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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儿女皇(上) 第8章 作者:绿光
    “你哪儿蚀本了?你哪来的本?”李弼毫不客气地道。

    “我没有本?是谁对我上下其手的?”哼,若是以往,她可能会被他的态度吓到,但现在不一样,她已经深知内情,知道这薄脸皮的男人早就爱死她了,所以,不怕。

    “本王养你,难道不能对你上下其手?”他说得理直气壮,眸色却极柔。

    话多的丫头,又开始多话了,这感觉真好。

    “可以,但我也让王爷上下其手了,王爷难道不该给点承诺?”她笑得别有深意。

    “……你……”李弼一时语塞。

    这会他竟琢磨不出她的心思。她想要承诺?这意味着什么?

    迎向他探究的目光,舒雪尹吐吐舌头扮鬼脸,一脸骄傲的看着外头的山景,不再搭话,让他自个儿伤脑筋。

    “来了来了,本店的招牌菜全都上桌了。”掌柜的拍着手,示意后头的小二们动作快些。

    整层四楼的西厢,全都被凤凌王给包下,但无妨,这些菜若能讨得王爷欢心,往后银子就滚滚而来啦。

    招牌菜一摆,就摆了好几张桌子,吓得舒雪尹瞪大眼,偷偷靠近李弼,“王爷,会不会太多了一点?”招牌菜指的不是大厨的拿手好菜吗?这里的大厨很嚣张喔,拿手菜这么多?

    “你可以每样都尝一点,才知道喜欢哪一道。”

    舒雪尹点点头,乖乖看着美食上桌,在见到一样菜后,忙喊着,“我要吃那样!”

    纤指一比,小二们立即停下动作,掌柜的迅速向前,将她指中的那一道菜快快递上。

    “夫人要的这一道是本店历史最悠久,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云吞豆签面。”掌柜的敏感的发现这住姑娘才是正主儿。“不瞒夫人,这道菜乃是我爷爷的拿手好菜,听说当年摄政王也是此道菜的爱好者。”

    “摄政王?”她瞪着很熟悉的云吞豆签面,再绶绶看向掌柜的。

    “夫人有福了,今晚小的充当说书人,正要说这一段故事,还请夫人慢慢用膳,半刻后,听小的说书。”话落,他潇洒退场。

    “不过是民间流传的变调故事,你听听就算了。”李弼淡道,看着极为清淡的面食。“你真要吃这个?”

    “嗯。”她赶紧夹面就匙,送到他面前。“王爷吃吃看,我母亲也很会做这个菜。”

    李弼定定看着她,最后张口吃下她喂的面。

    “好吃吗?”

    “还不错。”口味清淡,但又不会食之无味。

    “我也吃吃看。”她毫不避嫌地夹起面就要吃,却见黎少秦和公孙燕眼睛张得大大,才猛然想起。“对了,两位一起用膳吧。”

    “呃,属下还不饿。”黎少秦笑道。实际上,是不想介入他们之间,免得王爷发火,他就要变成炮灰。

    “坐下。”李弼淡道。

    “那,属下和燕儿坐这边。”他自然地扣住公孙燕的手,就坐在两个席次外的位置上。

    舒雪尹喜孜孜地吃了一口面。“嗯,比我母亲的手艺再差一点点。”

    “是吗?”看着她有朝气的脸,他的笑意抺在唇角。

    “就不知道他说的摄政王是哪个摄政王。”

    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故事中的那一个呢。

    “皇朝摄政王并不多见,历朝以来,只有两位。”

    “喔,王爷懂的真多。”

    “在宫中闲时便翻看宫中史册,多少知道一些。”他不爱与人接触,除了习文练武之外,多半都在宫中看书,后来无书可看,干脆连史书都搬出来,把整个皇朝开朝至今的大事纪全都看过一遍。

    “是喔,那是哪两位?”

    “一个是开朝两代的李迅羽,一个则是距今三代之前,共侍两位君王的李凤雏。”他说着,细细打量她的神情。

    可出乎他意料的,她一双水眸瞪得又圆又亮,像是难以置信。

    为什么她有这种反应?难道她的家人没跟她提过?若没有,她又是为何而来到金雀?

    “李凤雏?”她吶吶重复。“凤凰的凤,雏鸟的雏?”

