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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光俏匪 第二章 作者:花儿
    “笑话。”年端敬冷哼道:“我为什么要负责?”虽然说穴道受制于人,但他一点也不担心,毕竟东西本来就是他年家的,他爱摔就摔,哪需要负什么责任?

    林镖头红着眼睛,恨声道:“如果不是你们这两个小贼,这白玉马怎么会毁了!”

    “又不是我丢的。”

    “对……对不起……”巧玲珑小声地说,她如果知道白玉马这么禁不起摔的话,她哪敢乱丢呀!

    “风大侠,你说该怎么办?”

    “叫他们赔!”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两个人绝对脱不了关系,任何人都不能阻碍到他得到女儿的消息,他绝对不能允许白玉马毁了。

    “这白玉马价值连城,他们怎么赔得出来?”林镖头懊悔死了,当初不该贪图年家大笔的银子,而接下这趟生意,这下出了纰漏,他压根赔不起呀!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本来以为有风行云跟着护镖,这生意应该是十拿九稳,简单的像去一趟茅房而已,没想到他这趟居然是拉肚子,差点跌到茅坑里摔死啦!

    “赔不出来也得赔。”风行云脸色铁青,声音更冷了,“东西一定得安然到商家堡去。”

    “我也想呀!”林镖头叹了一口长气,“上哪再去找另一只白玉马?就算有,人家也不会给。”

    “那是他们两个的问题。”风行云道:“据我所知,白玉马是一对,也就是说世上还有另外一只白玉马。”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囊,仔细的松开囊口,取出两枚黑黝黝的药丸。“吃下去!”

    巧玲珑猛摇头,那东西黑黑的,看起来脏兮兮的,吃了一定会坏肚子。“我不饿。”

    年端敬翻了翻白眼,“你以为他关心你饿不饿吗?”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想也知道人家不安好心吧。

    他还以为风行云是一代大侠,没想到居然也会这么卑鄙,逼她服毒!

    风行云捏住了巧玲珑的下巴,将药丸塞进她嘴里,“情非得已。姑娘,别怪风某。”

    “好甜……这是什么?”这位大叔人真好,她摔破了白玉马,他还请她吃糖?只是他的动作有点粗鲁,那么大一颗糖一次吞了下去可真是不好受。

    “黑玉断肠丸。”

    年端敬猛然变色,“你给她吃黑玉断肠丸?”那可是人人闻之色变的毒药呀,又没什么深仇大恨,需要这么狠毒吗?

    “不是给她!你也有份!”风行云快速地扣住他的牙关,逼他张开嘴来,使上擒拿的手法逼他吞下药,等到确定他无法把药丸逼出时,才放开他。

    “你们有两个月的时间。”他冷冷地说:“把东西拿到黄埔镇来,我自然会给你们解药。”

    “你可以把解药拿出来了。”年端敬本来不想说出身分的;可是没想到风行云居然这么狠毒。“我是年端敬,白玉马本来就是我的,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追着你们要东西的。”

    “这小子吓傻了。”林镖头摇摇头,大概被黑玉断肠丸的名字吓死了,这么烂的借口都编得出来!

    听说年家庄的少庄主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长得是相貌堂堂风度潇洒,怎么会是这个看起来阴阳怪气的愣小子?

    况且,他有什么理由托人护送白玉马到商家堡,却又自己跑来抢夺?这合理吗?一点都不?

    “你不信?”

    他说的是实话,白玉马本来就是他的,若不是他爹把它当聘礼准备送到商家堡去下聘,他又何必急忙赶来抢夺?

    他讨厌女人,别说是成亲了,就连跟她们说话或是相处,都是相当令人厌烦的一件事,他怎么可能乖乖的听从别人的安排,娶个女人来把自己烦死?

    他年家的那一大群女人难道还不够烦人、讨人厌吗?

    “我不管你是谁。”风行云只想将东西送到商家堡,对他的身份没有兴趣。“要活命就拿东西来换解药!”

    白玉马原本是一对没错,看样子风行云相当认真,他若拿不出另一只白玉马来,他是不会将解药给他的。

    都是这个坏事的丫头!他恼怒地瞪了巧玲珑一眼,如果不是她碍手碍脚,将他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他早就按照计划顺利的抢走东西,扬长而去,怎么会受制于人沦落到这种地步?

