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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佞恶情人 第二章 作者:浅野薰
    薇安幽幽醒来,映入眼帘的景物令她凛然心骇,因为,她的床边坐著一个陌生的男人……不!

    她想起这来路不明的男人正纠缠她、威胁她,然後她就……昏了!

    想到自己昏迷不醒,她就警戒地低下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在被毯里是赤裸的,衣服全都不见了,只剩下贴身衣物。

    “啊——”她才惊叫出声,就被他的大手捂住,半点声音都出不来。

    “真受不了一醒来就鬼叫,不准再鬼叫了!”他死劲的捂住她的嘴抱怨著,天晓得那个笨医生给她打了多少的镇定剂,竟然睡了整整两天才醒来。

    薇安气道:“好!不鬼叫,那就——”

    啪!又清又脆的巴掌声,在近距离下霎时响起,由於事发突然,他一个闪避不及,火辣辣的五根指痕已经印在睑上。

    她的力道对他而言并不算大,但他立即狠瞪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这女人打了个耳光。

    “可恶的女人!竟敢胡乱撒野?”他反手要打回去,却因为薇安炼惧的表情而停在半空中。

    以为他要打她了,薇安不由自主地畏缩了一下,仍逞强道:“瞪什么瞪?你偷偷脱光我的衣服,还敢说我撒野?”

    “我不是偷偷脱光你的衣服,而是光明正大的脱掉你的衣服。”他缓缓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但眼神依然冷测阴鸷。

    他痛恨她,所以应该打她,尤其在她打了他之後,他更应该理所当然的给她一点教训,然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高高举起的手,竟打不下去?

    是因为她那孤芳自赏的脸庞,还是因为她那双熠熠诱人的星眸令他起了怜惜?

    旋即,他又安慰自己,之所以不打她,不是因为不忍下手,而是他从不打女人、不屑打女人。

    “我会让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你想不到的代价!”薇安忽略了他的变化,一心只在意衣服被他脱了精光,岂不是什么都看光了……天!

    “哼!好刁的嘴、好大的口气,很好,那你可要自讨苦吃了!我现在就脱光你的衣服,看你又能如何?”他脸色超级难看,真的动手扯她身上仅剩的内衣。

    顿时,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倍惊惶失措,同时也因羞愤而奋力挣扎。

    “你……你下流、无耻,休想对我上下其手、为所欲为!”挣扎中她举手又想住他的脸上挥去。

    “你又想动手打我?!看来你是不想活了?”这次他及时攫住她的手,眼中窜起火苗。

    “谁叫你趁我昏倒占我便宜?”她忿恨的反控,心想已经没有比这更糟的了,所以毫无忌惮地挑战他的威赫。

    “你是说我强暴你?拜托!你以为我会对一个昏睡的像死鱼般的女人有‘性趣’吗?脱光你的衣服,只是防止你逃走。”虽然这么说,他却以狂肆的目光来回打量着她。

    说真的,回想脱掉她衣服时,那身材虽然不是性感火辣,但天生模特儿的纤细乞称骨架,却完美得令人窒息。

    察觉他异样的眼光,薇安不禁拉紧被毯裹住身子。

    就知道好看的男人都没什么天良,而且经验告诉她,越帅的男人越不能信,而眼前这个男人嘛……简直帅到爆、帅得没天理!当然是绝绝绝不能相信!

    “你这该死的男人!我要告你绑架、告你防害人身自由、告你性侵害……”薇安被他气得火冒三丈,拿起床头上的闹钟、电话及枱灯朝他扔过去。

    “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也不掂据自己有几两重?”他挡掉扔过来的东西,朝她扑去,以高壮的身躯压制她。

    她气喘吁吁,与他眼对眼、鼻对鼻的对峙著,“我的朋友要是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报警的,到时你也难逃法网,聪明的话就立刻放了我。”

    她的威胁没达到喝止的效果,而且对她惊恐的面容,他根本无动於衷,还加倍恶意的吓她。

    他像是炫耀般的说道:“我用的是专业绑架手法,那些警察找一辈子都找不到你,别说绑架、杀人放火这种小事,还有你想都没想过的坏事我都做过了。”

    “你吓谁呀!”薇安强作镇定,讽刺的反驳,“你不如说美国总统出兵攻打中东,全都是你的主意。”

    “没错,这样我的军火才能大卖特卖。”他双眉高挑,大方的承认。

    她发现这样被他压在身下很不妥,挣扎推开他沉甸甸的身躯,“我才不管你做了什么,快放我回去!”

