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宫闱倾轧,一往情深,波折重重 >> 小厮与花郎(下)作者:沈韦 | 收藏本站
小厮与花郎(下) page 16 作者:沈韦
    田泉亲驾马车,沉稳驶离。

    公子策的人马亦然,待主子上了马车,便迫不及待离开,他们谁也不愿让人瞧见主子刚离开大牢的狼狈模样。

    两位尊贵的公子爷一走,恭送的卫兵全都松了口气。

    马车内的两人紧紧相依俱,须臾不愿松手。

    “爵,我有好多话想要和你说。”

    公子爵爱恋吻吻她的发,低喃,“我也是。”

    她撒娇的又蹭了蹭他的胸膛,恨不得钻进他怀里,再也不与他分离。

    他又收紧双臂,亲吻了下她的太阳穴,暂时获得抚慰,满足的唇角上扬,“你会不会嫌我臭?”

    待在大牢里十五日,虽然狱卒都会备水让他净身,但这样仍是不够,他总觉得身上还带着大牢陈年累积的臭味。

    思及身上的臭味会沾染她身上,他便将她推开。

    叶芙蓉不满的噘唇,扑回他怀里,“别推开我,我并不觉得你臭。”

    “就算我全身是汗,你也不觉得我臭?”

    “你哪回练完功,不是全身汗?你每次对我又抱又亲,我可曾嫌弃过?”

    他唇角欢喜上扬,“是不曾,所以不管我是香是臭,你都喜欢。”

    “我全都喜欢。”她彻底满足他的虚荣。

    他笑得合不拢嘴,在粉嫩的颊上连亲好几下,逗出她一串愉悦笑声。

    待他觉得亲够了,这才向她抱怨,“这十五天我镇日与面目可憎的老七相对,每不小心瞧他一眼,就想吐一回,这对我是莫大折磨。”

    “你们俩在牢里吵得不可开交不是吗?”

    他讶异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来过,就站在外头,听见你们互相羞辱的叫骂声。”这两兄弟吵起来,完全是在比狠比毒。

    “可惜我不知道你来过,也无法见到你。”隔着厚墙,隔着卫兵,思念望眼欲穿。

    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煎熬,她的喉头便如堵了石头般难受,“你在牢里时,外头发生了些事。”

    “什么事?你和古大夫、小南、小北都没事吧?”他眉心一蹙,急着关切他们的情况。

    “我们都很好,娘娘也很好,倒是听说大王近日身子微恙,太医们开的药效用不大,于是大王命我爹进宫,要他开坛。”

    闻言,公子爵的眉心锁得更紧,不解道:“父王一向不信卜筮,竟会要你爹开坛。”

    “嗯,听说我爹开坛之后,大王的身子好了许多,于是大王对我爹颇为重用。”

    “你爹肯定乐不可支,富贵荣华即将接踵而来。”叶宗祝一家子,除去芙蓉外,他们求什么,一目了然。

    “他确实很开心,而且蔷薇已进宫服侍大王。”对于家人的利欲薰心,她感到羞惭。

    他听了只觉好笑,“叶蔷薇竟然会进宫,想来她会为此耀武扬威。”

    “她确实如此。”

    “你见到她了?”

    “你不在家期间,我曾回去探消息,见着我爹和蔷薇,证实大王现正看重我爹,有不少人登门巴结我爹。”

    公子爵冷笑嘲讽,“叶宗祝好风光。”

    她轻捶了下他的胸膛,“别笑,他可是我爹。”

    “他是给你生命的男人,不过你是我的女人,早已和他没瓜葛。”他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指关节印下一吻。

    他太清楚她的家人如何待她,猜想她这回到叶家也没多愉快,他也就不费事追问,免得她又想起伤心事。

    “你太霸道。”她咕哝着,却也没有不满。

    他得意低笑,“你早就知道不是吗?”

