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北宋,大陆 >> 猫鼠同人 >> 女儿红(下)作者:天子 | 收藏本站
女儿红(下) 第九章 作者:天子
    一战终了,夏军先锋几乎全军覆没。天大王野利仁荣负伤无法再继续督战,李元昊见状,仓皇率领余部五万兵马退至关外,又后撤数十里方才重新扎营再做打算。

    而宋军一方大获全胜,回到延州城大营后,狄青自然是大设酒宴,犒赏三军将士,彻夜欢庆;众人欢腾鼓舞、满腔喜悦之情自是不在话下。展昭与白玉堂本都不是喜爱烦乱喧闹之人,在席间陪众人饮到将近子时,便悄然起身,避开那一派热烈喧嚣,回到自己帐中。

    那毡帐之中一整日无人,里面冷冷清清,漆黑一片。展昭正要点灯,却被白玉堂抓了手时止住。

    “玉堂?”

    展昭不解地转头望向身后之人,他却不答话,迳自走到帐篷中央将取暖用的篝火点了起来,只借了那些许光亮,站在火边,向他伸出双手道——

    “猫儿,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玉堂,出了何事?”

    展昭只见他神情肃穆,必是有什么要事要与他商谈,便毫不迟疑地迈步上前。到了近前,还未细问,白玉堂已一把将他抱住拥入怀中,…一言不发便低下头去贴上了他微凉的唇,辗转厮磨,含了他丰润清甜的下唇吸吮轻咬,好一会儿,觉得二人皆是全身都热了起来,才抬起头来望住他幽黑的双目,仍是抿直了薄唇,久久不见他开言。

    “玉堂,你不是说,有话要与我说?”展昭蠕动了一下双唇,半晌才忍不住沉寂的气氛,缓缓开口问道。

    “展昭,你是否……,从不后侮与白玉堂在一起?”白玉堂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反问道。

    “是。我此前从未曾后悔,此后也绝不后悔。”展昭注视着白玉堂,正色答道。

    “好,既然如此,其余的,你便用心去听吧,听我心中究竟在说什么。”白玉堂闻言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轻笑,抬手拉下展昭的发带,打散他的发髻,“我……本不想在忆起所有之前如此……不过今日,我只希望你可对我放心。”

    说罢,他也同时垂散了自己的发髻,再度捉住他的唇,让两人发丝相缠。

    潮气散去之后,篝火越燃越炽,帐篷内很快便温暖起来。

    展昭半抬了眼帘,看向那人的脸,抬了双手,轻拢他的发丝。

    榻边的火光不时影影绰绰地跃动着,更给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仿佛已经万年之久没有体会到如此炙烈的温暖,甚至不知一切是幻是实。迷蒙间,听到他在耳边低喃沉吟,“我这两年末守在你身边,你一人撑得太辛苦了。如今我回来了,你也该歇一下了,猫儿……听听吧,那日战后,我对你说过,你却没听到的话:我忘不了你。从不曾忘,从不能忘。”

    “玉堂……我真的想你……”展昭叹了一声,拥住他的肩,让彼此的胸膛紧紧贴合,让他有力的心跳砰然震动着自己,静静倾听他的心音……直到……他俯首埋入他的颈窝,将湿热滚烫的吻烙在他的耳后,在两人间点起另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知道,猫儿……我知道啊!我也想你……”白玉堂低声应着,唇下吻过他的每一寸肌肤都烫得像火,探入里衫下的手掌在接触到他身躯的瞬间竟感觉到一阵酥麻般的痛楚传遍全身。此时才知,自己有多想他。

    “玉堂,你独自一人……受苦了……”指尖触过白玉堂敞开的前襟下露出的浅白色疤痕,展昭知道必须强迫自己正视这所有的一切才能真正恢复往日与他相互信任的心态。

    他的脚膛依旧宽阔坚卖,只是那温暖的肌肤再也不像往日那般光滑,狰狞可怖的伤痕像一个个丑陌的烙印盘踞在这具年轻矫健的身体上,吞噬了昔日的美好,一点点撕痛着他的心。

    尤其是接近心口边的那处,仍依稀可以看出当初狠毒的一箭是多么深地没入他的血肉之躯!他的心脏在这一刻猛烈地紧缩抽搐起来,连忙咬紧了牙关,闭起双眼,才末让痛楚的泪水从湿润的眼眶中涌出。

    “我苦,你又何尝不苦?我当自己忘了一切,你却要独自承担所有……我知道你今日为何那般为我忧虑,只是今后,莫要再如此吓我,否则白爷爷便是胆大包天也经不住你次次如此!”

