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现代,台湾 >> 相亲结婚,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猎物(下)作者:黑洁明 | 收藏本站
猎物(下) page 18 作者:黑洁明
    她不让自己注意它,却又总是一再被吸引,心口也一再被戳刺。

    这真的很糟糕,她真是搞不清楚,她为何要这样自找麻烦,她应该要离他远一点,离得远远的,而不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来找他。

    但是,每到练武的时间,她却像扑火的飞蛾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走向他。

    她找了一大堆的理由说服自己,她在红眼没事做,屠震不需要她时时刻刻待在楼下,而她暂时也走不掉,和他学武,可以增加她将来活命的机会,让她更知道该如何对付那些猎人,不学就太蠢了。

    她总告诉自己,她是不得已的,这是必须的,但真相却是,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靠近他,接近他。

    她该死的想念那个男人,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体温、味道,甚至他在她身体里,填满她、充实她,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的火热感受。

    和他在一起,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被人需要的。

    挫败、沮丧、心痛的泪水,随水滑落。

    虽然他从没真的说过,可她知道,这男人离开红眼之后,跑去相亲结婚,就是为了试图遗忘那个被他误杀的女人。

    那是意外,不是他的错,但他的愧疚与自责,让他忘不了那件事。

    所以他抛弃了一切,去过不一样的日子,试着过正常的生活。

    虽然红眼的人,都认为他是为了她才回来,她却不这么想。

    就算不能当夫妻,至少也还是朋友。

    这话,是他说的,亲口对她说的。

    这男人是个该死的好人,他有着无比强烈的正义感和责任感。

    他把她的安危,当成了他的责任。

    离婚的第二天,她累到在二楼沙发上睡着,晚上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她还以为是她自己在迷迷糊糊中爬回来的,但在可菲告诉她,他一直住在她对门之后,她知道那是他。

    他总是在她晚上睡不着,焦虑的在客厅做家事,把自己累到睡着时,偷偷的把她抱回床上。

    虽然当时不想承认,可他的怀抱,他的味道,总让她安心。

    他是她的男人。

    过去,她一直不愿意去面对这件事,当她终于接受时,残酷的现实却如狂风暴雨一般,排山倒海而来。

    他是她的男人,曾经是。

    她站在冰冷的水中遮着眼,苦笑着,泪水却仍不断滑落。

    事到如今,她只能庆幸,她没傻到和他承认自己的感情。

    要在之前,他早已抱着她回房,将她扑倒,和她**。

    但他没有。

    他刚刚的反应,只证实了一件事。

    他早已不再把她当成他的老婆,他的女人。

    对他来说,她就只是个朋友,一个责任,再没有其他了。

    接下来那些日子,她极力维持正常,她照旧一早起来到天台和他练八卦掌,然后去吃饭,再到健身房练武,到厨房帮忙做午餐,下楼去找屠震和夏雨,到厨房帮忙做晚餐,然后洗碗,收拾厨房。

    红眼的人口众多,但很少一起出现,像屠震的妹妹屠欢,她后来就再也没看过她了,可菲说屠欢去了英国办案子,结案之后才会回来。她至今也没见过传说中的岚姊,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敢嫁给韩武麒那样总是在算计别人的男人。

    男人们在饭后会聚在客厅聊天,讨论工作上的事,或一起打牌,有时也会到健身房去练身体。晚上七点半之后,红眼的男人会把小朋友各自带回房里念书,红眼的小朋友们很少在一起做功课,根据可菲的说法,他们只要在一起,就安静不下来,所以吃完饭后就全赶回房念书写功课,分开来自习比一起有效,不会互相影响。

    女人在收拾厨房之后,则会占据客厅或健身房,聊八卦或做瑜珈。

    那些女人都是好人,在工作上各有专精与擅长,她们对她很好,也总会邀请她一起上楼到她们房里做保养,但她不习惯和人交际,也不能和她们交情更好,所以总是客气的拒绝。

    不过,她其实很喜欢听她们聊天,聊孩子,聊男人,聊那些很平凡、很生活的八卦。像是谁的孩子今天英文刚考了第一名,明天数学竟然抱鸭蛋。另一个阿呆上学非但忘了把书包带回来,竟然连鞋子都不知跑哪去了。还有等暑期辅导结束,要把那些臭小表全送到老家那边给老人家们带。

    她们笑着说屠爱一定会疯掉,但还是很没良心的立刻打电话过去,通知那女人这件事。结果说到最后,竟然大部分的女人也说要跟到老家去度假避难,因为隔壁盖大楼实在是太吵了。

    至于男人,她们嘴里虽然抱怨他们除了屠鹰、严风之外,都不太爱做家事,但聊到最后又会觉得其实自家老公还不错,水净的老公屠鹰虽然会做家事,但不爱说话,还常常一大早就起来到外面跑步练身体。夏雨嫁的凤力刚是个懒鬼,可脸皮超级厚,说起甜言蜜语来,那是甜死人不偿命。红红的老公严风,会做家事,可是起床就会折棉被,就连棉被都要折成像豆腐一样方正才开心。恬恬的老公阿南,其实叫他做,他会做,然后他会很理所当然的追着她要交作业。

    “交作业?什么意思?”可菲听不懂,呆呆的问:“阿南还要你帮他打做家事的分数啊?”

    “不是啦,交作业就是,呃,做功课啊。”恬恬尴尬的回。

    “做什么功课?”水净也没听懂,跟着追问。

    红红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开口解释:“还有什么功课,当然是做床上功课啊。”

    此话一出,让大部分的女人都红了脸,就连一板一眼的夏雨也不禁脸红,瞅着恬恬说。

    “原来阿南是始作俑者,难怪力刚他最近那么勤劳的在扫地——”

    发现自己透露了什么,夏雨忙收口,但已经来不及了,每个女人都笑了出来。

    红红还调侃她,这几天家里一定很干净。

    这些女人之间的感情很好,几乎什么话题都能聊,就连她有时听了,也忍不住会笑出来。

    怕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偶尔还有人会和她解释她们在聊的那个人是谁。

    九点之后,各自散会,她通常是留到最后的那一个。

    她们大多数都有男人和小孩要顾,她没有,所以总是留下来收拾善后。

    她站在水槽边清洗杯子,当她洗到最后一个杯子时,就感觉到他的存在,她抬眼,从眼前的玻璃窗倒影中,看见那男人来到身后。

    她喉头一紧,没有回头,只是把手中的玻璃杯清洗干净,和其他先前洗好的杯子一起倒扣在沥水盘上。

    他来到她身边,伸手把那沥水盘整个端起来,拿到烘碗机那边。烘碗机里还有之前晚餐的碗盘,她不得已只好走过去帮忙把那些烘干的碗盘收到橱柜里。他则把那些杯子放进去,按下烘干键。

    机器亮起了黄灯,安静的开始运作。

    客厅的灯,已经被关起来了,就厨房和小吧台的灯还亮着。

    他把沥水盘拿回水槽,把盘里的水倒掉,然后放在流理台上。她很想转身上楼,但客厅的桌子还没擦,垃圾也还没收,加上她知道红眼的女人习惯会把所有的餐具都归位,否则东西会摆得到处都是,那表示她得等到烘干机把杯子烘干了,把玻璃杯也都收好,才能回房。

    所以,虽然很想溜走,当他开始收客厅和厨房垃圾时,她也只能拿起抹布把客厅和厨房的桌子都擦过一遍。

    这男人表现得像是那天早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她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她尽力让自己不要受他影响,除了练武必须之外,不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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