    “嗯哼。”

    不会吧……外公?!舒雪尹搁下匙筷,半晌说不出话。

    怎么会这样?妈妈跟她说的床边故事,竟是外公的爱情故事?所以……外公是跟随外婆穿越时空的?天啊~所以妈妈早就知道她会穿越时空,就是因为这样的宿命?所以妈妈才会说,总有一天她会来到金雀,而手镯将引领她遇见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

    她缓缓看向李弼,见他轻噙笑意,俊魅惑人,她的心也急速地卜通卜通狂跳,快到让她下意识地按住胸口。

    “不舒服?”察觉她的异状,李弼立即揍近她。

    属于纯男人的气息逼到眼前,她羞红了脸,觉得浑身燥热透了。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但没想到一发现来到金雀的原因,这绵延情意竟会一发不可收拾。

    “没没没,我好得很、好得很。”她用手搧风,企图把脸上的热气搧散,然而手却马上被他擒住。

    “别搧。”一丁点风都不得存在,他就怕她病情又加剧。

    “好。”第一次,她声如蚊吶地回答,突然之间,整个人淑女了起来。

    突地,底下传来丝竹声,她赶紧离开太过暧昧的氛围走到栏杆边,往底下瞧。

    一楼平台上,有人在吹奏乐器,瞇眼仔细一看,站在正中央的人,真的像极了刚才那位掌柜的。

    “别靠得太近。”李弼来到她身旁,拉着她在栏杆边的席榻坐下。

    手,他紧紧握着,掌心一片汗湿,舒雪尹偷觑着他,很羞的想偷偷抽回手,可他握得太紧,她只好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底下的说书人身上。

    说书人的声音相当洪亮,尽管她坐在四楼也听得一清二楚,说的是摄政王与冉才人的爱情故事。

    “……话说,摄政王以不到一年的时间踏平了漠林皇宫,班师回朝时,才发现冉太后早已得急病而死。”说书人说得众人欷吁不已,唯有舒雪尹小小声地抗议。

    “才不是这样呢。”

    李弼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不然,你觉得应该是如何?”

    “那是因为冉太后并非皇朝之人,所以她的身体产生变化,为了不让摄政王伤心,所以她故意使计要让摄政王恨她,实际上,她是想要一个人面对死亡。”说完,她不禁叹气,觉得冉才人太傻。

    “若是本王,才不会傻得上当。”

    喂~怎么可以说她外公傻?她扁嘴瞪他,却见他不知道何时逼到眼前,乌瞳如月润华,教她很自然地屏住呼吸。

    “若是本王动了心,不管她使什么计谋,本王都不会上当,本王会纠缠不放,她怎么也别想甩掉本王。”他清朗沉嗓一字一句说得极缓,像在对她诉说承诺,又像是在警告她什么。

    舒雪尹眨眨眼,心瞬间跳得好快。

    李弼调开视线,看着下头的说书人,没头没尾地道:“上官家祖先为求天赋而祸延子孙,导致后人拥有孤老的命运。”

    “不可能的。”她愣了下,想起欢喜日那日的术士所言,眉头立即皱得死紧,“王爷,我说了,命运……”

    “上官家历三十数代,无一幸免。”

    她呆掉。

    李弼的视线依旧停留在一楼,哑声低喃:“本王的母亲非常恐惧本王的天赋,从不曾拥抱本王,甚至本王一接近她,她就会立刻离开……本王记忆里,唯有一次她对本王笑,那就是本王在牡丹园里摘了一朵牡丹给她,从此以后她不断地栽种牡丹……她宁可面对一园牡丹,也不愿意面对本王。”

    “王爷……”舒雪尹的心发痛,因为他不在乎的口吻,因为他刻意冷漠的语调,更因为他假装没有受伤,实则伤痕累累的内心。

    “可是,有位姑娘并不恐惧本王的天赋。”顿了顿,他看向她,眸底有着明显的压抑,亦有更多的期盼。“如果,她不怕本王的天赋,不怕与本王走向孤老的命运,可以完全接纳这样子的我……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守护她一辈子。”

    此话一出,她浑身发麻,双眼热烘烘,胸口鼓噪不休。

    “但……如果她怕……”李弼紧绷地别开眼,却突感觉身子一震,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正紧紧地拥抱着他。

    “我不怕!既然来了就没再怕的!”舒雪尹发狠地抱紧他。“王爷,我在等你呀,你知不知道?”

