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马子强的洞房花烛夜,他不但没有情绪高亢、心痒难耐,看著叶秋夏在吃东西的身影,还有一股低低的情绪压得他心头闷闷地。
他可以体会子芬无法接受他已经结婚的错愕心情,因为连他自己也还没适应。
原先只想假结婚,想说公证后,一张证书就可以确保他已婚的身分,从此自由自在、快乐无比。谁知道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能反抗。一说不要举行婚礼,就好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从头被骂到尾,最后他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老妈和叶爸都一致认为是他欺负了她,所以他们才会急忙跑去公证。真是冤枉他了,他才不会看上叶秋夏那个男人婆呢!
“你妹走了?”叶秋夏没回头,继续喝她的鸡汤。
“你没吃饱?”
“你觉得我有机会吃东西吗?”她都快被那些繁琐的礼节给整死了,哪有时间吃东西!
“子芬她……她要是有什么……”
叶秋夏放下碗筷,转过身来。“放心吧,反正我们只是假结婚,我不会在意她说什么的。倒是你这个妹妹好像很依赖你?”她的话说得含蓄了点,其实不只依赖,应该是爱惨了才对。
“她国中时就没有了爸爸,我不只是她的大哥,还要以爸爸的身分照顾她,所以她跟我的感情很好。”
她点点头,不方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毕竟她和他最多只能算是合作的朋友,连情人都称不上。
“你快去洗个澡,我看你喝了不少酒。”
“这结婚真不是人干的!”
“你还敢说?!都是你意志力不坚定,否则我们需要受这种苦吗?”
“是、是,你说的是,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吵架,先去洗澡了。”马子强说著便往浴室方向走去。
“要不要喝茶?我去帮你弄杯热茶,让你醒醒酒。”看他怪可怜的,因为没有人敢叫新娘子喝酒,所以原本该她喝的酒,全都进了他的嘴里。其实她从小在老爸的调教下,酒量还不错,可今晚却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好呀,就泡壶热茶吧。”说完,他直接走进浴室。
她瞪著他的背影,然后气呼呼地走出新房。哼,连句谢谢都没有,真是大男人一个!
泡完澡的马子强正要扭开浴室门时,这才猛然想起他的房间里多了一个女人,他洗澡一向不习惯把内衣裤拿进浴室,都是直接到房间里穿,这下可糟了!
现在他光著身体,连条浴巾都没有,房里还坐著他今天的新娘。
他只好探出一颗湿漉漉的头,眼睛转了一圈,但因为角度的关系,让他看不清整个房间,也看不到叶秋夏的人。
他只好叫著,“叶秋夏,叶秋夏,帮我拿条浴巾好吗?”他想她一定不知道他的内衣裤摆哪,倒不如他自己出去拿进来浴室穿好了。
等了五秒,没有回音,他只好再喊了声,“叶秋夏,你在吗?”
他可不想被叶初夏当成色狼打!虽然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虽然他也很想这样那样,但毕竟他之前答应过叶秋夏,绝不会有逾矩的动作,这点信用他还做得到的。
又等了五秒,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只好将浴室门整个打开。
环顾房内一眼,发现她根本不在房里。奇怪,泡个茶需要这么久吗?
洗完澡之后,他整个人轻松不少,一边哼著歌曲,一边从衣柜下面翻出他的换洗衣物。
才正准备要穿上内裤──
“啊!”一声拔高的惊叫声从门口传来,接著是玻璃摔在地面的碎裂声。“马子强,你变态呀!”
“我……”他看著手上的四角内裤,再看看自己光著的身子,连忙用四角内裤遮住重要部位。“你先把房门关上啦!难道你要所有人都看见吗?”幸好这层楼只住他一个人,否则就糗大了!
她这才慌张地把房门关上。“你干什么不穿衣服?”她站在门边,不敢靠近他,打算他一有任何动作就要直接夺门而出。
“你干什么不先敲门?你懂不懂礼貌呀!”被她不善的口气一激,他的口气也像是吃了一大碗的臭豆腐。
“厚,马子强,你有没有搞错,这里也是我的房间,有谁要进自己的房间还需要先敲门的?”
“很好,你说到重点了,这里也是我从小到大的房间,有谁规定不能在自己的房间换衣服的?”看她警戒的模样,好像他是天字第一号大色狼似的,这让他很不爽,超级地不爽!
“你先把衣服穿上,真是有碍观瞻!”她气呼呼地转过身背对著他。
“喂,叶秋夏,好歹我也是海军陆战队的体格,哪里有碍观瞻了?”他说归说,还是快速地把四角内裤给穿上。
“是啦,你是有当猛男的水准,可惜肉太肥、油太多,我不是那些耍花痴的女人,你的身材我根本看不上眼!”她气呼呼地回嘴,还是不肯转过身来。
士可杀不可辱,她的话对身为男人的他来说是最严重的污辱,他恼怒地朝她一步步逼近。
她一发现他靠近,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心里怦怦急跳著。
真是见鬼了,好歹她也二十八岁了,男朋友也交过好几个,虽然还没有让历任男友达到本垒的程度,可是男人该有什么玩意她早见识过了,为何见到他的,还会这么不知所措?