    可他不但不起来,还刻意加重力量,“你以为你有回去的机会吗?”

    当他眼睛微眯,更令人觉得他的心思深不可测,薇安开始紧张了,“你、你……想怎么样?”

    他不答反问:“我叫乔凡尼.库利欧.沃德,有印象吗?”

    “不认识。”她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乔凡尼冷笑,“真的不认识?”

    薇安无法理解他的问题,反问道:“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不懂他大费周章绑架的目的是什么?更不懂他对她批判、轻蔑甚至是怨恨,到底是为了什麽?

    他冷眼瞧她,并且冷冷的说:“沃德,这个名字你会没印象,别装了!”

    “你是意大利人?”她只觉得这是个意大利名字。

    “嘿!”他又冷笑,似乎不相信她的话,“你还真会装,那麽……鲁西亚.库利欧.沃德呢?”

    “鲁……鲁西亚?!你和鲁西亚是……”薇安定眼看他,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想起来了吗?鲁西亚是我至亲的弟弟。”他似乎因想起兄弟而有些哽咽,并强忍著悲痛的表情。

    “你弟弟……你是鲁西亚的哥哥?”薇安更加猜疑不定。

    仔细瞧这个叫乔凡尼的男人,五官的确和鲁西亚有些相似,只是鲁西亚温文儒雅,言词彬彬有礼,而乔凡尼的五官虽然俊美,但神态极度邪恶,就像古希腊的邪神,浑身充满残恶的气息。

    而且,从他一出现就对她表现极大的敌意,所以才无法将他和鲁西亚连想在一起。

    “那你就应该知道为何被我绑来这里了,我又怎么可能放你回去?”他的话里有著重重危机,又令人百思不解。

    “我不懂,如果你和鲁西亚是兄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鲁西亚从不提他的家人,薇安真的毫不知情,更不懂乔凡尼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更不明白他为何要掳她来此?

    “不懂?你以为每个人都像鲁西亚那样傻得任你玩弄吗?”他几乎生气、不屑、激愤地跳起来,同时一把拉起她。

    玩弄?!他说她玩弄鲁西亚?这就是他仇视她的原因吗?

    面对他脸上骤起的暴戾,薇安颤声解释道:“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这样说,我和鲁西亚一直都是好朋友,不是你说的那样。”

    他上前一步,掐住她的下巴质问:“你知不知道鲁西亚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我知道啊!他说神爱世人,他要跟随神的脚步,关爱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所以他才会到世界各地去传教。”所以她一直很尊敬鲁西亚,觉得他是个身体力行,有爱心又有毅力的人。

    “狡猾的女人!”他用里捏住薇安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鲁西亚热爱宗教,但他更爱你,你却无视他的一片痴心!”

    “你说什么?”薇安整个人愣住了,鲁西亚从没表示过爱她,即使是离婚也是当初两人协议好的,他一点也没表示反对呀!

    “你别说你不知道鲁西亚和你离婚後有多痛苦,他是为了怕触景伤情才跑到中国去的。”

    “那是他早就计画好的行程……”

    他立刻驳斥,“不准狡辩!他也因为你而改变过行程,不是吗?”

