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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奇庸 第三章 作者:月色霜华
    “不要杀我!打我也不行!”被他重重地扔在床上的我,万分惊恐地推测着他的下一步。

    “你在想什么呢?”他大吼。

    我双手护着脸,透过指缝心惊胆战地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

    “你仔细想想,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他分开我的手,强迫我看着他。

    那倒是,不过他揪过我的头发,更毒辣!

    我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笑了,而且是很诡异的笑法。

    “干……干什么?”他的脸越靠越近,热热的呼吸扑到我的脸上。他的嘴唇贴着我的嘴角,但没有咬下来,只是沿着唇边慢慢移动。奇怪我的心脏为什么会狂跳不已,头脑如同酒后一般迷茫,呼吸也跟着混乱起来,我急着要躲开,他却紧紧地扣着我的肩,使我动弹不得。

    他压着我,让我慢慢躺下,他的嘴唇掠过我下巴,移到我的脖子上。

    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我猛得想起那天我咬了他的耳朵之后发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我心中大喊一声“糟糕!”莫非他真要继续那天的事?他说的“下次”大概就是“这次”吧。

    不要!不要咬脖子还是咬嘴巴好了,起码不会出人命!

    可惜我没胆子喊出来,想当年我还是自由身,现在却卖身为奴,更是一点立场都没有。我只能任他扯开我的衣领,抚摸我的脖子和锁骨,手指越滑越下……

    在这个万分紧要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管家有些颤抖的声音:“皇上,您站在屋顶上干什么?太危险了!”

    接着,房顶上传来脚踏瓦片的声音,一片琉璃瓦被拆掉,阳光斜斜的照在我的脚上。

    “哇——已经压倒在床上了!璟弟,一口气上呀!朕是你的坚强后盾!”头顶上传来皇帝的声音。

    “你想对先生干什么!”大门被卢劲轩狠狠地踢踹着,很有散架的危险。

    “你给朕退到三百米以外去,少在这大吵大闹的,破坏气氛!还不退是不是,小心朕砍你的头!”

    “砍就砍吧!我死也不把先生让给这种人!”

    “劲轩!你不要傻了,他有什么好的!还是和我回家完婚吧,我可不要当寡妇!”凌云哭着说:“我辛辛苦苦从家里跑出来,绞尽脑汁想计策来离间破坏你们的感情,可不是为了这种结局!”

    “凌云你一边去,你居然想诬告先生勾引学生的妻子,毁掉他清誉!”

    “我还不是看你整天想着他,心中不安吗?”

    切!师生之谊有什么好不安的?天生妒妇。

    “哼,你的事情等一下再说……”

    外面继续吵着,而且还有越来越热闹的趋势。我看了一眼王爷,他的脸色不是一般的吓人,说实在的,我有一点点的同情他。

    “把衣服穿好。”他拉我起来,帮我整理衣领,几乎将领子提到脖子上来了。我们走到门边,卢劲轩还在踢门,王爷开门的时候他一下子跌了进来。

    “先生,你没被怎样吧?”他的眼中闪动着喜悦的泪光。

    真是个可人疼的好孩子,我有些激动,孔夫子和学生的关系也没有这么好的吧?我真是个伟大的先生!

    他想过来扶我,王爷却一脸严肃地横在我们中间。

    “管家,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语调带有威胁的味道。

    管家立刻哭着跪下了:“王爷,皇上说我要是敢送客就要杀我全家!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三千四百多字终于介绍完了他的家庭基本情况。

    王爷瞟了一眼从房顶上轻松跃下的皇帝,皇帝一脸得意的笑容气得王爷咬碎了牙。

    皇帝小跑过来,一上来就拉我的衣领,我慌张地护着脖子。

    “干什么!”王爷不悦地将我拉到他身后。

    “偏心!只许他看你的疹子,不许朕看,朕也要看!”皇帝拉着我的袖子左右摇摆,你能想像一个比你大的,还是一国之君的男人撒娇的样子吗?我可以告诉你很可爱。

    “先生起疹子了?”卢劲轩也拼命地向我的领口看。

    “已经好了,”我挤出一点笑容,记起昨天撒的谎来,“劳您记挂。”什么不好记专记这种事情!