“你想干什么?你答应过我的,我们只是假结婚,你可不能乱来!”她赶紧出声想阻止他。
她愈是这样,他就愈故意地把口气转为暧昧不明的轻柔细语。
“新婚之夜,你一直叫不要,你猜,听见的人会怎么想?”
“你……”就像A片里那一句句的不要,根本会让人以为她是快乐到最高点。
他的双手只是搭上她的肩,她就吓得连退好几步,虽然眼睛张开了,却还是不敢随便往下乱瞄,就怕瞄到不该瞄的东西。
“马子强,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你当初跟我求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不会这么快就得了失忆症吧?还是你根本就是小人,说过的话全都不算数?”她骂起人来口才之溜,和同是业务的马子强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马子强又哼了一声。从相亲到现在,这是他和她第一次吵架,没想到竟然是在洞房花烛夜,而且还是为了要不要洞房的问题!
这肯定会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个败笔。
“叶秋夏,你少臭美了!你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不是因为你长得很爱国,你以为我会找你来合作?我只是忘了把衣服拿进浴室,我有喊你,可是你没出声,我想说你不在房里,才敢出来穿衣服,没想到刚好让你撞见了!你以为我很爱让你看吗?让你看了才是我最大的损失!”她其实一点都不爱国,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被他这么一说,她气得瞪大原本就不小的眼睛。“你、你敢说我很爱国?你不爱让我看,那现在为什么不赶快把衣服穿回去?”
“麻烦你看一下,我是个大男人,光著上半身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比了比自己的下半身,她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穿上一条花到不能再花的四角裤了。
“是呀,男人是可以光著上半身,可是我不想看到一个卖黑猪肉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他的身材算是精壮挺拔,一点都不像是卖猪肉的,话一出口她也后悔了,原来人在气头上,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
“叶秋夏,你这个女人嘴巴原来这么毒!”
“马子强,你这男人的嘴巴根本就是一张猪嘴!”
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大女人在被婚礼折腾了一整天后,脾气都不太好,硬碰硬的结果,就是谁也不肯先低头说好话。
别人的新婚之夜是怎么过的,叶秋夏和马子强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一直吵到体力不支,最后在床上划下楚河汉界,一人一条棉被,背对背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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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待了三天,等到叶秋夏归宁之后,她和马子强不管天黑山路不好走,迫不及待地赶紧下山,想早日解除这场结婚梦魇。
这三天来,她就算想跟他冷战也无法冷战,因为每天得在亲友面前表现出甜蜜的模样,尤其她不想让马子芬发现异状,在她面前更是一副小媳妇的温柔模样。
只是这三天下来,她和马子强的感情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像仇人相见似的随时都可能一触即发。
为何在相亲时,她会和他聊得这么愉快?她心里实在纳闷呀!
为何当初他会觉得她是志同道合的战友?他真怀疑自己当时的脑袋是不是打结了?
车子停在她住处的大楼下,他终于打破一路上的沉默问道:“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我可不可以不要搬?”这男人真没风度,才娶上手就完全不理她,她才不要跟他一起住呢。
“不行。哪有夫妻一结婚就分居的!况且你当初答应要搬来我家的。”
“好啦,这个礼拜六我先收东西,看看下个礼拜能不能搬过去。”他有信守诺言,连碰都没有碰她一根寒毛,所以她心里再怎么不愿意,还是得搬过去,因为她也是一诺千金的大女人。
一打破沉默,两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仇恨了,真不知道先前怎么会闹得那么僵呢?
“需要我帮忙吗?”
她像是看怪物般的看著他。
他嘴角撇了撇,有些不自在。“不需要就算了。”
“需要!有这么壮的猛男要帮忙,我可是求之不得。”她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走到后车箱。
他在下车的同时,打开了后车箱,然后来到她的身边。“你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可爱,讲话就不能温柔些吗?”
“不行。想要温柔的女人当老婆的话,我准你去讨小老婆。”
他笑了,为了她尖酸刻薄的话。“我若真去讨小老婆,到时肯定会被你老爸给宰了。”
她也笑了。其实两人说好是朋友又不是情侣,干什么和他闹别扭呢?