    白玉堂轻吻着展昭合拢的眼睫,慢慢掀开他的衣衫,将脸颊贴上他淡蜜色的胸膛,深深汲取进他的气息。这是他的味道。他知道,这是他最眷恋、生生世世都愿追逐着的气息!

    “昭……放心吧,我会陪着你。不管此生还是来世,我都陪你。这一次,绝不食言!”伴随着这句誓言,他将一吻烙在他的心口,与他紧紧相拥!

    曾听人道,日子久了,再如何深刻的伤痕都可以治愈,再如何刻骨铭心的痴恋也会成为过眼云烟。

    但是,时间留给他们的只有与日俱增的相思!

    展昭望着眼前那英挺的俊美容颜,体内的血液仿佛要蒸腾了一般……

    三年以前两情相悦,如今早已不是初识如此浓厚炽烈的情缠滋味,只是曾以为“失去”已成为永恒……想不到能够再次与他如此贴近,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真真切切的存在。

    心跳,呼吸,衣鬓间特有的檀香……

    热……身体好像从未如此热过,汗水不停地滴落,浸透了身下的被褥。

    意识蒙胧间仍残留着对两年来那个反反覆覆出现在梦中的魔魇恐俱,手指紧紧扫在他的肩上;耳边突然传来裂帛的“哧啦”声才发现是自己无意间扯破了他的里衫,残破的布料从宽厚的肩头滑落……对自己的失态,他直觉得面上烈火燎原!

    “无妨,反正白爷爷的衣衫多的是。”那人愣了一愣,随即邪魅地勾起了薄唇,喉中发出了一阵略带沙哑低低沉沉的笑,未等他辨清他的意思,拢在背后的那双手已经一个用力将他身上最后一层薄薄的布料撕裂,从肩膀捋向腰间,再次笑道,“如何?这不便是彼此彼此了吧?你还要皱什么眉?”

    “白玉堂……你……”被他如此一说,眉峰皱得更紧了,明知他是有意戏弄于他,看着他一身再也无法拂平的伤痕却又不忍对他动手。

    “怎么,舍不得?那就别动不动就要揍人。”白玉堂笑着吻上怀里那人挺直的鼻梁,抓住他的手腕,拨开那已经握起正在犹豫不决的拳,抬指摩挲他掌心中因长年握剑而磨起的茧子,双唇也禁不住随之贴向他腕间的脉动。

    “你啊……你真是……”他叹息着,无奈地与他十指交缠相握。

    “我如何?”白玉堂咬了他的耳,舌尖狡猾地探入耳蜗,腰间一挺,坏心地硬挤入他腿间。

    “你还是如此……非要这样戏要我才甘心……”暧昧得难以启齿的气氛令他身下瘫软无力,双腕被白玉堂按住钉在了头顶动弹不得,一句气恼的话还未说完,突然感到身体最热烈的那处已与他的相互贴合抵在了一起,腰部立时如遭雷击一般弹跳颤抖起来!此时再想逃避也辩驳不得。

    “那时做的我都记不得了,你便是此时要与我算旧帐也没用。”白玉堂狡诈一笑,倾身含了他的唇,挑拨他的舌,缓缓动作,推移着健硕的腰,隔着那层薄薄的屏障,与他同样火热坚硬之处亲密地厮磨,在拥有彼此之前让他重新熟悉这种韵律。

    “唔嗯……”他垂拢了眼睫,好容易,终于抑制住喉间的躁动,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身躯的颤抖与渴——痛!疼痛难忍!