    “真的!让朕看看,关心你嘛。”

    “你捣什么乱!明知道不是这回事!”王爷挥开他拉我袖子的手。

    “哦?那是怎么回事呢?”皇帝很阴险地笑了。

    王爷没回答,脸却有一点点红。

    “你不是想吃我吗?”我小声问。

    “啊——”卢劲轩一声惨叫,下巴“喀”的一声脱臼了。

    “哎呀,人家这么可爱,你居然想要吃掉他,”皇帝很吃惊地说,不过我怎么觉得这种吃惊是装出来的,“看来他在你府上太危险了,不如由朕先出钱赎他回来,交给卢劲轩,赎银就从卢劲轩的俸禄里扣(估计扣到孙子辈都还不完)。”

    “谢主龙恩!”卢劲轩扶着下巴高兴地说。

    什么?这样你也愿意,我怎么教出这么算帐不清的学生来,失败失败。

    “那好吧,”王爷很爽快地说,我有点同情地看着皇帝,有了前一次的教训,我知道他这么爽快绝对没好事,“您要出的话,我希望在今天之内看到现金。”

    “那有何难!从国库里支——”皇帝看了一眼王爷的脸色,“当然是不可能的,国库的财富关乎社稷民生,不是朕的个人财产,更不是朕个人可以随意取用的!从朕的梯己里出总可以吧!”

    “您的梯己?”王爷冷笑,“臣弟依稀记得有某人的梯己大半捐出来加固北长城了,还有的用来修园子为太后祝寿,似乎所剩无几,不知您的梯已是怎样的情况。”

    寒风卷起一片落叶,在院子里飘荡,有时撞上院墙“飒飒”作响。

    “那用朕做抵押总可以了吧!”半晌,皇帝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值。”王爷脱口而出。

    这个……我不大清楚王爷的价值体系是怎么建立的。

    “卢劲轩,随朕回宫。”这是我听过皇帝讲得最严肃、最威严、最有君主气势的一句话,显然他受了不小的刺激。

    卢劲轩被皇帝拖着往外走,凌云跟在后面,小声问:“我可不可以去呀?”在皇帝的默许下她也跟着走了。

    这个小心眼的黄毛丫头,竟然为了离间我和卢劲轩的师生之谊骗我,闯了祸之后就走人,太阴险了!

    院子里突然静了下来,我看了看四周,怎么只留下我和他两个人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的手慢慢伸过来,把我揽进怀里。

    “冷吗?”他轻声问。

    因为声音很好听,我条件反射般地点了点头。

    他紧紧地搂着我,缓缓地往房里走,热热的嘴唇印在我冰冷的额头上。

    奇怪,我的心跳为什么会这么快?

    等一下,他为什么要往房里走?天呀,难道还要吃我?这回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突然想起来,”快踏过门槛的时候他一把拉住了我:“我想吃……”

    “不要!”我大叫,“不要吃我。”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经他们那样一闹,还有那种兴致?”他瞪了我一眼,“我是想出去吃饭,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厨房烧成那样,估计做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那我去!”我呵呵一笑。

    当然去了,我从早上到现在除了那一筷子黑碳之外什么都没碰呢!

    很快我们到了花锦楼,这真是个值得纪念的地方,就是这里使我的平静生活变得乱七八糟的。

    “我们坐在哪儿?”我问他,我每次来都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因为像我这种穿着不讲究,只点得起一小瓶酒,连花生都不敢要的客人,确实不是什么受欢迎的客人。不过也不错,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盯着其他客人,欣赏从来不曾问津的昂贵酒瓶,共用肆意飘散的酒香。

    “贵客贵客,两位楼上雅座请!”掌柜的亲自迎上来,一张谄湄的脸。

    我来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这样,总是不冷不热的说一句“呦,吴先生来了,今天不想点点别的?”怎么,他没认出我来?那也怪不得,我今天穿的是绫罗制成的新衣服。

    我看了一眼店里,奇怪怎么有那么多人看着我们?他是王爷平时被人家“瞻仰”惯了可能不觉得,可我这个角落一族却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客官,您的花雕!”

    熟悉的一幕发生在眼前,只是小二手中的白色瓷瓶被放置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桌上,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酒瓶也随带的看着那个男子,他虽然长着一张令人厌恶的脸,又与我素不相识,但因为他与我同是好酒之人所以备感亲切。

    男子也看着我,张着大嘴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大概颇有相识恨晚的感觉,那情景煞是感人!

    “你盯着那么恶心的男人干什么?”他的手在我眼前挥了挥,“上楼去。”

    “哦。”我不情愿地跟着他,走进全封闭的雅座,和楼下酒香四溢的美丽世界告别。

    “你要点什么菜?”他问我。

    “什么都好。”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此时的我正盯着窗缝,看着楼下晃动的美艳无比的白瓶,自从那次从宫里回来我就再没沾过酒,也暗自发过戒酒的毒誓,可是这家伙又带我到这儿来,把我肚子里的酒虫全勾了出来,密密麻麻地占据了我的五脏六腑蠕动着,啃咬着,让我难受得不得了。

    他又点了几个菜,对我说全是我喜欢的,好像他还对我不错。

    好,赌一把!