“喂,我只要我的旅行袋就好,剩下的你都带回你那,我不想搬过来又搬过去。”看到那满满一整个后车箱的东西,她就觉得头大。
有自家产的两大箱葡萄、高山种植的蔬菜,还有宰杀好的猪肉、鸡肉、鱼肉,及大大小小礼物数十件不等。
“那这些吃的怎么办?我又不开伙。”他的头也很大。
“我也没开伙呀!我看,我拿一箱水果去送同事,你也拿一箱,然后能冷冻的你就先冻起来,不能冷冻的,你就快快转送给别人。”她把麻烦事全丢给他,因为那些吃的全是他老妈准备的,活像台北是蛮荒之地似的。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那我先帮你把这箱水果搬上去。”
“不要啦,你把水果搬上去,我明天还不是要搬去公司,你就好人做到底,明天直接帮我送去公司嘛!”她讨好的笑著。
“喂,你别得寸进尺。”
“你不会要我骑著小绵羊,然后载著这么一大箱的水果吧?那我铁定会翻车的啦!”
看她那个样子,他只好将她的旅行袋递给她。“说穿了,你就是要把这一堆东西都扔给我处理?”
“你是好人,我会感谢你的。”业务人员的嘴脸,此刻她是发挥到极致──能笑、能说、能弯腰,也能昧著良心说话。
“你不要摆脸色给我看、不要大骂我猪头,我就阿弥陀佛了,我才不稀罕你的感谢。”他将后车箱一关,显示自己的无奈。
“是你不要摆脸色给我看吧?我以后还要寄人篱下,得请你多多照顾了。”
“不生气了?”他问。
“没什么好气的。”她笑著说。“我们应该是盟友,炮火应该一致对外,不该互相敌对。未来还有好长的日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她调皮地伸出手。
他也伸出手。“对,合作愉快。”
“晚安。”她甜甜一笑,然后转身走进大楼。
他有些后悔是不是自找了什么麻烦上身?但就算如此,也总比面对永无止境的相亲及母亲苦苦的哀求好得多。他对母亲总算有个交代,这样他以后的日子应该会海阔天空,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其实马子强是个对女人很体贴的男人,所以他在女人堆里一向如鱼得水,也很有女人缘。
他不想结婚,渴望自由,总觉得美好的爱情不该被婚姻所束缚。
而今他找到志同道合的叶秋夏,叶秋夏也不想结婚,因为她深信女人没有男人一样可以过得很好,用不著去赌那一场被男人支配的婚姻。
目前两人的关系是朋友,以后呢?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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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正电脑在一栋楼高十五层的崭新大楼里。
叶秋夏才刚踏进所属的专案业务部,都还没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任真真就走了过来。
任真真像看马戏团里的宠物似,直盯著叶秋夏看。
“说,你请了两天假究竟去哪里了?”任真真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这也难怪,向来对事业拼劲十足,就算是感冒发烧也从来不请假的她,这次竟破天荒的连请了两天的假,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就回山上呀!我爸很想我,所以我就回去让他看一看。”如果让任真真知道她是去结婚宴客,搞不好会大肆宣传,弄得整个公司都知道,到时免不了又要在台北请一次,她才不想自找罪受!
她不是故意要隐瞒已婚的身分,只是觉得没必要说,事情能愈简单愈好。
“你以前不都是星期六回去,星期天就回来了?”
“真真呀,我一年有十天的特休,每次都没休到,白白让老板赚了去,这次年底又快到了,我当然得休一休呀!”自从叶秋夏公证结婚之后,原本担心任真真的小嘴会泄露风声,结果很反常地,任真真的小嘴紧得很,一个字都没有泄露出去。
“你是跟马子强去度假。”任真真用的是肯定句。
叶秋夏干干地笑了两声。“没有啦!”
“还说没有?我看你根本不把我当好朋友!我们同事也五年了,你竟然对我说谎?!”
“我说谎?”叶秋夏有些摸不著头绪。
“嘉文那边的人说,马子强星期一、二也请假,哪有这么刚好,你和他都同时请假?”
“哇,你什么时候认识嘉文那边的人?该不会是杨维白吧?”
任真真眼神闪了一下,才说:“是呀,就是他。”
叶秋夏用手肘顶了顶任真真的腰。“杨维白在追你?”
“你少转移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你根本就是见色忘友,还说谎骗我!”
以前她和叶秋夏一遇到放假日,几乎都会相约一起度过,不是逛百货公司,就是去大啖美食,不然就是半夜去混夜店,生活精彩又充实。可是现在呢?她好像被抛弃的怨女,有股好强的失落感。
“真真,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被任真真这样一指控,叶秋夏头是愈垂愈低,她好像真的做错了。
“我以为你会后悔结婚,三天不到就会办离婚,所以一直没有把你结婚的事说出去;没想到你当真想走进婚姻里,那我以后不就少了你这个朋友了吗?”任真真娇滴滴的声音里,已带了些微微的哭音。
“不会吧?为什么我结婚你就会少了我这个朋友?我还是跟单身没两样啊!”
“马子强会让你去混夜店?会让你周末假日不用陪他?”