    小手把玩他的衣襟,哼了哼。

    “你就爱这样的我,不是吗?”他轻轻摇着她,要她承认。

    叶芙蓉娇媚瞟他一眼,故意不搭腔。

    “是不是?”他又摇她,非要她亲口说不可。

    她偏要逗他,就是不说。

    得不到答案绝不死心的男人不怀好意邪恶一笑,附在她耳畔,“你再不说,本公子就要……”

    “就要?”她屏气凝神,充满期待。

    “就要呵你痒。”

    “什么?”她一愣,期待落空。

    手往她怕痒的脖子滑去,搔她痒,“你说不说?说不说?”

    怕痒的叶芙蓉受不了,东缩西逃,咯咯娇笑,拼命求饶,“我说我说,别呵我痒。”

    公子爵的眼里盛满浓浓爱意,将怕痒的小女人困锁在怀由,与她嘻笑玩闹,他心底染上一层忧虑,情势变化太快,他得尽早有对策才行。

    逃不了,笑到眼角流泪,双颊绯红的叶芙蓉捧着他的脸,“我爱你,我爱你,就爱这样霸道的你。”

    美丽笑靥逐去他的忧虑,他嘟起嘴巴,狂热亲吻心爱的女人,彻底满足这段日子的相思之情。

    心焦的古大夫早早就在八公子府等待公子爵归来。

    仆役则备好洗澡水让主子沐浴净身。

    公子爵回府后先是沐浴,待一身清爽才到书房见古大夫和田泉,叶芙蓉候在他身畔,与他寸步不离。

    面色凝重的公子爵开门见山就问:“古大夫,你可有听闻关于我父王身子的详细情况?”

    “回公子爷,大王的情况非常隐晦,太医院知情的人都小心翼翼不敢多谈,是以下官仅能从旁得知大王近来体力较为不济,偶尔久咳不止,气血似乎也不够充沛,但下官无法亲自为大王号脉,难以确知大王病症。

    “马太医所开的药方对大王时而有效,时而又无效,听说和几位太医改了几次方子都是如此,下官着实想不透他们怎还没正确掌握大王的病症。”

    古大夫满脸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爵沉着脸听古大夫述说他父王病况,宫中太医除了古大夫,其余的他全不相信,马太医他们是真的无法掌控父王的病情?他们真胆大包天到敢欺君?若真是如此,背后到底是谁在唆使?

    父王又是真病或假病?会不会这是父王所设下的局,想借此看他们谁有反叛之心,以便顺手除掉。

    “大王许是想双管齐下,要求叶宗祝开坛,得知叶蔷薇可以替大王消灾解厄后,便召她进宫服侍。”

    公子爵朝叶芙蓉丢去戏谑的一眼,怎地叶家不管是谁当家,都只会玩消灾解厄这一招。

    叶芙蓉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已劝过家人,无奈没人愿意听,她也是无计可施。

    “眼下大王所服用的汤药,都是叶蔷薇亲自服侍,看来大王对她颇为信任。”

    公子爵就事论事道:“叶家这么做,要嘛就是迎来最好的结果,从此全家籍由叶宗祝和叶蔷薇扶摇直上,世代显赫;要嘛就是迎来最糟的结果……”

    叶芙蓉一听,心倏地往下沉。若是家人能有最好的结果,是皆大欢喜,怕的是得到的是最糟的,她不敢想,偏又不得不想,与王族扯上关系的许多人都死于非命,尤其是后宫嫔妃。

    大王的宠爱能撑得了几时?若真能持久,可躲得过后宫争斗?

    看出她的忧虑,公子爵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我们无法左右旁人的选择,不论是好是坏,他们都得自己承担。”

    他是对的,可叶芙蓉心里总是有些难受。

    “王城呢?可有不寻常之处?”公子爵转问田泉。

    “近来王城出人的贩夫走卒变得更多,二公子的书楼正大兴土木,也有许多工匠出入,属下认为王城看似如常,或许早已波涛汹涌。”田泉忧心匆匆说出他的看法。

    公子爵颔首,指尖点着桌面,“这么多人同时在王城走动确实不寻常,也许你说的对,王城早已暗潮汹涌,且准备打得咱们措手不及。”

    老二可疑,老五也不会干坐着,定会有所准备,至于爱兴风作浪的老七更不能等闲视之,三只豺狼虎视眈眈,加上疑心病甚重的父王,他得想法子全身而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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