    巧玲珑茫然地看着他们,虽然他们说的一字一句她听得很清楚,但她就是不能明白。

    解药?活命?有谁中了毒吗?谁有生命危险吗?

    “请问……”她斯斯文文地开了口,“是谁有麻烦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她对药草也颇有研究的,或许能帮上忙。

    “就是你!你麻烦大了!”

    她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吗?这么蠢的女人死一个少一个,活着既浪费粮食又占空间。

    “为什么?”巧玲珑奇道:“我有麻烦了吗?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是因为我摔坏了白玉马吗?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呀!”

    “闭嘴!”年端敬一吼,她马上安静了下来,眼里充满泪水。

    “算了……反正你快死了,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别在我耳边吵就行了。”反正他打定主意到姑姑家去拿白玉马,这丫头是死是活都不关他的事了。

    “为什么我快死了?”

    “因为你刚刚吃了天下剧毒,若是两个月后没服解药,就会死,这样你明不明白?”

    “可是……”她委屈的哭了,“你也吃啦……为什么你不会死。”

    原来那是毒药!早知道她就不吃了,看样子他们一定相当生气她把白玉马摔坏了。

    “因为我压根不打算带你去找白玉马,所以你会死,而我不会死。别再问为什么啦!”他一定会疯掉,如果她再这样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定会的!

    她忍不住眼泪越落越急,越哭越凶,“为什么你不打算带我去?为什么我一定会死?”

    “吵死啦!不许哭!”如果不是他要穴被制,他一定会活活的掐死她的。

    “为什么不许哭?”巧玲珑抽抽搭搭地说。

    好坏心肠的人,人家都要死了还不许哭,难道要等当了孤魂野鬼才来哭吗?

    “你……”

    年端敬被她气得头痛,正想出言恐吓她叫她闭嘴时,风行云已经拿起他的手,将个冰凉凉的东西套上他的手。

    “搞什么鬼!”他无法动弹,因此也没办法抗拒他对他做的任何事。

    风行云不答,拉过铁链发出叮叮咚咚的撞击声,又铐上巧玲珑的右手。

    这四尺长的锁连环可是他专门用来铐犯人的,是用玄铁寒铜所制成的,非常的精致而且小巧,一点都不笨重而且相当的好携带,一直是他随身带着的法宝。

    为了怕这个混账小于当真撇下那个小姑娘,他只得把他们铐在一起。

    巧玲珑举起手来,发出一连串铁链撞击的清脆声,她有些惊恐地问:“这是什么?”

    “别怕。”风行云软声道:“只要拿到白玉马,不会有人死的。你跟着他,他知道上哪去找白玉马的。”他叹了一口气。“小姑娘,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这只白玉马关系着我女儿的生死下落,我一定要得到另一只。”

    “少假惺惺的装好人!”年端敬呸了一声,“真是好人就不该逼我们服毒!”

    “哼!”一转过来面对他,风行云就变得严峻了,“期限只有一个月!”

    “大叔!”巧玲珑有些惭愧,如果她早知道这白玉马那么的重要,她绝对不会摔了它的,“我会找到另一只白玉马的。”

    风行云一笑,他也不会闲着,他也会去寻找白玉马,他用黑贝丸诈作黑玉丸骗这两个小孩子,虽然有些不入流,但是也是逼不得已的呀!

    “希望你赶紧找到你女儿。”她真心地说。

    “多谢!”风行云翻身上马,一挥手,“咱们走!”

    “等一下!先解了我的穴道!”年端敬喊道。

    风行云恍若未闻,他存心要让这个狂妄的混账小子多吃一些苦头。

    “可恶!”他一定是故意的!年端敬一腔怒意没地方发泄,又看见巧玲珑盯着那伙人的背影,眼里居然还闪着依依不舍的光芒。

    真是够了!

    “看够了没?”

    巧玲珑回过神来,脸上还带着泪痕,却笑了,“他真是个好人。”

    她也是个孤儿,从小到大总不断的幻想着她的亲生父母是何种模样?她又是怎么变成孤儿的,她的父母是不是很着急的在找她?