叶秋夏正要回话时,就听见同部门的同事喊道:
“秋夏,一楼柜台有个自称是你老公的男人送了一箱水果来,要你下去拿。”罗立中这么一喊,所有同仁以叶秋夏和任真真为中心点,自动围靠过来。
“秋夏,你不是还没结婚吗?”小李问。
“你怎么会有老公呢?”小陈问。
“该不会是诈骗集团吧?”小黄说。
“一向痛恨结婚的女人会有老公?打死我都不相信!”小何反讽著。
智正电脑的专案业务部里,除了两朵漂亮的花,其余都是男人,而这些男人七嘴八舌的功力一点都不输给菜市场里的女人。
任真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等著看叶秋夏要怎么解决。
“各位!”叶秋夏举起一双手,想加深自己说话的力道。“关于我有没有老公的事,你们可以问一下真真,我先去签收我的水果。”她说著便往门口快速挪动。“立中,可不可以麻烦你跟我一起去搬水果?”
“喂,秋夏……”
不管任真真的呼喊,叶秋夏拉著罗立中的手臂快速往电梯跑去,刚好遇上一座要下楼的电梯,她立刻和罗立中闪进电梯里。
“秋夏,这是真的吗?”趁电梯里没半个人,罗立中一脸忧郁地问道。
叶秋夏个性活泼大方,尤其有著明亮开朗的气质,那种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她很受男人的欢迎。
男人不是把她当哥儿们,就是对她有深深地爱慕和好感,像罗立中对她有好感,就是全部门都知道的事。
“嗯。我和他已经公证结婚了,待会介绍给你认识。”叶秋夏的笑容里有些许的愧疚。
罗立中不只一次约她,也曾建议两人交往,不过都被叶秋夏婉转的拒绝了。
她不是不喜欢一表人才的罗立中,而是怕辜负他的深情。有一种男人是她绝对不敢碰的──就是一副太深情白马王子样的男人,好像谈恋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失败就可能会天崩地裂似的。
“秋夏,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不想结婚吗?”
“是呀,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可能是我跟他的缘分到了吧。”这样也好,刚好可以利用马子强来让罗立中死了对她的心。
来到一楼,马子强已经站在柜台边的沙发区。
现在已经过了上班的颠峰时间,本来应该冷清的柜台,突然出现了一群同事,看来经过总机小姐的快速宣传,很多人都来看热闹了。
马子强看到姗姗来迟的叶秋夏,劈头就问,“你动作怎么这么慢?我还要上班耶!”
叶秋夏来到马子强的面前,对他眨了眨眼,要他说话客气点。“我刚好有一点事在处理,对不起嘛!”
“是你!你就是秋夏的老公?”站在叶秋夏身边的罗立中连连摇头,根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被罗立中这么一问,马子强的腰挺得更直了。“就是我,马子强。”经过几次的默契培养,他已经大概明白叶秋夏刚刚那个眼神的意思了。
“秋夏,没想到你会嫁给我们的死对头!”罗立中的眼神里完全是不客气的轻蔑。
“你们认识?”叶秋夏看著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马子强看见自己名义上的老婆竟然和罗立中紧紧站在一块,心里忽然有股莫名的怒意。
“当然。常常在投标的场合碰面,不算认识,不过大概都知道对方。”马子强迎上罗立中敌意的眼神。
难道这个罗立中喜欢他的“老婆”?真是不怕死的家伙,不只跟他抢案子,还打算跟他抢“老婆”?
“老公,谢谢你帮我送水果来,辛苦了,晚上再好好稿赏你哦,你快回去上班吧。”
叶秋夏含情脉脉地看著她嘴里喊著「老公”的男人,然后再甜甜一笑,当场让一旁偷偷看好戏的同事们全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马子强虽然还不太适应听到从她嘴里喊出的“老公”两个字,但还是很配合的扬起温柔的笑容。
“不辛苦。要我帮你把水果拿上去吗?”
“不用了,立中就是特地下来帮我搬水果的。”叶秋夏将视线转向罗立中。“立中,麻烦你了,等下多请你吃两串葡萄。”
“马子强,你是敌方的人,不太方便进入本公司的楼层,我们就不送了。”罗立中一下子就扛起至少十公斤的大箱子,“秋夏,我们上楼吧!”
马子强只能看著罗立中和叶秋夏并肩走到电梯前,然后消失在电梯里,而他只能摸摸鼻子离开敌营。
好样的,这个罗立中绝对对叶秋夏有非份之想!马子强不知哪里来的脾气,直想一把扭断罗立中的脖子。
可是他现在又能怎样?还不是只能闷闷地赶回自己的公司去。
这时围观的同事们也慢慢离开看好戏的现场,不过风声就此传开──业务部的叶秋夏结婚了,对象还是公司死对头的人……
这是今天回荡在智正电脑里最热门的八卦话题。