    “痛么?这里……这里……我知道你痛,和我一样痛。”白玉堂低喃着,从颈窝、喉间,到肩膀、胸膛,一处一处地吻下,一处一处地嘶咬,让艳丽的红梅一片片在他紧绷的肌肤上绽放。他要将自己的气息染遍他的每一寸肌理,也让他重新拥有自己的所有。

    掌心贴合住他覆了一层薄汗的刚健身躯,勾勒出他隆起得恰到好处的肌肉,无意间碰触到那敏感的徘色突起。捕捉到他唇边溢出的那声闷哼,手指与唇舌立刻毫不客气地一同缠了上去——拨弄,勾挑,吸吮,甚至用利齿合了咬住那已经淤红肿胀的红樱拉扯……逼得他攀住自己,一阵阵的颤抖瑟缩,低吟声终于冲破了齿隙破日而出……

    “啊……”

    “忍一下,昭……这痛,是你的思念,也是我的牵挂与不舍。所以,就算老天无情要我入地狱,我也会杀光那些神魔鬼怪回到你身边。我愿守着你:永远守着你……”焦躁急迫的汗珠颗颗从白玉堂的额头滑落,溅在展昭胸前,与他的融合在一起,沿着本能弓起的身体曲线滚落至小腹。

    “玉堂……我也愿……守着你……绝不……再……让任何人如此伤你!”身下一凉,滚烫的欲望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如此明明白白地察觉到自己的挺立,出口的话语立时变得破碎不堪,零落在展昭的唇畔……

    爱得越深,痛时也会越苦。只是当初的他们都太年轻,都未曾经历过如此的煎熬和考验,不懂得享受挚爱的同时也必须学会品味苦涩。

    “我知……我信你……今后雪影不止会好好守护你,亦会守护好我自己。”

    “放松些……无须紧张……此处只有你我……我只属于你,你也只属于我。”

    自玉堂哑声安抚着,双手从展昭的腰后拢下,小心翼翼地分开他下意识地抗拒着的双腿,缓慢地试探着移动双唇,在皮革般结实平坦的小腹上噬咬出点点淤痕、不着痕迹地逼近那个禁忌的中心,突袭般将他包裹含入温暖濡湿的口腔。

    “唔!啊……不…啊……”

    闷哼了一声试图咬住牙关,但呻吟声还是如猛烈的潮水般疯狂地涌了出来……整个人也就此被混乱激昂的情绪包围,再也无法去想什么克制、什么羞耻;唇舌移动、缠绕的感觉异常清晰,甚至连自己在他舌间颤抖的脉动都逃避不得。腰骨早被牢牢抓住,如今这般光景便是他平日有千斤之力也无法使出,更别说想要逃跑退缩。嚣张地肆虐过后,那邪恶蠕动的舌尖沾染了顶端不断渗出的蜜汁之后开始向下移动,不容拒绝地硬要叩开后方那个更为避讳的密所,滋润着那紧窒而干燥的办蕊,将它染成薰然欲醉的徘红,并强硬地扭动着要戳进紧张翁动着,在不知不觉中暴露出更绝艳的嫣红中心……

    “不……啊……不要……这样……别……啊……”

    他再也经不住这般邪恶魅惑的欲念的挑逗引诱,几近哀求地开口;但理智早已难以跟上身体疯狂的本能,话末成句,一股热潮已经震颤着喷涌而出,濡湿了小腹。

    此后,耳畔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喘息声,仿佛四肢百骸不再属于自己一般,再找不回一丝力气。

    情感、欲求——这一切本为常人所有,但两年时光如水,没有了眼前之人,他便不再有任何渴求。直到此时此刻,那自地狱归来的人用自己强而有力的生气,再度还他一副懂得痛苦、懂得欢愉、懂得需索的血肉之躯!

    “玉堂——玉堂——不要再离开……我只要……看着你好……便足矣……足矣……”展昭拥住重新回到怀中的精壮身躯,已经不知自己口中究竟在叨念吟哦着些什么,只感到五指拢了上来,套弄的过程中,那个热源又再度恢复了滚烫与敏感……接着,岩浆一般的热度靠了上来,触动着焦急不安地需索着缓慢蠕动着的密处……

    “嗯……昭……我不会离开,绝不会再离开。你不要再想那许多。只要告诉我你的希望……我只想听你的真心话……”

    白玉堂强行控制着自己好像就要脱缰的野马般不断沸腾鼓动的欲望,只试探着先将胀痛难忍的前端探入——退出——再探人一一再退出—尽量给他更多时间适应,直到再也无法继续等特,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昭……不行……我已不能再等了——”