    薇安惊愣的看著他,无从反驳。

    “他出事当天,还打电话告诉我,说他有多想念你,他还哭了!天……他从来就不是容易哭的人,可是那天他不但哭了,还喝得醉醺醺的,我才担心他会出事,谁知,他和我通完电话,就开车掉入山谷死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不!我真的不知道……”面对这一切的指控,薇安震惊得无以复加,原来他认为她害死了鲁西亚,难怪他一直用怨恨的双眼盯著她。

    乔凡尼涨红了眼,一步步逼向薇安,忿恨地控诉,“你说谎!鲁西亚说要照顾你们一辈子的,但你拒绝了他,让他痛不欲生,还让他们父子分离,你是害死他的凶手。”

    “我……不是……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捂注颤抖的唇,不断的往後退并喃喃念着。

    一直以来他们维持著友善的关系,她从不知道鲁西亚有这些想法。

    何况,当时假结婚的方法,也是鲁西亚提议的,还说只是为了帮她和耿翔。

    “好!我会慢慢让你懂,从今以後你的人生就操控在我手上,哪都别想去!一他用那种“你会活得很辛苦、死得很难看”的眼神盯著她。

    天啊!薇安还是不懂整件事是如何发生的,只听出他的意思是要软禁她、报复她,或者……他会不会抓狂起来而杀了她?!

    正当她疑惧不安之际,他已伸出手紧紧攫住她的脖子。

    薇安不由自主因恐惧而直打冷颤,完了!她死定了!

    “你不能这么做,翔翔……我的儿子怎么办,他还小,不能没人照顾呀!”她挣扎著,想到儿子远比自己的安危更重要。

    “你知道害怕了?耿薇安……”他略松手威慑地眯起双眼,对她的挣扎毫不在意。

    薇安猛吸一口气,不断的呛咳。

    他满意地瞅著她痛苦的表情,缓缓的说:“放心吧!我不会轻易就让你死灼。”

    薇安急了,嘶哑地嚷道:“放了我!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你先看看外面。”乔凡尼粗鲁地把她推到窗边。

    “啊!这是……这是哪……”看到窗外的景物,她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见到她的反应,他很享受地回道:“威尼斯。”

    “不!我要回……”突然,她双腿一软就倒地不起。

    乔凡尼冷冷的命令,“你别想诈昏,给我起来!”

    他用脚踢了薇安一下,见她仍没反应,才俯下察看,发觉她脸色惨白,才确定她是真的昏过去了。

    “真麻烦!”他咒骂著将她抱上床去,然後拍打著她的脸颊,想用力摇醒她,但她似乎昏了就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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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尼斯的冬夜很冷,薇安缓缓地走出淹没她的昏眩感,却发觉全身又酸又麻,嘴巴很不舒服,她勉强动了一下,才想起四肢被绳子捆绑,嘴巴也被毛巾塞住了。

    昨天,她从昏迷中醒来,便企图逃离,却被乔凡尼叫人把她绑起来,锁在这间房子里。

    她一向有低血压的毛病,既怕冷又容易眩晕,尤其念著耿翔使她无法成眠,捱至极度疲乏之际,才昏沉的睡了过去。

    正当她蜷曲的身子缩在羽毛被里,听见房外有开门、关门声,还有人低声交谈的声音,以及沉稳的脚步声。

    过了一阵子,脚步声栘近了,有人打开卧房的门,高大的身影来到床边凝望著她,然後他伸手拍拍她。

    “我听管家说,你不肯吃东西,想绝食抗议还是想自杀?”他说著便打开床头灯,然後松开她身上的绳子和毛巾。

    薇安迷离的意识被他的声音和灯光唤醒,仰起苍白的小脸,“让我回家,好吗?我儿子不能没人照顾。”

    想到耿翔才三岁,在没有亲人照顾,保母又和她失去连系的情况下,真不知道他会怎样被处置,薇安越想就越焦虑。

    “既然把你掳了来,就别想要回去了。”乔凡尼摇摇头冷笑。

    “那……好歹你也让我跟台湾那边联络,找个人照顾孩子。”这些天,她找不到任何电话,唯一与她接触、送三餐来的那个胖妇人,一步也不准她离开房间。

    他顿了一下,才说道:“看在你爱子心切的份上,老实告诉你好了,你儿子也被我带来了。”

    薇安瞠目,在惊骇中翻身坐起,以虚弱的声音指控他,“你把翔翔也掳来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别吓著他,天……你是不是虐待他了?”

    他挑眉瞪著薇安,不以为然的说:“你说我会虐待小孩?你以为我是什么?变态虐童狂吗?”