    “……等本王?”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声已瘖痖。

    “你说毁我清白,说我非嫁不可,可总不能无情无爱就要我嫁,对不?你要告诉我说你喜欢我,我才会开心地跟你说,我愿意啊。”

    “……你愿意?”他狂喜的笑了,很轻很轻的搂拢双臂,让她可以舒服地枕在他的肩头。“你不怕有一天,你──”

    “我才不怕呢,有王爷在,王爷会保护我,怕什么?”她也笑,泪水却缓缓滚落,不是悲伤,而是怜惜。这么一个傲睨天下的王爷,竟因为她而如此趑趄犹豫,要她怎能不感慨?

    他把脸贴在她粉嫩的颊上,触上她发烫的泪,环抱住她的手微微颤抖。“说了,就不许反悔。”

    “才不会后悔呢。”她笑嘻嘻地道,撒娇地挲着他的颊,主动地捧起他的脸。“王爷,牡丹卧里的那片牡丹不要毁掉好不好?”

    来凤凰楼之前,福宁腤地里拜托她,她猜八成与自己有关,不帮也不行。

    “伯父说,花也有可能引发你的病。”

    “王爷,花粉对我来说没问题,而且我很期待牡丹花开的盛况呢。”她曾听福宁很骄傲地说,王府里的牡丹是皇朝里最美,品种最多,色泽最艳丽的,共有上万株。

    “真的?”

    “嗯,还有,王爷,我问你,你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她的心有问题。”

    “那是天生的喽?”

    “应该吧,你问这些做什么?”

    “王爷,你的母亲不是不爱你呀。”她几乎可以肯定。

    李弼但笑不语,摆明了不信。

    “上官家有孤老的命运,她明知道却执意要嫁给你爹,代表她爱得极深;她明知自己心有问题,生孩子有多折损生命,却还要生下王爷,你说,她不爱你吗?”瞧他怔住,她又笑笑说:“王爷,你的母亲极爱你爹,怕孤老的命运不变,所以一定要你爹留下子嗣,而她种植牡丹,肯定是为了王爷。”

    他明显怔了下,“怎么可能?”

    “王爷喜欢牡丹吗?”

    “不。”他喜欢的是待在牡丹园里的母亲。

    “王爷可曾说过喜欢牡丹?”她不死心地再问。

    李弼错愕地看着她。“……本王曾说过,曾对娘说过……”但那是要讨她欢心,因为他以为娘喜欢牡丹,若他说自己也喜欢,也许娘就会留下他一道赏牡丹,但……娘并没有留下他。

    “王爷的母亲栽种牡丹是为了王爷,因为王爷说喜欢。”她吻上他难以置信的眉头。“王爷,身为一个母亲,她肯定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为了不让王爷挂念不忘,她能做的是什么?”

    他喉口抽紧,乌瞳流淌一池琉璃。“……她要我恨?”

    “恨了就不会痛。”她深叹。“真傻!谁说恨了就不痛?因为痛才会恨啊,王爷的母亲真的太傻了,她不希望给你太多牵挂,却又种下一株又一株的牡丹,满满地种在你的院茖,她讨人欢心的方法太傻,却也是她唯一能做的。”

    李弼无法言语,他从未如此想过,从未细想过每个环节。他一直不懂,为何爹会追寻娘的脚步而去,不懂爹为何爱她如此深,原来、原来……娘是这样爱着他,爱得如此低调?

    “你怎能确定?”

    “我不能确定,可是……”她扁扁嘴。“王爷,为什么你就不能想得乐观一点?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悲观?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为什么老是要放在心里拐十么弯?”

    不管到底是不是,难道就不能假装是,让心里也活一点?

    “所以你认为一切如你所想象?”

    “嗯。”她毫不迟疑的点头。“每个人的付出不一样,但总是有所图,所以说,摄政王不傻,他只是爱得太深,所以没有防备,王爷又何尝不是?”

    李弼将她搂进怀里。“雪尹,这就是你的天赋吗?”如此洞悉人心﹑

    “我没有天赋,只是看得比较多,决定用最简单的角度去看罢了,是你们想太多,反而看不清楚啊。”她讨厌拐弯抹角,更讨厌迂回曲折,她用她的眼睛,看见她所认定的世界,其实人心也可以很简单的。

    他和公孙燕一样,双眼被仇恨和多疑给蒙蔽,反倒看不见这世上最美好的,那真是太可惜了。

    “若是我有王爷的孩子,我对他的方式肯定不同,会天天都抱着他,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李弼闻言不由得笑了。“你现在是在鼓励本王赶紧给你个孩子?”