    “王爷,”待小二都退下准备菜的时候,我小声问他,“是不是点一点点酒?”

    “你想喝?”他打断我的话,冷冷地说:“上次在宫里闯的祸,还不够你记一辈子的,这才几天?”

    我缩了缩身子,可怜巴巴的悄悄把窗户拉开了一点点,从这里可以看到柜台上挂着的酒牌儿,最便宜的是五文一瓶的高粱酒,那是我每日的粮食,最贵的就是五两一瓶的花雕,我来了半年就奢侈了那么一次,还只喝了一小杯,不过以后连看到的机会都少了!

    再拉开一点点可以看见我刚才看见的那位老兄,他也一直盯着我们的雅座看,一边看着我一边倒酒,慢慢斟满一杯酒……喂!看什么呢?酒都倒出来了,我捶了一下胸口恨不得飞下去接住那口酒!

    “干什么?”他猛地关上窗户,“总看着那个恶心的男人?”

    “他哪里恶心了?”我无力地反驳。

    “从你一进门他就盯着你流口水,你说他恶心不恶心!”他的口气很不好。

    他盯着我流口水?不可能,一定是看着酒流口水,这种事情我也干过,不好说别人什么。

    “算了,不提这个。你就那么想喝酒?”

    那是当然,酒是我的人生目标!不过鉴于我发过那种毒誓还是不喝比较保险!我摇了摇头。

    “真不想喝?”

    被他问来问去的,我的肚子里酒虫越咬越凶,痒得我已经受不了了!毒誓算什么?死就死吧!

    “我要喝!”我咽了一口令他厌恶的口水。

    他显得颇为无奈,还是加点了一瓶花雕。

    “多谢王爷!”就着可口的小菜我乐呵呵地饮下了第一杯酒。

    “你刚才为什么摇头?”

    “哦~~因为我发了毒誓,要是我再碰一滴酒就被你吃掉!”我愉快的说,呵呵,发誓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自己吓自己,没有什么真作用。今天既然破了戒就喝个痛快,下次发个轻一点的毒誓好了。

    “哦?这倒是个有趣的‘毒誓’。”他显然来了兴趣,也倒了一杯酒在杯中,慢慢移到嘴边,看着我,暧昧地笑着。

    此时,我才没工夫顾及他在动什么歪脑筋,畅饮几杯之后,摇了摇酒瓶发现瓶中的酒已经被倒光了。实在太好喝了,早知道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不该喝得那么急的。

    “我还要!”我准备站起身来,脚下一软向他身上倒去。

    “还喝?你已经醉了你知不知道?”他把酒杯放在桌上,腾出手来抓住我的手臂,异样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过来,烫得我全身火热。

    “我没——醉!你好小气!”我斜在他身上,盯着桌上的那杯酒,刚要去夺却远不及他手快。

    “你再喝,我真的如你所愿,吃掉你!”他高举着那杯酒,像是在炫耀。

    “谁怕谁,我就是要喝!”我挥舞着已经软掉了的手,想要抢那杯酒,我需要那香醇的甘露来冷却身上渐渐升高的体温。

    “没有了!”他急急地将酒送进嘴里。

    怎么能这样喝?好浪费哦。

    趁他还没有来得及吞,我迅速勾紧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嘴唇,翘开他的牙关,让温热了的甘露顺着我的舌头滋润我烧干的咽喉,痛快痛快,我满意地笑了。

    “你这个妖精。”他不甘心地抱怨,飞快的反攻,可惜酒已经被我喝下去了,他在我的嘴里搜了好久都无所获,可是他一点也没有放弃的意思,一直到双方的唇舌都疲于交战。

    我无力地软在他怀里,感觉到两人的体温都高得不一般。我抬起头看见他通红的脸,我的酒量不佳,他怎么沾那么一点就这样了?怪不得不敢点酒,真可怜!

    “回府吧。”他抱我起来。

    “干——什么?”饭还没吃的,我脑子里一片混乱,被他一摇更是难受。

    “完成你的誓言。”

    誓言?什么誓言,我迷迷糊糊地想……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他重重地摔在床上,痛得要命。

    “我好难受……”我的头晕晕的,一路上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湿湿的东西一直在弄我的脸,弄的我身体越来越热,我拽着衣领,但是怎么拽都拽不开,“你帮帮我好吗?”