    今天看见这个历尽沧桑的大叔,为了找女儿这么的辛苦,她觉得好感动!难怪他看起来年纪并不怎么老,可是却一头的白发,额头上和眼睛旁边都是岁月刻画过的痕迹,看起来似乎是吹多了风淋多了雨,老的比旁人快一些。

    唉……这个大叔真好,还留了两匹马要给他们代步。

    “好人?他算什么好人!”哪一门子的好人会逼人家服毒?而且还将自己的失职、没用怪罪在别人头上来?

    “你才不是好人呢!”巧玲珑嘟起了嘴,“没想到你这么坏,居然去抢人家的东西,如果大叔找不到他的女儿,那都是你害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先出手的人明明是她,虽然她的确称不上是抢,但劫镖就是劫镖,不管用的方法多笨多好笑,还不是都一样吗?

    况且东西是他的,他爱怎么抢就怎么抢!

    “我不跟你说话!”她一甩头,叮叮咚咚地走了开去,离得他远远的。

    他是坏人!师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是好人,不想变坏。

    她不跟他说话最好,好到不能再好,好到了极点啦!

    “那还真是谢天谢地了!”最好她都别来烦他,等到六个时辰一过他的穴道会自解,到时候他就把这条破铜烂铁敲烂,他才不想跟她铐在一起。

    晦气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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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了?”

    巧玲珑脚边东一块西一块的石头,有圆的、扁的、尖角的、大的、小的,堆在她脚边快变成了一小座石头山。

    “为什么敲不开?”她已经试了好久,敲得她的手好酸好酸,为什么还是敲不掉这副奇怪铁链锁?

    她已经把师父教的技巧都搬出来了呀!

    “因为你太笨了。”

    虽然过去几个时辰来,她真的都没跟他说话,但是敲敲打打的声音没停过,而她自言自语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他实在怀疑她说不跟他说话是在唬他的!

    她已经成功的让他麻木了,她已经让他的听觉变得相当迟钝了。

    “又没人跟你说话!”

    “当然没人跟我说话,只是有一只叽叽喳喳的笨麻雀,从头到尾没停过嘴巴。”她难道不会觉得嘴巴酸或是口渴吗?那么多的话到底是哪里来的呀?

    “哪来的麻雀?”她抬头四处看了看,别说是麻雀声,就连虫子叫都没有。“就爱胡说八道,说谎!”

    麻雀还有分聪明跟笨的吗?一定是骗人的!

    “你听不出来我在骂你吗?”他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说她迟钝、笨都太辱没了这些形容词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骂我?”她板起了脸来说教,“师父说了,做人要心存仁厚、待人要客客气气的,不能跟人家恶言相向,就算别人对你不起,你也不能以怨抱怨,更何况我又没骂你,你为什么要骂我?”

    “我真想认识你师父,居然教得出你这种徒弟来!”能够教出这么一个纠缠不清的徒弟来,她的师父一定是个有着过人耐力的绝世高人,再不然就一定是个聋子。

    哪有一个正常人受得了这种喋喋不休的呆子?

    “我师父最讨厌人家说谎,如果你不改改这个坏习惯,我一定不带你去认识他。”

    不会吧?

    年端敬忍不住笑了,他说想认识她师父这句话说得这么的讽刺,她当真听不出来?

    “干嘛笑?”她有些疑惑了,“你很开心吗?”他真的这么想认识师父呀?一听见改了坏习惯就可以去认识师父,他居然这么的开心?

    “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活了这二十年来,他从来没遇过这种呆子,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你看起来不像很开心呀!”怪吓人的,他虽然笑得很大声,可是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连肌肉都没动过一下,这还不怪吗?

    “呆子!”想也知道他戴了人皮面具,是人都看得出来!

    “我又不叫呆子!”她不服气地说:“我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巧玲珑!”

    明明是个呆子,居然名字里有个巧?真是好笑极了!

    “谁管你叫什么?就算你叫很聪明,那还是个呆子呀!”

    “你才是呆子!”她有点生气地说,站起身来踢着脚边的石头,“我怎么会是呆子……咦……天要黑啦……”

    年端敬抬头一看,天色果然慢慢地暗了下来,再过一个时辰他的穴道就能解了,到时候就能摆脱这个呆子了。

    巧玲珑看着逐渐上升的月亮,一阵熟悉的恍惚感袭上心头,让她微微晃了一下。

    “喂!呆子,干嘛不说话了?”她突然安静下来,难道是突然开窍了,知道别人对她不客气的时候该怎么做出正常反应了吗?