    他低低道了一声,含住他的双唇,猛一挺身,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道直冲进他体内的最深处一瞬间,两人的身体以世间最亲密的方式给合在了一起!交缠的发丝,交缠的四肢,甚至连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唔嗯……啊……啊啊……”

    几乎令人承受不住的沉重撞击铺天盖地的袭来,令展昭的身躯反射性地高高弹起;两年未曾有过交合,窄小紧窒的甬道瞬间被撑开到了极限,即使已经爱抚过却依然抗拒着突然侵入的强悍力量。疼痛不可避免地蔓延到全身,只差一点点就要窒息了——好一会儿,僵硬绷直的背脊才逐渐松弛下来,落人他的双臂中——但是依然渴望……强烈地渴望着更深入地结合!渴望心中的空虚与恐惧被所爱之人完完整整地填满!

    当他完全进入之后,只要一丝丝细微的移动摩擦都会引起他的抽搐与痉挛,即使伴随而来的是刀割般的剧痛,但另一番不可言喻的快感却引导着他更紧密地将他吸附住,不顾一切地缠绕上去,撩拨着他,也撩拨着自己,一步步走向绝堤……崩溃……

    “唔啊……昭……昭……”

    怀中之人狂乱无措地紧紧扣住他的肩膀,修长的颈项深深地向后仰起,白玉堂顺势将唇印了上去,如影随形般追逐着他,克制不住那股野蛮凶暴地啃噬着他的锁骨、肩膀,与胸前因为之前的爱抚而浸了一层薄薄水色的茱萸。

    “什么也别再想……你只要看着我……感觉我……我就在你身边……你眼中的,怀里的,体内感受到的——都是我……”

    他有力的腰不断在他的腿间起伏,深入浅出地挤压着逐渐变得柔软湿热的内壁,寻找着某个要害之处。

    “啊……玉堂……不……不……啊……”

    突然,他蓦地哑声惊叫起来,仿佛就要漾出水的朦胧双眸陡然瞠大,黑瀑一般的发丝飞散开来,汗珠飞溅。

    “不行!就是这里!我不准你再胡思乱想!我要你安下心来,做回那个坚定冷静的展昭、那个深藏不露的狡猾猫儿!我知道你本该是那样的!你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

    白玉堂低吼着,不容拒绝地继续向那一点进攻,一边狂猛地向前推挤抽拉,一边探出舌尖描绘他因为急促的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双唇,邪恶地诱惑着他的舌与他纠缠在一起,肆意舞动,啜饮彼此口中的津液,执意要他将所有的理智与伤痛一起抛却。

    “玉堂……不……不行……不行……”

    展昭抓紧白玉堂坚硬的背脊,十指全部陷入他的肌肉当中,感受到似要灼伤似的呼吸才知道自己没有就此浮向空中。那相互舔舐吸吮、癫狂拉磨的感觉太过清晰,爆裂的快感自结合处不断炸开,几近灭顶。身体仿佛快要麻痹了似的,似乎连呼吸都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与驱策,只受到对方的控制,狂野的节奏,燥热而狂乱!

    “没有不行!只要有我,便没有不行!我会想起的,我向你保证了,便绝不食言!要忘记痛苦的是你!今日我不会让你逃,一定要让你忘记那些该死的痛苦!”

    白玉堂如野兽似的发出低沉的啸声,双臂紧紧环住他本能地悬起无法落回榻上的腰,强迫他跟上自己野蛮的律动,引导着他迎合自己的掠夺与侵占,仿佛要将他碾碎了一般!

    越来越快,越来越强,不断胀大。在最终的时刻来临时与他一同爆发!然后再次点燃……往复轮回……

    当一切平息,激烈的心跳恢复了祥和平静,更鼓已经又一次响了起来,就要日出了……

    展昭筋疲力尽地睡去了。白玉堂微微一笑,起了身,弄了清水来,轻轻替他将身体擦拭干净;又趁他熟睡,不知要害羞反抗时悄悄在那红肿起来的地方涂上了药膏。

    也不知未来究竟会是如何,更不知自己要到何时才能找回失落的记忆……但,不论如何……展昭的白玉堂终是归来了

    “我回来,猫儿……只属于你的白玉堂回来了……昭……”

(快捷键:←)上一章  女儿红(下)  下一章(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