    他也真听话,很快过来帮我,拉扯了一会儿衣带,突然响起了布帛撕裂的声音,我的手臂、胸膛陆续与秋日凉快得过头的空气亲密接触,体内虽然像火烧一样,皮肤上却掠过一阵寒意。

    干什么?睡觉的话也不用连中衣也脱掉吧!再说天气这么冷,也不帮我盖被子,安的是什么心呀!我伸手过去抓他,他的身体很暖和,我忍不住一把抱住他,让他慢慢靠下来紧紧地贴在我身上……

    ***

    一觉醒来,发现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时候大概不早了,我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四周,只记得昨天在花锦楼喝酒,后来是怎么回的王府完全没印象。奇怪,床单怎么换了,不光如此我身上的衣服也是新的,而且混杂着属于他的淡香。

    正准备翻身,发现自己依旧靠在他怀里,他的手臂环着我的腰,双手拉着我的衣带,反覆着解开、系上的动作。真新鲜,他也有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时候?

    不管他了,我的肚子饿得要命,要是不起床吃点东西非饿死不可。稍微动了一下,我惨叫了一声,怎么可能?喝酒喝到全身痛,腰痛得像是要断掉似的,好像昨天也没喝多少呀!

    “你醒了?”他露出不自然的笑凑近我的耳朵,不怀好意地轻轻咬着我的耳垂,弄得我一身酥麻,“睡得可好?”

    好什么好!我拍掉纠缠我衣带上的手,忍着痛翻过身来,松松系着的衣带随着他离开的手散开,衣服顺着我的肩膀滑了下来。

    “奇怪,我的身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指着身上的痕迹问他,喝花雕还有这种后遗症?不可能,这怎么看都像是外伤。

    “那种情况下,我可不能保证你一点伤痕都没有,”他打了个哈欠,伸手过来抓我,“看看还有哪里痛?”

    “不要碰我,我哪里都痛!”特别是腰以下的地方,怎么会那么痛?“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他一脸无奈的望着我,“那我们就从头说起,你还记不记得你发的‘毒誓’?”

    “我发了‘毒誓’,怎么可能?”在他蛇盯青蛙一般眼神的压迫下,我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那个再喝酒就被他吃掉的毒誓,“你怎么知道的?你偷听我说话?”那个誓言是在茅房里发的,他跑到那去干什么?

    “偷听?用得着吗?你说得那么大声,连花锦楼的小二都听见了。”

    “那……那你打算吃掉我?”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您大人有大量,王爷有海量,犯不上和我这个没见识的平民百姓一般见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想知道为什么床单和衣服都换了,你的身上为什么有印子,还痛得不得了?”

    我使劲地点头,可是他却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可惜呀。”他阴阴地瞟了我一眼,无限悔恨的叹气。

    “可惜什么?”

    “床单上都是你的东西。”

    “什么意思?”我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盯着欲言又止的他。

    莫非……难道……

    “昨天一回王府我就准备吃你,结果刚一挨到床边……”他停了一下。

    吃我为什么要挨床边,好奇怪。

    “你就开始吐,吐得床单、衣服上都是,我帮你脱衣服,谁知脱到一半你就突然抱上来,沾了我一身都是!”

    “对不起。”我低声说,心里却笑了十六次,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接着我拉你去洗澡就更离谱了,没想到你细手细脚的,喝醉了力气可不小,东歪西撞,我拉都拉不住,结果撞了一身伤。好不容易洗完澡你又到处乱跑,四脚朝天摔了好几次,又重洗!大家都陪你疯,一直闹到半夜,累死人了!下次再不许喝酒,否则我就先吃掉你,再宰了你,绝不留情!听清楚没有?”

    “是,下次不敢了。”听见他大吼,吓得我条件反射般的回答。

    可是,可以“先吃掉,再宰了”吗?顺序是不是颠倒了?

    而且你也太不了解我了,要我戒酒,你不如干脆给我个痛快,最好是把我丢到酒坛子里让我自生自灭。

    “不过,我也不算吃亏,”他笑得像只猫,可惜一点也不可爱,看得我的背脊突然窜上一阵寒意,“你的皮肤还真漂亮,摸起来很光滑。”

    言下之意是不是正好做“人”皮肉冻?我好可怜呀!

    “王爷!”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什么事?”他继续躺下,阖上眼睛,以前没注意,他的眼睫毛像扇子一样,好漂亮。

    “宫里急召。”

    “我不是已经报病告假了吗?召什么召?”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皇上昨晚上好像得了急症,却怎么也不让传太医,今天连早朝都没上。”

    “什么!”王爷一脸严肃地翻起身来。

    大门打开,丫鬟、小厮一拥而入,细心地替他梳洗,他将皇帝昨天回去见过些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碰过什么物件一一细问,却理不出任何头绪,空气渐渐变得紧张起来。

    我也知道皇帝虽然怪,但没误过早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这个国家要发生什么变革了?

    不管怎样,现在最要紧的是我的肚子快饿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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