    “你叫谁呆子?”巧玲珑缓缓地回过身来,像是非常奇怪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锁链,“这是怎么回事?”

    她用力地扯着锁链,发出叮叮咚咚的巨响。

    “别弄了!你刚刚敲了半天也没敲开,现在这样扯又有什么办法!吵死了!”他就知道她静不了一刻钟。

    “你说什么?”她走到他面前,冷冷地说:“给我弄开它!”

    “放心,我比你还急着摆脱它。”等到他一能活动,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他们分开来!

    “现在!”她命令似地说。

    “呆子!我要是能动还用得着坐在这吗?”

    “你叫我什么?”她一扬手,清脆绝伦的打了他一掌。

    “你……”他无法闪避,硬是挨了她一下重手,“你搞什么鬼!你惨了……我年端敬不是好欺负的!”

    “惨什么?”她又打了他一掌,“本姑娘还没跟你算账!你把这鬼东西套在我手上做什么?”

    “你是痴呆还是失心疯?这明明是风行云套上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她完全变了一个样,那个斯文温婉呆到极点的巧玲珑去哪里了?

    “哼!八成跟你脱不了关系。”她瞪了他一眼,“巧玲珑那个笨蛋又做了什么,这才让人把她跟你这、个丑八怪铐在一起!”

    还间接连累了她!

    “你玩什么花样?巧玲珑,你有病……疯子!”年端敬恼怒地吼,“你在耍我是不是?”

    他就说嘛!哪有人呆到这种地步的,原来她一整天都是装模作样的在耍他!

    她敲了他一个爆栗,“你敢骂我?”

    “骂你又怎么样!”他忿忿地说:“你倒是高明,把我耍得团团转。”

    “你知不知道上个骂我的人怎么样了?”她冷笑着说,纤纤素指轻轻地移到了他眼皮上,“我把他眼睛挖出来啦!”说完还咯咯娇笑,似乎得意得不得了。

    他闭起眼睛,好汉不吃眼前亏,谁知道这个装模作样的小妖女会做出什么事来。

    刚刚还义正辞严的骂他是坏人,瞧瞧她现在的样子,全天下的人跟她一比都变成好人了。

    “怕啦?知道怕了就好。”她轻轻地摸了他的脸一把,“喂,你是巧玲珑的相好吗?怎么她的眼光这么差劲?”

    他打定了主意不理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装作没听到,等到穴道一解,他一定给她好看,看谁比较狠。

    “喂!你不理我?也不看我吗?”她靠近他的耳边,嘴唇轻轻地擦到了他耳边,吐气如兰,“是我没有巧玲珑好看吗?”

    “喂!”她生气的眯起眼睛来,“跟我说话!”

    年端敬依旧不理不睬。

    “不说话?好,看是你嘴硬还是我心肠硬!”

    她转头看见树旁系了两匹马,于是拉过一只马纵身上马,左手一卷抓住了铁链,然后策马奔了起来,将穴道受制的他拖在地上。

    “呆子!快放开我!这样是做什么?喂!让我起来!”

    他堂堂年家庄的少庄主,居然被个装模作样的疯女人拖在马屁股后面跑,这要是传了出去,没笑破别人的肚皮才奇怪。

    “哑巴也会开口啦!你有什么本事要我放了你?”她伸伸舌头笑道:“你求求我呀!”

    “我不求人。臭丫头,疯女人,笨呆子!快放开我!”

    “你可真会骂,我偏不放!”她故意尽往崎岖的路上奔去,一路上的石子枯枝将他的手足擦得鲜血淋漓、浑身是伤。

    他被她拖着走,头不断的随着马步敲击着路面,痛得他头晕眼花,只能大叹倒霉,这个疯女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

    早知道会遇到这个混世魔女,他绝对在一看见她时,就换个地方劫镖。

    他气得要命,正想在找些话来骂她时,冷不防路面突出的大块石头将他给撞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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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还没死呀?”

    一个动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一双雪白的双足。

    她笑吟吟的环着膝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赤着双足,沾了血的靴子放在一旁,看样子她不知道趁他昏过去时又多踹了他几脚,这才会在鞋子上沾了血。

    他被头下脚上的吊在一棵树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脑袋里去了。

    “就算你死了我都还没死!”他咬着牙,努力地迸出一句话来。

    “生气啦!”她轻声细语地说,“巧玲珑脾气那么好,她的相好脾气可不能太差喔。”

    “你给我住口!谁是你的相好!”

