左耳上都打了个小环以做标记。

    “他们是我朝的人?那为什么……”方朝露想了下,突然明白了,“他们该不是想杀我们好嫁祸给北戎?”

    “正是如此。”

    “那你快跑,我来对付他们!”方朝露心想臧语农是个只会动脑筋的商人,绝对应付不了这些士兵,于是要他先离开。

    “我怎能丢下你一个人?”臧语农说着,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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