    她本来就是这么怀疑的,当然不会笨到在他面前承认这个想法,去招惹他的怒气。

    见她不敢吭声,乔凡尼仰头大笑,“这一点,你放心好了,那是鲁西亚的孩子,我会善待他的,不过,我绝不会宽待你!”

    听他这么说,薇安放心了,因为她看得出来,他既然爱鲁西亚,相信也会疼爱鲁西亚的儿子。

    顿时,她的心情好了起来,微笑的问:“让我见见孩子,好吗?”

    乔凡尼看见她的笑容反而升起了怒意,“你以为我会善待孩子,也会连带对你好吗?作梦!”

    “你无权囚禁我!更不能抢走我儿子。”虽然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恐惧,但颤抖的声音泄漏了她的紧张。

    乔凡尼看著她强作镇定的神情,放肆大笑,“要不要试试我的权力有多大?保证超乎你的想像。”

    “不管你的权力有多大,鲁西亚绝不会乐意见到你这样对待我的。”薇安希望这么说,他能网开一面放了她。

    不料,这话反而激怒了乔凡尼,粗鲁的将薇安压向墙壁,“别用鲁西亚做幌子,那只会提醒我有多么的痛恨你!”

    “你……到底想对我怎样?”乔凡尼狂怒的表情令她不寒而栗。

    “很简单,我要惩罚你,见到你痛苦、伤心、难过、生不如死!”他以一种刻意温柔的语调回答,更突显话中的残戾。

    薇安紧握直冒汗的手,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张狂、残忍的人。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强作镇定的回应,混乱的心绪却无法安定。

    乔凡尼看了她一眼,先坐下来才缓缓的道:“那你儿子可就遭殃了。”

    “你……说过你会善待他的。”薇安难以置信的瞪视他,因为没多久前他还否认自己会虐待小孩。

    这种人果然喜怒无常,稍不顺他的意,就连小孩都不肯放过。

    “噢!忘了跟你说,要我善待他,必须用你的痛苦来换。”他微笑地直视她,那笑容有如带著一把利刀。

    “连小孩也拿来要胁,你根本就是魔鬼!”明知道不该惹火他的,但她已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和恐慌。

    嘿!敢情她还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么人,才会指著他的鼻子哇哇叫嚣,等一下,他一定要她後悔到哭不出来!

    乔凡尼脸色一沉,低声道:“在我的地盘还敢反抗我,无疑是自掘坟墓,你胆敢再说一遍看看!”

    “你是个懦夫,只会威胁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孩和女人!”她失控地朝他身上胡乱捶打。

    “孩子是鲁西亚的骨肉,也是沃德家的後裔,当然是属於我的,我喜欢怎样处置他都行,而你,我倒不觉得你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拖起,力气之大像是要把她给摔死。

    薇安努力的稳住身体,并面无血色的凝视著他,“你乾脆杀了我好了!你这个魔鬼!”

    “你以为我不敢吗?可我又怎么舍得杀你呢?你害死我弟弟,他怎样死我就要你怎么还,而且要加十倍奉还。”他阴冷的面容,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失控杀了她。

    “你会下地狱的!”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仍拚命保持稳定的站著。

    “我就是来自地狱。”他仰头大笑,那笑声听来就像是邪恶的撒旦般,令人不寒而栗。

    “像你这种人,大概连地狱都容不下你。”薇安痛恨地诅咒。

    他冷哼一声,“耿薇安,逞口舌之快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尤其对你的宝贝儿子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该不会是想让他遭遇不幸吧?”

    她嗤笑一声,佯装无畏的说:“除了威胁和惩罚之外,你就想不出别的方法来对付我了吗?”

    倏地,他高大的身形欺近她,“有!强暴!”

    天!怎会有如此令人难以呼吸的感觉?薇安又是一阵昏眩,似又快要晕倒了。

    见她猛地喘气倒退,显然是吓著了,乔凡尼得意地嘲讽,“怎么?不敢反驳了,现在摆低姿态也太迟了吧?”

    什么低姿态?人家她是低血压,才没力气跟他大小声。

    此刻,她连站好的力气也耗尽了,只是“咚”的一声又瘫倒在乔凡尼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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