    “不是,我是在帮你打气。”哎唷,这样吃她豆腐,很过瘾吗?“王爷,你爱我吗?”问着,她又捧住他的脸,不让他闪避。

    下一刻,堂堂凤凌王竟面露赧涩,乌瞳如星地瞪着她。

    “你不说,我怎么猜得到?”她呵呵笑得很贼。

    拿她没办法,李弼只得狼狈地轻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她继续装傻。

    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她。

    “说好不凶我的~”她马上软声撒娇。

    没辙地闭了闭眼,方要启口,他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一对长长的耳朵──“混账东西!你在做什么?!”

    “没有,属下只是想确定春天来了没有。”黎少秦很镇定的解释,大手紧包着公孙燕长年习武,粗糙的手。“春天到了,我的燕儿才能筑巢啊。”

    “谁要跟你筑巢?!”公孙燕羞赧欲死,二话不说,将舒雪尹亲自教导的过肩摔用个十成十,只见黎少秦立即仰躺在地,咧嘴傻笑。

    趁乱,李弼贴在舒雪尹耳畔低喃了声,才玉面微晕地别开。

    可她听见了,粉嫩小脸立刻红得粉通通,白里透红的嫩颊,教人只想咬上一口。

    “王爷,吃饱后,我们回家吧。”她拉着他回临窗的位子,边吃豆签面边说。

    “你不想看星星?”他突问。

    她眨眨眼。“王爷怎么会这么问?”

    “本王第一次遇见你时,你不正在看星星?就连在府里罚你时,你也是在看星星,你不是喜欢吗?”

    她这才明白,原来他一直都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王爷,我是喜欢星星,但不用天天看呀。”她摇摇头,笑得含羞带怯。

    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什么星星?真是头不解风情的迟钝牛!

    ***

    入夜,如往常,李弼再次来到牡丹卧,抱着她入睡。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她已非常喜欢他的怀抱,不过──“王爷,我真的好多了,你不用再亲我了。”唉,她真的不忍心告诉他,他的方法大错特错。

    李弼闻言,瞇眼瞪她。

    “……为什么要瞪我?”她也学他一样很有杀气地瞪回去。

    反正她现在已经不怕他了,她有三字箴言当护身符,没在怕的。

    “因为你有时候精明得让本王觉得你异于常人,但有时候,又觉得你蠢得非常人。”

    难道亲她,就一定是在她吗?脑袋就不能转一转?

    “……王爷,我觉得你在讽刺我?”

    “不错嘛,还听得出来。”他哼笑。

    她悻悻然地哼哼两声,非常大胆地伸手扯着他的唇,岂料他嘴一张,二话不说就咬住她的指。

    “啊~”她想抽手,却他咬得很紧,不痛,但不容她挣扎。

    李弼垂眼瞪着她,微启唇。“睡!”

    扁扁嘴,舒雪尹很用力地倒在他的胸膛上,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让她的报复显得很无趣。

    三月了,天候依旧凉,可是房里燃着火盆,再加上一个人型抱枕,身上的暖被,实在是热到让她有点受不了,不一会,她便开始挣扎,在他怀里小范围地蹭着磨着,希望能趁机把被子踢开,离开人型抱枕远一点。

    但,她愈动,人型抱枕就抱得更紧,就连最后一点点的缝隙都不给她。

    “王爷──”她只能哭丧着脸喊。

    “不舒服?”

    “对,你抱得我好不舒服。”她早就已经好多了,他偏是矫枉过正,硬要拿上官振教他的那一套来对她。

    “你嫌本王?”

    知道他的创伤症候群八成又要发作,她暗叹口气,“王爷,我可不可以趴着睡?”

    “趴在本王身上?”

    “……也可以啦。”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李弼略松开怀抱,让她就地翻转,趴睡在他胸膛上,双手环抱着他,听着他沉匀的心跳声,充当催眠曲。

    卜通、卜通……卜通、卜通卜通~

    嗯?她不由得张开眼,抬眼看他,可他神色未变,继续闭目养神,但是心跳却又急了一倍。

    她赶紧爬起身,轻拍他的颊。“王爷、王爷!”

    “你做什么?”他没好气地握住她的手,半垂眼瞪着她。

    “你心跳得好快,是不是心也有问题?”他母亲心脏有问题,说不定他也遗传了心病。

    “……本王心跳快,关你什么事?”他咬牙低咆,不敢语气太差,更不敢灵出半点凶狠,但又恼极她压根不懂男人的心思。

    心爱的女人就趴睡在自己身上,加上甫知她答允了自己的心意,有谁能够平心静气地度过一夜?