    “好凶呀!”她掩着嘴笑了,“谁看得上你这个丑八怪?我又不是巧玲珑。”

    “你是疯婆子!”

    “你还真是学不乖,敢骂我!”她恼怒地瞪着他,走近他折下树枝没头没脑地朝他抽去,她下手很重,每一下都落在人身最柔软的地方。

    年端敬强忍着疼痛硬挺,就是不喊痛,只是狠狠地瞪着她。

    “你这丑八怪倒很倔强,还满有骨气的,快点求饶我就放你一马!”

    他依然不吭一声。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她扭住了他的耳朵,“信不信我让你变成聋子?”

    她拿出一把利刃,对准了他的耳朵,慢慢的靠近。

    年端敬生怕她如此心狠手辣当真要刺聋他,刚好穴道自解了,他于是大喝一声运力挣脱了束缚,猝不及防的点住她腋下的大包穴。

    她轻咦了一声,摔了下来动弹不得。

    “你这丑八怪,你居然会武功!”她一时大意被他给制住了,气得不得了,“没关系,六个时辰之后我的穴道就解了,到时看我怎么修理你!”

    “你等得到那时候吗?”他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

    这妖女下手毒辣,打得他全身都是伤,这个仇能不报吗?

    “你打我呀。”她有恃无恐地说:“我喜欢人家打我,越重越好,你打呀!”

    他捡起她掉落的树枝,那上面还沾着他的血。

    “你打呀!反正怕痛又爱哭的是巧玲珑,你如果不心疼就打呀!”

    “我干嘛心疼你。”他怒极,一扬手就抽了她一下,下手也没有留情。

    她惊呼一声,“你真打呀!”

    他一扬手,又想打下去时,她却哭了出来,“好痛……呜呜呜……好哥哥,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好疼呀……”

    “住口!”真亏她说得出口,好哥哥?她不嫌肉麻他都恶心死了!

    他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现在他只想离她远远的。于是他看着手上的锁链,他得想办法拿掉这鬼东西。

    奇怪的是这锁居然没有扣环似的,紧紧的攀在他腕上,密合得毫无空隙。

    难怪巧玲珑会又敲又打的弄了半天。

    他自己试了一个时辰之后,也遇到了相同的难题,这链锁文风不动,密得像贴住他的皮肤似的。

    “别试啦!把手砍掉看会不会快一点!”她有些奚落地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听她这句话说得这么讽刺,回头瞪了她一眼,“少废话!否则我砍你的手!”

    他这么一说,她马上嘟起了嘴,“你好凶呀,要是每个男人都像你,那我巧叮当还要不要混哪!”

    “什么时候又改名字了!疯子!”

    “人家本来就叫巧叮当嘛!”她娇声媚气地说:“都这时候了你还把我当巧玲珑呀,你真笨!巧玲珑有我好看、有我风情吗?”

    “你是哪个戏班的疯婆子!你们班主知道你到处发疯吗?”笑死人了,她在玩什么花样他会不晓得吗?

    如果她以为他会上她的当,那可真是把人瞧扁了!

    “你不信我?”她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委屈的泪花在眼里闪着,“我和巧玲珑是不同人呀。你解了我的穴道,我说给你听,好不好呀?”

    “休想。”说了这么一大串,目的就是要叫他解穴,他才不上当!

    “这地上好冷,你真狠心,真要叫我躺六个时辰呀!”

    “死不了人的。”’

    “谁说……呀——”巧叮当突然叫了一声,“有东西咬我……快快……”

    “我才不上当。”他冷笑着说,突然看见一尾青色的小蛇快速的爬了开去,他连忙拉起她,“喂!咬了你哪里了?”

    这种青蛇剧毒无比,只要给咬上一口要不了一时三刻就会毙命。

    她神智渐昏,却甜甜一笑,“……你猜……”话一说完,就人事不知的昏倒在他怀里了。

    “喂!”他摇着她,“你醒醒呀!”

    不管她叫巧玲珑还是巧叮当,他都希望她醒过来一下,至少告诉他被咬了哪里再昏过去,否则他怎么施救?

    遇到这种生死关头时,他才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铁石心肠。

    原来他的恶言恶语和见死不救,都只是说说而已……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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