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女扮男装,近水楼台,日久生情 >> 千金上贼床作者:春野樱 | 收藏本站
千金上贼床 page 25 作者:春野樱
    她微怔,回想了一下。是的,他那天确实说了这些话。

    “不管是莫羽翠,还是任何的女人,我对她们都不曾动过心,也没想过拥有她们……”他目光一凝,“但我想拥有你,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

    “代表……我特别吗?”她问。

    “代表……”他放下杯子,淡淡地道:“你不用担心。”

    她心头一悸,惊疑的看着他。代表她不用担心,也就是说……他保证他会永远爱她,而且只爱她一个?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狂喜及幸福,但旋即她又因自己有这种感觉而感到惭愧及罪恶。

    不管他多喜欢她、对她多专心痴情,都抹灭不了他犯罪的事实。若他不曾为了夺马而杀害她爹,他们或许能开花结果。

    喔不,话说回来,若不是他干了那件坏事,她也不会来找他,他们更不可能相遇,也许……他们注定只能结一段孽缘。

    “自从惜儿死后,我不曾对任何女人起心动念。”他说。

    闻言,她一怔。惜儿?谁?惜儿死后,他不曾对任何女人动心,也就是说……惜儿是他深爱的女人吧?

    她的胸口抽了一下,很痛。她感到懊恼,只因她知道自己生了妒心。

    忽地,他起身伸手拉住她往书斋外走,来到堆迭许多箱子的房间,然后随意的取下其中一个箱子。

    他自箱子里取出一只卷起的画轴,然后打开,画轴上有一位女子,清新脱俗,一袭白衣白裙,犹如谪仙。

    “这就是惜儿。”他说着,眼底闪过一抹遥远又深刻的哀伤,“她已经不在人世。”

    她看着画中人,心无端的抽紧。“她……怎么死的?”

    “因我而死。”他说。

    闻言,她一震,惊疑的看着他,“因你而死?”

    “惜儿是我娘亲那边的远房亲戚,她自幼父母双亡,我娘便将她接到家中养育,她与我自小婚配,预订在十八岁那年与我成亲。”他看着画中人,沉默了一下。“我少年得志,得意忘形又性情暴烈,多方得罪……”他眉宇深锁,眼底有深深的自责及哀愁,“一名仇家为了报复我,派了亡命之徒混入庄内,就在我跟惜儿成婚的前一天,那人袭击了我,惜儿为我挡刀,命丧喂毒的刀锋之下。”

    听到这儿,求安瞪大了眼睛,震惊又难过。因为,她在他眼里看见了深浓的悲恸,他心里的伤口从未真正的痊愈,至今还隐隐作痛着。

    “拥有便注定要失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在调整着呼吸,“我娘过世的时候,我爹镇日犹如行尸走肉般,惜儿为我而死之后,我也变了。”

    他慢慢的小心将画卷起,“我决定不再拥有任何一份爱,也不再轻信任何人,我敛起暴烈的脾气,学会了如何处世……”他将画摆回箱子里,然后转过头看着她,“但没想到我会将初识的你带回腾云山庄,更没想到我死寂的心再度颤动……”

    迎上他专注而深沉的眸子,她感觉不能呼吸。

    他死寂的心再度为她颤动。天啊,这是多么美的一句话。

    他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庞,他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绷紧。她是真的愿意试着接受他?还是另有目的?

    “小鸡,”他定定的注视着她,“你不会让我伤心吧?”

    迎上他认真的眸子,她突然一阵心虚。她是对他动了心,但她一定会让他伤透了心,因为总有一天她会背叛他,她会要他为自己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为什么不回答我?”他问。

    她微微皱起了眉,为难全写在脸上。

    “你会让我又一次失去吗?”他身子前倾,欺近了她。

    当她意识到他似乎有下一个动作时,她警觉的往后缩起身子。

    陆震涛看着她,“你是怕我?还是怕所有的男人?”

    “我并不怕男人……”

    “那就是怕我。”他端起她的下巴,“我这么可怕?”

    她怯怯的抬起眼看着他,唇片隐隐颤动着。看着她眼底那一抹藏不住的矛盾跟挣扎,陆震涛忍不住一笑。

    她不知他为何而笑,于是更觉心慌了。

    “你要多少时间才能不怕我?接受我?”他问得认真。

    她苦思了一下,“我不知道……”

    “是吗?”他唇角一勾。

    他知道她是为了某种他还不确定的目的接近他,但他不在乎,在他眼皮底下,她任何的心思及情绪都无所遁形。

    看她手足无措,六神无主,他觉得有趣极了。

    “没关系,”他霸气的声线中夹带几丝柔情,“我等你。”

    闻言,她心头一悸,倏地抬起眼望着他,而他正对着她温柔的微笑。

    陆震涛要到临河去,顺道赴临河商人利老太爷的八十寿宴,不意外地,他也要求安随行。

    抵达放真院后,他让求安自由行动,自己便前往永业航运处理几件皇权特许的运输事宜,趁着他不在,求安到他房里进行“搜寻”,却依然毫无所获。

    自从知道他随身带着镜匙后,她便经常趁着他不在或是入浴时到处翻找,虽然她总是能轻易取得他的衣物,也发现他的衣服缝有暗袋,却从不曾发现钥匙。

    钥匙并不是大物件,易藏难寻,为免他发现,她也不敢大肆翻找。她将他的房间分为五个区块,每天只锁定其中一个区块寻找,至今,还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钥匙。

    就连沐洛时,他的钥匙还是不离身吗?如果他真是随身带着钥匙,她是不是非得观着他穿着衣服却又“神志不清”的时候才能下手?

    未有所获,她索性离开放真院,外出走走。

    “姑娘,买胭脂水粉,我们的胭脂水粉可是全临河最好的了。”一旁的小贩对她招手。

    她看了看,没有向摊位走过去。

    小贩又对她说:“姑娘,女为悦己者容,你一定有心上人吧?”

    小贩这么一说的时候,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身影。若每个女人心上都只会有一个男人,那么她心上的男人非他莫属。

    她是对他动了心,可她很清楚自己得“杀”了脑海中所有关于他的念头。甩过头,她快步的走开,不管小贩不死心的在后头呼喊她。

    她低着头,步伐越来越快的朝着行馆的方向前行,突然,有人一把拉住了她。

    “啊?”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常……”

    她瞪着眼,微张着嘴,惊讶得发不出声音来。拉住她的人不是别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常永青。

    “青哥哥?”她没想到会在临河遇见他,能在如此仿徨之际碰到犹如家人般的他,她真的很高兴。

    “求安,”常永青眉心一拧,语带训斥地道:“你真是太乱来了。”

    “青哥哥,我……”她没想到他劈头就说这些。

    “你知道我跟我爹有多担心你吗?”常永青神情凝肃而忧急,“你怎么可以不告而别,而且还跑这么远?要不是你托人送信回来,我们还不知道上哪儿找你。”

    她衷心地说:“青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知道你跟常叔一定会阻止我,所以……”

    “什么都别说了。”常永青打断她,态度强硬地说:“立刻跟我回家。”说着,他便要拉着她走。

    “不。”她两脚定住,用力的挣开了他的手,“我不回去。”

    “什么?!”常永青眉心一拧,微愠地说:“你不跟我回去?!你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吗?”

    在她的信中,他知道她人在腾云山庄,还女扮男装成了陆震涛的随侍。可他现在看她却是女孩子家的装扮,也就是说,陆震涛知道她是个闺女?

    “你不是女扮男装吗?为何现在是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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