    舒雪尹抿起嘴,再略爬起身,突地发现不对劲,视线悄悄滑落。

    “再不睡,本就要了你!”他有些狼狈地将她搂进怀里,压根不管力道大到几乎压扁她的鼻子。

    摸着鼻子,她终于恍然大悟。“要就要啊,我又没说不可以。”她小声咕哝。

    乌瞳益发深沉地瞅着她。“你说真的?”

    她轻轻点点头,下一刻,唇便被霸道地封住,不再只是温柔轻触,而是更多了分暧昧地深尝。

    她羞红粉颊,不知所措,却醉在那双润泽若月华的魅眸里,教她主动环上他的颈项,响应着他的吻。

    李弼大为震撼,放肆地吮求得更多,交握在她腰后的双臂轻而易举地将她提起,将她放倒在四柱大床上。

    他神色激动地注视着含羞带怯的佳人,她星眸半掩,菱唇红润欲滴,他动手解开她的束发,长发落在银绣的床榻里头,如黑琉璃流动着。

    “雪尹。”他轻唤,褪下外衫,露出他精而不瘦的昂藏体魄,俯身吻上她优美颈项。

    她羞怯怯地抬头,不意瞥见他肩头上的线头。“对了,你的伤还没剪线呢。”

    他瞇眼瞪她,不敢相信在这个关头她还有闲情逸致注意别的。

    “我先帮你剪线。”说着就要起身。

    “明天再剪。”李弼一把将她推回床榻。

    “到时候线被肌肉组织融合在一块,就有得你受了。”

    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惩罚性地吻得她呼息紊乱,整个脑袋乱烘烘,直到发觉他的吻滑落颈项,她颤了下,任由他解开外衫的绳结,灵出粉藕色的肚兜,还来不及遮掩,肚兜的结扣便已松落。

    她张开眼,瞧他以牙咬下肚兜,她猛地屏住呼吸,又见他以没戴手套的手细细爱抚她,她心跳益发急促,好像气喘又快要上身。

    “你不要一直看啦……”欢喜日那天,她已经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在这个世界里算是半残了,不需要再用眼神羞辱她。

    “很可爱。”大手抚过她柔腻水凝似的肌肤,慢慢抚摸,享受着触碰的甜美,完全没有隔阂。

    “哪里可爱了……”瞧他吻过胸口的月环胎记,逐而往下张口吮住她的蓓蕾,她羞得赶紧闭上眼﹐却无法漠视他舌尖热度正不断引燃她体内的热火。

    他吮含轻囓,温火似地细细品尝,热切的吻继续往下探索,逐一解开她的束缚。

    那般赤裸的接触,教她浑身颤起,毛孔偾张。

    他轻抚她敏感的禁地,以舌试探,那舌上的热像引线般,瞬间引爆般她体内的大火,不再闷燃,而是酥麻又带着电流的感觉,猛力袭击她的心脏。

    她浑身酸软无力,泛起玫瑰色彩的雪白胴体被野火彻底焚透,她不安又羞涩地摆动,想要甩开折磨人的激悸,却矛盾的想渴望更多。

    原始的本能的渴望教她几乎灭顶,直到一股难以置信的锥楚撕裂感,自下身传来,她瞠圆水眸,秀眉紧蹙﹐紧咬着下唇,免得自己骂出整串国骂。

    “雪尹,不舒服吗?”他低嗄问着,专注在她的脸色。

    他担心一时的情难自禁,会惹得她病情恶化。

    舒雪尹看他布满氤氲欲念的魅眸痛苦地微瞇,像在忍耐,又像是在不舍她,心顿时软了。

    “……还好。”她俏皮地吐着舌头。

    他吻上她的笑,深深埋入她体内,直到那湿潮紧紧密的束缚逼得他快发狂,才又开始律动。

    他野得极狂,要得猛烈,强而有力地直抵那软润的顶点,恍若要将她融入他体内,彻底占有属于她的气息。

    舒雪尹连瞪他的时间都没有,觉得自己快要被一块块拆散,明明痛着,偏又尝到了一波波滚烫激情的浪潮,在他蛮横的律动里,她已经无法思考。

    她只知道自己像是醉了,醉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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